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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锤子沉默了,过了没多久居然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这个狗养的**,跟她那死妈一样。坑我来的,死了死了的还不让我……”
见他骂的越来越难听,我赶紧让他停下,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父亲在骂自己的亲女儿。
“你要在骂,等她回来能要你命的,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俩是驱鬼师父,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你女儿的事儿来的。”
“女儿,呵呵,她他妈根本就不是我闺女,我是个王八,王八你懂么?”
“我不管你是不是王八,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想知道廖小芳是怎么死的,你明白么?”阮大伟不知什么时候回的屋子,冲着廖锤子一通大喊大叫的。
我怕阮大伟把廖锤子逼急了,赶紧拦住他,要知道像阮大伟这样的人,典型的滚刀肉二流子,有时候还真拿他没办法。
“叔,您别怕,我这哥们儿就是嘴臭心善,您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况很严重,我要猜的没错,昨天晚上您就被她上身了,你看这么多酒,她这是打算要你的命啊,她想把你活活喝死,所以你现在得把她死前的情况跟我说清楚,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果然比阮大伟的简单粗暴要奏效,没过多久廖锤子便把廖小芳死前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个大概,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廖小芳居然是被活活饿死的。
第四十三章 死亦何苦
上回说道我和阮大伟好不容易找到了廖晓芳的家,却不曾想廖晓芳已经死了,而且居然还是饿死的。
廖锤子在我和阮大伟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将出了实情。
原来,廖晓芳凭着自己的本事,真的在镇中学找到了一份英语老师的工作,只是始终住在学校宿舍里不回家。这让廖锤子很不满,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养廖晓芳算是白养了,到现在居然都不管他。
为这廖锤子跑到廖晓芳学校去闹,因为当时正处在试用期,校方见廖晓芳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爹,没过多久,就把廖晓芳辞退了,廖晓芳都快疯了,回到家找廖锤子理论,廖锤子心里本来就憋着火,因为在他看来,廖晓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闺女,见对方跟自己吵,便把对廖晓芳母亲的恨,全都撒到了小芳身上。
爷俩弄了个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廖晓芳住在了里屋,半夜的时候廖锤子隐约听到,在廖晓芳的房间,传来了几声痛苦的**,不过廖晓芳的房间,是这个家里的禁地,平时根本不让廖锤子进,再加上俩人刚吵完架,碍于面子的廖锤子也就没当回事。
说来也巧,第二天一早隔壁村死了个老太太,廖锤子平时因为没工作,只能靠着红白喜事给人打杂勉强混口饭吃。
死人的那家条件还不错,按当地风俗,大办了三天,廖锤子在那儿蹭吃蹭喝的,混了个油水,他当时倒不是没想到廖晓芳,只是觉得说不定她已经回城,或者继续找工作了,等到白事办完之后,廖锤子有拿着东家给的几个赏钱,去了村子里的赌局好好过了把瘾,等把手里的几个钱输光之后,已经是第四天中午了。
当廖锤子踉踉跄跄的回到家之后,廖晓芳房间的门依然紧闭着,廖锤子回家之后,躺在炕上就睡,一觉醒来已经是当天晚上了,这期间他一直没见到廖晓芳。
醒来之后,廖锤子想进小芳房间看看,看看廖晓芳回不回良心发现,留些钱给自己,可是当他推开门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看到廖晓芳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上半身露在床外,这个身子形成一个弧形,头侧向门口,那双眼睛正好对上廖锤子的眼。
廖锤子吓了一跳。赶紧跟廖晓芳说道:“老子可不稀罕进你这屋。老子只是想找点儿东西,说完转身出去了。”
刚一关门他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因为换作以往,无论他以任何理由出现在廖晓芳面前,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绝对是“你给我出去。”可这次,廖晓芳却什么都没说,这让廖锤子觉得很差异。
想到这儿他硬着头皮再次推开了廖晓芳的房门,当他看到廖晓芳还和之前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时,心里一惊,他壮着胆子走到廖晓芳身边,廖晓芳依旧一点儿反映也没有,他伸手再廖晓芳的鼻子上摸了摸,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然后又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妈呀,死人啦……”
廖锤子的的声音很快惊动了周围的邻居,村子里就是这样,无论这一家人人性有多次,只要是红白事儿,一定得出手帮一把,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廖锤子家,看到惨死的廖晓芳,纷纷叹息不一。
最终村医把廖晓芳的死,定义为饿死的,正是这个结论,把本来人缘儿就很差的廖锤子,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为没钱,廖锤子甚至没有给廖晓芳置办棺材,当天下午,便有村里的几个壮劳力出面,在廖家的自留地里挖了一个大坑,聊锤子思来想去,最终把家里唯一一套还看得过眼的棉被,裹到了廖晓芳身上,就这样,廖晓芳仓促下葬了。
听完廖锤子的讲述,我和阮大伟都对村医所谓的死亡结论深表怀疑,廖晓芳有手有脚,怎么会被饿死呢。不过阮大伟的一句话,却给了我提示。
“开来廖晓芳的情况,比我严重啊。”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解释,廖晓芳得了和阮大伟同样的毛病,身体僵直,甚至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导致她下不了床,廖锤子整整四天没回家,导致了廖晓芳同样也是四天水米没打牙,要真是这样,她到有饿死的可能。
“你闺女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阮大伟和我一样,对廖锤子这个人,一百个瞧不上,不说廖晓芳是不是他亲生,一个大男人活的一点儿尊严都没有,甚至还不如死了。
廖锤子想了想,“要说不一样,你们问我算是白问了。我都吓死了,根本没敢奔前儿,你们嘛不去问问村医啊,他对这事儿最清楚。要说异常的地方,就是那小**的尸体,僵硬的很,我的一床被子,根本卷不住她。”
听了廖锤子的话,我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我当时就纳闷儿,世界上一年被雷劈死这么多人,这里边怎么就不算上他一号呢。
“村医家在那儿?”阮大伟虽然也生气,但却比我冷静些。这让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儿感情用事了。
“村东头第二家,就他家房子最好,他爹是村支书。他……”我们没心思听廖锤子继续扯淡,没等他说完已经转身朝屋外走去。
不过刚到院子里,阮大伟转身又回来了。
“怎么了?”
“忘了个事儿,我得看看廖晓芳有没有什么话留下。”说完他又重新回到了屋子,我拍了拍脑门儿,被廖锤子气的,险些错过重要的线索。
我和阮大伟进屋的时候,廖锤子正准备重新回炕上躺着,见我们又进来,显得很慌张。
“消停躺着,没你事儿,我们只是想去小芳房间看看。”
“哦看吧,啥也没了,就一破手机,让我定了债了。”廖锤子说完就开始往炕上爬,哦对了,那个有几本书本,你们别动,我已经找过西头收废品的了,下午他就过来拉走了。
他这一说反提醒了我们,廖小芳会不会留下一些文字线索呢,毕竟他们这种做老师的人,最喜欢在纸上记这记那的,想到这刚一进屋我们就开始寻找廖锤所说的那些书本儿。
廖晓方的卧室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光板儿床,在床上散落的全是书籍和本子,看来这里已经被他那个操蛋的洗劫过了,我和阮大伟分工合作,他负责翻书,我负责翻本儿,最终我在一个黑色的记事本里发现了有用的东西。
那个本子很新,一共只写了几页,正是这几页纸,记录了廖小芳死前经历的种种痛苦。
昨天做梦了,梦到他邀我过去陪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一点儿也不觉的怕,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到那个地方去吧,亲爱的,别急,等着我。
我今天洗衣服的时候,流鼻血了,不过那血是黑色的,我不会是生病了吧,也好,早点离开这里,或许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今天第一次鬼压床,身子僵直,全身动弹不得。总听人说鬼压床有多恐怖,可是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今天我又一次感觉后背没有知觉了,我应该不是鬼压床,应该是得了某种疾病,求求你,快点让我死吧,求你了,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这就过去。
“麻痹麻痹………………我要杀人。”
我的手,动不了了。
最后几个字笔体上和之前的内容有很大的区别,弯弯曲曲的,好像一个小学生的写的。这些内容前面都标着日期,而最后这几个字,正是在廖小芳回家的这个晚上,也就是说他可能有更多的内容要说,但到最后却说不出来了。
阮大伟看了我一眼,“你说咱们是先去找村医,还是先找手机?”
“手机?什么手机?”我发现阮大伟的思维跳跃性太快了,快的我都跟不上他的节奏。
“刚才廖锤子不是说了么,小方的手机被他拿去抵债了,你想如果你是晓芳,临死前会不会留下些话,可是有写不了字,手机是干嘛的,手机可以录音。”阮大伟的话,让我一下反应过来。
“嗨,你怎么一下变的这么聪明了,你要不说我根本就想不到。”我对阮大伟的夸奖绝对是真心的,不过看起来他对此并不买账。
“行了,咱赶紧干正事吧,先问问这老梆子,手机卖给谁了。”
我和阮大伟把廖锤子从炕上叫起来,问他晓芳的手机现在在哪儿。
“折给村子里的牌摊儿了,不过估计也被他给卖了,我短他好几百呢,那手机估计不够。”阮大伟说话时,一个劲儿的打哈欠,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这时阮大伟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然后摔在了炕上。“就这些了,你今天无路如何把手机赎回来,否则我他妈让你好看。”
阮大伟确实变了,变得强硬霸道,甚至有些……我说不好,总之他很不对劲儿。
廖锤子见到钱,哪有不从的道理,从炕边找了条破裤子套在身上,把前塞进裤兜,快步的出了家门,我和阮大伟怕这老小子使诈,因此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第四十四章 巡回往复
“我感觉你有点儿不对劲儿。”
“哦?怎么了?”阮大伟跟我跟在廖锤子后面,一面盯着他一面先聊着。
我跟阮大伟说,我觉得他这两天有点儿怪,好像变了个人,易怒而且有点儿粗鲁。阮大伟听我这么一说,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以为他不舒服,于是赶紧停下来。
“昙哥,谢谢你提醒我。”
“提醒,我提醒你什么了。”
阮大伟告诉我,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儿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刚才我说他粗鲁了,这给了他很大的提示,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变狠了,变硬了,越来越麻木,而且说来怕我不信,阮大伟觉的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变得聪明了,或者说越来越冷静,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现在会很容易想到。
“这可能是我身上的怪病,在就精神层面的反应,你还记得晓云在笔记里写的那段话么,就是单纯的骂人的那段,我觉得他应该也经历我现在这个阶段,而且刚才我没反应过来,你这一说也提醒了我,晓云的话看似没有规律可循,可是细细品味就会知道,她对死亡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静了。”阮大伟的话,让我一时很难消化,不过也明白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说,他的身体变得僵硬的同时,心也随之变得僵硬了。
“那,那你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么?”
阮大伟摇摇头,告诉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他希望我能随时注意他的举动,如果有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提醒他。
我点点头,发现廖锤子已经拐进了路边的一个院子,看到这儿我和阮大伟赶紧跟了上去。那儿是个不入流的赌场,我看桌子上最大面额钱不过百元,农村人打牌多图个气氛,钱多钱少的往往不太重要。
我们进屋的时候,廖锤子正跟一个瘦瘦的家伙交头接耳着,那人还不是朝我们这儿看看,后来他递给廖锤子一个东西,然后廖锤子跟对方点头哈腰的朝着我们走过来。
“只是小云的手机,那什么你俩没事儿就走吧,不用等我了,我在这儿呆会儿。”
阮大伟气的刚要发作,我赶紧伸手拦住他,要知道在这儿要想跟廖锤子动粗,显然是个不理智的决定。阮大伟被我拦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村医生家是从这儿一直走么?”
“是是,你们赶紧去吧,”说完廖锤子就趴在桌子边开始耍钱了。
“妈的,死只狗还得伤心两天呢,廖锤子哪他妈是人啊。”
“行了,别抱怨了,这种人得不了好报的,你忘了,他已经被小云上身过一次了,要不是咱俩出手,廖锤子能喝酒喝死。”
“昙哥,我觉得咱俩真够欠的,救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快别这么说,要没有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咱俩还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线索呢。哎?是这家吧。”说话间我和阮大我已经来到了一栋两层小楼前,在大门口挂着一块竖扁“xx村卫生室。”
“没错,应该就是这儿。”
我和阮大我迈步走进院子,在院子的东配房,我们见到了那名村医,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村医居然与我年龄相仿,而且长得俊俏,根本不像村里人,一聊才知道,这位姓董的美女村医,居然也是在北京上的学,只是要比阮大伟他们高几届。
得知我们是为了廖小芳的事儿来的,董医生显得有点儿余怒未消。晓芳可不容易,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谁也没她能吃苦,没想到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那个,我听说,通过您的诊断,晓芳是饿死的?”
“没错,她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说明这个问题。四天,整整四天水米不打牙,换我,也早就饿死了,怎么,你们对这个有什么疑义么?”说着董医生脸的有点儿难看了。
我心想真是个小心眼儿的姑娘,看来在村子里被宝贝惯了,很少有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这样,我们俩是晓芳的同学,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很吃惊,所以赶来看看,没想到她会是饿死的,不过有个事儿我想不明白,你说他好端端第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怎么能被饿死呢。”
我发现董医生脸色一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们问题:“是啊,她怎么会被饿死呢。”
“您发没发现,她的尸体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重量,或者死亡时的体态之类的。”
“恩恩,你不说我还真忽略了,晓芳当时这点确实挺怪的,看他样子超不过一百斤,可当时下葬的时候,五六个人愣愣抬不动,我当时还以为是这些人故意出廖锤子洋相呢,现在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另外你说体态,晓芳的身子一直是微微想向后弯着的,我当时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死亡时间太长,加上身子探在床外边儿,所以才会形成了一个僵直的状态。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们……”
“廖锤子告诉我们的,”阮大伟见我支支吾吾的,怕引起怀疑,赶紧抢着说道。
“姐姐,您知道晓芳的坟地在那儿吗,我想去给她烧点儿纸钱。”
董医生伸手指了指院子外:“那儿有条小路,一直走,见着路口右转,看见地上都是荒草的那块儿地,就到了,那就晓芳的一座孤坟。”
告别了董医生,我和阮大伟朝着他所指的位置走去,大概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座新坟地前。
没有墓碑,甚至连些纸钱儿都没有,晓芳的坟显得很简陋。
“昙哥,你说死人会说话么?”
“可能会吧,不过我们听不懂。怎么,你有有什么鬼点子。”现在阮大伟的智商让我小觑不得。
“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咱们还是看看手机里有什么线索吧。晓云啊晓云,你显显灵,跟我透漏点秘密吧。”阮大伟说着,朝着廖晓云的坟头深鞠了一躬。
我坐在地上,让他快别闹了,不过阮大伟却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又鞠了一躬,接着有一个。
“等等,你的腰,你的腰好了。”我这时才意识到,阮大伟的腰没事儿了,他之所以一直鞠躬,是在用他的方式,跟我展示他的喜悦。
这时人阮大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我好了,很神奇吧。我自己也觉得神奇,其实刚才在董医生家,我就感觉自己好了。昙哥,你说我是不是没事儿了呀。”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看着你这样,我真替你高兴。”快先把手机给我,咱们看看廖晓云给咱们留没留下什么线索。
廖晓云的手机,还是多年前流行的那种滑盖手机,好在还有电,我把手机拿在手里,在多媒体中寻找类似录音录像之类的,而阮大伟则一直坐着深蹲起,以感受重获新生的喜悦。
最终我找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