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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哎呀,你看,你那张相片还在咱这儿哪,也不知放在了哪儿。前两天,听说你们东北军要回东北,我们就里里外外地找, 没有找到,真是有点儿对不住了!钱忠说道,啊,那没事儿,就是一张照片,找不着就算了。后来听说,他没有见得成面的那个姑娘同她的先生也随军回了东北。再后来,他还听说,那个姑娘到了奉天后到一所中学教了书,那个姑娘的先生也早已离开了东北军,到奉天省警察厅当了一名副科长。钱忠记得,那个书店掌柜两口子曾经跟他说过,那个姑娘名字叫做陈果。
多少年过去了,也不知咋的,钱忠的心里还时不时地想起那个姑娘。奉天好几所中学,那个姑娘到底在哪所中学教书不得而知,但省警察厅是个啥地儿,钱忠可是知道的。汪春的案子一出,钱忠曾想去找那个未曾见上面的姑娘,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通过那个姑娘找一下子他家的那先生。钱忠觉得,他看到过一眼的那个姑娘,她所能看得上,并能把自个儿嫁过去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啥坏人。就为了这,钱忠曾在省警察厅那一左一右转了有些个天了。钱忠想,要是点儿好,说不定,万幸,那姑娘有啥事儿来找她家先生,说不定,万幸咱就能碰上她!真要是能碰上她,那可就能找到她的先生了!她的先生不是省警察厅的啥副科长吗?或许会对咱的事儿有帮助!他原来可也是东北军的人!要说这个事儿,也不知钱忠是咋想的!这时的省警察厅可都是给日本人干事儿的!钱忠转了几天,终归是没有逮着机会!
前几天,石垒万仓又到他们住的那个院子里去,这一回说得比较直接。石垒先拿出了一张照片让他们几个看,然后说出了一堆的事儿,说这个人祸害祸害了多少多少人,罪恶累累,现在又无端怀疑咱们家掌柜的太太。说到这时,那石垒就义愤填膺地说道,咱掌柜的太太,那人才好哪!就是一个中学的老师,你说,就是这样一个人,那小子也不放过,已经就把咱掌柜的太太往宪兵司令部抓过一回了!那要是再给整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不好说了!咱们哥俩儿一听,咱掌柜家的事儿咱不能不管!就这犊子还留在这世上干啥,干脆整死他算了!
听到石垒说他们那掌柜的太太是个中学老师,钱忠的心里可就是“咚”地响了一声
这世上的事儿不会真就那么奇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寻找
钱忠听到石垒说他们的掌柜太太是个中学教师,也不咋的心里就是一震。在北京时,要见面没有见成面儿,在奉天这旮哒也踅摸多时的那个叫陈果的姑娘,听说到奉天后不也当了教师吗?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钱忠就在心里骂了自个儿一回!疯了!彻底疯了!这咋人家一说到教师,你就往你想找的那个人身上想哪!啥事儿能那么巧呢?
要说这个事儿,这么些个人到一块儿也有些个日子了,要说亲密已经就是亲如兄弟了!按说,你就是张口问问,那又有啥呢?问一声,你家那掌柜的太太叫个啥名字,或者你家那掌柜叫个啥名字,如果觉得不好直接问名字,就是问一问姓啥也行啊!但这些个人还真就是讲究人儿!唯恐一旦张口问了,人家再有啥不方便说的地儿,那不就不仗义了嘛!好象咱信不着人家似的!
那石垒说到这儿还没说完,就接着说道,现在这满洲国的事儿也没旮哒说去!你说就一个校工竟然就是给日本人做事儿的特务!这相片咱也整来了,咱们哥俩儿是琢磨好了,不能再让这小子害人了!这回咱就让这小子好看!哥儿几个看这相片!一瞅就不是个正经东西!
这一回的事儿干得漂亮!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步骤,五个人就上去了!两个在大门外喊门,两个事先就潜进了院子里,躲在那教学楼门口的灯光阴影儿处,小宝在路边儿远处望风儿!那简直也太顺了,前后也就几分钟的功夫,那小子就归了西了!
通过这个事儿,钱忠心里的想法得到了确认。石垒和万仓并不就是啥伙计,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啥反满抗日组织里的人。钱忠之所以能得出这样的确认,是因为在被整死的那家伙的屋子里搜到了一部电台,也就是那来回传递情报,一摁嘀嘀哒哒响的那种机器。不用说,那小子肯定就是个特务了!但那小子还并不就是日本人。想来是日本人为了得到情报,把那小子安插在这学校里的。
事毕。钱忠想,这日本特务被安插在这中学是为监视那掌柜的太太,掌柜的太太是老师,咱要找的那个陈果姑娘也是老师,咱就在那学校跟前蹓跶两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万幸,那掌柜的太太就是陈果姑娘哪?这也是不准的事儿!要说掌柜和省警察厅的科长,这两下儿,跨度可是够大的!但钱忠想,啥是掌柜,掌柜就是头儿啊!那石垒和万仓要是啥官人,那管他们的头儿叫掌柜,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约摸晚上放学的时候,钱忠把能穿在身上的都穿上了!那在外面还不知得蹓跶到啥时候哪!就出了那个小院儿了。小宝看见钱忠要出门儿,就打了声招呼,钱大哥,出门啊?啊!太闷得慌了,出去蹓跶蹓跶!
到了那中学的门前,学生还没有下课。天已经就暗下来了。钱忠象没事儿人似地从那临街的校门前走了过去,稍过了一会儿,又蹓跶了回来!这时候,他忽然现,就在学校门口往北走,到了东西街口的墙角儿,有一个人在那儿靠着墙角儿站着哪!钱忠觉得不能再这么来回蹓跶了!他就一直向北走了过去,走到那人跟前,象没事儿人一样朝那人看了一眼。那人穿了一身崭新的青布棉袄棉裤,带着一顶羊剪绒赭色硬胎棉帽,穿着一双礼服呢圆口青布棉鞋。穿着挺讲究,脸色却是青菜色,也不是天儿冷冻的还是咋的,看上去有些个不太协调。钱忠起了疑心。这学校校工刚被咱们这伙子人给整没了,这咋在这儿挺老冷地杵着个人哪?这样想着,他就在东西大街上朝西走下去了。走了一段儿,回过头朝那人站着的墙角处望过去,那可是任啥人也没有了。钱忠知道自个儿是个咋回事儿,他并没有敢直接就回他们住着的那个小院儿,而是在街上又蹓跶了一会儿,看看身后确实没有人跟着,这才往那小院儿走回去。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他刚才去过的学校那边儿响起了“啪”地一声枪响!出了事儿了!钱忠没有接着往小院的方向走,而是又奔学校的方向下去了。刚转到那条街上,远远地就看见一帮子日本关东军大兵聚在学校北边儿东西大街街口东边儿挺远的地儿,朦朦胧胧地看见地上好象躺着个人,旁边停着一辆日本关东军的大卡车。接着,那帮子聚堆儿的大兵就七手八脚地把那个躺在雪地上的人抬起来,放到了那大卡车上。 看得见,那个被抬着的人胳膊腿儿已经不听使唤了,拿不成个儿了,分明就是断了气了!钱忠大惊,这才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死在了这大街上?
钱忠看到的倒在雪地上的那个人,正是戴着手铐想要勒住陈果脖子而没有得逞的那个人。这时的陈果已经被日本宪兵司令部的人用另一辆轿车带走了!
钱忠哪还敢近前,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那帮子日本大兵都上了那辆卡车,呼呼隆隆地开走了。到得这时,钱忠也只好回过头来,改天再做打算。
钱忠并没有灰心。过了一天,钱忠再一次从那个小院晃了出来,他还要到他们办过事儿的那所中学去
蹓跶,说不定,万幸,要是能看见陈果,这回的收获可就不比以前了!
之所以说不比以前了,是因为情势生了变化。这回要是能看见陈姑娘,那不但陈果的先生是个啥人能够知道,还能够知道石垒和万仓的掌柜是个啥人了。很有可能,陈果的先生和石垒万仓的掌柜就是一个人!真要是这样,那这回咱可就找到咱要找的人了!
那钱忠到底是要找个啥人?钱忠本心是要找真正能和日本人死磕,真心和日本人打到底的人,要能帮着他替汪春报仇的人!要说对汪春,他内心并不就是十分钦佩,那汪春受了啥日本人给的官儿不说,他那些个作派,整天也不干正事儿,啥这个那个的!你个中国人,就那么整天顶着个县长的帽子不干正事儿!日本人火烧胡子那回,也不知这汪县长是说走了嘴还有意透露,那还算是干了一回正事儿,别的,没啦!这个事儿,反也怪不得汪县长。你说东北军那么好几十万的人马,说蹽就蹽了,就一个县长,那也委实干不了啥!但钱忠想,做人不能那样做!咱有一分力出一分力,中国这么大的地儿,这么多的人,咋就能让你啥日本人,那么一个弹丸小国就给制住了哪!咱就是不信!
大雪过后的奉天,西边儿的太阳把灿灿的光辉毫无保留地播撒下来。下了两天的雪,奉天的大街小巷本是白花花的一片,这时都变成了金黄色。说起来,这场雪在这东北,还真就算不上啥大雪!大街上也就没了脚背,等那墙角儿,房屋旮旯儿,窝得高一些个,但也厚不到哪儿去。
钱忠这回多了心眼儿,他并没有走到学校大门的跟前去,而是在对面的街边儿上慢慢地蹓跶,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对面学校大门处和街的各处瞅上一眼。
学校里面传出了下课的铃声,寂静的校园热闹起来了。先是教学楼,接着就是学校白雪皑皑的操场,紧跟着,这种热闹传到大门外的街道上来了!学生们呼呼隆隆地从学校里走出来,有的一边走着还一边儿说笑着,有的还打打闹闹,跑着喊着!这时候,站在街对面的钱忠眼睛亮起来!他看到学生中间,一个穿着银灰色呢子大衣,系着一条深灰色围脖儿的女教师从大门处走出来!钱忠看了一眼,立时就侧过身去,他不想让那个刚从大门口儿走出来的女教师看到他!
没错,正是她!
第二百三十六章特别行动组
钱忠远远地跟在了陈果后面。看到陈果进了胡同口儿,跟着走了过去,但却没有走进胡同口。钱忠有意无意地朝胡同里面瞅了瞅,就走了过去。尔后,他又走回来,到了胡同口,还是一停没停地就走了过去。但就是这样,也已经让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给盯上了。
钱忠想尽招数甩掉了盯着他的人,回到小院儿的时候,石垒和万仓同那几个兄弟正等着他哪!见他印堂亮,满脸喜色地回来,也不知是遇到啥好事了,都用有些个惊异的目光瞅着他。
“钱秘书,快!就等你啦!”
饭桌儿上已经摆了酒,肯定是石垒万仓俩人又带来了一些个好嚼货。钱大姑高兴地瞅着这一屋子的人,笑着对钱忠说:
“忠儿,你这是干啥去了?大家伙儿都等了你半天了!”
钱忠脱去了一应的穿的戴的,笑着对大家伙儿说道:
“姑,各位兄弟,对不住啊,让大家伙儿久等了!咱这出去蹓跶了一会儿,有点儿闷得慌!”
看钱忠坐下来,石垒瞅着钱忠说道:
“钱秘书,眼下正是个大冬天儿,外面冷,正适合坐在炕头儿喝酒。这一段儿也是劳烦各位兄弟了。今儿个,咱和万仓兄弟特意过来,就是跟咱几个兄弟喝酒来了!钱秘书,你说句话,咱哥儿几个就开喝呗! 大姑,来,咱先敬您一盅!”
钱大姑笑着瞅着石垒说道:
“他石大哥,你不要外道!咱一个老太太,就听你们年青人说话就行啦!”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钱忠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道:
“石垒兄弟,这个事儿可使不得。要说话也得你先说话!嗯,也行!既然石垒兄弟让咱说话,咱就先说几句!”钱忠把端起来的酒盅放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咱呢,原来给汪县长当秘书,本想咱就好好过咱的日子,把咱的活儿干好,把咱姑服侍好,这就得了。谁曾想,这日本人来了。一下子就把咱这东北说占就给占了,哥儿几个说,这从古到今,哪有这个理儿!那东北是你们家的地儿吗?咱那个县长,咱琢磨,那也是没招儿的事,就投了日本人啦!这是辱没祖宗的事儿,这事儿要是放在咱今儿个在座的哥儿几个身上,哪一个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可那要是有人问,你还说人家汪县长哪!那你不也是给日本人干事儿吗?话是那样说,但咱可不是给日本人干事!不是今儿个咱才说这个话。咱给汪县长当秘书,那咱是不相信汪县长真就是个汉奸,咱是希望能跟着汪县长跟日本对着干!如今,走到了这一步,也是个没法子的事儿!咱觉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各位兄弟为救咱姑,那可是命都豁上了。咱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咱们哥儿几个何不组成个啥,是叫个啥名称,就咱们这几个人,咱就跟着石垒兄弟和万仓兄弟了,咱就跟那些个日本人死磕到底了!爱咋咋的!”说到这里,钱忠就把桌上的酒盅又端在了手上,瞅了瞅大家伙儿, “各位兄弟!咱钱忠虽然给汪县长当了几天秘书,但你要是让咱长篇大论拽一拽,咱还真就不会!咱就直来直去了!各位兄弟要是觉得咱说得在理儿,就给个动静,以后咱就抱团儿跟日本人死磕了!”说过了这句话,钱忠就仰脖儿把手里的那盅酒倒进了自个儿的嘴里。钱忠说道,“石垒兄弟,咱说的可都是咱的心里话。该你啦!”
钱忠说出这么一席话,还真就是让石垒和万仓始料不及!荆志国让他们俩儿过来跟大家伙儿在一起吃顿饭,表达一下子感谢之情,也想让他们俩儿再看一看大家伙的情绪。石垒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又看了看万仓。他觉得,钱忠说的还真就是个理儿。要说抱团儿,现在已经就是抱了团儿了,差就差个名目了。石垒看了看万仓,说道:
“钱秘书,你说的这些个咱是一百个赞成。日本人来了,咱们这东北任啥可就都变了,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眼下在咱这东北,你就是说句话,那你都不敢大声。现在,又整出了个啥满洲国,哥儿几个也都明白,那实际上跟日本人就是穿一条裤子,就是个傀儡!说白了,咱们现在那就是亡国奴!这还是才开始,那日本人要是真就在咱这东北坐住了,那咱们这些个中国人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活着了!听说,现在不光咱这南满,北满说是也老鼻子人跟日本人开战了!钱秘书刚才说的,咱觉得倒是个好主意,大家伙儿也可以再琢磨琢磨,这个事儿咱大家伙也可以再商量商量。咱要真想抱个团儿,叫个啥名还是咋的,等到哪天咱和万仓兄弟再过来,到时咱再详细商量。”
“石垒兄弟!这个事儿,要咱看那还有啥商量的!你们掌柜要是能出面,就他领着咱们,他要是生意上的事儿多,你就领着咱干就得了!还有万仓兄弟!啊! 咱和小宝没的说!咱们那些个伙……”
韩老六还没等石垒说完,就把话儿接过去了!他本想说,咱们那些个伙内弟兄的仇还没报哪!就觉得说走了嘴,赶紧就打住了。
“石大哥,咱没说的!只要让咱跟着各位大哥一起打日本人就行!”
石垒和万仓回去把这些个人的说法跟荆志国一说,荆志国心里当里就是一震。还别说,这还真就是个事儿哪!这么几个人,总是这么散放着终归不是个法子,是应该组织起来!原来只是考虑时机还不够成熟,现在看来,是该把这些个人组织起来的事儿提到眼前了。
两天后,荆志国收到了省委的指示。从眼下的情况看,东三省的反满抗日气氛不断升温高涨。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引导得法,小心谨慎,但不拘谨胆怵。要审时度势,进一步开展敌后斗争,有效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遏制敌人的对华侵略步伐。省委强调,要要注意展对敌斗争力量,有效开展敌占区斗争。关于把几个人组织起来的问题,省委同意。可以有个名字,但名头不宜太大,可以选取一个代号一类的名字,可以称为特别行动组。特别行动组在中共满洲省委领导下,由荆志国直接指挥,主要从事秘密武装斗争。
根据省委指示,荆志国向中共满洲省委提交了组建特别行动组方案,包括隶属关系,组成人员,武器配备,组织纪律,斗争形式。荆志国希望,这个特别行动组能够建设成为一支奔袭在敌占区的一支特别能战斗的秘密武装力量。
第二百三十七章不用担心他会害你
考虑到斗争环境复杂的实际情况,在中共满洲省委的领导下,特别行动组实行独特的指挥体制,由荆志国全权负责特别行动组的行动指挥及队伍建设等相关事项。由于情况特殊,荆志国尚不能向特别行动组成员公开自个儿的实际身份,对于奉天省警察厅特务科科长的公开身份,可以在适当时候,条件成熟时向特别行动组成员公开。目前,除了石垒和万仓,对其他成员只是报以掌柜身份。而且在短期内尚不得在特别行动组露面。这就意味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荆志国是不能与特种行动组成员见面的。何时见面,由中共满洲省委根据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