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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侯府嫡女-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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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不必急着离开,有我在,土匪伤不到你!”欧阳少陵淡淡笑着,目光幽深。
    “我不是怕受伤,是累了,想进府休息!”慕容雨冷声回答着,走进侯府。
    欧阳少弦不在慕容雨身边时,总会派暗卫在暗中保护她,进了侯府,来到相对隐蔽的角落,慕容雨唤出暗卫,留下三分之一的人继续保护,三分之二的暗卫去营救宇趣振和薛涩涩,说营救,其实就是帮着挡挡精兵,让他们两人找机会逃走。
    欧阳少陵负责云悠山土匪之事,如果成功抓到薛涩涩,就是立了功,足以证明能力不错,可能会得皇上重用,近而对欧阳少弦的封王产生威胁,可若是他抓不到薛涩涩,就是办事不利,休想再抢夺少弦的王位。
    吩咐完所有事情,慕容雨去了慕容莉所在的梨园,梨园原是马姨娘的居所,马姨娘死后一年,慕容莉主动要求住到了这里。
    老夫人,慕容修没回来,下人们不敢自作主张,慕容莉的尸体放在了稍远的柴房中,没有抬进梨园。
    梨园的房间非常整洁干净,里面的摆设古朴典雅,昭示着主人的品味与喜好,慕容雨径直走进内室,来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摆着木梳,胭脂,水粉,首饰盒等女子用品,慕容雨轻轻打开首饰盒,在琳琅满目的首饰里拨了拨,拿出一只白玉簪。
    白玉簪通体透高,顶端雕刻着美丽的祥云图案,浅浅的流苏垂下,十分漂亮。
    慕容雨放下首饰盒,细细观看白玉簪,这只发簪的成色是玉中极品,老夫人嫡庶分明,不可能将这极品发簪赏给身为庶女的慕容莉,慕容莉临死前曾说,她要带着它,去见马姨娘,这发簪和马姨娘有关
    轻轻抚摸着白玉簪,慕容雨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纤手轻触流苏和祥云,这发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嗖!”慕容雨不知碰到了哪里,祥云上的图形突然散开,一只纸筒冒了出来,慕容雨目光深沉,拿出纸条,打开来看,雪眸瞬间眯了起来,怎么会是这样?
    “世子妃!”派去解救宇趣振和薛涩涩的暗卫大步走了过来:“男的逃了,女的被欧阳少陵抓了!”
    慕容雨眉毛微皱:“欧阳少陵亲自抓的?”
    “是的,原本欧阳少陵在和那名实力相当的男子教量,属下们一出现,他居然甩开男子,改攻女子”女子的武功远不如欧阳少陵,只有被抓的份!
    慕容雨扬唇淡笑,暗卫们出现时,欧阳少陵就猜到他们是帮宇趣振和薛涩涩逃离的,他和宇趣振的武功旗鼓相当,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再有暗卫帮忙,逃走不是问题,薛涩涩那边也一样,暗卫阻开精兵,她也可逃离。
    所以,欧阳少陵反其道而行,改攻薛涩涩,抓到一个,总比两个都跑掉强。
    慕容雨淡淡吩咐着:“先下去吧!”薛涩涩只是云悠山的大小姐,不是薛寨主,抓到她,事情还不算完全了结,楚宣王府马车里还藏着名丫鬟,好像在云悠山的地位尚可,只要云悠山上的重要首领没有全部抓住,欧阳少陵就不算立大功。
    慕容雨拿着发簪和纸条回了楚宣王府,交给了欧阳少弦。
    “这些是人名!”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人名,有些欧阳少弦听过,有些没听过,有些是官员,有些是商人,还有些,是平民百姓。
    “没错,全是人名!”慕容雨凝深了目光,因为她二舅舅谢云庭,三舅舅谢云浮的名字赫然在列。
    “假慕容岸准备整垮侯府时,曾暗中将侯府铺子的客人引到其他铺子中,据我爹说,冒牌货承认那几家铺子是叛军开的,他一直在暗中追查,却没发现什么端倪,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几个铺子着手,查出他们的幕后老板,揪出那名叛军!”
    事关重大,慕容修也不知道冒牌货说的是真是假,没有冒然上报,决定暗中查查,如果发现端倪,再行上报不迟。
    清冷的目光在诸多人名称来回扫视,慕容莉提供的这份名单,慕容雨半信半疑,决定先查查看,如果是真名单,最好不过,如果是假的,也避免铸成大错。
    并且,慕容莉接触的这些人,在京城或朝中的身份,地位只能算一般,没有特别大的价值。
    “我立刻派人去查!”吩咐完事情,欧阳少弦将慕容雨揽进怀中:“马车里那位,你准备如何处置?”
    慕容雨回到王府直奔书房,还没来得及安排荷花:“送她去个安全的地方,让欧阳少陵找不到就好!”荷花的画像被绘出,并安上云悠山首领之名,一天找不到她,欧阳少陵剿灭云悠山的任务就不算完成。
    “少弦,你觉得,云悠山真的会派刺客刺杀皇上吗?”一个小小的土匪窝,不堪一击,敢和清颂皇室作对,也太不自量力了。
    欧阳少弦淡淡笑笑:“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实情!”云悠山那个小地方,断不敢明目张胆与皇室做对,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
    “皇上应该也知道吧!”欧阳少弦慕容雨都能看出事情不对,皇上没理由看不出来。
    “就算看出来,皇上也不会管!”小地方,历练官员的能力而已,皇上根本没放在眼中。
    欧阳少弦抱紧慕容雨,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低声道:“雨儿,其实,我们两人一起生活,会很美满幸福的,孩子只是锦上添花”
    慕容雨猛然直起身体,全身戒备,目光凌厉:“你是什么意思?”保她,放弃孩子吗?
    “如果在你没有身孕时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看慕容雨的态度,欧阳少弦就知道,劝她放弃孩子不可能。
    孩子四个多月了,欧阳少弦也很舍不得,绝后,不起列祖列宗,可是,他真的很不想失去慕容雨。
    欧阳少弦也希望大人小孩都平安,可是,去苗疆的人始终没有传回任何消息,眼看着小孩越长越大,他和慕容雨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欧阳少弦越来越忧心
    “雨儿,对付叛军,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出手?”不想再继续那件沉重的事情,欧阳少弦主动转移了话题。
    “我哥哥曾说过,叛军首领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他绝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爹说,冒牌货在侯府时,每月定时将一些银两拿去给叛军,难道这些铺子每月上次一次银两?”
    欧阳少弦微微敛眸:“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倒好办!”打探清楚这些铺子的幕后主子,在他们拿钱给叛军时,暗中跟踪,找到叛军巢穴。
    “事不宜迟,咱们各自行动!”慕容雨起身欲走,被欧阳少弦拉了回来:“你要去哪里?”四个多月身孕的人,还到处乱跑。
    “让人通知外祖母和舅舅,小心二舅舅,三舅舅啊!”如果谢云庭和谢云浮都是叛军的人,谢丞相一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欧阳少弦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与其跟踪铺子幕后主子找叛军,浪费时间,不如主动出击,让叛军来找咱们!”
    慕容雨眼睛一亮:“你想到好办法了?”
    欧阳少弦诡异一笑:“当然!”隐藏了七八年的叛军首领,很快就要浮出水面。
    翌日,慕容莉不慎从阁楼摔下,撞到瓷器,碎片扎进颈脉,当场死亡之事传遍了忠勇侯府的各个亲戚家。
    小孩子死亡,没那么多规距,收拾妥当,就出丧,关系远些的亲戚们根本不必前来吊唁,很亲近的,派个嫡子或庶子的晚辈来,哀悼一下便可。
    慕容雨是楚宣王府世子妃,也是慕容莉的姐姐,前来侯府是必须的,镇国侯府慕容琳还在坐月子,不能前来,镇国侯就派了宇趣振代替,慕容琳在镇国侯府再不受宠,忠勇侯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丞相府是谢轻扬,谢轻翔刚刚大婚,事情多,走不开,出乎意料的是,谢云浮随后跟来了。
    “小辈慕容莉的丧事而已,三舅舅不必亲自前来!”慕容雨微微笑着,清冷的眸底,暗带凌厉,在这一时刻,她有些相信,发簪里的纸条,写的都是真的。
    谢云浮轻轻笑笑:“今日无事,听闻莉儿出了事,前来看看,唉,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说丫鬟们也真是的,怎么不看紧她”隐隐,有套话的意思,慕容莉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
    “人命,天定,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莉儿的不小心丧命,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对吧三舅舅!”慕容雨似笑非笑,话中带话,回答的没棱两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莉儿也太小了些”谢云浮敷衍着,心中的疑惑更浓,慕容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雨儿,莉儿已经梳洗完毕,你来给她戴发簪吧!”老夫人坐在不远处的滕椅上,轻声命令着:“莉儿临死前说过,要你亲自为她戴发簪!”老夫人特意加重了亲自两字,似乎别有用意。
    谢云浮听的又是一惊,今天,侯府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慕容莉躺在鲜花围绕的灵堂中央,身着寿衣,神情安详,面色红润,仿佛睡着了,慕容雨缓步上前,拿起托盘中的白玉发簪,轻轻戴进慕容莉发髻上。
    “砰!”松开手时,慕容雨不知碰到了哪里,祥云图案散开,一张纸条蹦了出来,慕容雨高声疑惑道:“这是什么?”
    “别动!”慕容修快步来到慕容莉身旁,伸手拿过纸张,打开来大致扫了两眼,眸光越来越凝重:“来人,备马,本侯要进宫面圣!”
    谢云浮缓步走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侯爷,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慕容修目光严厉:“事关重大,不宜外传,本侯现在进宫,将事情禀报皇上,谢学士明天就可知道!”谢云浮是从四品内阁学士,闲职。
    不知是不是谢云浮的错觉,说这番话时,慕容修望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好像知道了他埋藏多年的秘密。
    慕容修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回过头:“岸儿,你随我进宫一趟!”慕容修虽懂武,却远不如慕容岸厉害。
    “爹,你等会,我马上就来!”慕容岸目光沉重,快步向院外走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去哪里?”慕容修暗带怒气。
    “我去拿”慕容岸比划了一个兵器的样子,习武之人,都有特定的兵器,别人的,他用不称手。
    “快点,我在门外等你!”慕容修大步走向院外。
    谢云浮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慕容修如此小心谨慎,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宇趣振来到慕容雨身边:“世子妃,你有没有看到纸条上的内容?”
    “没看太清,隐隐看到一个军字!”慕容雨故做不知的微皱着眉头:“奇怪,莉妹妹是女子,不能投军,白玉簪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慕容雨说的轻描淡写,谢云浮却听的满头大汗,慕容莉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去投军,应该是叛军
    “在清颂,女子投军的例子的确没有,不过,三小姐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的风格,值得敬佩”知道慕容雨在演戏给人看,宇趣振就陪她将戏演的更深入些。
    慕容雨望望宇趣振,神情悠闲,面色红润,不过,目光有些憔悴,他是安全从欧阳少陵手中逃脱了,不过,以欧阳少陵的聪明,会不会猜到,那名黑衣人就是他?
    “宇趣振,慕容琳的孩子生了半个多月了吧?”名门贵族得了长孙,都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巴,嚷嚷的人尽皆知不说,还会积极准备满月宴。
    镇国侯府倒好,一直押着消息,没有对外松开,如果不是慕容琳生产那天,镇国侯府去过几名大臣,将这件事情宣扬出来,外界还不知道慕容琳早产生下儿子了。
    镇国侯是个谨慎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慕容雨只是随口问问,声音很低,除了她和宇趣振,没人能听到。
    但这番情景看到谢云浮眼中,又换了一种意思,慕容雨和宇趣振在商量什么?是纸条上的事情吗?
    谢云浮心虚的抬起头,却见慕容雨漫不经心的望了他一眼,那眼神,和慕容修如出一辄,很是意味深长
    院外,响起一阵轻微急促的脚步声,是慕容岸拿了兵器,正准备出府。
    谢云浮笑着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做,告辞!”
    谢云浮急急忙忙,行走的速度很快,宇趣振不解:“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谢云浮做了什么坏事,东窗事发慕容雨扫了扫谢云浮即将消失的身影:“等会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慕容雨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就交给欧阳少弦了。
    “镇国侯府,是不是不准备摆满月宴了?”不然,不会久久拖着,没有动静。
    宇趣振笑笑:“孩子早产,身体弱,大夫嘱咐一定要好好养着”那个怪胎,如果摆满月酒时抱出来,肯定会吓坏人的,镇国侯府颜面何存
    “你的意思,孩子存活的可能性不大?”早产的孩子,身体都弱,如果不好好养着,很容易夭折。
    宇趣振没有说话,那个怪胎,虽说是二弟的后代,但他的样子,太怪了,无颜见人,全家人是想他死,又不想他死,左右为难。
    “薛涩涩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薛涩涩被欧阳少陵所抓,又有那么多精兵在此,宇趣振根本救不了她,离开是最好的方法,否则,宇趣振也被抓了,连累的可是整个镇国侯府。
    “再说吧!”大牢戒备森严,没有十层的把握,不能乱闯。
    “你家主人,最近没派任务给你?”据欧阳少弦所说,宇趣振的主人,应该是皇帝。
    “暂时还没有!”宇趣振目光诡异:“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了!”
    话说谢云浮离开忠勇侯府,快速前奔,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四下观望无人,燃放了一只蓝色信号,焦急等待回应。
    两刻钟后,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谢云浮面前,冷声道:“你疯了,大白天的放信号”京城人来人往,难保哪里走出一人就是皇室的暗卫,若是他被发现,抓回去,下场凄惨。
    “事情紧迫,不能耽搁!”谢云浮的面容,是少有的凝重。
    “出什么事了?”黑衣人有些不耐烦,如果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己定要让他好看。
    “是慕容莉死了,她在白玉簪中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与叛军有关的事情”
    黑衣人猛然凝深了目光:“上面写了些什么?”
    谢云浮摇摇头,目光沉重:“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正因为不清楚上面的内容,才更加担心。
    “纸条现在在哪里?”黑衣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慕容莉很聪明,与他们合作时,通过不同的渠道,见过他们中,不同层次的许多人,肯定打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慕容修拿着它进宫面圣了”不等黑衣人怒吼,谢云浮急声解释:“他是见不到皇上的,皇上不在宫里!”
    黑衣人扬扬眉毛:“皇帝不在宫里,会去哪里?”
    “皇上今天一早,去了百里外的清泉寺,要明天才能回来”
    “慕容修不知道皇上去清泉寺?”黑衣人凌厉的眼眸慢慢眯了起来,皇帝出宫,出的真是时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纸条是真有内容,还是故弄玄虚?
    “慕容莉死了,慕容修早晨没去上朝,自是不知道皇帝不在宫里!”像宇趣振之类的小辈,也没有进殿的资格,更加不知道。
    “前往清泉寺之事,早在半个月前就定好,日子就是昨天,今天,明天三天,皇上选择了在今天出行!”一切的一切昭示,这不是阴谋,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事情,连天都在帮他们。
    “事关重大,慕容修一定会好好保护那张纸,等皇帝来了,上呈皇上,咱们必须抢在皇帝回来前,将纸张夺下。”谢云浮微眯的小眼睛内,厉光闪闪。
    “一个慕容修,不足为惧,只有他看过上面的内容吧!”重大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慕容修的小心谨慎,也不会让太多人看纸上内容。
    “慕容修会寻求其他帮助的!”众目睽睽之下,他拿走了重要之物,肯定会走露风声,引来坏人抢夺,以慕容修一已之力,是守不住那纸张的,所以,进宫时他让慕容岸护送,谢云浮曾想过暗中夺取纸条,却碍于慕容岸高深莫测的武功,没敢有所动作。
    黑衣人敛眸思索片刻:“你觉得,慕容修会找谁帮忙?”
    谢云浮慎重的吐出个人名:“欧阳少弦!”他是亲王世子,很快就要封王,又是慕容修的女婿,能力非凡,深得皇上信任,遇此难事,慕容修第一个想到找他帮忙。
    黑衣人沉下眼睑,思索片刻:“你暗中盯着慕容修和欧阳少弦,我回去禀报主人!”事关重大,黑衣人做不了主,必须上报给主人知道。
    一张薄薄的纸,不能做为证据,定任何人的罪,但是,那是叛军的机密,无论上写了什么,都不能让皇帝看到,否则,后患无穷,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抢回纸张。
    眼前黑影一闪,黑衣人如同来时那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谢云浮小心翼翼的走出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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