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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象是个孩子似的人出现在了那铺子的门口!到得这时,无论是费伟还是瞎熊也就只有摒住气息把眼睛瞪得溜圆的份儿了!
二混子来到了这家杂货铺的门前!
费伟和瞎熊眼看着二混子在门前驻了一会儿,回过身看了看铺子周遭儿,随后就进了那杂货铺子的门!
坐在柜台前的那个年青伙计立即站起身来,看样子是打了招呼,然后把二混子送到了那掌柜呆着的里间儿门口,敲了敲门,让二混子进到了里间儿,关上里间儿的门,自个儿再走到铺子门外来,朝四下里瞅了瞅,这才又回到铺子前台坐下来。
杂货铺的门前挂着一盏电灯,虽说并不明亮,但要是到得那铺子的近前,铺子里的人不一定看得见,但外面如果要是有人的话,那可就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到得这时,那也顾不得许多了!费伟拍了拍瞎熊的肩膀头儿,又向瞎熊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让他说话,也不让他跟着,就自个儿一个人向那铺子的旁侧闪了过去!费伟到得那铺子的一侧,看了看并没有人近前,就立马蹲着向前移动,到了那掌柜呆着的屋子窗下,就蹲在那里,把脑袋向窗子靠过去,脸却向着外面,眼睛还在警觉地四下里踅摸。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不是没听清,而是确实没有声音!应该是两个人这时都没有说话。
从事理上分析,应该是二混子进了那掌柜呆着的屋子,打了招呼后,两个人一时是谁也没有说话!费伟那可是个特务,就从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的劲儿就知道,这两个人可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而且,那掌柜可也就不是寻常人了!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人说话了!
“刘掌柜,这两天,俺看到县警察局的那些个警察在为他们死了的那些个人做七,听说都七七了!在俺河山这块儿,七七是做七这个事儿的最后一回。那些个警察买了老了烧纸啥的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噢?还有啥吗?”
“没有了!这几天,那些个警察看样子也不咋干活儿了,一个个懒洋洋的样子。”
“好啦!小兄弟,你回去吧!”
“刘掌柜,您对俺的好,俺都记着哪!您就放心吧!”
接着屋子里传出了有人走动的声音,接着是那个坐在铺子前台的伙计的声音。
“咋?小兄弟回去啦!”
“啊,回去啦!”
费伟赶紧闪身到铺子的房山处。
二混子从铺子的门里走了出来,到了门外,瞅了一眼周遭儿,立马就放开了脚步,闪进了夜的黑暗里。
费伟和瞎熊合到一处。瞎熊问道:
“二混子干啥来了?”
费伟在黑暗中瞅了瞅瞎熊。觉真真儿就是奇怪透顶!这个话,要是问也得是他问瞎熊啊!这咋倒是人家别人问起了自个儿!费伟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了闪,摇了摇头。
费伟告诉瞎熊,今儿个晚上看到的事儿到此为止,对任啥人不要说起,特别是对二混子,要跟往常一样儿,就当啥也没看着,干脆就没有这件事儿!
费伟把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蓝野做了报告后,蓝野把费伟喊上,一齐到了田胜左的办公室。
田胜左听了费伟的一席话,把眼睛闭上,就坐在那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有些个象是打盹儿。蓝野和费伟就那样杵在他的办公桌子前面,挺着。足足有一刻钟。田胜左象是睡醒了似地看了看站在他桌子前的蓝野和费伟。
“看样子,这小子真就是跟日本人扯上了啦! 这个小子能耐啊!啧!这个事儿,俺琢磨,还是要再看一看!这个二混子长得没啥模样儿,还挺遭人稀罕!日本人竟然连这样的人也划拉!真有点儿象是穷疯了的人,得着啥划拉啥!从费伟刚才说到的情况看,这个二混子说的那些个话,还真也就是些个没有啥用的废话!诶?费伟啊,那二混子跟那掌柜说的话,你确实都听到了吗?没有漏下啥吧?”
“没有没有!”
“那你和瞎熊那小子,你们俩儿藏在那儿,那铺子里面的人还是二混子都没有现吧?”
“那还能让他们现!”
“那要是那样的话,这个事儿可就有点儿奇怪了!那个二混子深更半夜地到那铺子里去,就为了说那么几句废话?咝……啧!”
“局长,会不会是那些个人跟二混子两下约好了,隔多长时间就得把看到的或者是听到的都得跟那些个人说一声哪!”
这时,费伟倒是一下子想起了瞎熊说过的话。瞎熊曾经说过的话,也就是那杂货铺的掌柜,说话用的大部还是他们这旮哒的人使用的词语,但声音听上去却有些个不得劲儿似的。这些个情况综合起来,那杂货铺子的掌柜和伙计到底都是些个啥人,实际上已经就非常清楚了!
田胜左说道:
“不用说了!这个杂货铺子的掌柜和伙计就是日本人,他们那个铺子很有可能就是日本人设下的一个情报点儿,同时负责与二混子的联络。啧,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了,但这事儿得咋办呢?”
“局长,俺倒是有个想法儿,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费伟瞅了瞅田胜左,又瞅了瞅蓝野。
“说,有啥想说就说!”田胜左看着费伟说道。
“那俺可就说了啊!俺也不知为啥!俺就是觉得那二混子并不象是跟了日本人的人。俺想,这个事儿能否再挺挺,再看看。俺听到的那几句二混子跟那杂货铺子掌柜说过的话,并没有啥!从二混子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个话,不说是句句是废话也差不多!他并没有把看到的和听到的啥东西告诉那个杂货铺掌柜。现在只是有些个弄不清,那些个日本是知道了啥内情,只是不愿说而已,还是那些个日本人到得现在,也还是任啥也不知道!但看日本人现时的表现,应该是他们并没有得到啥真正有效的东西。如果,二混子真就没把啥有用的东西说给日本人,那二混子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啧!费伟说的是那么个情况!俺看可以!蓝野你说呢?”
蓝野点头。
“这个事儿,目前情况还不是十分清楚。有证据表明,二混子跟日本人确实是沾上了关系,但是不是就是日本人的人,这个还得再观察观察!你们俩儿要安排好!眼下,并没有证据表明二混子就是日本人的人!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沾上了关系也并不一定就是他们的人!费伟你去跟那个瞎熊商量商量,你要告诉瞎熊,不要对二混子有任啥不同于对待他人的表现!根据情况分析,日本人有可能玩的是一套离间计。正常情况,日本人要是真就想收罗二混子这样的人,那就不会给二混子整得象个新姑爷似的了!这,有点儿过!想来,日本人很有可能是做给俺这边儿看的,是故意的!俺们一看二混子作劲到了这么个样子,势必就要多心,这就容易在客观上产生往日本那边儿推二混子的情况。本意还是想让二混子能够自内心地听从他们日本人的召唤!”
田胜左把办公桌上的一个本子拿了起来,又一下子扔在了桌子上。
“俺们不但不推,俺们还要往回拉!”
蓝野和费伟立时就把双腿一并,敬了个礼:
“是!”
第二百七十九章接受任务
中共中央为加强对东北地区反满抗日斗争的领导,根据东北地区现阶段抗日斗争的特点,进一步加强对多方面反满抗日力量的领导和整合,建立起一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斗争队伍,中共中央有关部门决定向东北地区秘密派遣领导干部,近日将有一名从中原地区根据地选调的一名女同志前往东北地区。
荆志国接到命令,中共满洲省委指定荆志国具体负责这位领导同志的接应和护送工作。省委特别指示,考虑到这位领导同志是位女同志,这项任务可以考虑让陈果参与,命令荆志国慎重考虑妥善安排。
接到这一命令,荆志国那心里可是老亮堂了!奉军易帜后,已经正式编入国军。就是这样的一支有着二三十万人的军队,日本人来了,他们竟然全员撤出了东北!这,能说不是耻辱吗?实际上,在东北反满抗日斗争中,国民党已经不可能成为领导力量。在这么一种国家危亡的重大时刻,中国共产党必须挺身而出,承担起这一重任!荆志国作为满洲国奉天省警察厅的特务科长,对整个中国的政治和武装斗争形势那是清楚的。中共中央就是在那么恶劣的情势之下,还能够在中国南部进行的反围剿残酷斗争中兼顾到东北的反满抗日斗争,选调人员北上,进一步加强对东北地区反满抗日斗争的领导,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荆志国对自个儿所在的党那可真就是信心满满!
荆志国觉得,不用说,省委对他报告的关于陈果的一应情况是进行了认真地研究的。省委在命令中特别提到,可以让陈果参与这项接应和护送任务。这么重大的任务都可以让陈果参加,可以想见,省委对陈果提出的加入中共的事儿,基本是同意了的!至于还有没有更深一层的考虑,就连荆志国也是不得而知了。
荆志国对这一应的事儿进行了认真细致谋划。荆志国琢磨,省委那边儿只是告诉他近期要有这么一个女同志过到东北这边儿来,但具体啥时间到,咋个到法儿,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提及。一切准备停当,荆志国一门心思等待省委后续命令的到来。
自打陈果击败了黄大宝之后,也不知咋的,陈果见到荆志国多多少少有些个不大自然。荆志国心里明白,陈果为啥会有这么一种不自然的表现。夫妻之间还隐着这藏着那,那日子得咋过!同床异梦,人心隔肚皮,那还是夫妻吗?陈果和荆志国夫妻多年,陈果刻意保守自个儿的秘密,在荆志国的面前,她就是一个从北京大学校出来的那么一个女学生,女青年,那么一个女中学教师,那么一个温顺的太太,别的没啦!到得这时,这突然间,陈果一方呈现出了与往昔不同的一面,是个练家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练家儿,而是身怀绝技!这事儿放在啥人身上,啥人不得有些个想法儿!咋?夫妻这么多年,你竟然瞒了咱这么多年!更为重要的是,荆志国是奉天省警察厅特务科的科长,是满洲国奉天省的特务头子!陈果作为荆志国的妻子,身怀绝技而不露,这要是放在啥不是实在了解对方的俩人儿身上,那这个事儿得向哪个方向走,可就不好说了!但荆志国是了解陈果的。对这个事儿,实在说来,荆志国心里还真就没咋有啥想法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荆志国对陈果身怀绝技,他是早就看出来的了!早就看出来了,那他势必要刻意观察,这咋有了这等技能却还瞒着咱哪?荆志国佩服陈果!陈果能在他的面前,把这个事儿生拉隐藏了这么多年,这得是个有着咋样坚强毅力的人哪!想起来,这个事儿都有些个让人害怕!不是害怕陈果会害人,而是害怕于陈果的这种坚强毅力!荆志国认定,这陈果是个干大事儿的人!要说一个男人成天守着一个连自个儿都不一定就能打得过的女人过了这么多年,俩人儿还象没事儿似的,这事说起来是有些个惊奇!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下还真真儿就有这样离奇的事儿!
陈果事后曾试图向荆志国解释这事儿,但荆志国却没有听。荆志国笑着说道,就你那点事儿咱还不知道吗?荆志国说的是笑话儿,但也是实话。荆志国说出这话,在陈果听来,那可就真真儿是笑话儿了,在陈果的心目中,也曾经想到过荆志国是奉天省的特务头子,而且他自个儿也是个练家儿,那能看不出来么?但荆志国确实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儿,从未表示出丝毫怀疑。对这种情况的解释,陈果认为,大概,她是他的太太,妻子,他可能并没有把对待常人的那么一种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所以才一直就这么糊涂着的。这个时候,她的技能在不经意间泄露,她就觉得好象是自个儿做了啥对不住人家的事儿。经荆志国那么开玩笑的一句话,她倒是有些个释怀。同时,心里也还是嗔怪地骂了一句,这个家伙!
未雨绸缪,荆志国决定先给陈果渗透一些个,好让她心理上有些个准备。
“陈果,你前几天跟咱说起过的事儿,你还记得不?”荆志国一本正经地看着陈果问道。
“啥事儿?”陈果抬起头来,瞅着荆志国,两只眼睛在忽闪忽闪地闪亮。
“就是你说要加入咱所在的党的事儿。”
陈果一听荆志国说出这事儿来,那脸上的表情立马就肃穆起来。
“没忘!那你同意了?”
荆志国笑了起来!说道:
“这个事儿可不是咋同意就行了的事儿!再说,你连咱是个啥党你都不知道,你就那么放心得下?”
“就是因为有你在那个党,咋才放心得下!这个事儿,咱知道,你就是有那个心思,想让咱加入,你也是决定不了的,但你得跟你那个党说一说!咱可是铁了心要进你那个党的!而且,咱也知道你是个啥党!”
“啥党?”
“你是共产党!而且咱还知道卢姐跟你也是一个党的!”
陈果说出这话,可是荆志国不曾想到的,他多少有些个吃惊!自个儿的这个太太还真真儿就不是一般的人物!荆志国不知道,卢姐来家二年,这陈果是何时看出来卢姐跟他是一个党的呢?这个陈果真真儿就是不得了!
陈果看出自个儿的话让荆志国有些个吃惊,心里得意起来!是不是还生出了一种平衡也未可知!她身怀绝技瞒着荆志国,荆志国是共产党,卢姐也是共产党,他们一起也瞒了她!这回,两下透了亮儿,一对一,造了个平杵儿!
荆志国看着陈果,惊奇之余,想调转话题,可陈果不干。
“咋,你是不是已经跟你的党说过了?”
荆志国瞅着陈果,心里真真儿就是一股儿强烈的爱意涌上了心头,他一时间竟有些个生出要拥抱陈果的冲动,但他把心头的冲动压下去了。荆志国凝了凝心神,说道:
“陈果,咱们两个在一起这也这么多年了,要说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啥人能比咱们互相更了解对方。咱们是夫妻,从内心来讲,咱更愿意咱们能走在一条路上。但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并不就是那么尽如人意。这个时候无论是咱还是你,在自个儿的心理上都得有这个准备。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可以在心里做些个准备。别的咱也不便多说。你可要想好了!在你所说的要加入的那个党需要的时候,你真的能为这的党,为这个党的事业奉献自个儿的一切,甚至生命吗?”
荆志国说过上面的话,就一动不动地盯盯儿地看着陈果的眼睛!
陈果的眼里先是涌现出了一道光芒,紧接着就有些个湿润。陈果没有说话,而只是极其庄重地点了一下头!
第二百八十章杀心遂成
东甸县警察局局长任东在心里同特务股股长黄大宝较上了劲!小样儿!就你个小股长,竟然胆敢抗命!算你能耐!看到黄大宝端着胳膊回来了,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叫你回来,你不回来,这回可倒好!自个儿腆着个脸回来了,还端着胳膊!你不是能耐吗?能耐都哪儿去啦?这咋那么能耐的人还让人打伤了胳膊哪?任东在这一忽儿,忽然心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这黄大宝是个很自负的人,他不愿意回来,是不是因为让一个也不知的啥人给伤着了,觉得有点儿丢面子,因此才有点儿不好意思回来见他,这倒是有可能的!
从这个事儿上不难看出,这个任东是个很重感情的人。黄大宝能成为县警察局特务股的股长,是与他的栽培分不开的,这么多年混在一处,那也是有感情的!更为主要的是,这任东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想的那些个事儿,那可真真儿就是与人为善!
任东这样想着,就打定主意得把这黄大宝不回来的原因弄清楚喽!把咋受的伤弄清楚喽!一切以事实为依据,清楚而后定夺!
黄大宝接到了任东打过来的电话,到了任东的办公室。
“局长,您千万不要生气!那您说,咱还敢抗命不遵嘛!咱一听到局长要咱回来的命令,那给咱急的!真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可手头的事儿还没完,好不容易有了些个进展,这要是一放手回来,那可就啥都白扯了!” 黄大宝说道。
“都有啥进展?说说!”
“局长,这您也看到了,咱这胳膊可是吊着哪!”
“咋?你这胳膊吊着跟你说的有啥进展还有啥关系是咋的?在咱的印象中,黄大宝那可是能人哪!这咋还把胳膊吊起来了?这是让个啥能人给打成了这样?”
任东把一支胳膊拄在桌子上,上面架着下巴,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自个儿桌子前面的黄大宝。
任东说出的这些个话,分明有些个嘲讽的意思在里面。此时的黄大宝心潮起伏,本就是憋着气的肚子,这会儿可就是鼓鼓儿的了!但在任东的面前,他能咋?黄大宝那心里可就一阵子一阵子紧!
“这把咱的胳膊伤成这样的人,那得是个啥人!咱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