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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下巴都差点掉地上……愣在那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我原本以为这个鬽是看上了刘洋的美色,想弄走那些妖魔邪祟,然后吃独食,晚上在梦里跟刘洋做点什么之类的。没想到它是个女的……这……那她非那么大劲保护刘洋作甚?
水灵儿没有管我的反应,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小把水晶玛瑙的碎石,然后用矿泉水洒在琉璃珠和碎石上,接着她就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开始沟通了。因为她说的也不是人话,我听不懂,也不爱听,就决定去后院找那群小怪物玩会。
没想到的是,那群小东西都匿了,院子里出了基本佛教道经之外,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我嘿嘿一笑,对着地面说:“小家伙们,叔叔不欺负你们,叔叔这么和谐的人,怎么会欺负你们呢,你们出来跟叔叔聊聊吧,叔叔给你们糖吃。”
说着话,我从兜里摸出了几枚大白兔奶糖,放在地面上,水灵儿把这些小东西的真身都埋在院子底下,具体的位置我就不知道了,我放下糖之后,用脚跺了跺一块地砖,说:“小家伙们,整天看佛教跟道教的东西,你们闷不闷啊?来来,我给你们讲讲马哲……”
我这话音刚落,就听见水灵儿在我身后噗嗤一笑,她对我说:“王昙昙同学,你就不要妖言惑众了啊,上次我家有个小家伙跟你聊了半小时,等你走了之后,他硬要我去找本漫画给它看,你这样破坏人家修行,是要遭报应的。”
我摇了摇头,说:“你这思想啊,太僵化了,算了算了,看你这意思,你是审完了?”
水灵儿拿出那几枚琉璃珠,递到我手里,说:“不用审,她根本就不想隐瞒什么,只是没办法和你沟通罢了。”
那几枚琉璃珠倒还是原来的琉璃珠,可上门的鬽却已经走了,我皱了皱眉,说:“怎么回事?你把它放走了?”
“你别着急,到屋子里说。”水灵儿说着话,已经往屋子里走了,我也只要强压住疑虑,跟着她回了屋子,临走,我还不忘对着院子里嘟囔了一句:“下回叔叔给你们带漫画来。”
这话刚说出去,我就听见院里某个角落有什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声:“切,上次还有上上次,你都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老子还有事,一定得把这群小东西拉出来打屁股,我心里憋着气,本来想回屋后跟水灵儿絮叨几句,可一进屋子,我却被眼前的场景错愕的说不出话了。
水灵儿工作桌旁边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美人图,而这张美人图上,则附着着刚才那个鬽。水灵儿大概是看出了我心里的错愕,赶紧解释说:“它是野生的鬽,成型不久,还不会说人话,也不太会修炼,以后要留在我这一段时间。”
我想了想,说:“这我倒没意见,那之前的事是?”
“内件事其实原因特别简单,这个小鬽刚刚成型,孤苦无依,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意中遇到了独自在家的刘洋,那个叫刘洋的女孩,因为父母长期不在家,又没找到男朋友,心里也很孤独,这种心情吸引了鬽。”水灵儿跟我解释的时候,那个鬽则在旁边的画里一进一出的,我看着特别别扭。
水灵儿知道我讨厌这些灵异体乱动,就对它说:“你昙叔脾气不好,你别再乱动了啊。”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接着讲。”
“鬽本身就容易被吸附,所以就跟着刘洋一起了,还时不时帮着刘洋挡些灾祸,它跟着刘洋,已经有半年多了。”
我听到这,皱了皱眉,问:“地反物为妖,万物反常才是妖魔,妖魔邪祟和人在一起久了,人肯定要倒霉生病,刘洋又不是你,根本不懂得怎么化解,那刘洋怎么会最近才倒霉呢?”
水灵儿接着不急不缓的说:“你既然知道地反物为妖,那也该知道,妖魔和人类之间的安全距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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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倒是知道,好像说如果妖邪距离人有百步,那么久不会对人有害,如果中间隔了墙和金属的话,就可以距离更近一些。对吧?”听了水灵儿的话,我尽量回想着某本古书里的记载,不过这种记录我倒是没去注意过,妖魔邪祟毕竟是动物异类,它们的逻辑思维跟人是完全不同的,百步之遥什么的,纯粹是人类的一厢情愿。
你让白素贞跟许仙隔着一百步谈恋爱试试?信不信许仙抽你?
水灵儿笑了笑,说:“这个小鬽,每天就站在她家门口,现代冶铁工艺进步了,隔着一道防盗门,已经足够隔绝妖气了。”
我点了点头,这就说明白了,防盗门虽然不能完全隔绝阴阳,但这个鬽本身性格纯良,没有什么暴虐之气,对刘洋也就构不成什么伤害了。
水灵儿接着说:“现在你明白了?真正害人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一个人。小鬽说,它亲眼看到是一个人,把能害人的东西塞进了沙发坐垫,后来还把坐垫缝上了。”
虽然之前我就想到过,有可能是某个人在捣鬼,但水灵儿说的情况,实在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赶紧问:“既然是这样,鬽为什么不去阻止那个人?就算当时不能阻止,之后它也能想办法把东西拿出来吧?那个放木头人的人,又是谁?”
水灵儿听我问出这些问题,就摆出了一副就知道我会这么问的表情来,对我说:“你把那个木头人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皱了皱眉,那木头人我还真没随身带着,我说:“这东西和我刚才问的有关系?”
“你光看见木头人上的血了,却没没发现木头人的怪异之处么?算了,咱们这样说不清,你快带我去一趟刘洋家。”说着话,水灵儿卷起了墙上的画。
水灵儿因为腿脚有残疾,带着她打车什么的,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等我们到了刘洋家里,小崔他们都回去半天了,一到地方,我就赶紧拿出了那木头人,木头人已入手,我就发觉不对了,第一次拿的时候,我只注意木头人上的红斑了,没有注意它的重量。
此时我再去掂量它,就发现了,它远比看上去轻得多,换句话说,它可能是中空的,我把木头人拿在手里,用力一撅,这小东西就应声而断。里面果然是中空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有什么,小崔已经在我旁边喊了一声:“昙哥,小心。”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冤魂厉魄,所谓冤魂厉魄,也就是传说中的厉鬼,我身边的这东西似乎是刚刚成型不久,怨气正盛,我才掰断木人,它就朝我贴了上来。
如果让它贴在我身上,我就会产生种种幻觉,轻则自残,重则自杀。我可不敢硬接它这一下,我赶紧清了清嗓子,一口吐沫朝它啐了过去。
吐沫是人体的琼浆玉液,能在短时间内驱散厉鬼,我这口吐沫啐出去,它刚好撞上,短短的一接触之后,它就扭曲着退开了。我正想拿出东西来收拾它,身边的水灵儿却比我还快,她已经拿出了一串玛瑙佛珠,开始超度这冤魂了。
第八章:超度
水灵儿超度厉鬼的方法,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倒不是说她的能力有多强,只是因为她具有和灵异体沟通的能力,这么一来,那些原本不怎么听得懂人话的灵异体,大部分都会乖乖的呆在那让她超度,除了少数穷凶极恶的之外,她的办法基本没失败过。
不过那厉鬼就是少数,水灵儿起初超度它的时候,它还能老实的呆着,越是到后来,它的状态越凶残,等到水灵儿一段经念完了,它反而更凶恶了,怨气反而更重了,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在旁观,从兜里拿出了几枚安魂香,对水灵儿说:“咱俩一起来。”
我的安魂香是用安息香,檀香,沉香,白芨,白水晶磨成粉之后做成的。有安抚厉鬼的功效,一般厉鬼被香气一熏,也就迷迷糊糊了,这时候再去超度,就方便多了,但此时我不敢托大,连着点着了五枚安魂香才停手。
水灵儿也再次开始念起了经文,佛家超度讲究以心度心,就是说你想要超度别人,先得度了自己,在你去超度厉鬼的时候,你要先生出极大的慈悲之心,普度众生之心,才能把厉鬼超度,如果你心里存了对抗之心,杀虐之心,不但超度不了厉鬼,自己也会被心魔所乘,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进入超度的境界,需要极强的精神力,那就得集中精神,我的安魂香也刚好有静心,解烦的效果,所以水灵儿这次再超度的时候,比刚才的强度也上了一层。那厉鬼先是被我的安魂香懵住了,现在又被水灵儿用经文劝解,没过多久,她就有了解脱的意思。
冤魂厉鬼之所以不能归入幽冥,就是因为一念执着,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想不开,你把它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它也就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厉鬼身上的执念,已经越来越少了,借着这个空档,我开始观察那个木头人,它中空的部分很大,我仔细一看,空隙的地方居然夹了个小纸条。只是这纸条是用黄表纸叠成的,黄裱纸的纸质很不好,如果用力去撕,纸条就坏了。
既然不能撕,那就只能直接把小木人捏碎了……可我哪有这个手劲啊,就在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旁边的小崔突然扯了我一把,然后对我说:“昙哥……情况不太对。”
情况果然不太对,本来已经被超度的差不多了的那个厉鬼,突然又生出了很多怨气,而且比刚才还凶残了,眼瞅着水灵儿就要镇不住它了。情况危急之下,我也不管什么求全责备了,就算是灭了它,也不能让它一直这么折腾啊,我往兜里一探,就把那枚辟邪花钱拿了出来,这玩意唯一的作用就是辟邪驱妖邪,如果有什么厉鬼被它拍上,那就直接散了,也就是不得超生的意思。
我正准备用辟邪花钱去拍它的时候,它身上的怨气突然又开始减少了,更让我惊讶的是,水灵儿闭着的眼睛里,居然流出了眼泪来,她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之后,那厉鬼的怨气瞬间消失了大半,只是过了几分钟后,它就成功解脱了。
超度工作完成了,水灵儿也不再流泪了,我和小崔却惊呆了,我赶紧问她:“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啊?”
水灵儿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站在我们后面的刘洋说:“一个多星期前,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去世了,是自杀的对吧?”
刚才超度厉鬼的这一幕,刘洋是看不见的,但这个厉鬼的怨气很重,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到,所以刘洋一家人,刚才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巨大恐惧中,这使得他们谁都没有敢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水灵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刘洋愣了一愣,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说:“对,我特别好的一个朋友自杀了,之前明明还很好的。”说这话,刘洋居然哭了出来。
水灵儿指了指那个木头人,对我说:“一切的答案,就在里面,她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个小钳子,把木人捏碎一部分了,幸好木人里的黄裱纸质量还行,木人捏碎之后,它还很完整,我原本以为,黄裱纸上会是画的符咒什么的,现在展开它,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黄裱纸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但这些字都很小,我凑近了看,才算是看清了,写这些东西的人,是刘洋的一个好朋友,或者说刘洋拿她当好朋友,这个人从小和刘洋一起长大,刘洋的性格比较大大咧咧,也很阳光,喜欢帮助别人,运气也比较好,所以身边一直有很多朋友。
而刘洋的这个闺蜜,则属于那种家里穷,运气差,朋友少的类型,这位姑娘表面和刘洋关系挺好,实际上长期各种阴刘洋,比如故意偷刘洋的东西,故意破坏刘洋的东西什么的,还拿过刘洋的公交车卡……反正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坑一下刘洋。
但刘洋的性格过于大大咧咧了,她完全没发现身边藏着这么一个货,而且她也能很好的平衡心态,把坏情绪消化掉。至于刘洋的这位闺蜜,则长期生活在痛苦中,其实她长得挺漂亮,人也不傻,但由于事事都要跟刘洋比,整个人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人做事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如果不看别人,专心去经营自己的能力,那么你的进步是很快的,你越是想超越某个人,你越是会发现你们之前的距离越来越大,因为你把人家专心学习工作的时间,用在了嫉妒上。
大学毕业后,刘洋正常参加工作,而闺蜜则为了过好日子,同时也能和刘洋炫耀一下,选择了傍大款……可是她跟大款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人家刘洋根本不嫉妒她的奢华生活,虽然刘洋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鄙视过这妹子。
后面的事,是水灵儿在厉鬼的记忆中看到的。
这位闺蜜觉得刘洋一直在心里看不起她,于是她在网上定制了一个诅咒的小人,那个卖家很奇怪,一定要她把自己仇恨经历写下来,先邮给那个卖家,这姑娘也是脑残,想都没想,就把东西写了,邮过去了,过了一段时间,诅咒的小木人就到了。
在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她谎称自己一个人住寂寞,跑来跟刘洋家里住了一夜,利用刘洋洗澡的空档,把小木人藏在了沙发下面,但唯一和她想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把东西放在那的两天后,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水灵儿没有在那个厉鬼的记忆力找到任何她自杀的原因,但是当她发现自己死了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厉鬼所能保存的记忆,只有是它最执着的那段记忆,所以它剩下的记忆力,水灵儿也只找到了关于刘洋的这部分。这个闺蜜成了厉鬼之后,就跟在木头人周围,每次小鬽想去拿走木人的时候,就是它出来阻止的。
我把黄裱纸的大概内容跟刘洋说了一遍,然后把黄裱纸递给她,让她自己也看看,她却没有去看,一把拿过黄裱纸后,就把那东西撕了。一边撕,她还一遍骂:“这个傻逼,你怎么这么傻逼呢。”她的语气里没有太多埋怨的意思,反而有着一种同情和理解。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有的时候吧,有些人就是缺少最简单的理解和同情,你这朋友是自己把自己误了,与你无关。”
如果说安慰人是最基础的人类技能,那我肯定不是人,因为我每次安慰人的时候,都能把要安慰的人弄哭,刘洋就是这样,我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她给弄得哭声雷动……
我只好岔开话题,对水灵儿说:“灵儿姐,那个妹子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是什么情况?”
水灵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崔却发话了,他咳嗽了一声,才说:“这是一种新的咒术,表面上是要咒死别人,实际上却是要把自己咒死,那个卖小人的人,估计是利用小姑娘写的东西,摄走了她的一部分魂魄,至于这个小人,我猜就是他随手做着玩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把自己写的东西,放在木人之内,再辅以摄魂之术,七天之后就可以魂魄离体,这本来是古代有些道士为了夺舍方便,设计的邪法,有些道士患了绝症之后,他们就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的魂魄离体,再去夺别人的健康身体。而这个施术的人,却用这个方法夺了小姑娘的魂魄。”
想到这,我倒吸了口凉气,说:“这么说来,他根本没想过要害刘洋?让刘洋陷入这种危险境地,纯粹就是举手之劳?我去,这人也太变态了。”
小崔点了点头,说:“他要的应该只有三魂中的灵光,没了灵魂的灵魂,只能化为厉鬼,唉,这小姑娘也挺可怜的。”
这时候刘洋突然说话了,她突然止住了哭,对我说:“昙叔,咱们有没有办法,把那个害我朋友的贱人找出来?”
第九章:供养
虽然被称为叔什么的,让我心里很不痛快,不过我当时也没计较。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能保证,不过可以试试。”说这话,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小管,这管子里放着几十枚银针,不过不是针灸用的,是扎人小人用的,据我猜测,这个木头小人应该是那个施术者做的。那么用咒术去扎他几下,应该能把他引出来。
不过我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我发现,这小人居然是机器雕刻的……刚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看了一下,估计这个弄小人的哥们连碰都没碰过它,这人太谨慎了。看着我一脸无奈的样子,刘洋就知道我失败了,她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块木头,交给刘洋,说:“这个叫朽木,俗话说的好,朽木不可雕,因为朽木的灵气枯竭,材质太差,才不宜雕刻,你现在身上的灵气太多,你握着朽木待几个小时,灵气会小不少,不至于引来什么危险的东西。”
小崔见我已经开始帮刘洋除去身上多余的灵气了,就凑过来说:“昙哥,这事就这么完了?咱们不往下查查?”
我摇了摇头:“咱们手里没有线索,往下查一点用处都没有,更何况,我也不想给刘洋多事了。”说着话,我看了一脸忧愁的刘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