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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划破天际的理解能力（上）
“现在要怎么做？盯着水晶球看吗？”陈凡望着飘着雪花的水晶球，一时间不知所措。
长老刻意放慢了语速说：“把双手盖在水晶球上，记住，一定要合严实了，脑海中冥想着你所想的人，半分钟后再把手松开。”
陈凡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长老挑眉说：“就这么简单，当然咯，能有块红布盖住就更好了，更有仪式感。”
“得了吧，又不是变魔术，至于搞这些花架子么。”陈凡嘴上是什么说，脑子里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大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
陈凡搓了搓手，跃跃欲试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为了增加庄重感，陈凡轻闭上眼，双手一合，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不单只是心所想，陈凡的唇边还低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摸够了没啊，我瓜子都吃完了。”长老吐了一地的瓜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啊？这么快就够时间了啊。”陈凡睁开眼睛，缩回了手。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陈凡打了个响指，水晶球没有起任何变化。
长老慢条斯理的撕开了一包瓜子磕道：“真是戏精，再等等，你第一次使用能力，生效会慢一点。”
陈凡的注意力全在水晶球上，他凑近身，生怕等下错过什么细节。
十秒钟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水晶球依旧没有起任何变化。
“这…。这水晶球是假的吧。”陈凡指着水晶球，质问起长老来，“还磕什么瓜子啊，赶紧想想办法，大哥。”
长老这下也犯了难，摸着后脑勺说：“奇怪了，难不成一定要有塔罗牌才能生效？”
要不是长老人在牌里，陈凡肯定第一时间就跳上去掐脖子了，“你这家伙自己说的话心里没点AC平均数吗？你知不知道我买这个水晶球花了50块呀，50块大洋啊。”
长老收好了瓜子，认真分析了起来，“有数是有数，可凡事都会有个意外不是么？我想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了，唉，真不凑巧。”
陈凡默默亮起了手机，一脸嫌弃的说：“不说了不说了，就当是买来做纪念品好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玩手机算了。”
人刚一躺下，水晶球突然散发出幽暗的白光，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吊灯，忽明忽暗，整得人老不适应。
“卧槽，有反应了。”陈凡那颗悸动的心一下子被撩了起来，扶好坐稳，把水晶球拿到了跟前。
长老好心建议道：“额…。那个，我觉得你还是拿远一点好，没必要凑那么近。”
陈凡却不以为然，水晶球都快碰到自己的鼻尖上了，眼睛也盯成了斗鸡眼，“你不懂，靠的近，才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不是，我的意思是……”
“卧槽，踏马这什么鬼光”
原本的幽光愈闪愈亮，到最后宛如超新星爆炸，一道耀眼的白炽光瞬间点亮了整间宿舍，逸散的光照亮了外边的半边黑寂，可怜的陈凡只感觉面前突然爆了无数个闪光弹，钛合金狗眼都被闪瞎了。
长老可是早有准备，端了盆水摆在地上，还特地戴了五副墨镜一览盛况。
“说了叫你拿远一点，你不听，好在这光只是炫目，不会对你的视力造成实质性损害。”长老像叠罗汉一样把五副墨镜挨个别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脸上洋溢着笑容。
陈凡揉了揉眼睛，还不停地眨着，在近距离接触强光的那一刻，陈凡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我去，你大爷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把最关键的放在最前面，这种强度的光只怕是闭上眼睛都会给照瞎不可。”陈凡适应了几分钟，总算是抢救回来一点。
长老催促道：“快点，第一幅图像马上就要浮现了。”
“我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很多幅吗？”陈凡一听，整个人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懈怠，强眯着眼睛注视了起来。
水晶球的内核中心缓缓向正上空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轮廓逐渐成形，在陈凡的视野里显现出一幅画来。
“这是什么鬼，骑士？城堡？还有公主吗？”
好在不是抽象画，陈凡不用在费神考虑影射的问题，画作描述的背景应该是中世纪，一位身披甲胄的骑士，全幅武装的直立在城堡下，城堡上没有公主，脚下是休耕的地，远处是连绵的山。
“我的天，这是什么意思，一个骑士，一座城堡，注定孤生的意思吗？”
乍看之下，画上的内容不多，陈凡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完没啊，这幅图像要消失了。”长老注意到画作上的颜色有变淡的趋势，又提醒了下陈凡。
“嗨呀，这画说看完也不算看完，说没看完也不算没看完，一时半会儿可能有些细节还发现不了呢。”陈凡嘴里抱怨着，眼神不停地搜寻着画面上可能遗漏的细节。
长老轻哼一声，跳到陈凡脑袋上磕了一下，说：“你是白痴吗？拿手机拍啊，趁现在还看得见。”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啊，早说啊。”
陈凡急急忙掏出手机拍照，一开始还没开对摄像头，弄了几张乌龙自拍出来，等到拍完的时候，图像已经隐去大半了。
“凑合着看吧，至少还是能看个七七八八的。”陈凡聊以**道。
“白痴，别卖情怀了，第二幅图像马上就要出来了。”长老头很大，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老是在那无病呻吟。
“哎哟，这个我知道，金苹果的传说。”陈凡的历史储备总算派上了用场，一眼就看出这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场景。
三位风格迥异的倾城佳人围着一个男子，争论着金苹果的归属，不同的是，男主角不是牧羊人帕里斯，而是换成了一个穷酸秀才，腋下还夹着摞古籍竹简。
这蜜汁中西搭配，看的陈凡满满的违和感。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得跑到国外去才能讨到老婆？还是说我以后要去种苹果树才有望脱单？”陈凡的思维层次明显跟不上，脑细胞都不太够用了。
陈凡也不急，掏出手机咔擦一下，先把记录留住，到时候等有空了再慢慢翻看，一次补充一点，说不定就能弄出个完整的故事链来。
“要知晓自己的命运，可真不是见容易的事，更何况是掌握。”陈凡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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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划破天际的理解能力（下）
“长老，你老实说，该不会是连环画吧。”陈凡苦笑道。
长老安慰说：“不会的，最多不会超过10幅，有手机你怕什么，咔擦一下慢慢看，看不懂的还可以请场外援助嘛。”
陈凡刚放下一个疑惑，又问道：“这占卜，能预测几年？”
长老幽幽地说：“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若是能了然彻悟，那就是到棺材板的事了。”
“你是说我这一辈子就被十幅画囊括了？”陈凡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人嘛，其实很多时间都在重复同样的事，碌碌无为的活着，真正说得上惊天动地的，不过屈指可数。”长老模仿起了陈凡的语气，大哲学家附体。
“你这学得不像，语气到了，神韵差多了。”陈凡客观的点评了一番，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第三幅图像上。
“那是自然，我又不像你自带忧郁光环，好像全世界都要迫害你一样。”长老倒是没那么高的兴致，瓜子磕完后又嚼起了爆米花来。
一双黑翼遮挡了半壁天空，陈凡隔着画都能感受到紧迫的压抑感，整幅图画里除了稀薄的云层和高耸的满月，再无旁物。
陈凡没有着急，先用手机保存了图片，然后才仔细观察了起来。
“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黑翅膀呢，原来上面还挂着个人。”
陈凡一开始还以为是恶魔或者魔鬼之类的角色，可当他看清楚那副躯体的真实面目之后，推翻了原有的想法。
那人的四肢像是在无助的挣扎，模糊的脸上写满了痛楚，双手紧捏成拳，没有见到像是死神镰刀之类的杀器，给人的感觉像是被束缚在双翼之下。
“这…。。难不成……是说…。我以后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抖M？”
陈凡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束缚，捆绑，虐待，这几个词揉在一起，想不发生点什么都不行。
“嗯？这是飞蚊吗？”
陈凡注意到画面中停留着一个黑斑，还以为是烦人的蚊子，伸手去驱赶，却不见有动静。
“这…。。是光环吗？”陈凡努力想看清画面当中的黑影，可目标实在太小，陈凡只能隐约看到有个光环之类的物体。
“说好的超清无码呢？这么黑团团的，你在逗我吧。”见影像色调渐淡，陈凡又把气撒在了长老身上。
“只能说明你的命运就是这样啊，朦朦胧胧的，让人捉摸不透。”长老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陈凡翻了翻手机，虽说自己的手机可以三百六十度高清柔光自拍，可也没办法看清楚上面的黑影究竟是什么。
“真的烦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占卜了。”陈凡一脸懊悔，他最烦的就是吊胃口，东西说一半留一半，撩起兴趣又不满足，十足的磨人小妖精。
“哟，这也能赖，难不成把花姑娘送到你房间，你还让别人自己脱么，就不能自己动动手，吃多吃少都管饱嘛。”长老话糙理不糙，继续吃着爆米花。
陈凡应了句，“我倒是想动手，可这黑灯瞎火的连衣扣子都找不着，我叫我咋办。”
“还能咋办，大不了全撕了呗，嘶啦嘶啦的碎布声最带感了。”长老开始传授起浅显易懂的人生哲理。
陈凡顿了会儿，点头说：“是哟，看不清就靠脑补吧，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第四幅画还没出来，陈凡就把手机对好了焦，耐心的候着，利落的按下摄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这是在加冕么？有点拿破仑的感觉。”
像是一座宫殿的内景，红色的羊绒毯从下方延伸到了画面的正中心，越过阶梯，璀璨的王座虚位以待，红毯旁边站着不少戴高帽的贵族，有些在交头接耳，有些则俯首不语。
“主角应该就是我了吧。”
陈凡指了指红毯上的少年，冲着长老喊话，长老大致瞄了一眼，懒洋洋的点了点头，还打了个哈欠。
少年是唯一一个站在红毯上的人，服饰也跟周围大臣的截然不同，一身质朴的装束，应该是出身寒门，陈凡看他迈步的方向，确定是朝着王座走去的。
与此同时，陈凡还注意到画面中的光影有着强烈的色差感，前半部分光线充足，视野清晰，像是在刻意把观察者的注意力引到这半部分上。
陈凡反其道行之，专门盯着后半部分看，终于在昏暗的石柱旁发现了掉落的王冠和权杖，石柱背后还隐匿着一道狭长的人影。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鬼，废材逆袭？王座加冕？有实无名？立威证道？”陈凡把仙侠玄幻小说里的套路剧情脑补了个遍，得出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结论。
等待图片刷新的功夫，陈凡习惯性的抱怨道：“我强烈要求，占卜能不能只有字，一张图能看的地方太多了。”
长老捋着胡茬说：“欸，缘，妙不可言，命，信不由你，占卜算卦就是这样，把事情说破了，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真是服了你们，我一个无神论者怎么会信了你的邪。”
陈凡竖起中指，被长老这么一说，图像的解读可操作空间可就大了去了，到时候真要不准，长老也能说是自己没解读对，反正是个无法证伪的问题。
说归说，手机可没停下，时刻准备着拍照备份。
“仰望星空吗？”陈凡木讷地说了一声。
画面大半部分全是夜空，跟平时看到的不同，一片黑寂上闪烁着繁星点点，却不见有皎月的踪影。
“那个傻啦吧唧看星星的家伙一定就是我了，难不成是走上人生巅峰之后感慨起物是人非，最后大彻大悟魂归自然了？”
陈凡持续脑补着未来的人生轨迹，一个宏伟的蓝图很快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等下该不会是少林寺吧？照理说应该是苦行僧了。”陈凡猜测道。
没有如愿，构图的星点逐渐肢解开来，在散落的过程中化成粉末状，被重新吸纳回水晶球内，一切又恢复如初。
“没了？说好的十幅图呢？”陈凡质问道。
长老有些不服气，挤着倒八眉说：“你刚刚不是还嫌多么？这么这会儿又抱怨起少来了。”
“感觉人生还是苦短啊，连画也比别人少几幅。”陈凡重新理清了下思路，把自己未来的命运串成了线。
“我会在孤家寡人的道路上摸索一段时间，然后攒够钱跑去国外开一家苹果种植园博得洋妞的芳心，因为歪果仁太会玩而被调教成抖M，然后不知道为啥原因逆袭成功，制霸全球，最后在功成名就的某天夜晚，抬头望天，大彻大悟，飞升渡劫。”
陈凡捏着下巴，觉得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
“说得很好，我也希望你未来能踏上这条道路。”长老一副冷漠脸，把刘海弄了个中分，配合着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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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变个小把戏给你瞧瞧
“水晶球还能占卜别人的运势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想占卜谁的？你未来对象吗？”长老贱兮兮地问。
陈凡摆了摆手，有些不情愿地说：“没有，我只是随口这么一提罢了。”
长老嘴角微微上扬，松口说：“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真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陈凡还是矢口否认道。
其实陈凡未必不想，只是那股新鲜劲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况且自己的宿命都还是个未知数，哪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长老翘起了二郎腿，仰躺在了红色沙发椅上。
陈凡打趣道：“你是小叮当吗？万达电影院的座椅都可以变出来。”
长老摸了摸脑门，说：“偶尔是一下，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伎俩罢了。”
“那今天先这样吧，明天继续泡图书馆。”陈凡把床上书桌折好，拿着水晶球下了床。
“凡哥，你在跟谁说话呢？”
听见许昌徽突然喊了一声自己，陈凡扭过头，抱歉地说：“我打扰到你补觉了吗？刚刚在跟家里的亲戚通电话，声音大了没控制住，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人早就醒了，外头是不是要下雨了，赶快去收拾下衣服吧。”许昌徽打了个哈欠，翻身下了床。
陈凡疑惑道：“下雨吗？我没听见有打雷声啊。”
许昌徽走出去看了看外头的天，连片乌云都没见着，挠着后脑勺说：“奇怪了，先前不是有道闪电吗？我人都给它弄醒了。”
陈凡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会不会是看错了，又或者是你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我有时候也会这样，睡着睡着突然碰到手机，被闪了个正着。”
“也有可能，不管了，出门买个宵夜吃。”许昌徽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人还没完全清醒。
“滴~滴~滴”
【喂，明天去活动室玩狼人杀不？】
“这家伙，不是窝在宿舍打游戏的么？怎么突然主动约起我来了。”陈凡本想回个【没问题】，可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跟游戏分手了吗？】
【哎，别提了，这学校的渣网络，天天跳延迟，感觉在看幻灯片一样，不打了不打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陈凡很想吐槽学校的网络，平时人少还好，一到晚间高峰时段，五分钟的小视频愣是卡成剧场版大电影。
许昌徽对此也是颇有微词，陈凡经常看到他通宵开着电脑在下一些电影，不过基本都没名字，全是英文数字组合。
【行吧，看在你诚心诚意请求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说的我好像要饭的一样，我听说VR场出了不少新剧本，你昨晚体验过没，感觉怎样？】
【挺好的，除了NPC喜欢扇别人耳光之外，都挺好的】
【……】
【没事，被人用机枪打成筛子都不怕】
陈凡胡乱这么一通安慰，总算把李沛军骗上了贼船，不过自己可不想再体验一次民国巡捕房了，怎么说都得有把椅子坐着发言吧，拷着镣铐跪在地上盘逻辑算怎么回事。
长老还是不死心，又问道：“真不想看看你未来对象的运势？”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未来对象是谁呢？看什么看，不看。”陈凡回绝的也很干脆，直接把水晶球收进了衣橱的角落头里，眼不见心不念。
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