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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事,慕容修暗暗松了口气,眸光闪了闪,嘲讽道:“真没出息,这才多点东西,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闭嘴!”冒牌货拿着地契和钥匙,手忙脚乱的塞进怀中:“老东西,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我仔细查过铺子,之所以亏损,是因为有人改了账本,上面收入的银子,都被你私吞了吧!”以前慕容修只是怀疑,看到冒牌货这副模样,已经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确信了。
“没错!”对将死之人,冒牌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改了账本,也是我将铺子里的客人引到其他铺子的,更是我将金铺的首饰图样交给金盈斋的”
慕容修眸光闪了闪:“那是你家主人开的铺子?”
“老东西,终于聪明了一次!”冒牌货毫不避讳,不屑的嘲讽着:“说实话,慕容修,你也太笨了,怀疑我表现的那么明显,这不是逼我出手么”
抬脚,狠狠踢到了老夫人胸口上,苍老的身躯从床头,撞到床尾,穿过帐幔,重重摔到地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抬起头,老夫人眸底怒火翻腾:“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几十年了,老夫人一直都被人尊重,冒牌货是第一个敢对她动粗的人。
“娘!”慕容修惊呼着,狠狠瞪向冒牌货:“有本事你冲我来,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男人?”
“啧啧,真是母子情深,令人感动,别急,我马上送你们下地狱,路上也好有个伴”
“怕只怕,死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你!”帘子打开,慕容雨美丽的身影,沐浴着阳光,走进房间。
“雨儿”
“慕容雨!”
老夫人,冒牌货皆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应该被欧阳少陵杀了才对
“你在这里做恶,我当然要来制止!”微风轻吹起一缕秀发,盈盈飘动,慕容雨美若画上的仙子,望望倒地的慕容修和老夫人,虽然受了伤,却没有性命之攸。
“我爹是忠勇侯,名居朝堂,看尽明争暗斗,你觉得他还不如你聪明吗?”慕容雨似笑非笑,冒牌货隐隐察觉到了不对:“你的意思是”
“今天的一切,都是故意安排的!”慕容雨冷声揭晓了答案:“我爹故意流露出对你有疑,就是想逼你露出马脚,我的被劫,侯府侍卫,下人如此轻易被你控制,都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冒牌货凝深了目光,眸底闪着危险的光芒,慕容雨继续刺激:“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抓,现在的侯府,重回我们的天下,你成了瓮中之鳖,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我不是轻易认输之人!”怒吼着,冒牌货手中斧头对着慕容雨劈了下去,另只手中的暗器飞速射向老夫人和慕容修,前来解救侯府下人的肯定是楚宣王府的人,欧阳少弦下的命令,只要抓到慕容雨,他就有生还的机会,至于那两个老家伙,当然是杀掉,以免他们事后找他麻烦
慕容雨立于原地未动,轻轻摇摇头:“真是自寻死路!”
“当当当!”射向老夫人和慕容修的暗器全部被打开,斧头即将落到慕容雨身上时,凭空现出一柄剑,狠狠打飞了斧头,斧头在半空翻转着,重重扎到了不远处的红木柜棱上。
修长挺拔的身影,熟悉英俊的容颜现于眼前,逼着冒牌货不知不觉的后退着,眸底盛满了惊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请他来的!”慕容雨走到墙边扶起慕容修和老夫人:“你害了他那么久,他应该来向你讨点利息!”
“他是”男子相貌英俊,周身萦绕着浓烈的煞气,眉宇间的神色,像极了年轻时的慕容修,老夫人和慕容修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哥,刚才他想害爹和祖母,霸占侯府家产,设计陷害你,对这种人,不必手下留情!”冒牌货威胁老夫人和慕容修时,慕容雨就已经来到了,不过,这两人一向识人不清,她想让他们受点教训,长长记性,便拖了一会儿才进来。
“放心,对敌人,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多年杀手生涯,他的敌人都是厉害角色,如果对敌人仁慈,他就活不到现在了。
右掌抬起,强势的内力对着冒牌货打了过去,冒牌货快速躲闪,手中两枚暗器,对着夜煞射了过去。
“当当!”长剑挥出,暗器被打落,夜煞剑尖直指冒牌货:“雨儿,这里很危险,带老夫人和侯爷去外面!”
慕容雨搀扶着老夫人和慕容修向外走去:“祖母,爹,这里交给哥哥,咱们出去吧!”
夜煞和冒牌货同是杀手,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冒牌货武功不高,但头脑聪明,经常想出一些狡猾,奸诈的方法杀人,随机应变的本事很高,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留在房间,会给他可趁之机。
楚宣王府和侯府的侍卫正在诛杀冒牌货的人,整个侯府乱成一团,出了房间,三人并未走远,站在门外,观看屋内的打斗。
“夜煞,你的命还真大,那么多杀手都没杀掉你”冒牌货武功不及夜煞,还一边打斗一边说话刺激他:“不过,背叛了主人,就算有侯府为你撑腰,你也休想活命!”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过问!”夜煞招招凌厉,毫不留情,冒牌货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房间中的桌椅板凳皆办激烈的打斗移了位,残脚断体散落一地。
“夜煞,你是杀人如麻,双手沾满了血腥的杀手,没有资格再入侯府,你的回归,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侯府有个凶残儿子的滋味不好受,如果你真是为了家人着想,就随我离开这里”
夜煞武功极高,挥出的招式,力道很强,又带着浓浓的杀气,无边的恨意,冒牌货有些招架不住了,改利诱夜煞。
夜煞冷哼一声:“你拿着我的信物,顶着我的身份,还设计陷害我,像你种无耻之人的话,不足为信!”他不渴望着恢复身份,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亲人,母亲已死,他不想父亲和妹妹再出事。
“当当当!”冒牌货手中的暗器尚未发出,已被夜煞打落,就连手中的匕首,也被打飞了出去,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长剑,冒牌货眸光一寒:夜煞,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身份被拆穿,不是夜煞死,就是冒牌货亡,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生和死之间,冒牌货当然是选择生,让夜煞去死。
长剑袭来,冒牌货侧身躲过,夜煞反手一掌打到了他胸口上,后退的瞬间,衣服内的地契纸张全部散了出来,飘飘洒洒,散落一地。
冒牌货后退,夜煞自然快追,被打飞的匕首就掉落在桌子上,冒牌货冷冷笑着,伸手拿过匕首,狠狠刺向夜煞,嘴角噙着残妄的笑:“夜煞,去死吧!”
夜煞近在咫尺,即便他速度再快,冒牌货也有信心能一击就中,一张地契自眼前飘过,冒牌货动作未停,匕首穿过地契,狠狠刺向夜煞,手臂用劲,身体向后一倾,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砰!”冒牌货重重撞在了红木柜上,头疼欲裂,手中还紧握着匕首,准备给夜煞最后一击,踉跄着欲站起身,身体不受控制,再一次撞到柜子上,扎在柜棱上的斧子摇晃两下,重重掉落,不偏不倚,正好砍到了冒牌货脖子上
鲜血飞溅间,冒牌货瞪大了眼睛,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夜煞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冒牌货,冷声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谢轻扬,陆皓趣带着大批侍卫走了过来,被解救的丫鬟、嬷嬷扶着老夫人和慕容修坐到院中的椅子上休息,谢轻扬和陆皓趣走进房间,俯视冒牌货。
“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抓,死了三分之二,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活着的三分之一,会招出一些秘密,但他们是小喽罗,知道的事情,不如冒牌货多。
夜煞望着冒牌货,冷声道:“他的筋脉已被斧头砍断,拿掉斧头,鲜血会喷射而出,他活不了了!”
“夜煞我死了你也休想好过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冒牌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果还有力气,他一定拉着夜煞陪葬。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一路走好,阎罗地狱里,有人在等着找你算帐!”夜煞抬脚踩到了斧头上,猛然用力,斧头深入脖颈,鲜血流出,冒牌货圆睁着愤怒不甘的眼睛,瞬间咽了气。
谢轻扬收剑回鞘,弯下腰,在冒牌货下鄂摸索片刻,轻轻一揭,一张薄薄的面具现于手中,再看看冒牌货的脸,和面具的容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难怪他这么像姑姑和姑夫,原来戴了面具,岸表弟”
冒牌货已死,夜煞如释重负般笑笑,笑容有些苦涩,目光却凝重无比:“七年前,慕容岸已随母亲被杀,世上,没有慕容岸这个人了,谢将军,请你好好照顾老夫人,侯爷和雨儿!”
转过身,夜煞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冒牌货有一句话说对了,他是满手血腥的杀手,仇家无数,他的回归,只会给家人带来灾难
夜煞走出房间,老夫人和慕容修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欧阳少陵带着大批侍卫走进院落:“皇上有命,抓捕夜煞,进宫问罪!”
侍卫们跑上前,将夜煞团团围住,手中长剑直指夜煞,夜煞透过人群,望向欧阳少陵:“是皇上真要治我的罪,还是你在公报私仇,上次那一剑,是你主动迎上来的”
欧阳少陵淡淡笑着:“夜煞,我不喜欢记仇,这次是皇上要见你,否则,我怎能突破侯府重重戒备,带人来到这里,敬重你光明磊落的性格,我不想动手,请吧”
夜煞立于原地,久久未动,欧阳少陵笑道:“不要想着反抗或逃跑,否则,倒霉的是你的家人”
凝重的目光在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身上望了一遍,夜煞扔掉了手中长剑:“好,我随你进宫!”
“卡卡卡!”侍卫走上前,为夜煞上了重重枷锁,防止他逃跑。
“岸儿”夜煞救他们的瞬间,老夫人和慕容修已经相信,夜煞就是他们日思夜想孙子,儿子。
夜煞没有说话,戴着枷锁,径直向前走去,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不配再做侯府大少爷!
欧阳少陵微笑着走过来:“老夫人,侯爷,嫂子,我只是,尊旨办事!”
“我们明白,堂弟不必解释!”慕容雨心中冷笑,就算皇上下命令抓夜煞,也是欧阳少陵告密,撺掇的。
欧阳少陵一心扶植冒牌货为忠勇侯,与哥哥结了怨,如今,冒牌货被杀,如果哥哥回归侯府,成为侯府大少爷,下一任的忠勇侯,肯定会阻碍欧阳少陵抢夺楚宣王位,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将哥哥抓进皇宫,让皇上治罪,哥哥死了,他少一个敌人,别人也不能非议他什么。
欧阳少陵,的确够狠,够毒,够阴险!
“雨儿,换件衣服,咱们去皇宫听审!”欧阳少弦不知何时来到了慕容雨身边,利眸望向欧阳少陵,眸底流转着傲然与冰冷,他刚刚解决完冒牌货带来的人,还侯府平静,欧阳少陵就带人前来抓夜煞,肯定是早就预谋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欧阳少陵这只黄雀,想成功吃掉螳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雨儿,别担心,夜煞身份特殊,想回归侯府,必须经过这一劫!”这也是欧阳少弦没有逼欧阳少陵放人的原因,杀人如麻的杀手,成为侯府大少爷,是京城奇闻,会被传的沸沸扬扬不说,侯府之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嘲讽的抬不起头来,想避免这种事情,必须经过皇上判定。
皇宫,夜煞被押进大殿,太子,三皇子,以及好几名朝廷重臣都在,慕容雨,欧阳少弦,老夫人,慕容修得了特许,也进了大殿,担忧的目光望向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夜煞。
“下跪者何人?”太监冷声质问。
“杀手,夜煞!”夜煞的回答简短明了。
“你可知所犯何罪?”冰冷的质问毫无感情。
“杀人无数,犯了重罪,垦请皇上赐草民死罪!”夜煞一句求饶的话没说,直接求死。
“皇上开恩。”慕容修跪到在地,面容沉重:“夜煞是七年前失踪,侥幸存活的慕容岸,臣知道他犯了重罪,死不足惜,但请皇上念在他是我慕容府唯一男丁的情份上,饶他一命,臣愿意交出侯位,辞官归田!”
欧阳少陵淡淡笑着:“侯爷为救子,放弃荣华富贵,的确感人,不过,侯爷,死在侯府那个慕容岸,有玉坠,有玉镯,胳膊上还有朱砂痣都是假冒的,这个慕容岸身上有何证据可让侯爷坚信他就是真正的慕容岸?侯爷不怕这又是一次陷阱?”
无论慕容岸归田还是做侯府大少爷,欧阳少陵都不想让他存活于世,一名武功高强的杀手敌人,对他有很大的威胁。
“北郡王世子说的没错,我只是夜煞,不是慕容岸,杀冒牌货,是因为我和他有恩怨,并非因为侯爷和老夫人,你们不欠我什么,不必为我求情!”夜煞的声音,冷漠无情。
“皇上,外在的证据,都是活的,玉坠,玉镯,谁都可以拿到,甚至于朱砂痣,也可以假冒,但是,血缘关系是别人假冒不了的,要想知道夜煞是不是慕容岸,很简单,滴血认亲!”
夜煞一再否认自己是慕容岸,再加上欧阳少陵从旁煽风点火,被处死的可能性很大,母亲已经不在了,慕容雨不想再失去亲哥哥。
“皇上,微臣愿意滴血认亲!”慕容修识人不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如今,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就算拼了性命,他也要保下,他对不起谢梓馨,他想做个合格的父亲。
当初,冒牌货出现在他面前时,拿着玉坠,玉镯又有朱砂痣,他深信不疑,没有验血,如果当初他多想一些,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他犯的错,必须承担
“不必滴血认亲,我不是慕容岸,真的不是!”夜煞愤怒起来,挣扎着,几名侍卫上前,才将他摁倒在地,他不想连累亲人,真的不想。
“皇上!”慕容侯望向龙座上的皇帝,眸底,居然有泪光闪烁。
皇帝摆了摆手:“来人,上器皿,滴血认亲!”如果夜煞不是慕容岸,慕容修就会死了为他求情的心思,如果他是慕容岸
太监端来一碗清水,一把锋利的刀子,慕容修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到水中,太监端着清水来到夜煞面前,抓着他挣扎的手指划破,滴进几滴血。
皇帝,太子,三皇子,慕容修,众大臣的目光全都望向碗中的血液,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的血在清水中浮浮沉沉,飘来荡去,最后融到了一起!
“岸儿,真的是你!”慕容修跪地磕头,眼中泪水滑落:“臣愿解甲归田,只求愚子平安,请皇上开恩!”
大臣们轻叹口气,对慕容修和慕容岸有了几分同情,为人父亲,不容易!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夜煞自出道以来,杀人如麻,身背数十条性命,若是轻易放过了他,只怕会让百姓不服,打破清颂律法,国家就会大乱!”
高官之子胡乱做恶,给百姓造成重大伤害,民不能再忍时,就会乱,纨绔子弟们的父亲解甲归田为其开罪,官会乱,有了夜煞这个前车之鉴,没有理由阻止别人这么做,也没有理由反驳别人的做法,民乱,官乱,清颂就会大乱。
欧阳少陵搬出国家设计,当真用心险恶,根本就是想置夜煞于死地!
“皇上,七年前的叛乱,夜煞也是受害者,他是被人封了记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才会成为杀手,双手染满血腥!”欧阳少陵针对忠勇侯府,无非是削弱欧阳少弦的势力,欧阳少弦岂会让他如愿:“这是臣从他后脑上打出来的金针,可让太医检查!”
太监接过金针,呈至皇上面前,皇上摆摆手,太监会意,命人去寻太医。
欧阳少陵淡笑道:“就算夜煞身世凄苦,值得同情,但他杀人是真,犯了罪,就应该受到惩罚!”
皇上低头望着盘中金针,沉默不语。
欧阳少弦上前一步:“皇上,叛乱过去多年,叛军却一直在清颂神出鬼没,频繁干涉内政,一定没安好心,夜煞身为杀手,肯定与他们有过接触,让夜煞将功赎罪,铲除叛军,还清颂宁静,岂不是比杀了他有意义!”
皇上的弱点就是叛军,只要提与叛军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异常关心:“夜煞,你可与叛军接触过?”
“回皇上,草民接触的人很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叛军,不过,草民的主人很神秘,无论天气再热,都穿着黑色斗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确认他穿的是黑色斗篷?”欧阳少弦眼眸微眯,提高了声音。
“千真万确,七年前,我重伤醒来时,他身着黑色斗篷,前段时间,我恢复记忆,想杀他报仇,曾设计见过他,也是黑色斗篷,一成未变,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
欧阳少弦凝深了目光,微微倾身:“皇上,陆将军与王香雅成亲那天,微臣曾见过叛军首领,是一名身穿斗篷之人”
“父皇,这件事情陆将军,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