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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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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这眼下,日本人在东山整的那个事儿好象有点儿越来越快了似的!也不知道这帮子犊子到底是要干啥!”
    荆继富靠着窗户那头的墙上,一声不吱。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这冬天里那窗户的风进来有些个凉,就挪过来靠着炕头儿这边儿的墙上。
    “爹,按说,国子应该能知道这日本人在咱这儿到底是要干啥呀!他干那个活儿,不是正应该知道嘛!再说,这不都说日本人和满洲国就是一会事儿,国子是满洲国的大特务,那哪能不知道哪!”
    荆继富听到荆志义说出了这话,有些个不爱听了,把身子从靠着的炕头儿挺了起来。
    “志义,你咋能那么说你兄弟哪!他干那么个活儿,你以为他愿意干哪!那也就是没招儿就是了!”
    “爹!不是!咱这么说,不是说他不好。国子肯定是好人,那咱自个儿的兄弟咱还不知道嘛!但您说,那就让这日本人在咱这儿这么祸祸啊!”
    “不让人家祸祸你能咋?不许胡说啊!”
    荆志义瞅了他爹一眼。说道:
    “爹,您说国子真就是不知道日本人在咱这儿到底是要干啥?”
    荆继富眼皮也不抬。过了一会儿,说道:
    “啧,看样子,志国是真不知道。要不他咋还能让咱在这边盯着点儿哪!你还没看明白,日本人干着的啥事儿,那也不会轻意就告诉啥满洲国这边儿!说是啥亲善,那都是扯蛋!”
    “爹,这一段儿,咱时常琢磨,您说,那日本关东军的巡逻队丢了六个大兵,就那么就没了,这咱还担心那日本人可别拿咱们出气!白大哥不是到国子家去了一趟嘛!国子只是说,他知道了,让咱放心,后来不就出了柳条沟那边儿的筑桥工地打起来的事儿了么!也不知道那是些个啥人干的。爹,您说,能不能是国子在里头鼓捣的啊?”
    荆继富听儿子说出了这话,立时就又从那炕头儿直起腰来了,瞪大了眼睛瞅着自个儿的儿子,拉长了脸。
    “志义,这个话,你可不能乱说啊!咋?你想把你兄弟递出去啊?”荆继富说的这递出去的话儿,也是东北这旮哒的习惯说法儿,有点儿往外推,还沾点儿检举揭的意思。
    “爹!您看您说的,别说国子是咱兄弟,就是外人,咱也不能干那个事儿啊!咱恨这小日本子还恨不过来呢!那还能……”
    “行啦!别说啦!你这个话当谁可不能说啊!”
    “唉呀!爹,您就放心吧!咱也就是跟您说说,跟谁咱能说!”
    荆志义有点儿嗔怪地瞅了瞅荆继富,不吱声了。过了好一会儿,荆志义又瞅了瞅荆继富说道:
    “爹,柳条沟的事儿如果真就是国子帮着整的,那国子可厉害了!”
    “厉害啥?”荆继富在炕头儿把脑袋歪了歪,斜着眼睛看了看坐在太师椅上的荆志义。荆志义说道:
    “爹,您说……”
    荆志义说到这儿就不说了,朝门口看了看,又朝窗外看了看,当然有窗户纸隔着,那能看着个啥!
    “爹,你说,国子到底是个啥人哪?”荆志义把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了,把脸儿朝荆继富靠着的炕头儿墙这边儿探过来。
    荆继富再次从靠着的炕头儿墙边儿把身子挺直了,也顺势朝外屋看了一眼。
    “啥人?”
    “咱也看不太准,但咱觉得国子好象并不就是一个满洲国的特务!”

第二百二十八章选取突破口
    荆继富瞅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儿子,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这小子也能看开事儿了!
    荆志义说出的话,那在荆继富的心里那也不知存放了有多长时间了。
    荆志国是自个儿的亲侄儿……不假,荆志国是满洲国奉天省警察厅特务科科长……不假,但荆继富觉得,荆志国很可能还有另一重身份。荆继富想,日本人没来的时候,志国在到省警察厅当之前,那可是在东北军的部队上。东北军,那应该是国民党的那帮子人。日本人来了,东北军走了,撤到了关内,志国并没有跟着去,而是留了下来,还留在了省警察厅,那要是实话实说的话,那可就是投了日本人了!投是投了,那志国是日本人的人吗?咱老荆家咋会出这样的人哪?那是绝无可能!荆继富心里有数。荆继富想,志国会不会跟咱一样,表面上是给日本人做事儿,给满洲国做事儿,实际上却并不就是真心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呢?荆继富认为,这是肯定的!但荆继富也还是象他儿子荆志义一样,有点儿整不明白,说志国是心在曹营心在汉,那这志国到底是哪一帮儿的哪?按说,志国应该是国民党那帮儿的。他原来就是国民党那帮儿的,根子还在国民党那边儿。再有,志国可是咱老荆家的人!虽说他家破落了,但他家并不就是穷人。要是说起来,他家还得算是有钱人!就凭这一条儿,他也就只能是国民党!但在荆继富的心目中,荆志国却不大象是国民党的人!那你要是让他说,荆志国到底哪儿表现得不象国民党的人,他还真就说不清!眼前的一条儿就是,东北军好几十万大兵都撒到了关内,可荆志国却没有跟着去,尽管,志国已经不是东北军的人啦!东北军的那些个人,从上到下,荆继富还是知道一些个的!从志国的多方表现来看,倒更象是共产党!但,共产党咋会要国子这样的人哪?据他所知,共产党就是穷人的党。共产党到底是咋样的党,咱一时还说不清,但听到过一些个说法儿,共产党共产党,那可是要共产的。对时下的一些个宣传,当然,那还是日本人没来的时候,说啥共产党是洪水猛兽共产共妻!这些个说法儿,荆继富对共产多少有些个相信。他认为,洪水猛兽那要看对谁,要是对自个儿的敌人,那就是任啥人也都是要洪水猛兽的!这就不单单是共产党这样儿了!说共产党要共产,那倒有可能,共产党共产党嘛!但说共产党要共妻,荆继富不大相信。咋共?谁的老婆都可以睡?这不是信口胡说嘛!这咋可能呢?回到蛮荒时代?生吞野剥?好象蛮荒时代也不都是共妻的吧?这个咱还说不太准诚。再说,那要真是倡导啥共产共妻的党,那不就是一帮子贼盗胡子了吗?那还能得天下吗?即便就是得了,那也是逞一时之快,能坐得住吗?
    说归说,荆继富对共产党还是有些个不能认同。共产党是穷人的党,那穷人也念不起书,斗大的字不认得一筐,那还能成事儿吗?他觉得共产党不太象是能成事儿的样子。原本是国民党当政,现在,日本人来了,东北军也蹽了,这日本人说不定还真就得在这东北坐住了!东北军几十万部队都蹽了,假如志国真就是啥共产党,就那么些个不认得几个字的人能把这天下扳回来?荆继富摇头。
    按照荆志国提出的要求,荆家沟保安队在轮班值宿的同时,轮班对日本人在荆家沟过往的车辆及所运送的物资进行跟踪侦察。日本人每天有众多批次的军车往返覃庄荆家沟一线,大部都是些个工程机械之类,用于挖掘和推平碾压之类。那些个履带式的家伙能够一下子就把一棵树连根儿掘起。荆家沟这一段儿,那东山也让日本人给祸祸完了!荆家沟东南方向的大片山头都被整去了植被,光秃秃的了,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有的实在太粗的树一下子推不倒,就贴着根儿锯倒。看得出来,日本人是想在明年春天之前就把他们所要干的事儿整出个头绪来。
    日本关东军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王儒对工程的进度感到满意。这个工程竣工标志着大日本关东军战略物资储备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在表示对开山计划执行情况满意的同时,又再一次强调要做好情报工作,不得延误清除反满抗日力量的最佳时机!
    王儒对自个儿任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以来的工作进行了总体平价,他觉得自个儿的工作和整个特务机关的工作只能打个对折。要说是不及格好象过了一些个。但肯定是不能让自个儿满意的。在战略物资储备工程和关东军中上级军官培训场建设上,可以说是令人满意的,可在一些个具体案件的侦破和一些个既定任务的执行上失误太多,取得的成果不大,这是不能原谅的!这些个事儿想起来,也着实让人窝火。汪春案基本处于停滞状态,覃县六人巡逻队失踪案,刘森失踪案,覃县柳条沟筑桥工地遇袭案,等等,等等,可都是在那儿就那么挂着哪!这些个案子不破,显然是对大日本关东军开山计划的重大潜在威胁。这些个案子的凶犯,说不定啥时,又给你捅出个啥案子出来,那都是说不定的事儿!
    那,为啥这些个案子都停滞不前呢?是自个儿手下的人不行吗?有这方面的因素。比如,刘森就是个典型的代表,这个人是由牡丹江县守备队的大队长推荐给关东军军部的。这个人确实在清剿当地土匪和反满抗日力量相互勾结上对日本关东军做出了贡献,但自身条件有限,实在是档次太低,有辱大日本关东军的形象!结果,不但他所担负的任务没能很好完成,他自个儿的失踪反倒成了另一个需要出动人力侦破的案子,这不是自个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吗!王儒指的是关东军军部!这种用人上的不当只是一个方面,王儒认为,更为主要的是咱们特务机关还没有真正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王儒把自个儿关在办公室里,足足有两天没出屋,他要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他要在这一应的事儿当中找出突破口。
    先,王儒把王娟秀找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接着秘密约见了黄大宝,再接下来,他又亲自到覃县巡视。

第二百二十九章不是东郭先生
    正值隆冬时节,天儿不好,空气不好,早早地天就黑下来了。陈果从学校大门出来的时候,相隔一丈远的地儿,要想看清人的眉眼儿,那就很难了。因为学校离家并不是很远,陈果每天上班下班都是步行的。
    街上的行人还真就是不少,大概也都是些个上下班儿的人。几个回去有些个晚了的学生,从学校里跑出来,过了陈果,一边儿跑还一边儿打闹着,嘻嘻哈哈地,斜背着的书包在屁股后面一颠一颠的。戴着的皮帽子一跑就糊到了眼睛上,再赶忙地往上推一推,口鼻呼出的热气,到了外面遇到了冷空气,全都变成了白气儿,呼呼地喷出来。陈果出了校门一直向北,走到了一个街口再朝东走,待过了两道横街,再朝北走一段儿不远的路,就到家了。
    陈果向北走到了路口,正在朝东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就从后面跑过一个人来,一边儿飞快地跑着,一边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帮子小日本子,不得好死!”跑过陈果身边的时候,还回头瞅了瞅陈果,急三忙四地说道,“大姐!快跑!那边儿小日本子又杀人啦!”
    这时,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借着灯光,陈果看到那回过头来的人是个年青人,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带着了个短耳的棉帽子,在眼前一晃就过去了。陈果回过头去,又看见大约也就四五丈远的地了,又接着跑过来一个人。这个人看身量,应该比前面的那个年青人年龄要大一些个。这个人气喘吁吁地从陈果身边跑了过去,并没有说话。与此同时,陈果听到了身后有那种日本关东军大兵穿着反毛皮鞋跑路的声音传过来,同时夹杂着哇哩哇啦的喊叫声。转眼间,一队日本大兵端着长枪已经就从身后冲了过来,领头儿的手里拎着一把手枪,也都是急勿勿地朝前头那两个人追了过去,一会儿的功夫,就看不见人影儿了。人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前面挺远的地儿却响起了枪声。
    陈果边走边想,这也不知是个啥人今儿个又得倒霉了。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天儿就黑下来了。陈果一手拎着自个儿的小包,这边儿就加快了脚步,可刚走进胡同口儿,就见胡同口拐角处的树下坐着一个人。这一下,可把陈果吓了一跳。陈果下意识地猛地向后顿了一下子,嘴里差点儿就喊出了声来!陈果定睛细看,好象是刚才在路上从身边跑过去的那个年青人。只见那个年青人脸色惨白,右手紧攥着左臂,穿着的棉袄已经让血润红了一大片。这个年青人是受了伤了!
    这种情况,如果算是一种险情的话,那陈果可是遇到过几回了。陈果小时候参加她爹一个同僚的亲属葬礼时,险些挨了枪击算一回。再一回是跟荆志国一起从北京回东北,同大帅坐一趟火车,大帅挨了炸,荆志国腿也受了伤,那算第二回。算起来,这回可就是第三回了!陈果愣了一下子,就在那个年青人的面前蹲了下来。就在这蹲下来的一瞬,陈果想起了荆志国跟她说过的话……这个时候,千万要多加小心!眼前受伤的这个人到底是个啥人哪?
    那个人一看陈果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姐快走!可别让咱连累了你!”
    陈果刚才冷不丁看到这么个人,吃了一惊,这时听这年青人说出这话,一种神秘感冲撞着她,同时还有一种这个年青人心地清正的感觉,反正一时间,心里的感觉比较复杂。陈果顿了一下子,说道:
    “小兄弟,受伤了吧?伤在了哪儿?”
    “大姐,没啥大事儿,胳膊上挨了一枪!这帮小日本子,赶明儿个咱都把他们宰喽!”骂了一句就瞅着陈果说道,“大姐,咱是北边儿过来的,到亲戚家来串门儿。没曾想,刚下火车,就让这日本人给盯上了,说咱是啥反满抗日分子!咱哪是啥反满抗日分子,你说这哪跟哪儿呀!大姐……”
    陈果一时有些个拿不定主意。这人会不会是荆志国他们那一伙子的人哪?看样子还不太象。但让日本人给盯上了的人,想来也应该就是好人,这可咋整?想到这里,陈果就朝自个儿家的院子瞅了瞅。但陈果马上就警醒到,这是万万不可的!现在这满洲国,表面上看,好象日本人已经站稳了脚儿,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乱着呢!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往家领的!想到儿,陈果把心一横,说道:
    “兄弟,要不咱找辆车送你去医院吧?你这胳膊流血太多……”
    陈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从胡同口的街上一下子闪出一个人来,噌地一下子就蹿到了陈果和那年青人的面前,不由分说,抡起胳膊,一拳就朝那年青人的面颊砸了下去!那年青人看到一道黑影倏然而至,急忙躲闪,把脑袋往一旁一歪,但已经就来不及了,那人一拳正捣在那年青人的左面颊颧骨上,那年青人“哎呀”一声就朝一边儿栽倒过去,陈果同时也“哎呀”了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这时的陈果,手里拎着的小包儿也甩到了一边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再看抡拳头砸人的那条黑影,这时又扑上前来,再次抡起拳头朝已经歪倒在地的那个年青人砸过去!这时却听到了陈果的喊声:
    “哎呀!你咋才来哪!”
    陈果这一声喊不要紧,那抡拳头还想砸人的人一下子就顿住了,再看已经跌倒在地上的那个年青人,趁着这功夫,一个上挺从地上站了起来,撒腿就朝胡同外的大街上跑了过去!那抡拳头砸人的人毫不相让,转身也朝大街外蹿了出去,转眼就都消失在了大街的昏暗之中。
    陈果站在胡同口,愣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刚才的这一幕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多亏自个儿心狠了一狠,没有出手相救,要不然,今儿个还真就可能要坏了事儿了哪!
    但到得这时,陈果倒还是觉得,后面冲上来抡拳头的那个人功夫了得!那人身体轻灵,极其迅疾。陈果觉得,那个人的那一拳应该并没有把力道用足,顶多用了三分力。就是这三分力那要是往命门上捣上去,那也足以让那年青人瞬间丧命!
    这到底都是些个啥人哪?如果是啥反满抗日力量,那今儿个自个儿做的这个事儿可就有点儿不对了!但陈果又想,那人这一辈子,那可不就是这样,尤其是在这一瞬间这么个时候,那脑袋要是稍稍转得慢了一点儿,那可不就缓不过来劲儿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谁能保证步步不差啊!只是,那年青人弄不好,恐怕要凶多吉少!
    晚上,陈果把遇到的这么个事儿跟荆志国一说,荆志国瞪着眼睛半天没吭声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哎呀!你今儿个遇到狼了!”
    “此话咋讲?”
    “你是个有学问的人,你一定知道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做《东郭先生和狼》。你今儿个遇到了狼,但你并不是东郭先生!”

第二百三十章练家儿
    荆志国很平静地说出了上面的话。荆志国知道,这个事儿很可能就是一系列麻烦事儿的前奏!紧跟着就会出现针对着陈果,或者说是针对着他荆志国的一应的事儿。当然此前生的一些个事儿也不能说就不是针对他和她的,但此前还较比隐晦,这以后很有可能就会是明目张胆的了!
    荆志国知道陈果身怀武功而不露。但因为他深受着陈果,并没有就把陈果不向他表露这种能力视为对他的不信任,荆志国的理解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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