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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用途……”凤天歌说道。
毕竟，她深中剧毒这件事情，也不好和练舞说，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定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说了，也只会吓到她而已。
“既然天歌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多追问了。天歌便拿着这积雪草回去用吧，刚摘下来的，药性好得很。”
“再次谢过练舞姑娘了！只是……虽说是还人情，但这人情未免太大了些，练舞姑娘到底谁为什么这么帮助我？”凤天歌实在是不解。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练舞说着，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她低着头，小脚在地上画着圈圈，“因为我喜欢你……”
“练舞姑娘。”
“但是天歌不必为此而为难，练舞不会纠缠天歌，练舞会用自己的实力，让天歌喜欢上自己！”练舞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只是这股子坚定，却让凤天歌哭笑不得。
只因她也是女儿身啊！女子，怎么能和女子在一起呢？若是练舞知道了的话，一定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坚定了吧？
这场喜欢，终究是竹篮打水，没有用的。她会喜欢上她，也不可能喜欢上她。
这么想着，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练舞。练舞是因为喜欢她才帮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用的是男儿身的话，练舞估计压根就不会管她。
“练舞姑娘……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凤天歌不知道该怎么跟练舞说
她不敢想象练舞知道了实情之后会怎么做；是无法接受地大吵大闹，然后收回积雪草，还是强笑着说没关系。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
可练舞偏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担忧地说：“是我给天歌造成困扰了吗？练舞错了，练舞下次一定注意！”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么说，越是装成很懂事的样子，凤天歌越是没有办法对她说出实情。
“不…不是这样的，练舞姑娘，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激，但是……”
“但是你不喜欢练舞对吗？没关系，练舞想到了，练舞也保证，不会随便骚扰你的！”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比刚才云华装出来的要真情实意多了，真到凤天歌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练舞毛茸茸的小脑袋。
旁边的丫鬟吓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练舞主子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练舞姑娘。”
凤天歌本来只是想安慰一下练舞的，却没想到这孩子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一般：“这么说，天歌其实对练舞也有好感是吗？”
“啊？我……”
“嗯！练舞明白，练舞会继续努力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罢了，既然她开心……就暂且先让她开心着吧，只是，抱歉练舞姑娘，你的心愿，我终是无法为你实现。
“练舞姑娘，钱我会想办法如数还给你的，就按照拍卖的价格。”
“啊，那个钱不用换了，反正那株草也不值多少钱的！”
“要的，还请练舞姑娘不要拒绝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欠下姑娘的钱，我一定会尽快凑齐。”
第21章 药成
就这样好不容易奔波了一天，凤天歌偷偷的回到凤府。
甄儿看到是自家的小姐回来了，连忙跑出来。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前来闹事？”凤天歌问。
“这倒是没有，不知道小姐明天是否还要出去？”甄儿提问。
凤天歌摆摆手进屋之后坐在凳子上面端起一碗茶水，就喝了起来。
“现在我的手上药材都已经备齐了，还多余了黄金千两，这些都已经存在商行里面。”
黄金千两，甄儿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虽然她没有见到，可是光是想想这都是怎样一个天大的数字啊。
“现在有了这些钱，我们办事情也就方便多了，不过这段时间，我还要调配可以治我脸的药，你还是得给我把好风。”凤天歌吩咐道。
“是，小姐！”
甄儿好奇的看着凤天歌的脸，不知道自家小姐若是脸好了，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嗯？有什么问题吗？”
凤天歌看着甄儿盯着她入神，眉梢微微上扬，问道。
甄儿一惊，“小姐，我是在想，您说的东西真的能治好你的脸吗？”
“我的能力你难道还不了解吗？”凤天歌挑眉，反问她。
“甄儿断然不敢质疑小姐的能力，可是若是失败了，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甄儿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担心凤天歌。
“这倒是不至于，明天你可要帮我把守好门，千不能让别人来打扰我。”
凤天歌说完，径直的跑到被子中，蒙上头睡觉了。
夜色如墨，曾经脑海之中孟氏她们对自己的羞辱伤害不断的涌现在凤天歌的脑海中。
凤天歌眸色冷冽，寒光乍现。
从今以后，你们就等着吧！我会一一的讨回来。
天边已是破晓，蜀烟乍起。
翌日一早，凤天歌便早早的起了床，开始摆弄着上面各种各样的药材，甄儿依她的吩咐一直守在外面。
凤天歌所在的南宁国，厉害的炼丹师十分的少。
而她所得到的药材，大多数都是需要用自己的内力来进行锻造的。
可是，凤天歌现在的能力并不是特别的强，经脉也才打通没有多久。
所以每使用一次内力，她便像之前那般，如同剜肉般疼痛。
这好不容易药才做好了一半，她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该死的！”凤天歌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低声咒骂道。
原主身上的毒已经搁置了太久，若非药效强劲一些，恐怕很难根除。这就意味着，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炼制。
当最终药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雪白色的药膏，晶莹透亮。散发着丝丝清新的气息。
“甄儿！”凤天歌叫门外的甄儿进来，给自己上药。
“小姐，你没事吧？”甄儿看着凤天歌满头大汗的样子，颇有些担心。
“不是，你速速将这药膏敷于我脸上。”凤天歌将药膏递给她，说道。
甄儿结果凤天歌手上的药膏，细致的在她脸上敷了薄薄的一层。
静静等待着药膏入骨，仿佛锥心般的疼痛。
凤天歌身上的汗珠如同黄豆般大小，可是她却一声不吭。
这毒实在是太过于顽固，不过也才区区半刻，凤天歌的脸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甄儿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到凤天歌脸上的毒疮结了壳般的慢慢落下，一片两片，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有一层薄薄的皮如同蛋壳般缓缓的剥落。
最后只剩下光洁的肌肤。
天哪，甄儿简直要被吓成了失心疯。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甄儿，她这辈子也不会相信，竟然有这般神奇的医术。
然而更让甄儿震惊的是，那恢复后的面容，是怎样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啊。
眉不描而浓，肌肤洁白如雪，琼鼻挺秀，薄唇娇小，狭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般动人。
就连她一个女生看了，也忍不住心动。
任谁能想到，这就是平常那个满脸毒疮，丑陋无比的凤家大小姐呢。
看到甄儿吃惊的模样，凤天歌淡淡一笑，道：“怎样？我的脸是不好看吗？”
这一笑，仿佛沉醉了细沙，惊艳了华年。
真是红颜祸水啊！
甄儿呼吸都要停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姐，您真是太好看了。”
说完，连忙送上旁边的铜镜。
凤天歌一看，果真是如此。
“若是夫人知道你毒解了，断然会气死。老爷知道了，也绝对不会让你住旧的破屋子。况且小姐现在又会修炼了。”
“难道你跟着我就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吗？”凤天歌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冷，说道。
甄儿知道是凤天歌有些生气了，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就只是想让小姐过得更好一些。”
甄儿说着，眸子之中带着恐惧。
她刚才的话确实是让凤天歌多想了，不过凤天歌并不是真的想要责罚她的意思。
她的面色柔和了一些，“这凤府之中没有几个好人，还是先韬光养晦的好。还有以后不要再自称是奴婢了，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凤天歌神情冷漠，话语之中却并没有这么多严厉。
“我知道了。”甄儿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自己应该掌自己几下嘴。
“那小姐，你今后要如何示人？既然你的脸已经好了，难道你还要用毒把自己的脸弄花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好了方法。只不过这些天，应该是会有客人来拜访吧。”
凤天歌眼中带着深沉的意味，都已经安静了这么久，总得会来吧。
甄儿明白凤天歌的意思，她点点头。
“小姐那是要拒之不见吗？”
“长时间不见，她们便觉得我是会找借口。借此机会见见她们难道不好吗？”
甄儿看着凤天歌腹黑的表情，心中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罢了罢了，她也只能在心中暗自为她们先默哀。
第22章 场面急转
不过，甄儿不知道的还在后头。
没隔了几日，孟氏就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大帮人来到凤天歌所在的小破屋门口。
看着这大张旗鼓的样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哎呦，原来是孟姨娘，不知来这里有何贵干？”凤天歌这话说得可是意味深长，点名了孟云曾经身为妾室的身份。
“你刚才叫我什么？”孟云的眼中划过一丝恼怒，她阴狠的捏过凤天歌的下巴，扭到他的面前，带着威胁的说道。
“是天歌口误，您现在好像是正室。恐怕是把我娘给忘记了吧？不过好像也对我娘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看来她这正室的位置，恐怕你们都是记不住了吧？”
后面这几句话，凤天歌说的特别的大声。
这在场的人，无一不禁声。
他们这样子很明显就是心虚了的表现，看来他们还是记得的。
“凤天歌，你这个白眼狼，竟敢对我母亲如此不敬！”
一声吼声突然之间从身后传来，一记鞭子就狠狠的落在凤天歌的身上。
凤天歌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孟氏的大儿子，正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对着凤天歌就是一顿狂打。
凤天歌也不还手，任由他们打着。
孟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教训这个凤天歌，心中暗自得意。
“你母亲就算是嫡妻又怎么样？现在掌权的可是我，若是我不开心，你恐怕也没有机会在这个地方了。”
“你别以为你可以永远的高高在上，飞得越高摔得越重。”凤天歌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决绝。
仿佛一记冰锥刺在心头，孟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张脸还是曾经的那张丑脸，可是那个人好像不是原来那个人。
孟氏也说不上来，可是她就是觉得，凤天歌变得很奇怪，和以前感觉不是一个人了。
“彦儿，给我狠狠的打！这小贱蹄子，和她娘一样贱，好好的给我教训一下。”
孟氏吩咐道，眼看着凤天歌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还是没有放手。
看着凤天歌被打的越惨，他就越开心。
可是，这凤天歌愣是一句都没有喊，只是看着前方，眼神之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看究竟是谁如此的造次！”不远之处，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声音。
众人皆望去，竟是凤祖，旁边还站着脸色难看的凤盛霆。
凤祖看向地上的凤天歌，威严的眼神之中划过一丝酸楚。
这帮人竟敢在这里如此的放肆，这些年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不知道这凤家还会被他们闹成什么样子。
孟氏再怎么样也是害怕，连忙跪地，面色中带着惶恐，问安道。“老祖宗，你怎么来了？”
凤祖面露愠色，显然是不给她什么面子：“怎么我来也要告诉你吗？公然在这里动用私刑，是凤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这一吼，就连凤天彦也有些害怕。
“这老祖宗，你可莫要怪我母亲。都是这凤天歌，辱骂我母亲，所以我才替我母亲出手教训他！”
说着，凤天彦恶狠狠的瞪了凤天歌一眼。
这话一出，凤祖便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没救了，就连凤盛霆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我还没有瞎！”凤祖说完转过头看着凤盛霆，呵斥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和好儿子。”
面对凤祖指责，凤盛霆纵然是心中有气，但是也不能发出来，便是恨极了这两对母子。
“是儿子教育无方，还请父亲恕罪！”
“教育无方，我看你就是无能！”凤祖骂道。
“儿子定会将他们带过去严加管教，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看看天歌的伤势究竟是如何。”
“你这才想起来看你的女儿，我已经让凤忠将她送去医治了。”
凤盛霆脸上有一些尴尬，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父亲，这是儿子的错，儿子现在就让他们带回去，严加管教。”
凤盛霆鞠了一躬，正准备离开，这个时候，突然之间传来了凤天歌的哭喊声。
“老祖宗，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只见到凤天歌拖着满身是伤的身子，就连后面的凤忠也拉不住她，她满身是血，一步一步爬到凤祖面前。
那场面看起来只有这么的惊心动魄了。
“还请老祖宗为我做主，天歌这些年来所受的冤屈可不止这一些，幸得今天老祖宗来了，不然死了算了！”
凤天歌声泪俱下，看起来只有这么的让人心疼。
“小女自知命运多舛，天生是个废柴，让凤家丢尽脸面。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我生来就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无法修炼，这些年来被人欺负也都忍了，可是如今我快要成年，却还是这般的容不下我”
凤祖的表情微微有些软了，颇为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孩子。
这些年来对她也没有多少注意，没想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知道凤天歌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
“好孩子，你受了什么委屈，你都告诉老祖宗，他会给你做主的。”凤忠扶起地上的凤天歌，劝说道。
孟云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噤若寒蝉。
凤天歌睨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寒意，却是装作有所顾忌的样子。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始说道：“孟姨娘这些年来，对我拳打脚踢处处刁难，将我送到这小破屋之中，一住就是十几年。这些还不算，她还将母亲当年留给我的首饰全部拿走，占据成自己的！”
“可有此事？”凤祖看向孟氏，问道。
孟氏却全权否认，说是凤天歌诽谤。
“老祖宗，我冤枉啊。凤天歌你血口喷人！”
“老祖宗明鉴啊！我娘勤俭持家，这些年来对待奴婢也都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凤天彦也在一旁帮自己的母亲说话。
第23章 惩罚
“不可！”凤盛霆一听到要查账，这是第一个出来否决的。
这些年来，孟云所做的事情，他何尝不知道。
可是他也是一个从中受益的人，当年凤天歌给他留下了很多嫁妆，都被孟云拿去变卖了，他自己也获得了不少的钱。
两个人挥霍不堪，钱早已经用完。
况且他这些年在凤家也做了不少亏心事，那账本也是假账。若是现在老爷子查起来定能发现其中的漏洞，这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心虚了？”凤祖看到凤盛霆这般的抵触，于是提问他道。
“并不是儿子心虚，而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用不了去查账。”
“若是，天歌所言是真的，那这些年来让我们凤家的嫡女究竟是受了多少的委屈，这难道也是一件小事情吗？”凤祖的声音增加了很多个分贝，这个儿子让他越来越不放心了。
“这件事情，是我房内，应当由我去查，所以不劳父亲费心，若是查到有此事，绝不轻饶！”
说着，瞪了孟云一眼。
孟云此时此刻已经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仿佛已经是绝望了。
“老爷，你要相信我，凤天歌她信口雌黄！”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没有忘记为自己要辩解。
凤盛霆一把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厌恶的看着她。
“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滚！”
“爹，娘是清白的，你当然不能被凤天歌的话给蛊惑了去。”凤天彦还没有忘记给他娘求情。
他好歹也是这个家难得的一个天才，孟氏是也因为他骄傲了不少年。
可是今天他的话也没有什么人买账。
“还有你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修炼太少了，所以有这么多的闲心，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抄写家规八百遍，去思过崖呆一个月，若是回来，打断你们的狗腿！”
凤盛霆闭上眼睛，任由他们在自己身边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