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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让人起疑!回想起夜里一应的事儿,白果觉得,自个儿当时的行踪应该是被日本人现了!多亏自个儿留了点儿心眼儿,并没有就大大咧咧地直接奔上北山。这个事儿还真真儿有些个侥幸!
要说,就白果那身手,那还用担心啥这个那个的!白果担心的倒不是自个儿咋的,他是担心荆志义一家,别再因为自个儿牵连到老东家少东家这一家人!到得这时,白果全家也就他自个儿一个人了。白果琢磨,咱全家就咱一个人,说点儿实在话,是死是活没啥大不了的,可要是因为咱牵连到老东家少东家一家人,那咱可就是作孽了!一忽儿,白果的心里就涌现出一丝冲动,干脆把自个儿的一应情况跟老东家少东家说上一说,或许还有啥更好的法子也说不定!
要说白果能有这么一种想法,或者说是冲动,那可是对荆继富和荆志义一家多大的信任!白果当然知道自个儿是咋回事儿!他做下的那些个事儿,那可真真儿就是生死攸关!这样想来,心里就又些个埋怨起自个儿来!咋?咱还是个男人不?咱这个时候把这些个事儿说给人家,那咱是想让人家帮着咱担着是咋?再者说,咱自个儿做下的那些个事儿,那哪还能往外说!白果意识到,自个儿一旦把那些个事儿说出去,自个儿也就不能再在这地儿呆了!即便人家容咱,咱也无法面对人家!从这么两三个月的接触,白果对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那应该说是看得透透的了!那天底下上哪儿能找到这样人家儿!远的不说,就是头晌儿,面对那个日本宪兵的询问,人家老东家说出的一番话,那可真真儿就是护着咱哪!心里想着这些个,白果遂拿定主意,挺挺再说,或许,情势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这时,白果听到门外有了声响。
“白大哥,在屋没?”
是荆继富和荆志义已经到得门前。
“在!在!”
白果起身,荆继富荆志义爷俩儿已经就进了门了。
“老东家!少东家!快上炕!里头坐着!”
荆继富在炕沿儿上坐下,顺手摸了摸炕上,说道:
“还行!有点儿热乎气儿!他白大哥,晚上多烧点儿,咱不差那点柴火!”
“哎!”
“他白大哥!刚才,咱和志义好顿琢磨,也没咋琢磨明白!咱爷俩儿过来,想咱爷仨儿再一块儿琢磨琢磨!啧!咱就觉着,头晌儿那个宰翻译官到咱这家里来,不会就是来串串门儿,跟咱套套近乎!应该是为了啥事儿来的!可为了啥事儿,咱又说不清!这日本人不象咱中国人,那不是一个种儿,办啥事儿那也两样儿!咱琢磨,不管他是为啥事儿来的,咱自个儿多长个心眼儿倒是应该的,提防些个!眼下,是日本人的天下,那要真真儿就是日本人有了啥想法,那还真真儿就不好整了!得提防着点儿,可别让日本人把咱给绕进去!”
要说,荆继富的这几句话,那说得也是再透亮也没有了!
白果瞅了瞅荆继富,又瞅了瞅荆志义,遂低下头去,沉吟了好一阵子,这才抬起头来,说道:
“老东家说得在理!这个事儿是有些个蹊跷!咱也正琢磨这个事儿哪!老东家,您说,哪有这么碰巧的事儿!夜里,咱出行受阻,白天,那宰翻译官就到家来了!啧!只是,咱琢磨不明白,这两下到底是有啥牵扯!”
“他白大哥,你能不能把你在昨儿个后半夜遇到的事儿再说一说,咱们一块儿再看看到底是咋个事儿!”
“妥!那咱就再说一说!昨儿个后半夜,这时说话,也就是今儿个了!也就丑时前后,咱从屋子里出去,怕整出动静,特别小心!可也不咋,说来也是怪事儿,一出门,咱就觉得有些个不得劲儿!咱出了后院墙,没有立马站起身向前走,而是朝东边蹽下去了!没蹽多远,就找了个地儿伏下来。可没曾想,真真儿就有一个人从后边儿上来了!那人竟然还是个女人!”
白果说着的这些个话,早上他已经就跟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说过了,但说得没有这样细致。白果这时想强调的是,夜里他看到的那是个女人,而头晌儿到家里来的却是一个男人,两下应该不是一回事儿!
早上,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见白果出现在他们面前,着实吃了一惊!不用说,白果去奉天没走成,这显然是出了啥事儿了!听得白果说出的一应情况,心中甚是吃惊!这样说来,他们这个家,这个院子,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已经就被日本人盯上啦!
荆志义华子和白果在陈果伴随下回到了荆家沟,到家后,路上生的一应的事儿,那早已经在一块儿喳咕了几回。陈果告诉一应众人,那在北山上袭击她们这些个人的是日本人!陈果的话一出口,荆继富先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样说来,日本人见到他们这些个人没有就立马开枪,那已经就是烧了高香了!这才几天的功夫,事儿是一件接一件,让人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有,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到得这时,想这些个可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还是赶紧想辙吧!
白果说道:
“老东家!少东家!日本人就是一群畜牲!那可是任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的。日本人要是真真儿就盯上了啥人,那是不会轻意放手的!按说,咱也没做啥,咱不应该怕他!这话没错。咱不怕他,但咱却得提防他!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不能让日本人平白无故地伤着咱,那也犯不上不是嘛!有句话,咱也不知当讲不当讲!但咱还是觉得得跟老东家少东家说一说。有些个东西,得放到一些个稳当点儿的地儿!要不然,真真儿就让日本人瞄上了,那还真真儿就不是个事儿了!咱说这个话,为老东家和少东家提个醒就是!咱琢磨,眼下,最好咱就当啥事儿也没有生,咱该干啥还干啥,一应的事儿都是老样子,量他也不能咋的!等看上那么两天再说!如果,今儿个那个宰翻译官真真儿就是有所图而来,那接下来,他们肯定还会整出啥事儿来的,到时咱们再想辙不迟!这两天,咱们来个外松内紧,告诉大家伙儿留点儿神便是!”
第四百八十九章 敲山震虎
日本关东军占了中国东北这几年,由于东北军的成建制撤出,国家这个层面同日本关东军作战的情况基本消弥,但一些个民间性的抗日活动却是此起彼伏,按下葫芦起来瓢。日本人也真真儿够狠,那要是逮着了啥反满抗日阵营中人,不说是一个不留那也差不多!逮不着的,那就想招子泄恨!你们不都是中国人吗?跟反满抗日沾边儿不沾边儿的,逮着啥由子杀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是错杀,那也是一个杀!有些个气急败坏,丧心病狂的样子!那犯下的罪行,欠下的血债,那可多了去了!用中国的一句成语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罄竹难书!这期间,在奉天省辖区,就曾生日本人开大屠杀中国平民先河的几千人被屠杀惨案!日本人为了占领区的统治,那用下的招子真真儿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最近一段时间生的事儿,那也真真儿就让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斋滕彦,也就是王儒少将啦!有些个焦头烂额!这几天以来,王儒少将再一次对有些个事儿……案子进行了梳理,他现,这些个事儿……案子有一个特点,就是涉及到的区域太大,看上去似乎是在一个地儿生,可你要是细看,却又与相距甚远的地儿有些个牵扯!
王儒少将长期从事谍报工作。谍报这个活儿可不象啥在农田里干农活,在工厂里做工,就是啥经商做买卖,那也是没法儿比的!有些个时候,那真真儿就是逼人太甚!这么说,是说遇到的那些个事儿太急人,太逼人,让人难以承受!长此以往,那啥,一些个心理上的疾患就出现了,啥焦虑症,啥歇斯底里症,啥……反正是各种心理疾患!说王儒少将是啥歇斯底里症患者似乎有点儿重,但说他时常有些个歇斯底里症状表现那可是绝不为过!按说,一个在谍报行当里混了多年的人,那啥枪林弹雨,那啥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那啥杀个人放个火的事儿,那能少干嘛!那咋?就自个儿这点儿歇斯底里症状表现就整不了啦?还别说,真真儿就整不了!这个事儿,要是跟那医生大夫治不了自个儿的病,东北人说的那个啥自个儿刀削不了自个儿把儿的说法儿有些个相近,但还并不就是一回事儿!王儒少将最开始患上这么个毛病,自个儿并不知晓,可时间一长就有些个觉了!一觉就在作的时候努力克服。但这个事儿,那可不象啥犯错误,知道这个事儿做错了,以后不做就是了,那叫克服。可这歇斯底里症要是犯了,想克服都有些个难!王儒少将知道自个儿是咋回事儿,一旦觉自个儿身上出现歇斯底里症状征兆,就竭尽全力抑制,这个时候就不能说克服啦!有的时候,觉得早,抑制得法,真真儿就把那歇斯底里症状表现止在了中途,让它无法表现。但也有时候,遇到了啥事儿过于难解,太全神贯注,那歇斯底里的劲儿往上冲的时候没能及时现,就作了!那一作起来,真真儿就是吓人!等到那歇斯底里症状表现作完毕,挺长一段时间,王儒少将就现自个儿有些个抑郁。这抑郁算不算得上抑郁症,可就不得而知了!王儒少将自个儿忖度,觉得,太兴奋之后,有那么一点儿消沉,应该并不算啥抑郁症!反正,作为日本关东军的高级谍报官,混了一六十三遭儿,身体应该说还行,没现有啥不得了的毛病,可心理上,按照正常说法,就是不太健康啦!
王儒少将那可真真儿就是把自个儿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大日本关东军,大日本帝国,大日……自个儿心理健不健康,那不是啥大事儿!但他有些个担心,担心自个儿那啥歇斯底里症状表现影响他干活儿!比方说,他正在一门心思地琢磨啥战略层面,啥战术层面的策略计谋之时,那啥歇斯底里的劲儿要是上来了,那可坏了!那,想出的事儿可就都得带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冲动在里面!这,着实吓人!
王儒少将先后接到两个妹妹的密报,心里那叫一个愉作!还得是亲妹!电报里说话不象电话说话,更不象俩人儿当面交谈,唠嗑儿,有些个细节那是说不透的,但大概情势那还弄得清!此时,王儒少将想着的事儿跟他妹妹王娟娥想着的事儿差不太多!王儒少将认为,那在覃县荆家沟的北山上生的事儿真真儿就是奇事!王娟秀败给了陈果,已经就有些个奇了,那两个特务机关的特务竟然也败给了那个叫做白果的覃县荆家沟……茨沟农民!岂不怪哉!王儒少将岂能忘记,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拳头……黄大宝可就是玉碎在那个白果的手里!按说,就凭王儒少将那记性,那咋还会记错哪!黄大宝分明是玉碎在自个儿的另一个亲妹妹王娟秀的枪下,那咋把这个事儿记到了白果头上哪?这个事儿没人解释得清啦!
王儒少将记得清楚楚儿的,那个白果就是荆志义家的长工,一个长工居然有此等能耐!诶?想到这里,王儒少将的眼睛突然之间就亮了起来!这么有能耐的人到荆家沟的一个财主家当长工,茨沟人!看来,这个白果倒是有点儿意思!
王儒少将想到的事儿那也多了去了!这么几个月……两三个月以来,覃县荆家沟那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生的事儿,奉天大和旅馆生的事儿,都一骨脑儿出现在脑袋里!都象走马灯似的在王儒少将的脑袋里过起来!
王儒少将命令他手下给妹妹王娟娥了一封密电,密电上说道:
敲山震虎!务陷白果于原形!
所谓敲山震虎,说到根子上还是震慑!那要是做下了啥事儿的人,禁不起敲山震虎,说不定就会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会有所行动,有所行动那就容易露馅儿!
王娟娥身为日本忍者,是个下忍,在执行上,行动上见长,但这并不防碍她整点儿鬼事儿啥的!王娟娥接到了特务机关本部的密电,也就一忽儿的功夫,那脑袋里就出现了一套具体行动方案!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宰岂不是已为我所用了吗?这个事久儿交给宰岂,那可是再合适不过啦!那要说,王娟娥为啥不自个儿亲自去哪?那现场比划,身临其境,感受那也应该是不同的,那对于她们干着的这一行当,咋样正确地判断情势可是大有裨益!王娟娥并不是自个儿亲自前去,那还是有讲究的!要是她去,那在找由子这个事儿上可就费了事儿了!八竿子打不着!这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宰岂跟陈果已经就有了联系啦!宰岂再恰到好处地到荆志义家去瞧一瞧看一看,这对他们特务机关也是大有好处的!
宰岂早就渴望能成为一个正经八百的宪兵,被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收了去,那可是太遂他的意啦!宰岂成为一个脚踩两只船的人!一边儿是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的翻译,一边儿又是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间谍啦!这个事儿,表面上看,是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占主动,可实际上是个两就和的事儿!被特务机关收了去,宰岂这个文化人的表现可就是阴阳两道了!看他夜里行动,看到了黑暗中的王娟娥,着实吓了一跳,可按照王娟娥的命令,执行例任务,敲山震虎,他却象是个资深间谍似的,非常机警!咋看,他也不象是才入行!当然是入特务机关这个行啦!
清晨,宰岂按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指示,早早就到了荆家沟东山边缘的那片果园,踅摸了两圈儿,到了北面最靠边儿一棵足有碗口粗细的梨树近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到了!那棵树可能是长个儿的时候缺了水,当腰分叉的地儿,两根足有胳膊粗细的树枝下部扭到了一块儿!在那树枝的根部,有一个也知是个啥鸟儿衔着草棍树枝搭建的窝,就在那窝的上面也有二尺,一个树桠上夹着一张折叠纸条!那就是因为有了明确的说法儿,要不然,没有啥人会注意到。宰岂记得清楚楚儿的,王娟秀少佐在奉天跟他交待联络方法时说过的,纸条要放置于树的根部。宰岂想,大概是树的根部光秃秃,不太适合藏匿所致!
第四百九十章 伤人案复查
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翻译官宰岂回到荆家沟东山工程上的时候,已经就晌午了。帐篷里没人!村树部长和另三个宪兵也不知干啥去了。到得这时,宰岂哪还有心思到伙房去吃饭,还是干活儿要紧!
宰岂找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在上面写了几行字。然后扯下那页纸,折了折,放进自个儿的上衣口袋,脱去穿着的大衣,仰卧于铺,再把大衣盖在自个儿身上。衣袋里的这张小纸条,得等到下晌儿才能找机会送到那棵树上。傍晚时分,会有人到那棵树取走这张纸条。
宰岂并不知道取走这张纸条的是个啥人。王娟秀少佐在向他下达指令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与啥人联络,只是告诉他这么一种联络方法。奉天特务机关的这么个做法儿,王娟秀少佐的这么个做法儿,宰岂还是想得明白的。按说,眼下这中国东北,满洲国就是日本关东军占领区,那还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这个事儿可就得两说着了!谍报工作性质使然,没招儿!
夜里因为跑出去了一趟,多多少少受了点惊吓。清晨,早早地就到工程西边儿果园子去了一趟,头晌儿,这又蹽了趟荆家沟,去了荆志义家。这一应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那是需要劳心费神的!现在,人家的活儿已经干完,接下来,可就剩等候下一步还得干点儿啥的指令了!一时间,心里就有些个轻松,一忽儿的功夫,睡意袭上身来,他竟然睡着了!等他醒转来,已经就是下晌三点来钟了!
宰岂爬起身来,掏出裤子兜儿里的手绢儿,擦了擦眼睛,瞅了瞅帐篷四处,竟然还是一个人影儿不见,就他一个人!宰岂穿好衣服,把一应防寒的家伙什儿,啥帽子手套,都着上后走出了帐篷。
这一回,他没有开车,而是步行,朝工程西边儿走了过去,他得去那个果园。当然还是一副蹓跶散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顺着山下新修的路走过去。
放好纸条之后,宰岂顺着来路慢慢地返回了!但他走了也就能有半里地的样子,却停了下来!接着他就向半山腰上爬过去!宰岂想看看到底是个啥人来取走那张纸条!
太阳落山了!宰岂心里有些个动摇!这天儿实在太冷!那个来取纸条的人这要是不来,可把咱给调理了!这样想着,宰岂就不再隐在那儿,而是显出身来,朝来路走了回去。
说来那也是真真儿凑巧!宰岂刚刚离开了他隐身的地儿,就从荆家沟那边儿朝东山上走过一个人来。
王娟娥看到宰岂留在树上的那张纸条,她知道,是实施她所设计的行动方案第二项的时候了!
王娟娥设计出的这套行动方案主要有两项内容。一项就是由宰岂到荆家沟荆志义家探望拜访,实际就是惊扰,让对手整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产生一些个猜疑,敲山震虎嘛!说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