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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跟踪白果到了那家小旅店,在小旅店的前面挺了一忽儿,待确定白果已经就在那家小店住下来了,遂反身闪到了覃庄街的黑暗之中。1tp
那个人跑到了与鸿滨楼相距也有三条街的一个拐角处,那里有一个小院儿,院门一侧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有几个字,覃庄硕货栈。1tp
那个人走进货栈,正对着门的是个不大的屏风,拐过屏风,就是一间不大的屋子。此时,屋子里正坐着一个人。坐着的那人一边儿摆弄着手里的算盘,一边儿时不时地扬头看看天蓬。1tp
“掌柜的,今儿个有喜事儿,有喜事儿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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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又见故人
“哎呀!小泥鳅!喳喳呼呼的!真是本性难移!你就稳当儿的不行嘛!小心叫门槛子绊喽,磕掉门牙!”
那个被叫做掌柜的人正琢磨事儿哪!一下子被抢进门来的那个叫做小泥鳅的人吓了一跳。
“哎呀!掌柜的!真真儿就是喜事呀!你说咱看着谁了?”
“咱哪儿知道你看着谁了!”
小泥鳅一屁股坐在那个掌柜旁侧的长条凳子上,伸手把桌子上的一把黑黢溜光的南泥茶壶拎在了手里,再一伸手把扣在一个圆盘儿里的一只有小孩儿拳头大小的南泥茶碗儿掀开来,镦在桌子上,倒上水,端起来,一仰脖儿就灌了下去!
那个掌柜的闻到了一股馊了吧叽的汗味儿。
“去去!那边儿坐着去!”
小泥鳅挪过身去,用手在自个儿嘴上抹了一把,气喘嘘嘘地说道:
“掌柜的!你还记得不……”
“哎呀!啧!啥事儿呀!说话咋这费劲哪!”
“哎呀!掌柜的,说这个话,这事儿没有个十七八年,也有二十来年了!那时,咱在赶大车这个道儿上的一个朋友,你和你们伙里的一个兄弟一块儿在咱覃庄的一家小酒馆里喝了一回酒,那家小酒馆离咱这儿不远!那天,你还给了咱那个道儿上的朋友二十块大洋……”
小泥鳅的话还没等说完,坐在对过的那掌柜立马就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向他这边儿伸过手去,一下子就按在了小泥鳅的嘴上!那个掌柜的这一举动,真真儿就把小泥鳅吓了一跳,那话只说了半截!那个掌柜瞪着一双大眼把自个儿的头摇了摇,遂放了手。走出了屋子,屋里屋外地看了一遍,这才复进了屋儿,房门闩好,走回来,复坐在自个儿刚才坐着的椅子上,眼盯盯儿地看着小泥鳅问道:
“你说你看着了谁?”
“就是那一回,咱们……”
“胡说!那咋可能哪?那都二十来年了不说,咱伙儿上的那些个人除了咱,真真儿还就没有活着逃出来的!”
说着,就用双手拄着桌面儿,要站起的样子,可也只欠了欠屁股,就又坐下了,眼睛左了右了地在眼眶里逛了逛。
小泥鳅说的是个啥人,他可是立马就想起来了!
被小泥鳅喊做掌柜的人,正是当年王原那伙胡子的二掌柜董刚。小泥鳅所看到的人正是伙里的五掌柜!也就是白果啦!匪号小大夫!
小大夫还活着?那咋可能哪!那扑天盖地的大火,啥人能够逃得出!董刚想。也有逃出来的!谁?咱哪!但能跟咱比的天下有吗?那个小大夫,论功夫,那是比咱强,而且还不是强那么一点点!这个咱认,可要是说从那烧了十来天的大火里逃得出命的,那可就不单单是个功夫上的事儿啦!还有个幸运,运气,点子啥的事儿在里边!他能耐比咱大,但却不可能有咱点子好!
那个小大夫真真儿就没死?
“你是在哪儿看到那个人的?”
“就在鸿滨楼!”
“鸿滨楼?”
董刚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这么说,那个小大夫现在是抖起来啦?那能到覃庄鸿滨楼吃饭的主儿,肯定是有钱人啦!咋?那小大夫没死还不算,还成了有钱人啦?
“别着急,从头到尾细细地说上一说!”
董刚把桌子上的茶壶拎起来,给小泥鳅面前的那南泥茶碗儿续了点儿水。
说起来,这也就是个碰巧的事儿!白果跟上那么一伙子人,图的也就是进城时省得遇到麻烦。没有想到的是,这伙子人里边,走在头里赶大车的那个矮个子却是认得白果的。啥时认得的哪?说起来,这也有二十来年了!
那一年,就是荆继富和荆继忠哥俩儿各带着太太和儿子到覃庄去过中秋节的那一年。在往回走的路上,走到茨沟村东头儿的时候,就在那片桑树林的边缘被一伙子胡子给劫了!荆志义和荆志国叔伯哥俩儿被绑了票儿。为此,荆继富和荆继中两家儿丢失了一些个浮财不算,干楞楞的大洋就被整去了两千,还有两块雕着花纹儿的金壳怀表也被一并捋了去!
在这个事儿生之前,荆家沟给荆继富家赶了多少年车的车老板子狗剩儿和覃庄街里的车老板子小泥鳅,一块儿跟两个绿林中人在覃庄街里的一家小酒馆喝了顿酒。绿林中人就是胡子啦!那两个人不但是胡子,还是胡子头儿!
这两个胡子头儿正是河山县王原那伙儿胡子的二掌柜董刚和五掌柜小大夫!
白果跟着那伙子人进了城,因为心里有事儿,就急匆匆地从那些个人的身边儿抢先走了过去。他没注意人家,人家却注意了他!那个走在前面的车老板子正是小泥鳅!看到有个人从自个儿的身边走了过去,小泥鳅就搭眼看了一下子,猛然间,觉得有点儿面熟!再看!这个人自个儿肯定是见过!但一时有点儿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再向前走了也就几步的功夫,小泥鳅想起来了!他转身把手里的大鞭子交给了走在后边儿的一个年青人,说道,咱有点儿事儿晚回去一会儿,你帮咱把车赶回去!说着,就加快了脚步,随白果而去!看到白果进了鸿滨楼,小泥鳅就近找了块地儿隐起来,待看到白果从鸿滨楼里出来,手里拎着几个纸包,看样子有点儿象是草药包儿,心里好不忌讳!倒霉!遂一直跟白果到了那家小旅店。
那要说,董刚咋会从那日本人纵的大火中逃出来哪?竟然能死里逃生?那要是说起来,还不能不让人佩服!那些个入了伙儿的人,不管他是咋入的伙儿,途径不一,但有一样却有些个类似,就是那些个入了伙儿的人都有一些个保命的看家本领。那要说,董刚有啥看家本领?论武艺,也就只是会些个武把操儿,论啥谋略,也就一般般,当然,还是要比那些个伙内的一般弟兄强上不知有多少倍!但董刚之所以能坐上王原那伙儿胡子的第二把交椅,当上二掌柜,那肯定还是在某一方面有些个过人之处,只是平素还没有遇到崭露头角的机会而已!日本人纵火烧苇甸子,是为董刚崭露头角提供了一个机会!
那一天,胡子头儿,大掌柜王原一声令下,五个掌柜带着所有的弟兄就一齐开始往甸子外面冲,反正,那就是谁能冲出去谁就活着,冲不出去那也就得死啦!
那么个时候,人人心里琢磨着的是自个儿咋逃生,没有人还注意别的人都在干啥。董刚和大家伙一样,也摆出了架子,只等大掌柜王原一声令下。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王原往外冲的令儿一下,别的人都开始没命地朝那苇甸子里面冲了进去,董也冲着来的,可他没冲多远就不冲了,而是停在了一个水泡子旁边儿。一前一后一左事地一踅摸,人影儿不见,就把自个儿那已经浸了水的棉被扔在了一边儿,把自个儿背着的包袱坐在了屁股底下,就那么挺着!等啥?董刚在等那大火烧过来!就这样等了足足有两三个钟头!那大火呼呼的,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那火的热度!就在要冻死还没冻死的时候,那大火在北风的吹拂下烧过来了!火到之时,董刚一下子就从那水泡子边儿上蹦到了水里!那火竟然就从那水泡子边儿上烧过去了!
大火过后,事儿就简单了!说来也是该着,那董刚也不知是咋想的,竟然也是一个劲儿地向东蹽了过去!
董刚是伙里的二掌柜,入伙儿的时间也长,身上那是有钱的!包袱里咋也有几百大洋!见到了人家儿,那是整点儿吃的还是弄点儿穿的,那就不算个事儿了!也就不到一个月,董刚可就到了覃庄了!覃县县城!董刚为啥会逃到覃庄?那是因为,在伙儿上的时候,王原他们客货栈经常派董刚去覃庄进个货儿啥的!当然也不排除有的时候踩踩盘子之类。
董刚到得覃庄,实在说来,也是奔着小泥鳅去的。他跟小泥鳅算不上过命的弟兄,也说不上是朋友,还不是一个道儿上的人。董刚是胡子,属于黑道儿,可小泥鳅却既不黑也不白,小泥鳅应该属于灰道儿的人。也就是既可以黑也可以白,小泥鳅本身隶属于船店脚牙那些个行当中的一类。
第五百零一章 吉兆
小泥鳅干着的行当,一天很少有在一个地儿呆着的时候,那消息啥的也是相当灵通。他跟胡子有些个来往,那平素对有关胡子的消息也是格外在意。董刚蹽到覃庄的时候,小泥鳅已经就知道了河山县出了日本人火烧胡子的事儿,以为董刚一伙子人都被烧死了,没想到董刚竟然还活着,真真儿就把小泥鳅吓了个半死,那可不象这时见到白果这样兴高采烈!小泥鳅马上就预感到了危险!小泥鳅一想,董刚这伙子人已经就是日本人不容的人啦,那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董刚在他这里,那他是不是也就成了日本人眼中的胡子,也是个说不定的事儿!看着面前的董刚,就觉得一时间头梢儿都倏倏儿地麻!他不单惊惧害怕日本人知道了董刚没死,躲在他这儿,他还惊惧董刚!董刚这时是塌了架不假,但董刚是胡子!胡子可是任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当然要是拿日本人同胡子比起来,小泥鳅怕的还是日本人,但胡子也是吓人哪!那谁说得准,董刚这伙子胡子除了董刚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死里逃生?
到得这时,怕日本人,那也没招儿,咱不能因为怕日本人就不怕董刚!咱还敢拿董刚咋样么?当然不敢!咱要是拿董刚咋样了,一旦董刚那伙子人知道了,那咱照样也是没命!想来,这个事儿也是命里该着!小泥鳅这样琢磨着,就定下心神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董刚。这时的董刚看上去倒不咋象塌了架的胡子,身的戾气沙弥了不少,但那双眼睛咋看还是一双贼眼,锃亮不说,总给人一种瘮唠唠的感觉!不知道董刚以往的人,倒不一定往那上面想,可小泥鳅知道董刚是咋个回事儿的人!小泥鳅心神已定,可一看董刚那眼神儿,心里还是有些个毛!
同小泥鳅初见,董刚还以为小泥鳅不一定知道他们那伙子人整个儿塌了架,还说啥到覃庄来办点事儿的话来。小泥鳅瞅了瞅董刚,说道,噢?噢!那咋?要是不到咱这覃庄来办事儿,咱哥儿俩儿就不兴见见面,会一会吗?咱哥俩儿见一面不易,走!咱先找个地儿吃点儿饭,咱请二掌柜!说出这样的话,象是小泥鳅仗义,实则不然。以前俩人儿见面,喝个酒儿啥的都是董刚结帐,想来,这会儿就改了不成?小泥鳅想,一伙子胡子的二掌柜,尽管塌了架,那好意思让咱结帐?
董刚一听小泥鳅管他叫出啥二掌柜,一时竟想起了伙儿上的那些个弟兄!一时无语。
俩人儿喝上了酒。小泥鳅瞅着董刚说道,二掌柜,咱听说,就在前些个日子,你们河山那边着了十来天的大火,说是烧死了不少人,咱伙儿上的弟兄没啥事儿吧?说出这话,把那两只黄了巴叽的眼珠儿就牢牢地盯在了董刚的脸上!董刚先是一愣,知道这个事儿瞒不住了,顿了一下子,说道,老弟!瞅了瞅小酒馆的其他各处,只是靠墙的一边儿有两个人在喝酒,无啥大碍,这才长嘘了一口气说道,没啥事儿,没啥事儿!老弟呀!咱这回到覃庄来,有个事儿想跟老弟说说,得请老弟帮个忙!小泥鳅眼瞅着董刚的一应表现,知道,这个事儿实了!啧!咋整呢?这边儿却听董刚说出了一应的话来。董刚说道,老弟!咱哥儿俩这也多少年了!以后呢,你也别管咱叫二掌柜了,就叫大哥吧!今儿个呢,大哥就是想跟老弟唠点儿实在嗑。这么些个年,大哥多多少少攒了俩钱儿,虽说不是个大数目,但做个小买卖儿啥的还绰绰有余。咱想请老弟帮个忙,看看在咱这覃庄地界儿干点儿好!你这一天走南闯北的,知道的事儿也多,帮着大哥琢磨琢磨,到时,大哥不会忘了老弟的好处!小泥鳅一听,眼睛愣了一下子!想到,看来,这董刚他们那伙子人真真儿就被日本人烧得个精光啦!可到了这时,那还能揭人家这块疤嘛!这样想着,嘴上却立时就嗔怪道,唉呀!大哥!你这话说到哪儿去了,咱哥俩儿还啥这个那个的!这个事儿呢,先有到这儿,待咱回去琢磨琢磨,让老弟替你想想,也就一天半天的,老弟就给二掌柜……大哥回话儿,在咱这覃庄地界儿上,要说熟,还是你老弟熟!你就等咱信儿吧!
小泥鳅还真真儿说话算话。也就隔了一天,小泥鳅就找到董刚住着的地儿,跟董刚说道,前儿个大哥说的事儿,咱回家整整一宿没睡好觉!琢磨来琢磨去,觉着有个事儿,咱哥俩儿要是干上,那一准是个好营生!董刚一听,说道,那可太好了,老弟看好的行当,一准儿行!小泥鳅说道,反正,这个事儿,咱觉得是个好营生,大哥要是觉得行,就行,要是觉得不行,老弟就再帮大哥琢磨!
俗话说,三句不离本行,那不单指的是说话,那办事儿何尝不是如此!那要说办事儿方便,先想着的得是那圈子里的,当然本行就更好啦!为啥?熟啊!
小泥鳅给董刚出的主意是租下那么一个门市,也就是开店啦!啥店呢?拉脚儿!所谓拉脚儿,也就跑运输啦!谁家要是想有啥货物需要从东边整到西边儿,那不得用人用车嘛!自个儿家有的那不用说了,自个儿家没有的,那不就得请别人帮着弄嘛!说了半天,小泥鳅帮着董刚选择的这么个行当,还是没离开那车船店脚牙!
董刚一琢磨,行啊!这个小泥鳅不就是赶大车的嘛!那必定在拉脚儿这个行当里有些个朋友啥的!这老小子干这一行那也有些个年头儿了!下一步,将来,这个事儿要真就鼓捣起来了,让他再帮着揽个生意啥的,不正好嘛!
其实,小泥鳅之所以给董刚琢磨了这么个事儿,那是先考虑到了自个儿的!要说,这小泥鳅赶大车,混了这么多年,混了一六十三遭儿,到了也没混出个人样儿,还是就那么一挂车一个人!那车已经就修了多少回了,旧得不象样儿了不说,到了,自个儿还是个老光棍!成天全靠自个儿揽点儿活儿!虽说混口饭吃还勉强,但也就是整个肚儿圆就不错啦!按照中国东北人的话说,那就是对付!对付一天是一天!小泥鳅想,这董刚已经就是个塌了架的人啦!手里有俩钱儿,他要是真就能把这么个铺子鼓捣起来,咱就在他这铺子里做个伙计啥的不是挺的嘛!咱手上还有一台大车,那咱连人带车的,他董刚也不是傻子,那他不得多给咱俩大子儿吗?咱呢,也犯不上再一天天地自个儿上街上蹲着去揽那个活儿了!咱自个儿要是手头儿上揽着了活儿,更好,就是没有活儿,他那个铺子里不得张罗自个儿的买卖嘛!咱靠得起,他那铺子靠不起!这是多好的事啊!
要说,那董刚可是个当过一伙子人的二掌柜的人!那对江湖上的一些个事儿,不说是清楚楚儿的也差不多,那啥车船店脚牙,那可都是知晓的。董刚一听小泥鳅跟他说起的这档子主意,觉得可行,遂点了头。没想到,他这边儿刚刚点了头,小泥鳅那边儿就接着说道,赶巧了!就在距鸿滨楼两三条街的地儿有一家铺子,生意亏了本儿,正想把那铺子兑出去!大哥这个事儿准成!这也太顺溜了!简直就是吉兆!
第五百零二章 眼下啥身份
还别说,那以后的事儿,可真真儿就是顺溜儿!没出一个月,硕货栈就挂牌儿开业了。开业那天,在那已经就挂了牌儿的门前,整两挂鞭炮,点上,噼哩啪啦嗵地响了一阵子,崩得红纸屑飘撒满地。小泥鳅又把他平素相识的那些个车老板子都找了来,助兴!之后,一应嘉宾都被请到了近处的一家酒馆儿,老老实实地造了一顿儿!将来,还得这些个人捧场哪!
董刚这铺子,说是货栈,实际上并不做啥买卖货品的生意,只是揽活儿拉脚,就小泥鳅一个伙计一挂车。碰到活儿多时,那些个车,车老板子,装卸车的力工,都是临时雇佣。开业之初,小泥鳅曾给董刚介绍了两个车老板子也到铺子里当伙计,董刚以铺子刚刚开业,手头有儿点紧,雇不起为由挡住了。董刚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忌讳小泥鳅。小泥鳅虽说不比那些个街头混混儿,咋说也是个有着正当营生的人,但那只是表面上。实际上,那也是个啥事儿都敢干,啥活儿都敢接的人!至于揽了那瓷器活儿,自个儿是不是那金刚钻儿,那就不好说了!董刚想,自个儿初来乍到,别再让这个小泥鳅给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