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不出慕容雨所料,慕容修翻着账册,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到最后,也没了心思,直接一巴掌,账册被狠狠拍到桌子上:“掌柜,你在铺子辛苦多年,一直都没出过差错,为何这几个月,错的这么离谱,你看看这账册,上面有许多对不起来的地方,加起来,差了上万两的银子”
掌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小的没有贪铺子的银子,真的没有贪”
“你没贪,那银子都到哪里去了?”慕容修怒气冲天,对掌柜的话,明显不信。
“银子,银子”掌柜悄悄望向慕容岸,他是侯府大少爷,铺子未来主子,掌柜不敢得罪他,可若是不供他出来,掌柜的就要背黑锅了
慕容岸眸光微闪,怒声训斥:“掌柜,你私吞银子,还敢狡辩!”
掌柜急声分辨着:“小的没有私吞银子,真的没有”分辨声在看到慕容岸暗中的口型时戛然而止:敢咬我出来,杀了你全家,快认下错误,我保你全家和美,衣食无忧!
“掌柜,谅在你为铺子辛苦多年的情份上,只要你交出吞掉的银子,所有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慕容岸一副大度之相,看到慕容雨眼中,只觉他是一个跳梁小丑,在演着明知结局的无聊滑稽戏。
“多谢大少爷!”慕容岸是慕容修的独子,将来的忠勇侯,就算咬出他来又如何,他贪的是自己家的银子,慕容修最多训他几句了事。
可掌柜的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得罪了贵族公子慕容岸,他哪里还有好日子过,认下罪名,保全一家性命是正事:“小的的母亲得了重病,急需银子,小的本想先借用下铺子里的银子,过年前再还上,没想到这么早就被侯爷发现了”
慕容岸轻轻叹了口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劝解着:“掌柜打理铺子十多年,是铺子的大功臣,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和我或爹说,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怎么做这种傻事?”
“是小的考虑不周,一切听凭侯爷,大少爷处置!”掌柜语气甚是悲哀,慕空岸望望慕容修,下了定叛:“掌柜管理铺子多年,一直井井有条,可是,侯府有规定,不能用犯了大错的下人,不如这样,你把贪去的银子都还回来,取了你应得的月钱,自谋生路吧!”
掌柜是铺子的功臣,可他毕竟犯了错,很难处置,处罚的轻了,惹人闲话,处罚的重了,也会被人非议,慕容岸的惩罚,不轻不重,合情合理,既维护了侯府利益,也教训了贪墨小人,慕容修很是满意,暗暗点头。
慕容雨冷冷笑着,在侯府铺子混了三个月,慕容岸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掌柜认罪谢恩后,被侍卫们押回家取银子了,慕容岸走上前来,低声道:“爹,对不起,我只顾着侯府之事,对铺子疏于管理,不知道掌柜贪墨了这么多银子”
慕容修望了慕容岸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眼眸中闪烁的不是责备与不悦,而是鼓励:“别着急,能力都是锻炼出来的!”岸儿会是将来的忠勇侯,如果连这十多家铺子都管不了,将来在官场上,肯定会吃亏的,必须慢慢锻炼他的能力
慕容岸目光坚定,眸底闪着感动的泪光:“多谢爹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管好铺子的!”忠勇侯慕容修,居然被自己骗的团团转,是他太愚蠢,还是自己太聪明!
“爹,哥哥,这家铺子的掌柜趁着哥哥繁忙,无瑕他顾,贪墨铺子银子,以次充好,得罪顾客,将铺子折腾的乌烟瘴气,还险些毁坏侯府名声,其他铺子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慕容岸想轻松过关,可没那么容易,这一家铺子亏损不能让慕容修提高警惕,自己就多让他看几家,到时,不怕他不怀疑慕容岸。
“应该不会吧,好几家铺子掌柜都是祖母陪嫁来的,人品,值得信赖!”怀疑掌柜人品,就是怀疑祖母,那可是大不孝。
慕容岸轻轻笑着,心里却将慕容雨诅咒了千万遍,今天的慕容雨,怎么处处和自己做对?她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这铺子的掌柜,虽不是祖母的陪嫁,当年也是百里挑一的老实人,十多年来,管理铺子没出过什么差错,怎么突然间就贪墨起银子了”
慕容雨淡淡扫了慕容岸一眼:“爹,这间铺子的进出账,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
慕容岸的面色瞬间变的煞白,慕容雨,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我也没看很仔细!”慕容岸略略沉吟:“最近两个月的账目,有很大的出入”
慕容岸暗暗松了口气,慕容修着实厉害,他明明已经让掌柜巧妙的掩饰了,慕容修居然还能看出账目不对
“爹,难得您今天有空,和哥哥一起去检查检查其他铺子吧!”有了这家铺子的前车之鉴,慕容修一定会仔细检查铺子账目的,肯定能发现许多不对之处。
“雨儿有了身孕,早些回府休息吧,铺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爹去查。”慕容雨有没有发现问题慕容岸并不知道,不过,他却知道,她心思缜密,若是跟去铺子,一定会发现许多端倪,便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慕容雨轻轻笑着:“太医嘱咐我多走动走动,少弦有事在忙,我独自一人在府里呆着也没事,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我就随你们一起去查查其他铺子好了,放心,我会静静坐在一边选布料,不会妨碍到你们的!”
慕容修对慕空岸很信任,他欺骗慕容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自己今天的目的,可是拆穿他那龌龊的能力,强占侯府产业的坏心思,让慕容修对他有所怀疑,目的都没达到,哪能离开。
“既然雨儿回去无事,就一起去铺子吧!”慕容雨为集丝行解了围,慕容修非常高兴,自然愿意带着慕容雨一同前往,说不定其他铺子也出了事,需要雨儿解围呢。
慕容修在前,慕容雨和慕容岸居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别家铺子查看,大半天的时间,将十多家铺子查遍,原本都在盈利的铺子,居然有两三家开始亏损,五六家出入平衡,不赔不赚,五、六家有点小盈利,与去年的大赚银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下,一个天上。
“岸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修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已经仔细看过那些账册了,都是近两个月才开怒亏损的,也就是说,铺子之前都在赚钱,慕容岸接手管理铺子后,铺子的生意,才开始稳步下滑
174 被人设计
“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亏损,不盈利的铺子都被慕容修揪了出来,除了装傻充愣,置身事外,慕容岸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好看的小说
“我到铺子巡视时,掌柜都告诉我,铺子在盈利的他们都是掌管铺子多年的老掌柜我以为他们不会撒谎哪曾想”
不知是惭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慕容岸低垂着头,说话都不怎么连贯了。
“哥哥,管理铺子,每日都要检查账册,核对上面的出账和入账,你都没发现不对吗?”想逃避责任,没那么容易。
“我我不会看账册”吱吱唔唔大半天,慕容岸咬咬牙,实话实说了,从小到大,他就没接触过这东西,哪里看得懂那本子上都密密麻麻的写了些什么。
慕容修一愣,岸儿失踪时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跟着两名老人六七年,根本学不到有用的东西,回京不久,自己都没仔细了解他,就将铺子交给他打理,是自己疏忽了
不会看账册,被掌柜欺骗,造成铺子盈利下滑,自己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他。
“对不起,爹!”慕容岸一副做错了事的羞愧模样:“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忙侯府的事情外,我还在向别人学习看账册,处理铺子问题等好多事情,可能是我请教的太明显了,他们知道我不会看账册,方才悄悄贪墨铺子银两”
慕容雨心中不屑的嗤笑一声,慕容岸撒谎的本事真是高明,说的谎话,天衣无缝,可惜,自己在这里,绝不会让他的苦情计成功。
抬抬眼睑,慕容雨惊讶道:“哥哥没回侯府前,铺子都是掌柜们在管,每天打理的井井有条,顾客盈门,生意兴隆,祖母每个月到铺子巡视一次,掌柜们都不敢造次,就算是哥哥管理铺子,祖母也会抽空前来巡视,他们怎敢如此嚣张跋扈?”
慕容岸是侯府未来主子,管理铺子三个月,和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混熟了,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他肯定会变本加利贪墨侯府银子,自己必须想个办法,让他贪不到银子。
慕容修也有了丝丝疑惑,岸儿怎么说都是侯府大少爷,掌柜们再自恃博学,也不敢如此嚣张的欺瞒他,事情有些蹊跷!
慕容岸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铺子里的掌柜,都是元老了,我只是新到京城的大少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他们不服我管,也很正常!”
慕容雨心中冷笑,装可怜给谁看,自己可不吃他这一套:“你是侯府大少爷,是他们的主子,身份高贵,掌柜们再聪明,再厉害,也是下人,你管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敢不服?”
慕容岸再次无奈叹气,目光迷蒙:“哥哥虽是侯府大少爷,却无才无德,又无功名,甚至于,连账本都看不懂,掌柜们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慕容修皱了皱眉,厉声道:“无才无德无能力,的确会让人看不起,不过,你是侯府大少爷,要争争气,把自己锻炼的博学多才,能力非凡了,看看谁还敢看不起你!”
慕容雨望望高叠的账本:“侯府银子的主要来源,就是这十几家铺子,如今亏损大于盈利,对侯府着实不好,先交给爹爹,尽快管理妥当了,速速盈利是正事,爹爹管理时,哥哥也可在一旁学学经验与处事的方法”
慕容岸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面容凝重,慕容雨是想让慕容修收回自己管理铺子的权利么?她是嫌弃自己能力不够,还是发现了什么?
慕容修也有些为难,一下子收回岸儿手中所有权力,他会难过的,掌柜们也会以为自己不重视他,对他更加不尊重,流离失所多年,他受了很多苦,能回到侯府,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这做亲生父亲的,断不能再贬低他
将慕容岸和慕容修的神色尽收眼底,慕容雨心中有了计较,慕容修对慕容岸虽有怀疑,却因父子亲情,不愿治他难堪,自己想彻底打垮慕容岸,不能急于一时,否则,慕容岸装装可怜,以老夫人和慕容修对他的信任,最后吃亏倒霉的一定会是自己。
一步一步慢慢来,让慕容修渐渐认识到这个慕容岸的可恶性,从心里讨厌他,那时,他才是真正的失败。
“要想真正锻炼能力,还需做些实事,哥哥没有参加科举,不能在朝中做事,不如将集丝行和糕点铺交给哥哥管理,一来锻炼能力,二来这两家铺子亏损的着实厉害,如果哥哥能让他们扭亏为盈,哥哥的能力就算是锻炼好了,京城无人敢看不起你”
集丝行和糕点铺被慕容岸弄的乌烟瘴气,严重亏损,老主顾损失大半,每日入不敷出,就算将这两家铺子交给他全权管理,他也捞不到多少油水,既能打消慕容岸的怀疑,又能减去慕容修的愧疚,何乐而不为。
“好,就照雨儿说的,将集丝行和糕点铺交给岸儿打理!”慕容修笑着答应下来。
侯府是百年望族,家底雄厚,祖上留下的产业几辈子都吃不完,铺子好好经营,很快就会扭亏为盈,集丝行和糕点铺,就交给岸儿锻炼能力吧,能赚钱更好,不能赚钱,也无所谓,就当没开那两家铺子。
“岸儿,明天我便为你请名先生,教你看账本!”将来的忠勇侯,如果连账本都不会看,岂不是会惹人嘲笑,慕容家的后代,就算不能出类拔萃,也要有一定的能力与实力,绝不能被人看不起。
“谢谢爹!”慕容岸感激的道着谢,阴冷的目光悄悄望向慕容雨,眸底寒意迸射,都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雨儿选好布料了吗?”处理完儿子的事情,慕容修改关心女儿。
“已经选好了!”慕容雨笑着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留下妨碍人家讨好父亲:“太阳要落山了,我先回府了!”
欧阳少弦处理完事情就会回府,慕容雨身为楚宣王世子妃,断不能回去的太晚了,慕容修深知出嫁从夫的道理,便没有挽留她,楚宣王府排排侍卫护送,慕容修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我送送你!”
“出了门,走上几百米,转过弯就是楚宣王府,路程很近,不会出什么事的,爹爹就不必送了,回府和祖母,哥哥,莉儿一起用晚膳吧!”老夫人病重,慕容修繁忙,一家人很少聚在一起用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时间,慕容雨当然不会耽搁。
“雨儿慢走!”不等慕容修说话,慕容岸已笑眯眯的抢先下了逐客令,笑容意味深长,耐人寻味,隐隐,带着别人看不懂的诡异神色,慕容雨,还真是不简单!
慕容雨不急不恼,扶着琴儿的手走向门外,眼睑微微沉下,遮去了眸中凌厉的清冷光芒,先让慕容岸得意几天,等自己找到人证,物证,证明他不是真正的慕容岸时,看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出了铺子,抬头望去,日薄西山,红霞满天,街上行人渐少,慕容雨一行人沐浴着淡淡的余光,缓步前行,十分惹眼。
不知是不是慕容雨的错觉,四周虽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却静的出奇,阵阵清风吹过,初夏的温暖天气,带着丝丝冷意,令人后背发凉。
转过弯,远离了热闹的大街,走进了通往楚宣王府的小道,四周静的诡异,让人不安,冷意渐渐袭来,寒意萦绕周身,走在后面的丫鬟,嬷嬷不知不觉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中暗暗纳闷,奇怪,怎么突然间冷起来了?
“嗖嗖嗖!”一道黑色身影在四面八方不停闪现,如同闪电一般,转瞬即逝,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带起的阵阵清风,冰冷阴寒。
慕容雨神色平静,柳眉微蹙,是他来了!
丫鬟,嬷嬷全都吓的不知所措,惊慌的望着四周,祈求老夫保佑,能够平平安安。
“什么人?”侍卫们高度戒备,高呼着拔出手中长剑,将慕容雨,众丫鬟围在中间,严厉的目光,戒备的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嗖嗖嗖!”黑色身影瞬间出现在侍卫们身边,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时,双手快速挥出,所过之处,侍卫,丫鬟,嬷嬷一声未吭,软软倒地,就如那晚,暗杀慕容雨时一样,无声无息,除去了她身边的所有保护者。
不同的是,男子解决掉所有人后,并没有掐慕容雨的脖子,而是站在她三米外的地方,静静与她对峙,两人冰冷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电光火石间已过了上百招,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冻结,无边的杀意快速漫延
“我是来杀你的!”男子率先开了口,目光凌厉。
“我知道!”慕容雨语气冰冷,眸底隐有寒光闪烁:“那块滕花玉佩,你是自己留着,还是送人了?”戴着面纱,她也照样认识他。
男子猛然一震,眸底闪过一丝震惊:“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每当你靠近我时,我总会有一种非常熟悉的亲切感,小时候,我只对我哥哥有这种感觉!”慕容雨清冷的双眸凝神观察着男子眸底的每一道神色:“七年前,我哥哥失踪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忠勇侯府大少爷,已经回来了!”男子不是京城人,但他来京多日,对京城的事情知道不少,更何况,慕容岸归来,轰动全城,他又岂会不知。
慕容雨不屑的嗤笑:“那是个冒牌货,我对他没有小时候对哥哥的亲切感,对你却有,你是谁,记不记得十二岁之前的事情?”
“当然记得!”男子的语气越发的冷冽,仿佛不愿和慕容雨多说话,微低着头,慢慢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动作极慢,仿佛很享受拔剑的过程:“你可以选择一种死法!”
她曾帮他买下滕花玉佩,他便还她一份人情,让她自由选择死法。
“谁派你来杀我的?叶贵妃吗?”叶贵妃权利欲,控制欲都极强,从来只有她设计别人,绝不允许别人设计她,慕容雨设计叶贵妃被蛇咬,还得罪了三皇子,她当然不会放过慕容雨。
至于慕容岸,慕容雨才刚刚得罪他,慕容修又和他在一起,他根本来不及找人杀她。
男子目光冷冽:“你的问题,太多了!”事关机密,他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让她选择死法,已经是对她手下留情,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成了一具死尸。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这里杀我!”真不知他是急糊涂了,还是被他的主子逼糊涂了。
男子守口如瓶,慕容雨套不出任何事情,也就不再试探:“五米外,就是楚宣王府!”只要慕容雨高呼一声,就会有数名侍卫,暗卫出来护卫。
“欧阳少弦不在王府!”黑衣男子目光炯炯,除了欧阳少弦,楚宣王府的其他人,他根本没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