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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京城人尽皆知,我以为,你也知道,所以才没有”南宫雪晴低低的解释着,语气很是恭敬。
“记住,以后不管大小事情,轰动与否,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向我禀报,不得有半分遗漏,听清楚没有?”强势的命令中,透着冷酷与绝情。
“明白!”南宫雪晴语气低沉,卑微。
“嘶!”南宫雪晴倒吸一口凉气后,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头发倒是很柔软,味道也很香,这一缕,就留给我做纪念了,你可愿意?”
“只要您喜欢,尽管拿去!”就算男子生生从她头上扯下一缕头发,南宫雪晴恭敬的语气中没有丝毫不悦。
“算你识相!”男子的声音依旧高傲,冷酷:“不过,你这头发太硬了些,像猪毛一样,太刺手,我还是不要了”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伴随着男子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上次你在街上遇到的孕妇就是楚宣王妃慕容雨?”
“是的!”南宫雪晴不知道男子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她不想再被折磨,只好实话实说。
屋外的慕容雨沉下眼睑,难怪那天南宫雪晴与她离着五六米远,连暗示,也是悄悄进行,原来是这男子一直在暗中监视南宫雪晴,又或者,南宫雪晴随行的宫女中,有奸细
“欧阳少弦的眼光倒是不错!”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和慕容雨很熟吗?”
“不算太熟,我嫁给欧阳少陵时,北郡王,太妃已经从楚宣王府搬到了北郡王府,我没怎么和慕容雨接触过”
“听说,她能弹响无声琴?”男子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
“是的!”这件事情,南宫雪晴不敢有所隐瞒。
男子沉默片刻,突然说出一句:“改天去楚宣王府,听听慕容雨弹琴!”
轻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欧阳少弦和慕容雨快速躲了起来,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拉开房门走出,天空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天色暗,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又是暗藏在墙角,看不到男子的相貌,只能看到他的身形,十分高大。
男子没有察觉到院落中有人,走到小院中央,四下望了望,双足轻点,快速飞身离去。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从漆黑的角落中走去,紧追那名男子而去。
男子的轻功的确不错,但欧阳少弦要在他之上,抱着慕容雨,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那人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越过花草树木,层层房屋,男子快速向前飞奔,望望男子前行的方向,欧阳少弦心中一惊,这条路是通往皇宫的,难道他想进皇宫?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被欧阳少弦猜中了。
不知是男子轻功太好,还是皇宫戒备太松懈,又或者,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一条小侧门悄悄溜进了皇宫,向着一个方向奔去,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紧随其后。
这人的背影很陌生,根本不是清颂皇室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松的就进了宫?他进宫又想干什么?
男子在前面走,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在后面跟,突然,一名小男孩的惊呼声从旁响起:“我不要睡觉,我要找母妃”
那名男子,欧阳少弦,慕容雨快速暗藏了起来,刚刚躲好,九皇子从拐角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大批宫女,太监:“九皇子,夜深了,小心些”
“你们别跟着我,烦死了!”九皇子快速前行,越过欧阳少弦,慕容雨所在的地方,跑过那名男子暗藏之处,大步奔向叶贵妃的寝宫。
“九皇子,九皇子”大批宫女,太监快速紧跟着,急急跑过,扬起片片灰尘。
九皇子和众人转过弯,消失不见,尘埃也渐渐沉了下来,慕容雨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身后的欧阳少弦却是猛然一惊:“糟糕!”修长的身形瞬间来到那名男子的藏身地,那里早就空空一片:“他居然趁乱跑了!”真是聪明。
“他是不是发现咱们了?”不然怎么会趁乱逃离!
“我一直都很小心,他应该发现不了咱们,可能是怕那些宫女,太监看到他,才快速离开。”这人应该是生活在皇宫里的,对皇宫的事情非常熟悉,也善于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跟踪人,跟丢了。
“先回府吧!”暗卫跟踪过那名男子几次,都被他甩掉了,不过,京城还算平静,就算他在计划事情,时机也不成熟,暂时应该掀不起大风浪。
“我会命人继续监视南宫雪晴!”只要那名男子再出现,一定会查到他的真正身份,绝不会让他轻易逃脱,南宫雪晴很忌讳这名男子,绝对不会说出他的真正身份,但欧阳少弦有能力查到。
出了皇宫,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快速前行,最近的京城有些乱,是时候将一些陈年旧事了结了,第一个,先拿三皇子那边开刀吧。
柳含烟之死,给新住人的瑞王府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太子,叶贵妃更借此事打压欧阳夜翼,他暗插在朝堂的人明里暗中也被打压,他的势力不增反弱,在朝堂举步维艰,一时又想不出好办法缓解,整天借酒浇愁。
有空陪他喝酒的,自然是高焰五皇子上官昭。
“夜翼,你已经喝了一坛了,别再喝了!”欧阳夜翼的模样有些颓废,上官昭无声叹气,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平平安安做个王爷,拥有一方势力,也很不错啊。
这番话上官昭只在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
“柳含烟之死,我总觉得有蹊跷,却又查不出哪里不对,朝中的局势,对我很不利,我必须想个办法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可是,以什么方法来扭转呢,他陷入了困境。
“夜翼,不必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放松心情,才能想到好办法,若是一直纠结事情,反倒想不出什么办法应付。
“我不能再等了!”否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势力就会被太子和叶贵妃困住,再也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可你天天借酒浇愁也不是办法啊!”上官昭无奈叹气:“天天喝酒伤身体,表再喝了,醒醒酒,多吃点东西,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们两人在此喝了好长一段时间酒了,菜早就凉了:“伙计,伙计”
上官昭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起身走向门外:“奇怪,今天醉情楼这么忙嘛”都没听到他的吩咐。
“扑腾腾!”上官昭刚刚走出房间,鹰从窗外飞进,拍着翅膀,落在了一旁的小桌上,睁着两只锋利的眼睛,四下打量。
欧阳夜翼不以为意,鹰是上官昭的,飞回来找他,不足为奇。
倒了杯酒,正欲饮下,眼角余光看到了鹰腿上绑的金环,金环内还有张纸条。
门外静悄悄一片,上官昭下楼去了,欧阳夜翼沉沉眸光,伸手抓过鹰,拿下了它腿上的纸条,打开来看,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
213 揪出幕后真凶
老时间老地方见!
寥寥几字透出的信息不少,欧阳夜翼阴冷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写信息的人是谁?和上官昭又是什么关系,以字条中的语气来看,他和上官昭很熟
除了自己之外,上官昭又在清颂结实了新朋友吗?
鹰心性高傲,不喜陌生人亲近,对欧阳夜翼,它一直是排斥的,可是如今,居然有人和上官昭以鹰互通信息,看来,上官昭和那人的关系,比和他还好。 无弹窗广告
眸光沉了沉,欧阳夜翼将纸条折好,塞进金环中,甩手将鹰扔到了窗外,他不想让上官昭知道,他看过这张纸条。
“夜翼!”上官昭推门走进雅间,身后跟着两名伙计,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盘美味佳肴,阵阵香气飘散,让人食欲大振:“醉情楼新出的特色菜,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
欧阳夜翼饮下一杯酒,望望新上的菜式:“五皇子对醉情楼的饭菜很了解啊!”
欧阳夜翼与上官昭来喝酒时,点的菜都是那几样,并非这些招牌菜,可上官昭对醉情楼的招牌菜式居然了如指掌,唯一的解释就是,上官昭其他时间也来过醉情楼,并且,次数很多。
上官昭轻轻笑笑:“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他们端着这些菜经过,味道很香,就吩咐他们上一份!”
简简单单一句话,解释了上招牌菜的原因,理由很充份,很圆满,毫无破绽,但欧阳夜翼心中却起了淡淡涟漪,终日征战沙场,欧阳夜翼日夜戒备,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太过圆满的理由,本身就是一种破绽,会让他感觉,这是阴谋诡计的开端。
醉情楼的招牌菜非常美味,但欧阳夜翼的心思不在这美味佳肴上,吃到口中,食不知味:“最近几天,五皇子都在忙些什么?在清颂可曾结识其他好友?”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欧阳夜翼!”和其他大臣接触,只是为欧阳夜翼拉拢势力,巩固地位。
欧阳夜翼没有说话,举杯饮酒,眸光越凝越深,没有结实好友,会以鹰通信,那张纸条,纸质上成,墨香扑鼻,清新怡人,是上等好墨,纸条上的字迹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一看便知是贵族所写,没结实到新朋友,上官昭根本就是在撒谎。
欧阳夜翼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上官昭不承认,他暂时无可奈何,不过,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的,如果上官昭真的没有背叛他便罢,如果背叛了
“卡!”手中酒杯应声而碎,他会让上官昭像这只酒杯一样,粉身碎骨!
“夜翼,你怎么了?”欧阳夜翼突然捏碎酒杯,美酒溅了一手,隐有鲜血顺着手纹滴落。
“没事,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欧阳夜翼目光冰冷,面色阴沉:“和离月国沙场对战时,我最信任的一名副将出卖了我,暗中刺了我一剑,骑马跑向敌军,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的出卖和背叛,凭着最后的力气杀进敌军,结果了他”
背叛者,在欧阳夜翼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背叛者的确可恶,死有余辜!”不止欧阳夜翼,上官昭乃至世间所有人都讨厌背叛者。
欧阳夜翼扬扬唇角,没有说话,但愿上官昭如他表现的这般,没有背叛自己,否则,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欧阳夜翼酒量虽不错,但喝的多了,也会醉,上官昭扶他在床塌上休息,正欲命人煮醒酒汤,鹰从窗外飞了进来,拍着翅膀落在上官昭肩膀上,一缕阳光照在金环上,格外耀眼,金环下的纸条,若隐若现。
伸手摘下鹰腿上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上官昭眸底闪过一丝无奈,抬头望望天空,未时将近!
欧阳夜翼醉的不轻,睡的很熟,上官昭走出雅间,没有吩咐伙计煮醒酒汤,而是轻车熟路的走向另一间雅间。
好像和雅间内的主人很熟,上官昭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五皇子,今天来的很早,请坐!”是男子的声音,清爽,冷酷。
“楚宣王爷,你请我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欧阳少弦每隔一天或几天,就请上官昭来一次醉情楼,每次都是未时,都在这个雅间,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拿着酒杯喝酒,如果上官昭有兴致,就陪着喝上几杯,如果没兴致,就是欧阳少弦一人在自斟自饮。
“请五皇子前来喝酒,不可以吗?”欧阳少弦沉着冷静,不慌不忙。
“我不胜酒力,刚才已经喝了许多,只怕不能再陪楚宣王爷喝酒了!”上官昭委婉拒绝欧阳少弦的邀请。
“既然五皇子已有醉意,本王不勉强,五皇子回去休息吧!”上官昭不想和欧阳少弦一起喝酒,他不会勉强。
“楚宣王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您是太子一派,我属瑞王爷,您以后不要再约我喝酒了!”上官昭一心帮助欧阳夜翼,不想再和欧阳少弦过多接触。
欧阳少弦端起酒杯,目光微沉:“只要你的鹰不再去楚宣王府,你就不会再收到我的邀请!”
上官昭一愣:“你写纸条邀请我,是为了支开鹰?”
“没错,雨儿有了身孕,太医曾言,不宜和动物过多接触!”鹰天天跑去楚宣王府,欧阳少弦就想了这个办法支开它。
“你怎么不早说!”上官昭哭笑不得,他天天受邀,原来是因为鹰闯的祸,难怪他进到雅间和欧阳少弦打个招呼就走,欧阳少弦也什么都不理会,下次继续请他喝酒。
“现在说也不迟!”欧阳少弦悠然倒酒,清冽的美酒倒入杯中,形成一个圆形小圈,无数秘密随着小小的漩涡沉入杯底,酒香四溢。
“王爷放心,王妃生产前,鹰不会再去楚宣王府了!”鹰天天跑去楚宣王府,已经形成习惯,上官昭想阻止它再去,必须想个妥善的方法,软硬兼施
“王爷,告辞!”事情解决,上官昭礼貌道别,他和欧阳少弦虽是敌对,但争斗的事情没有拉到明面上,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好看的小说
“不送!”欧阳少弦的回答简单明了,自顾自的喝着杯中酒,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
上官昭也不见怪,转过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欧阳夜翼醉的不轻,他要赶快回去看着点儿。
脚步声渐渐远去,慕容雨从内室走了出来:“少弦,你到底在设什么计策?”挑拨上官昭和欧阳夜翼之间的关系吗?
“我只是想逼上官昭离开!”上官昭是焰五皇子,不应该参与到清颂皇室的争斗中。
“你还做了什么?”慕容雨了解欧阳少弦,他做事很周到,很全面,一旦决定的事情,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瑞王暗插在朝中的势力我已经全部查出来了,明天早朝,弹劾他们的奏折就会递到皇上面前!”到时,欧阳夜翼肯定会发怒,会有好戏看了!
三皇子提拔的人暗藏的很隐蔽,做事也非常小心谨慎,但是,欧阳少弦有官员名单,大致排查后,安排暗卫全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监视着他们,再悄悄制造点事端,让他们向人求助,很快就查清了哪些是瑞王的势力。
是人,就有弱点,确定了人员名单,利用他们的弱点,引他们出错,再让大臣上书弹劾,证据确凿后,就可处置,贬官,外放,最严重的,居然剥夺了在朝为官的资格。
三皇子的势力又被剔除一批,势力越来越弱,他的脾气也变的越来越暴燥,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暴虐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杜幽若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柔声细语,唯恐犯错遭遇非人的折磨和惩罚,整个瑞王府士气低落,隐隐现出了衰败之迹。
“雨儿,这几天改用醉情楼的饭菜,味口可好些了?”醉情楼三楼是欧阳少弦的专用房间,别人不许踏入,孕妇口味刁钻,楚宣王府的饭菜吃腻了,慕容雨就来醉情楼用膳,为防止来跑坐马车颠簸,慕容雨干脆就住在醉情楼了,每天坐在窗前看看远处景色,也很不错。
“醉情楼的饭菜的确不错!”天渐渐冷了,孩子也越来越大,再有两个月,就要出世了。
慕容雨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眸底闪着母亲的光辉,虽然她看不到小宝宝长大成人,不过,孕育生命,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欧阳夜翼的势力,剔除多少了?”欧阳少弦现在集中精力对付的人,就是欧阳夜翼。
“一大半的人都被赶出了朝堂,欧阳夜翼已经没有争抢皇位的资格了!”再暗中动动手脚,欧阳夜翼就彻底失势,休想再翻身为王。
欧阳夜翼自诩聪明,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轻轻抬眸望向窗外,慕容雨猛然一惊:“少弦,你看那边!”
“出什么事了?”欧阳少弦放下手中信件,修长的身形瞬间来到窗前,顺着慕容雨的目光望去,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欧阳夜翼准备清理门户么?”
不远处的偏僻小巷内站着数十名黑衣人,手持长剑,将上官昭团团围住,目光肃杀,全身萦绕着浓浓的杀气,上官昭暗暗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这些人武功不弱,非常难缠,一定要小心应付。
为首一名黑衣人,目光冷酷,严厉的眸底寒意迸射,冷冷注视上官昭片刻,分开黑衣人们,大步走向战圈,面色阴沉的可怕。
“你是谁,我们之间有仇吗?”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上官昭厉声质问。
他是皇室皇子,从小在皇宫长大,察言观色的本领练的炉火纯青,看这名黑衣人的目光他就知道,他们恨他,想将他碎尸万断,让他不得好死。
“我们曾经很熟!”黑衣男子蓦然开口,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黑巾,顿时,一张熟悉的俊脸现于眼前。
“夜翼,怎么会是你!”上官昭眸中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难怪他从瑞王府出来就出了事,原来带人在这里埋伏的,竟是欧阳夜翼。
“我喝醉酒那天,约你去雅间相聚的可是欧阳少弦?”欧阳夜翼语气阴冷,毫无温度,让人如临腊月冰窖。
“是!”上官昭已经和欧阳少弦彻底说清楚了,两人不会再有多少交往,他曾和欧阳少弦喝过酒的事情,不打算瞒欧阳夜翼。
“你和欧阳少弦几乎每天都在那间雅间里见面对吗?”欧阳夜翼眸底的冷光渐浓。
“是!”这是事实,上官昭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