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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也彻底冷静下来了,突然想到,自己怎么一直没有给老陈打电话呢?于是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老陈的号码。
第二十三章:老陈的烦恼
王玉静的情况我是深有体会的,几年前我也曾经遇到过这种事,当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困在一个鬼屋里,那鬼屋事实上并没有鬼,而是在特殊的风水和天象影响之下,会产生出对人有害的波动,这种波动会影响人的血压,也会影响人的视觉。
当时我也是在那个鬼屋里看到了大量的“人”,它们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甚至有的来和我说话,可我知道,我决不能回应它们,因为我一旦回应了它们,就会被它们带入节奏中,进一步的被它们影响,直到死亡为止。
王玉静的情况要好一些,她在打了十几次的电话后,终于打通了老陈的电话。简单和老陈把家里的情况说了后,老陈开始拼命的往家里赶,这一路上倒是没什么意外,等到老陈赶到家里的时候,一进门他就知道家里出过事了。
因为他闻到了那种味道,那种他在办公室闻到的奇怪味道,他赶紧走到了孩子的卧室前,打开了门,万幸的是王玉静和孩子都没有受到太多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孩子被吓得大哭,王玉静则精神状态快崩溃了,老陈看着这一切,暗暗在心里发誓,无论祸害他家人的是人是鬼,他都会一。
就在他心里思考着这一切的发生背后有什么因由的时候,他家孩子突然咯咯咯的怪笑了起来,那孩子此时摆出了一副极为成熟,也极为邪恶的笑脸,眼神中带着些嘲讽的意味。他对着老陈说:“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这次就让你尝尝后果好了。”
老陈大吼了一声:“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有种冲着我来,别搞我的家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要去驱走孩子身上的东西,结果小孩嗓子里动了动,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吐出来的都是一些黑色的,带着恶臭的东西,等到他这一口吐完,神态已经恢复成了孩子应有的样子。
老陈赶紧过去检查了一番,发现附在孩子身上的东西真的走了,他赶紧检查了一遍在家里布置的禁制。他家除了那扇带着龙气的木门,还有着好几道辟邪的禁制,都是老陈为了防备有东西跟着他回家才设置的。
检查的结果是家里的禁制都完好无损,和办公室的情况一样,老陈当时就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那之后的几天里,老陈除了给家里和办公室设置了更多的禁制外,每天都按时下班回家,还把一些工作带到了家里做。
这样几天下来,倒是也没再出什么事情,直到有一天半夜,老陈突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对他说:“臭小子,快醒醒。”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极为诡异低语声,那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声音很小,完全听不清,其实按照常规来说,那个音量根本传不到老陈的耳朵里,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就是一点点的被他听到了
老陈听到声音后,先想了想,接着就循着声音进了厨房,打开厨房的灯之后,他却发现厨房里并没有人,只是厨房的地上放着一片血糊糊的东西,老陈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主要是冰箱里存放的一些肉,还有一些不知道哪来的动物内脏。
看到这些东西,老陈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心里想着,难道家里进了什么怪异,居然没有破坏禁制?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他就想先回客厅,拿上一些辟邪的器物,再把家里巡视一遍。可就在他要这么做的时候,厨房的点灯却闪了闪,这种闪动和平时的电压不稳不同,而是那种慢慢的变暗,再慢慢的变亮,看起来极为怪异,电灯在闪了几下之后,终究是熄灭了。
在电灯熄灭的同时,老陈的身后突然有人说了一句:“爸爸,你在找我吗?”
这句话吓得老陈浑身一哆嗦,他赶紧转身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家小孩已经站到了身后。老陈看到小孩后,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这孩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阴气,虽然不强烈,但给人的感觉很可疑,那是一种奇怪的压迫感,让见过不少灵异现象的老陈都感觉到了恐惧。
就在老陈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孩子突然握住了老陈的双手,他这一握之下,老陈只觉得全身酸麻胀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强撑着没有跌倒,而是慢慢的盘膝坐在了地上,此时他全身上下能动的,就只有嘴了。他看着孩子的眼睛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孩子呵呵一笑:“我是什么东西,你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再说你马上就要变成废人了,还要来在意这个么?”小孩此时说话的声音极为沙哑难听,就像是一个老妇人感冒了之后发出的声音似的。他的眼神也很怪异,满眼的怨毒,就像看着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
老陈此时有心想驱走孩子身上的东西,可他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而且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沿着他的胳膊一点点的朝着他的心脏爬过来,这力量走的虽然很慢,但却十分霸道,它所过之处都完全失去了知觉,就像是被截肢了一样。
他想到这,心里一阵的叫苦,想来附在孩子身上的东西,是在破坏他的经络,阻隔他身体上气血的运行,这种方法运行到最后,被施法的人就会气血衰弱而死,而且要是被这种方法侵蚀了太多的身体部分,即使是脱险了,也是无法恢复的。
“既然你来狠的,我也得玩点绝的了。”老陈恶狠狠的说了句,接着咬破了舌尖,他这一口咬的极狠,连舌头上的肉都咬了一口下来。他含了一大口的舌尖血,朝着孩子喷了过去,孩子被舌尖血一喷之下,怪叫了一声,就仰面倒了下去。
老陈赶紧起身用胳膊垫在地上,扶住了孩子。
人身上血液阳气最旺的有三处,一处在舌尖,一处在指尖,一处在心尖。心为人体阳气枢纽,手指连通心脉,舌头则有一条气脉直通心脏。这三处的血液都能驱邪,其中指尖血效果一般,舌尖血效果极好,心尖血一般不会有人用,因为取出心尖血,那肯定是要杀人的。
但人死了之后五脏之气衰败,心尖血也就没有阳气供应了,这心尖血也就废了。老陈这一口血喷出去,明显是起了效果。孩子倒地之后,家里的阴气也就彻底消失了。只是从那天开始,他的胳膊也出了问题,除了给我看的那些痕迹外,他每天半夜的时候都要经历一番痛苦。
他的胳膊里就像是有东西在肉里游走一样,那东西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弄得那一处肉痛难忍,就像那东西在撕咬里面的肉一样,但老陈去医院检查,却没得到什么结果,医生说他胳膊的肌肉没有任何损坏,对他身体上出现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是说可能是自然生成的。
老陈后来试了针灸、中药、膏药各种方法,还找了道士画符,也没什么用,他无奈之下,只好来找我了。
听完他的描述,我坐着思考了一会才说:“我刚才把自己能想到的情况,都想了一遍,也没想清楚这东西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它如果想杀你,有很多次机会杀你,可它却没有,每次都是折腾你,或者折腾你家里人,还给你留下了这么个只是折磨人的毛病。”
说到这,我长出了口气:“看来咱们得去你家里一趟了。”
老陈听我这么说,就笑了笑:“还是你讲义气,我之前老麻烦你,这次不打算麻烦你了,我就先找的别人,结果那几位哥们唉怎么说呢,要不就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要不就是推三阻四,怕惹麻烦,老昙啊,我真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得了,咱俩谁跟谁啊?就算是你不找我,这事被我听说了,我也得去看看你不是,走吧,先到你家看了再说。”
我俩说着话就出了门,坐车准备去老陈的家,可一到车上,我就发觉了不对,进到他的车里之后,我突然觉得全身发紧,好像是被罩了一层保鲜膜是的,虽然行动力不受影响,但做什么都觉得比平时慢了一点,而且很别扭。
“你坐在车里,没发觉什么不对吗?”我问老陈。
他扫视了一下车内环境:“没有啊,有问题?”
我对司机说:“停车,我得检查一下。”
等司机找地方停好车,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车内的情况,却没有什么发现,接着我又检查了一遍车外,也没什么发现,就在我怀疑自己判断能力的时候,我发现老陈的后车窗上,似乎有个什么符号,闪了一下,又消失了。
我赶紧走到那个位置,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块,仔细的看了一会,这时候我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用某种半透明的材料,在老陈的后车窗上写了个大大的死字。
第二十四章:鬼迹难寻
这个字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写成的,如果不仔细去找,根本是看不到的,就算是仔细去找,也需要在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一些痕迹,我问老陈:“你最近没洗过车?你看这里有个什么?”
我把死字指给他看,他起初也找不到那个字在哪,在调整了几次角度后,总算是看清了这个字,看到这个死字,老陈大吃一惊:“不对啊,我最近才洗过车啊。”
我用手指抹了一下那个字,然后闻了闻手指,这种材料有一股很独特的香气,似乎是几种香料配合调制而成的,我又抹了一些来闻,反复闻了几次之后,我对老陈说:“这似乎是一种降真香。”
一般来说,降真香指的是紫藤香,又叫鸡骨香,是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因为生长环境特殊,长成的极慢,所以非常珍贵。而且它还有个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引动仙真下界,在古代修仙之人往往有焚香的习惯,据说厉害的修仙者能够以香为引,用香气沟通仙人,让仙人来传授法术。
诸多名香之中,以降真香的效果最为出众,明代御医刘泰负责编修的本草品汇精要曾说:“降真香烧之能引鹤降,功力极验,故名降真,宅舍怪异烧之,辟邪。”还有医书说它烧之,辟天行时气避瘟疫,宅舍怪异。小儿带之,辟邪恶气。
不过这些只是降真香的诸多用法之一,降真香因为香味特殊,若是加以调制,能不能引动仙人很难说,但如果加上某几种特殊的材料,确实是可以引来一些东西,我看过一本笔记中曾经记载,一位贩卖香料的商人从海外购买香料回到中原的路上,因为船舱狭窄,无奈之下只好把各种香料都堆在了一个船舱内。
虽然这些香料都是装在几层麻袋里的,但因为数量庞大,它们的香味还是混在了一块,最后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居然在海上招来了海中的妖物。
这海妖幻化成落水的女人混上船去,几天之内就吃光了船员,后来这海商以小船逃命,才避过了一劫,不过他的货物也找不回来了,还欠下了一大笔的借款,无奈之下只能是给人做账房为生,这人做了账房之后,闲来无事就跟人念叨自己当年的遭遇。
有个道士把他说的事情记了下来,还特地问了他都进了那些香料,这海商对香料丢失的事情耿耿于怀,自然记得极为清楚,就把船上的香料货物都告诉了道士。
后来有人从道士那里得到了货单,用同样的比例配置了香料,在家里焚烧,几天后全家都得了七窍流血的怪病死了。后来人们知道了,降真香单独使用,有引动仙真的效果,但如果加上其他香料,则可以引动邪物,或是招来厄运。
我把自己知道的跟老陈一说,老陈皱了皱眉:“卧槽,这特么到底是谁啊,对付我都用上这种玩意了,而且我才洗了车没多久,看来这个字是新写上的。”
他的司机小郑在旁边说:“您还别说,我这几天真有点不舒服,开车的时候老是头晕目眩的,刚才开车的时候,我还听见有人在我耳朵边上跟我说话,说什么向左向右,踩油门之类的,我以为是这几天没睡好,产生幻听了呢,按照昙爷的说法,我这是被影响了?”
我点了点头:“你一会儿把车里车外都擦一遍,再仔细检查一遍,我倒要看看,这车上还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说完,我对老陈说:“咱俩现在也别闲着,让小郑先检查着,咱们去同仁堂买点药去。”说完我就朝着不远处的同仁堂去了。北京最方便的就是买中药,你只要是在人口繁密的地区,就能很轻易的找到中药店,这点是我最满意的。
“买药?你也要做什么香啊?”老陈跟在我后面说了句。
我摇了摇头:“你胳膊上的东西,我怀疑是一种蛊毒,或是一种降头,无论是什么,中药都能治,咱们先买个十几种常用药备着,别有急用的时候抓瞎。”
我俩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到了中药店,挑完了要用的中药之后,我又买了一罐蜂蜜,这东西是做药丸的必需品,我选了一瓶白蜜,一瓶百花蜜。等老陈付了款,我拎着东西出了药店,发现小郑就站在药店外面。
他一见到我就说:“昙爷,车检查完了,您还别说,真有东西,我找着了点这个,在车后备箱的犄角旮旯儿里塞着的。”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把那东西递给了我。那是三个小玻璃管,每个管子里都装着一张黄纸,我把罐子的金属帽拧开,把黄纸倒出来,卷开一看,里面写的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字。
我把纸递给老陈:“你是什么字?你见过没有?”
他结果黄纸看了看,苦笑了一下:“你都没见过,我就更没见过了,不过这个字我感觉有点怪啊,有点像道教的符。”
我拿过黄纸又仔细看了看:“这应该不是道教的符,道教的符一般是天云篆,除了一些施用邪法的符,大部分符都很有气韵,这个东西上的字七扭八歪的,明显不是道符,就算是施用邪法的符,也有固定的规格,这上面的字大大小小都不一样,我猜应该是某种外国邪法。算了,乱猜也没有意义,先回你家吧。”
我一进老陈家,他老婆孩子就迎了出来,王玉静的情况还好,精神相对饱满,老陈的儿子就不太好了,比我上次见他瘦了一圈,脸色也有点灰暗,他脖子上挂着大大小小不少的护身符。我仔细一看,居然还有我送老陈的鬼见愁无患子。
这小孩子从小就比较怕我,一见到我来了,就叫了声叔叔,站在那不说话了。我把他叫过来,摸着那些护身符对老陈说:“他之前被上身的时候,也带着这些东西?”
老陈在一边苦着脸说:“第一回闹腾之后就给他戴上了,结果第二回也没好事,我琢磨着戴着总比不带好吧”
听了这话,我把这些护身符都摘了下来,从工具箱里拿了个长命锁出来,给小孩戴上了,我说:“这长命锁是纯银打的,里面装着一百种能辟邪的草药蒸馏出来的精油,戴在身上至少不会被附身。不过这东西我只有一件,孩子带了,你跟我就得硬抗了。”
老陈见我把长命锁给了孩子,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孩子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看看我这毛病怎么办?”
我摆了摆手:“你的毛病都慢慢来,我先把你家的毛病解决了吧,你这房子,我得再布一个阵法。”我说着话,从工具箱里拿了四个瓷瓶出来,这四个瓷瓶上的图案分别是日、月、北斗、南斗。我把四个瓷瓶分别放到了老陈家的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四个方位。
又分别放了一枚没有刻字的印章,在四个瓷瓶的瓶口。我对老陈说:“这四枚印是我在半天河的水里泡了半年的,每天都在我家院子里吸收日精月华,拿出来镇在你家四角,肯定不会有事。”
我说的半天河就是树洞水,古人把树洞里的水,称之为半天河,认为这种水得了树木灵气的滋养,同时又能吸收日精月华,时间久了会炼出灵性来。据说当初扁鹊就是用了半天河的水,才有了看到人身体内疾病的能力。
据说当年扁鹊年轻的时候在客馆当管理员,有个叫长桑君的客人经常到客馆住宿,扁鹊这人比较热心,每次见到长桑君都会亲切接待,来来去去几十年,扁鹊都对长桑君恭恭敬敬的。后来有一天长桑君把扁鹊叫到自己的房间里,传了扁鹊一个洗眼睛的药方。
这服药的主要成分,就是半天河水,扁鹊按照这药方洗眼睛几次后,就得到了看到疾病的能力,能看出人脏腑经络里各种隐藏的问题。后来又学了长桑君的医术,行医于天下,成就了千古大名。
我这个方法所用的并不是扁鹊洗眼睛的药方,而是把四枚印章泡在半天河里,放在每天都能晒到太阳月亮的地方,让它们自然的吸收日月精华,时间久了之后,这四枚印章加上四个瓷瓶,就能镇宅驱邪了。
东西布置完毕,我开始给老陈诊脉,之所以在我家的时候,我不给他诊脉,是因为在我家的时候他心思全在家人身上,情绪起伏太大,脉象会不稳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