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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桑吉,天色已经有点儿黑了,我把从他那儿得到的信息,在回去的路上讲给了国佳和水灵儿,国佳听完我的话,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说自己在藏区偶遇那只游牧部落的时间大概在一年多以前,而按桑吉的话说,这个部落应该在这之前就消声灭迹了,难道他们说的不是一个部落么,还是桑吉的消息不准,仅是以讹传讹而已,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太过牵强,那就是国佳他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
基于这个疑问,我们决定先不会宾馆,趁热打铁,看看能不能在桑吉那儿找到些更重要的线索。当我们赶到他所说的小旅馆时,桑吉正在吃饭,见我们突然造访,显得很高兴,他说自从来了承德,这是第一次有朋友造访。说话间藏民独有的热情展露无遗。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桑吉,就觉得这人很值得信赖,因此一股脑的把关于李可的事儿全都讲了出来,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对于李可我们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此时只能寄希望与桑吉,希望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指引。
出人意料的是,桑吉并没对这件事儿,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跟我说,自己修行了半辈子,这期间也经历过许多难以置信的事儿。至于国佳说的那个关于神秘部落的事儿,桑吉觉得他们一定是进入了一个神秘的通道,这种通道在草原上很多,经常有成群的牛羊不翼而飞,而当地人一直认为,是山神把这些牛羊收走了,实际上是被这些神秘通道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有的时候那些本来失踪的牲畜,会在不久后离奇的出现其他地方,有的则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而当时国佳他们所在的喜马拉雅腹地,正是这些通道最集中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俩谁都没说谎,那个部落失踪是真,而国佳见到的也是真的。
至于李可的事儿,他也不敢妄下推断,只不过既然国佳说在那个什么部落见过类似的图腾,那么这件事儿一定与那个部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说,我们既然找到他,就说明把他当朋友,因此吉桑吉表示,这件事儿他也要参与,希望我们不要拒绝。
有他这样的帮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就这样,到达承德当天我们的队伍就扩大到了四个人。当晚我们在桑吉这儿呆到了很晚,这期间他给我们讲了许多草原上的奇异见闻,让我对神秘的青藏高原,充满了向往。离开的时候,桑吉让我把李可的照片留一份给他,他打算第二天去庙里帮我们打听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就被国佳和水灵儿喊醒了,他们告诉我,刚才前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桑吉打来的,让我们一会儿去小布达拉宫找他。得知这个消息我很兴奋,心想着他办事儿的效率也太高了,只一晚上的时间,难道有了发现不成,想到这儿我早饭都没吃,打车赶了过去。
因为寺庙很大,我们打听了半天,才知道桑吉此时正在大殿中擦拭佛像,我个人觉得藏传佛像,看着要比我们常见的大成佛像凶恶些,和他们的法器一样,显得杀气十足,我们赶到的时候,桑吉正在擦拭一尊强巴佛,就是俗称的弥勒,见我们来了,他停下手中的活,然后让我先别说话。
他摆摆手把我们招呼到殿外,见左右无人,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我。让我看看上面的图案是否眼熟,我看了下,那应该是个装藏药的袋子,泛着淡淡的草药味儿,上面确实绣着一个图案,看着像个猴子,长手长脚,身材干瘪,但头很大,在头上还长着两只犄角。
我点点头,告诉他这个图案和李可的挂饰很像,只不过图案的比例不太一样。便问他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桑吉告诉我,昨天我们走后,他就开始研究那张照片,后来他发现,那个图案越看越眼熟,如果把整个图案分成三部分的话,可以看到上面是一个犄角,中见则是个人,而最下边干瘪的身体,好像是条蛇。
这让他想到,自己同在庙里修行的一个小喇嘛,他有一双绣有这种图案的鞋子,而且那小喇嘛精通藏医,虽然年纪小,在庙里却很受尊重,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桑吉趁对方出早课的时候,把这个装药的香囊偷了出来,想让我们也一起看看。
确定东西上的图案却有相似之处,这让我兴奋不已,我知道这次里真相更近了一步,如果可以见到那个小喇嘛,而且如果他也认识李可的话,那他很可能知道关于李可身上的秘密,想到这儿我问桑吉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那个小喇嘛。
桑吉有些为难,他告诉我这事儿有点儿难办,因为寺里许多人并不像他一样,容易和外界接触,他们毕竟是修行之人,属于不沾世事的人,所以我们贸然来访,恐怕他们会有抵触,这事儿不能急,他可以帮我们侧面打听一下。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心急了。不过还是拜托桑吉,这事儿一定得尽快。
第六十七章 缘来缘往
上回说到,我托大喇嘛桑吉帮忙联系他们的藏医,因为在他身上有个香囊,上面绣着的图案和李可身上的那个饰品,模样很相仿。可奇怪的是,在这之后的两三天里我们再也没接到桑吉的电话。而且去庙里找他,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
他属于寄寺修行,本就不是庙里的人,因此他的去留也没人在意,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离开承德了,可就在当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桑吉的电话,他显得很着急,让我赶紧去他之前住的小旅馆。
赶到旅馆的时候,桑吉正焦急的等在门口,见面之后,他把我们带进了房间。刚一进屋,我就惊呆了,原来房间里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二十岁上下,同样一身喇嘛装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嘴里还塞着东西。我注意到,被绑的人鞋子上有一个图案,和我之前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此时被绑的小喇嘛显得很生气,斜着眼睛瞪着我们,我意识到桑吉消失的这几天,居然是去绑票了,想到这儿我有些头皮发麻,虽然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千奇百怪,但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却从没干过,桑吉到好,一上来就上大招儿。
我虽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眼瞅着这人被绑在床上,如果不出手帮忙,日后一旦警察介入,我怎么着也得算个从犯,想到这儿我赶紧过去把小喇嘛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一脸嗔怒的问桑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好打听一下么,怎么干起绑票儿的营生了。
桑吉显得很无奈,摊摊手跟我说有事儿还是问绑着的那位吧。
我让小喇嘛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些事儿想跟他咨询一下,那小喇嘛显得有些余怒未消,冲着桑吉喊了几句藏语,估计是在问候他大爷,桑吉也不还嘴,站在一旁反倒笑嘻嘻的。
那小喇嘛汉语不是很好,他告诉我这事儿不是他不愿帮忙,而是不知道怎么帮,而且这里边儿好多事儿,我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免得受了牵连。
听他这话茬,我意识到,桑吉应该已经把李可的事儿,都跟这小喇嘛说了,而小喇嘛恰恰对此事知情,但因为不肯帮忙,所以才激怒了桑吉,最最终把他绑到了这里。
想到这儿,我觉得这事儿还得问桑吉。
他告诉我,当我们从庙里离开之后,他就找了这个叫多卓博的藏医,趁对方不注意,把之前偷来的香囊放回了原处,而后掏出李可的照片,问卓博见没见过上面的人,卓博突然看到一具尸体的照片显得很紧张,不过当他看清上面的人之后,脸色大变。
他问桑吉这照片是从哪儿得到的,桑吉一见有门儿,便把李可的事儿给他讲了一遍,没想到听完这件事儿之后,卓博居然不认账了,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照片上的人他也没见过,不单如此,他还警告桑吉,修行的人,好多事儿不该管的别管,说完就走了。
这让桑吉心里很不痛快,很显然卓博是知道这事儿的,但他却不想说,这让桑吉很生气,别看一把年纪了,脾气却一点儿不比年轻人小,不过他知道,自己若是硬逼着对方,也不是个万全的办法,想到这儿,他不动声色的在暗中观察卓博。
让他没想到的是,卓博当天晚上居然离开了寺庙,这让桑吉意识到,关于李可,背后一定有着大秘密,所以卓博才会不顾寺规,晚上偷偷跑出来。于是他暗中跟着卓博,最终他发现卓博去了承德街里的一所民房,而且整整一天一宿,也没见他出来。
桑吉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就在这个档口,卓博从那个院子里走了出来,趁着四下没人,桑杰把卓博绑到了他这儿。
听完桑吉的讲述,我也觉得卓博有问题,想到这儿,我问他能不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毕竟这里面儿关乎着一条人命,即便他不说,我们都能查到的线索,警察那边儿也一定能查到,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卓博听我提到警察,显得有些慌了,思来想去最终念了几句经文,他告诉我,这件事儿他可以说,但我们却不一定能管的了,而且如果他预料的没错,真正害死李可的,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见他开口,我松了口气,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卓博告诉我们,他和李可一早就认识,而且李可算是他的恩人,卓博来自高原深处的一个游牧部落,正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这样的部落现在已经不多了,他们随水草迁徙,部落首领还沿袭着世袭传承的方式,卓博一家在部落里威信很高,相当于御医的角色。
几年前,首领突然患病,并最终撒手人寰,死状和照片上的李可如出一辙,这种奇异的死状让卓博很吃惊,后来他发现首领脖子上的一个挂饰很有疑点,只要用手一碰,就会觉得特别不舒服。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他还用羊做过实验,结果没过多久,那只羊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这让卓博觉得问题一定是出现在这个配饰上,为了给部落的人一个交代,卓博决定带着这个配饰,走出草原,依靠外面先进的技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先是到了拉萨,但没找到类似的机构,没办法,后辗转来了北京,在那儿第一次见到了李可。当时李可大学还没毕业,准备做一个少数民族在北京的毕业论文,遇到卓博纯属偶然,当时卓博属于居无定所,本来打算去雍和宫之类的庙里寻求帮助,李可的热情让他很感动,便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讲了一遍。
李可对卓博他们部落很好奇,便跟卓博说自己可以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机构。后来卓博果然去了雍和宫,并在那儿呆了半年多,在这段儿时间里,李可帮着卓博联系了好几家科研机构,不过因为他俩人微言轻,并没得到重视。
后来卓博得知部落出事儿了,便想赶回**,走之前他托李可帮自己暂为保管那个挂坠儿,希望可以早点儿从上面找到线索,不过还没等他赶到**,就听说他的部落,在草原上消失了。
这种情况让卓博很吃惊,因为之前在草原深处,像他们这样的部落还有很多,但后来渐渐的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消失,草原深处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其中认知最为广泛的,是一种被称为“天应”的说法。
说的是天神因为有些零活儿,自己的人手又不够,所以从地上喊些人上去帮忙,因为这些零活有的多有的少,如果赶上活少的时候,这些人还会被放回来,可如果活儿太多了,这些被“天应”走的人,就只能一直呆在天神那边儿了。
卓博觉得自己的部落一定是被天应了。这样一来,他便成了无家可归的人,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回北京,因为他怀疑这一切,都和那个奇怪的挂坠儿有着撇不清的关系。可当他再次回到雍和宫的时候,李可已经失踪了。
后来卓博怕因为李可的失踪而引起警察的怀疑,这才急匆匆的逃离了北京,来到了承德,一晃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边修行,边暗中调查李可失踪的事儿,但始终一无所获,就在不久前,李可突然出现在了卓博的眼前,只是样子已经变成了照片儿上的模样。
卓博显得很激动,他问李可这几年去哪儿了,李可的回答让卓博很吃惊,她说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而现在又回来了,不过她这次呆不了多久,还得回去,另外她还提到,在那个世界里,他见到了卓博部落里的人。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回来了。
卓博听得云里雾里,他怀疑李可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而当看到她一脸虚弱的样子,卓博知道李可应该是生病了。李可告诉他,他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位朋友,希望卓博能想办法帮她照顾一下,说完把他带到了二道牌楼附近的一座民房,就是桑吉发现他的地方。
在那儿发生了让卓博一辈子都难以置信的事儿。他看到了一个浑身会发光的人,是那种淡紫色幽暗的光辉。那个人和正常人大小无异,长这两个犄角。李可跟那人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话,但怎么听都不像人类的语言。说完他转身对卓博说,自己要回趟北京和她父母道个别。
卓博当时吓坏了,他觉得和李可一起的,肯定是个魔鬼,李可看护了卓博的顾虑,他对卓博说,那个发光体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但他们很和善,而且没有恶意的。说完他冲着那个发光体念了几句奇怪的话,对方的随着他话音刚落,居然变成了一尊雕塑的模样。
李可跟卓博说,短时间内他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她回来就好,只是如果一个月还她没回来,麻烦卓博把那个发光人送走。
卓博很不解,他不知道李可所说的送走是什么意思,李可告诉他这个现在他还不必知道,但如果她真的回不来了,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他方法的。
卓博问李可,为什么不带着发光人一起回北京,李可的回答也很干脆,说自己累了,背不动他了。这时卓博有些急了,他觉得自己一直被李可牵着脖子走,眼前李可和几年前早就判若两人了,不单外貌发生了变化,就连性格也变得很不正常,于是卓博对李可说,想让他帮忙也可以,但必须告诉他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他拒绝帮忙。
第六十八章 不辱所付
李可见卓博态度坚决,犹豫再三,最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其实李可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算是受了卓博的连累,而这其中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挂坠儿。
李可告诉卓博,那个挂坠儿其实是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一扇门,在这扇门的背后是另一个世界,而她正是从那个世界回来的人,卓博的族人和他一样,也去了那个世界,因为有了这把钥匙,李可把大家都带回来了,屋子里关着的那位,是那个世界的看门人,因为他们回来的仓促,所以那她也带过来了。
她现在要回家,跟父母告个别,然后再把看门人送走,整件事情就这么简单。
卓博听了她的话,觉得脑袋都大了,李可说的轻巧,但事实上他越是这么说,卓博越觉得难以置信,后来李可跟卓博说,她因为在那边儿呆的太久,所以身体上有些不适,现在她要赶紧回去和自己父母告别,再耽搁恐怕就来不及了。说完就走了。
从那之后,卓博每隔几天就得来这房子看看,后来便发生了桑吉拿照片让他辨认的事儿。当他得知李可已经死了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发光人。
等他赶到房子的时候,那雕塑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在这之后的一天一夜里,卓博哪都没去,就在那儿守着,因为李可跟他说过,如果她回不来,会有人告诉他送发光人回去的方法,后来他实在等不住了,这才出了房子,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桑吉绑来了。
听完卓博的讲述,我对整件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因为铁鹰也曾经跟我说过,那个挂饰的材质,有很强的辐射性,而且很可能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基于此,我觉得李可所说的开启其他空间钥匙的说法,也不一定就是无稽之谈。只是卓博提到的发光人,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到这儿,我决定去那所房子看看。
我对卓博说,李可的死背后很可能有个大秘密,而且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事儿跟他都脱不了关系,因此他现在必须跟我们在一起,卓博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桑吉,跟我说他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
带着卓博,我们一行人赶到了那座民房,估计是卓博走的仓促,院门都没锁,我们进入房间之后,发现那儿和一般的民房并没什么差别。在床头的位置,站着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除了不能动,模样上跟活人没什么差别。
我问卓博,李可还说过什么,比如知道送这家伙回去的人,有什么体貌特征之类的。卓博摇摇头,说李可只告诉他,到时候会有人来告诉他办法,至于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桑吉,突然显得很激动,他怀疑李可提到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因为这件事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