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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么。我这是到阴间了么。”阮大伟一遍遍的问自己。突然他感觉自己胸脯出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他吓得赶紧用手摸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机再震动。
“不对,阴间怎么会有手机呢。”
他仔细看了一下电话上的号码。居然是他母亲打来的,再看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阮大伟这下彻底崩溃了,他再一次意识到,死可真他妈难。
第四十一章 异骨之人
上次说到“气薄云天”阮大伟数次寻死不成,而后找到了我。国佳对阮大伟的话很是怀疑,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他第一反应是这哥们儿,估计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阮大伟一眼就看出了国佳的想法,“怎么,你不信?”
国佳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敏感,一时语塞。
“恩,是有点儿难以置信。”她的话让我意识到,汉语就是这么神奇,一个难以置信,就把责任推到了事件本身的离奇性上。
“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阮大伟从身上抽出一把壁纸刀。我吓得赶紧用手挡住国佳,要知道这小子如果真是神经病,伤了人根本不用负责任。
“你丫干嘛,别冲动啊。”说不紧张,那是扯淡,毕竟我边上还坐着个妹子,并且这事儿本来跟她就没关系。
袁大伟被我的举动搞蒙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你别误会,我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我是想说,你看这儿。”说着他运用壁纸刀在手上划了一刀,我看的直呲牙,因为他下手太狠了,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手,而是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出乎我的预料,国佳似乎对阮大伟的行为并不害怕,表情如初的看着自残的阮大伟。
说来也怪,我看到阮大伟手起刀落,那把壁纸刀确确实实剌在了他的手掌上,可是并没留下伤痕,更是一滴血都没有。我觉得如果不是他用了什么障眼法,那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国佳同样惊讶,因为她比我更清楚的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你刚才速度太快了,能不能麻烦你再来一次。”
国佳的话让我有点儿懵了,难不成这大姐看人自残上瘾么。
阮大伟被国佳说愣了,随即把刚才做的事儿,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走到了桌子对面,也就是我和国佳坐的位置,他把手摊在桌子上,手中的壁纸刀应该是新买的,借着桌子上的吊灯,发出一道寒光,这次阮大伟为了让我们看的清楚些,动作放的很慢。
从刀尖进入手掌开始,我的眼睛就没眨过。我能听到刀子进入皮肤,而后割破皮肤的声音,随着阮大伟的手慢慢移动,我清晰的看到在他手掌正中间,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而且并不是没有血流出,只是那血的颜色是透明的。好像淋巴液,随着这些液体的流出,那道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好像手纹一样。
我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灵异的事儿我见的不少,不过像这种情况,我还是头回见,比我更吃惊的是国佳,说到底他是个大夫,在大夫心里当然是以科学为依据,眼前的情况非但不科学,甚至有些邪门儿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此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阮大伟笑了,笑的很无奈,他告诉我就在昨天下午,割腕儿自杀的时候,说着伸出左手,“你看,它长的很快的,这会儿连条印儿都看不到了。”
“怎么样,我没让你们失望吧,我就知道,我的事儿,你会感兴趣的。”阮大伟笑的更厉害了,到最后笑的都哭出了声儿。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转头对国佳说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国佳摇摇头,她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对阮大伟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我可以去和我们医院建议,免除你的一切费用,况且你的情况,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袁大伟摇摇头,显得很坚定:“你知道么,我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儿你帮不到我,但他能。”说着用手指了指我。“而且更关键的是,我暂时还没有当小白鼠的打算。”阮大伟补充道。
他说的没错,从打算跟他见面时起,我就对他的事儿产生了兴趣。而现在因为见识到他的神奇之处,这种兴趣已经变成了好奇。
“我想先听听你自己对这事儿怎么看。”我觉得阮大伟既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自杀未遂,至少应该从中总结了一些经验。
果然,他从口袋里他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手写了一些类似死亡心得的东西,在这张纸的最后,出现了如下的这些文字。
我是个绝缘体,不导电。
我身体可以分泌一种神奇的液体,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重,而且越来越禁摔。
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身体,将会彻底僵直。
到那时候如果我不能找到身上的秘密,就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了结生命的方法。
“你还真是个善于总结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见笑了,这可能是我做老师养成的习惯吧。”阮大伟此时比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要放开了许多。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经验丰富,你觉得我的问题应该出在哪里?”
其实这个问题,我来之前就想过,阮大伟的情况,要想找到问题的所在,就得回到当时事发的村子,这种情况和当时他所处的那所环境肯定有关联,而且那个和他一样死里逃生的女同学,应该是事情的关键点。
想到这儿我问阮大伟,有没有她那个女同学的电话,或者家庭住址。
阮大伟摇摇头,告诉我电话早就换了,至于住址,只知道老家河北,具体的就不清楚饿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们学校学生处应该有学生信息的登记。这样,我这就去。”说着阮大伟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就在此时,我发现阮大伟的表情变得很怪异,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
我问他怎么了。
“我,我腰直不起来了。”阮大伟一脸痛苦的说道。
因为我们坐的椅子是那种个很高的转椅,阮大伟几乎是半靠着椅子坐着,此时他想直起身子,却变得很困难,从椅子上下来,整个身体微微弯曲,和之前坐在椅子上时的样子很相似。
国佳赶紧跑过去,把阮大伟的衣服撩起来,顺着阮大伟的腰慢慢往上摸,随着她的手越来越往上,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
“王昙,你快来。”
听国佳喊我,我赶紧跑到对面。眼前的情况让我也有些吃惊。正常人身子拱着,在后背中央可以看到脊椎骨一格格的印记,可是在阮大伟的背上却什么也没有,虽然用手摸上去,也有一条坚硬的骨头,可是那根骨头并不是一节一节的,似乎是一个通长的骨头,从脖颈一直通到尾椎。
“怎么了?我后背上怎么了。”阮大伟见我和国佳反应的过于强烈,不免有些紧张。
“你还是自己摸摸看吧。”
“废话,我要摸的到,还有问你么。”我才意识到,阮大伟的胳膊已经无法弯曲到触及后背的程度了,于是赶紧把我们看到的情况讲给他听。
“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的情况很严重,脊柱已经变形了,严重的话会瘫痪的,或许还会有死亡的危险。”
阮大伟笑了笑:“你知道么,如果真的能死,那我倒要感谢它呢,算了不多说了,我现在马上去学校,再晚了,学生处就没人了。”说完踉跄着身子冲店门外走去。
我和国佳跟在阮大伟身后,进了一辆出租车,在东三环外的北京某大,便是阮大伟的母校了。看来阮大伟上学时人缘儿还不错,在那儿我们遇见了他的一位老同学,现在留校任助教的王明。王明看出了阮大伟身体似乎有问题,便问他怎么了。
阮大伟他们在支教时死人事儿,传的学校沸沸扬扬的,王明对阮大伟的遭遇也是挺理解的,阮大伟跟对方说没什么,就是当初死人的事儿,发现点线索,想找那女孩儿核实一下,不过电话换号了,只能让他帮着找找住址。
“没问题,那人叫什么名字。”
“就咱们那届的,廖小芳。”
王明办事儿效率超高,很快就交给我我们一份学籍卡的复印件,上面写着廖小芳的详细资料,籍贯河北省邯郸市鸡泽县xxx;得到了廖小芳的户籍信息,阮大伟很高兴,感谢王明的帮忙,同时开始打电话定火车票。
“两张还是三张?”说着他看了看一旁的国佳。
“我就不去了,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请假,我在这边儿坐阵,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吧。”
就这样我跟阮大伟,当天下午坐上了去邯郸的火车。邯郸我之前去过一次,也是为了探索一件灵异事件,当时去的是娲皇阁,而这次去的鸡泽县,则位于邯郸于河南的接壤处,因此等我们赶到鸡泽现成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廖小芳的家位于鸡泽县下面的一个村子,我和阮大伟在宾馆里和服务员打听了一下,廖那里离县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步行到达。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我和阮大伟早早的**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再赶往廖小芳家。
第四十二章 攀藤顺瓜
第二天早晨九点不到,我们就坐上了前往廖家的班车。
班车把我们放在一片天地边,顺着田间小路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见到了一户人家。红色的老式铁门,典型的北方农家院儿,房前还挂着几串玉米,当我们进院儿之后,一个老人正坐在院子里“跑笤出”。
“大爷,跟您打听一下。”我走在阮大伟前面,跟老人说道。
他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哎,什么事儿,你说吧。”说完放下了手里的活。
“跟您打听一下,咱们这村,有没有个叫廖小芳的姑娘,上过大学,半年前回的村儿。”
老人想了想,突然表情显得很怪。
“哎,我说,廖锤子那闺女是叫小芳不。”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个老太太,看了我跟阮大伟一眼,然后对老头说道:“是叫小芳,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了,摊上这么个怂爹。”
接着转而问我和阮大伟:“你俩是廖小芳的同学?”
阮大伟赶紧来到老人近前,“没错,大妈,我们是小芳的同学,那个,您知道他家在哪儿住么?”
“这村儿就他们一户儿姓廖,不过你们来晚了,那姑娘没了。”老太太说完拿起一把笤出,看了看又递给老头儿。
阮大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明白老人口中的没了,是什么意思。
“哎,廖小芳死了,亏你们还是同学,居然不知道。”老头语气中似乎对我们有些埋怨,更像是对廖小芳的死表示惋惜。
阮大伟看了我一眼,我和他一样,对廖小芳的死,也觉得很吃惊。
“大爷大妈,晓芳是怎么死的,您能跟我说说么?”
“还说啥啊,人都死了,怪只怪这孩子命不好,摊上个操蛋的爹。”老太太一看就是那种心直口快的人,看来她对晓芳的死显得耿耿于怀,不过从她的话里听的出,廖小芳的死似乎和他父亲有关。
我觉得这事儿,要想搞明白,只能先找到廖锤子了于是问道:“大爷,廖小芳家在哪啊,我们想过去看看,另外刚才您说的廖锤子,他现在在家么?”
“往前走吧,最破的那家儿,这会儿估计在家呢,还没起呢,哎。”老头叹了口气,接着忙自己手里的活了。
告别了老两口,我们继续朝村子里走去,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座房子,土墙,青砖墙壁,房顶应该是用石灰抹过的,现在上面长着些杂草。
“是这儿么?”阮大伟有点儿不能确定。
“应该是吧,这房子够破的了。”
说完我和阮大伟走进了这座根本就没有门的院子,我看到院子里之前应该还有间东房,只是现在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了,正房的窗户上还糊着报纸,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从院子里的杂草来看,里边住着的将是位很邋遢的人。
我和阮大伟走到门口,发现门并没插着,细想也是,这样的环境,确实没有防盗的必要了,阮大伟看了我一眼,意思是问我要不要进去,我心想这不是废话么,好不容易来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想到这儿,我伸手把门推开。
随着门被打来,我感觉自己头都要熏晕了,这房子里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七月份的北京动物园,一股人体散发出来的酸臭,混合着劣质酒精的味道,浓重的烟草味儿……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房间里除了一个土炕之外,还有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方桌,此时的炕上正**的躺着一个男人,因为背对着我们,因此不能判断对方是否活着,炕头上摆了几个酒瓶儿,其中一个正倒在枕头旁,里面的酒已经洒在了地上。
我和阮大伟慢慢朝炕前走去,渐渐地我听到一阵鼾声,这让我松了口气,毕竟说明那人还活着。
我跟阮大伟来到炕边,捏着鼻子盯着那人看,当时已入初秋,光溜睡觉的还真少见,我用手在那人身上拍了拍,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也没其他的办法可用,因为看样子对方段时间内,没有自然醒的可能。
我推了几下,可对方睡得很实,一点儿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梆”的一声,我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阮大伟因为身体很不协调,居然把地上的暖水瓶踢碎了。
被这个声音惊到的,还有床上躺着的那位。他先是慢慢的翻了个身,当他看到我和阮大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一边惊叫着,一边朝炕里躲去。
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我听不清他喊的是什么,估计他是受了刺激,居然抄起一个酒瓶朝着我丢了过来。因为事发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当那酒瓶马上砸到我身上的时候,在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个人正是阮大伟,原来那人刚一醒,阮大伟就意识到会有危险发生,因此近走两步来到身前,就在此时,酒瓶恰巧飞至,之际扔到了他的头上,随着一声脆响,玻璃瓶儿应声而碎,不过阮大伟头上一点儿伤也没有。
即便如此,还是把阮大伟气的不善。
“你他妈老实点儿,别喊了。”
这是我头一次见阮大伟发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变化,导致了他性格上也与之前有了反差,从他当初发给我的私信里看,阮大伟应该是个性格和善的人,这让我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炕上的人显然别阮大伟吓坏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找廖小芳的。”
“晓芳,晓芳……啊,晓芳死了,她死了,你别过来,别过来……”说着那人有开始嗷嗷叫唤。
“你冷静点儿,醒醒酒,好好看看,我们是人,是人!”阮大伟说着,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朝着炕上扔去,酒瓶达到墙上瞬间粉碎,随着这一下,炕上的人果然安静了下来,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几秒钟,突然开始浑身抽搐,而且嘴角不时的有白色的沫子吐出,没多久就倒在了炕上。
“不好,他撞邪了。”说着我顾不得炕上的尘土,直接爬到了炕上,接着伸出左手念了了卓剑咒,然后把手指戳到了对方的脑门上儿。
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从那男人身上弹出,不过几乎瞬间便顺着门缝飘了出去,我虽然没看清它的脸,但从体态上判断,应该正是死去的廖小芳。
“妈的,要是水灵儿在就好了,让她问问廖小芳的鬼魂儿,一切也就清楚了。”我心里暗想着,手里已经掏出了一瓶蛇胆川贝液,这味成药在药店里随处可以买到,如果说藿香正气水儿是驱鬼力气的话,那蛇胆川贝则是帮助那些被鬼上身的人,恢复状态的良药了。
连着灌了三四瓶,那男人才苏醒过来。不过刚一睁眼就趴在炕沿儿上吐个没完。我受他的影响是在忍不住了,跑到门外一阵狂呕,就是苦了阮大伟,因为身子僵直,弯不下腰,结果吐得浑身上下满是**。
过了好久,我感觉都快吐虚脱了,这才回到房子里,我看到那男人此时还趴在炕沿上,看样子也没什么可吐的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干呕着。
“你是廖锤子。”这种情况下,我已经顾不得太多,只能直呼其名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并没说话。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不知道。”
“你闺女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被你闺女鬼上身了。”
“不……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被鬼上身了,而且是被你女儿。”
廖锤子沉默了,过了没多久居然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这个狗养的**,跟她那死妈一样。坑我来的,死了死了的还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