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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傻瓜，这是连续弯路，你没觉得弯弯有点多么？”长老嘲讽了两句，准备再画多几幅考考陈凡。
“别别别…。我刷题，我刷题还不成么。”陈凡是彻底怕了，怎么问怎么不会，自信心都让打磨干净了。
长老见目的达成，把画纸收好说：“这样才对嘛，好好做题，以后当个老司机。”
“你这破系统怎么什么都懂啊。”陈凡重新打开了网页，登陆了自己的账号。
“毕竟是高级人工智能嘛，总该什么都会一点才行。”
长老的脸皮跟陈凡一样厚，不谦虚也就算了，反而自捧自夸了起来，“你以后不管在生活还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解惑啊，我可是个无所不知的老人家呢。”
“你的能力已经超出人工智能的范围了吧，那些超自然的现象可不是现代科学能够解释的了的。”
陈凡在BC中纠结了一下，最后套用公式选择了C，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幸运二选一黑洞实至名归。
“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多了去了，解释不了并不意味着它不合理，客观存在的万事万物都有其合理性，只是接触它、认识它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已。”
“你又在跟我讲玄学了。”
陈凡不信神，又选错了一道题，假如真有上帝，自己运气衰了那么久，早该翻身了才是，可到现在还是咸鱼一条。
“什么玄学，这些都只是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真理而已。”
长老突然话唠了起来，操着一口听不懂的人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卡牌的魔力，说不定就是来自于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具体物化表象。”
陈凡停下鼠标，面无表情，比起枯燥的题目，听长老吹吹水好像还不错。
“你接着说。”
“就像日常生活一样，你的衣食住行，都能找到与之对应的商品；卡牌也是，每一种需求，都会有一种与之对应的魔力进行匹配。”
“你还知道些什么？”陈凡觉得这个长老很不简单，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脑子藏着浩瀚星宇里最深邃的思想。
“我知道很多啊，嘿嘿。”长老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比方说？”陈凡追问道。
“比方说，你这次科目一的模拟测试又不及格了。”
………………………………
第181章 在梦境里飙车
陈凡眯了眯眼，隐约觉得面前的阳光有些刺眼，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天亮的这么快吗？感觉才刚刚睡下去没多久啊。”
陈凡睁不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呓语，自己被科目一的题目虐了一晚上，到最后也没能及格，干脆就彻底拉倒了，闷头就睡。
骤然间，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但跟往常听到的又有些不同，陈凡伸了个懒腰，抱怨道：“该不会是夜里刮台风了吧，最近都没关注天气预报…。。”
渊鱼市临海，刮台风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上次陈凡没放在心上，结果阳台被台风席卷的一片狼藉，好在没有财产损失。
“起床了，起床了，收衣服要紧。”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陈凡就显得积极许多了，可外头的强光实在是过于刺眼，陈凡只能先微微撑开一条眼线，等适应了亮度，再把视野打开。
至于周围的异样，是在陈凡完全反应过来之后才觉察出的。
“卧槽？这是哪？”
陈凡紧张地四下张望了起来，发现自己人坐在车里，动静折腾大了，没注意到胸前系着的安全带，还把蛋给扯着了。
外头是艳阳高照的天，旁边是稍纵即逝的绿化栏，呼啸的风声则来自于后座没关好的车窗。
“我这是在教练车上？”陈凡一扭头，先是发现了刻有“教”字的手摇把，再一看车盖，上面还留着驾校的学车热线。
行驶路况是标准的三车道，陈凡的车走在最中间，右手边的栏杆上偶尔还会出现几个醒目标识牌，提醒陈凡服务区距此的距离。
自己是在做梦，坐在了一辆手动波的教练车上，眼下车子正疾驰在高速公路上，这是陈凡最后得出的结论。
“我去，方向盘没人扶啊。”
陈凡突然意识到自己两手是自然垂放的状态，方向盘此时无人操纵，车子快速驶入缓弯，正在慢慢偏离中心轨道。
“这个方向盘有点沉啊，像是在掰水泥桩一样。”
陈凡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费劲地朝着反方向打圈，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车子又偏向了另一边的轨道。
眼疾手快的陈凡又是反向操作了一手，左摇右摆的车子总算回到了正中间的轨道上。
缓了下劲，陈凡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才注意到仪表盘上车速已经飙到了120km/h。
“我去，我驾驶座的车门都没碰过，你现在叫我在高速路上飙车，你真把我当老司机了。”陈凡伸长了脚，准备去踩刹车减速，可右脚却一脚踏空，着实把陈凡吓得不轻。
“不在这个位置上？”
陈凡不敢分神，左右挪了挪，在差不多的位置上找到了踏板，脚尖一用力，结果车子飙得更快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眼看这车速都快飙到130km/h了，陈凡后仰着身子，用余光瞄了下脚底，总共有两块踏板，一块是油门，另一块是离合。
而夹在中间的刹车踏板，一点影都见不到。
“没有刹车怎么减速啊！”
这辆教练车也是神奇，明明不是下坡路，在不踩油门的情况下，车子也会维持原速行驶。
“去踏马的五菱宏光，我这辆才是秋名山爸爸车。”陈凡几乎是哭着喊出这句话的。
情急之下，陈凡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叫嚷道：“长老，是不是你在耍我，这梦境是你造出来的吧，快给我停了。”
话音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卧槽，难不成你想在梦境里看我翻车吗？这对你也没好处啊，把我折腾到神经衰弱还怎么进行卡牌回收工作哦。”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长老大哥，回句话啊，这么安静怪可怕的。”虽然是活在梦里，可陈凡总觉得气氛怪诡异的。
“前方请注意行人。”
车内的收音电台突然响起了一句机械的提示音。
“我去…这高速公路上别说是人了，车我都没看见一辆，注意行人？你在逗我吧。”前方视野情况良好，陈凡看的很清楚，不可能有人出现的。
在眨眼的瞬间，不远处凭空冒出了个行人，还是不规则运动的那种，活蹦乱跳的，把陈凡吓了一跳。
“哇！这个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陈凡一伸脚，踩了个寂寞，无奈之下一个急转盘，像是躲猫猫一般擦车而过。
“长老你这家伙，要是我梦醒了，知道是你搞的鬼，我非得把你关进臭袜子里面。”陈凡顾不得埋怨，车内的广播台很快又有了新的提示音。
“前方经过拱桥，注意减速。”
“我踏马连刹车都没有，你叫我拿什么减速。”
陈凡很是恼火，直接脚踏离合，强行降档，车子在高速状态下摇晃不堪，比过山车还刺激，陈凡慌得脑疼，不得已只好把档位重新提了回去。
“嘭~嗒！”
这一起一落，震得陈凡整个人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可车子依旧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以后一定要买个避震功能好一点的车，这个破教练车太要命了。”等到陈凡回过神，发现车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驶离了高速公路。
“注意前方有收费站，请减速慢行。”
“方向盘给你，你来开啊，能降到80km/h以下我把整辆车都吃了。”陈凡指责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车内广播，旋即在减速道上开启了漂移过弯模式。
“砰！”
陈凡驾驶的教练车毫无意外的完成了冲卡闯关的壮举，拦路杆还被强行拖行了数百米，好在收费站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然准要上演一出侠盗猎车手里的逃亡剧本。
“这车是变形金刚么？那么耐撞…。”陈凡后背被反作用力锤的有点疼，可教练车却一点事也没有。
“注意，前方陡坡。”
陈凡远眺望去，不禁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陡崖，外沿连个护栏都没装。
仪表盘上的速度降了下来，但还维持在100km/h，这也不是车子的动力原因，而是下了高速，路变烂了。
“漂移好歹有个刹车啊，这是要我用100km/h的时速过一个U型弯？”陈凡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注意，前方会车，请及时避让。”
“这是要增加任务难度？”陈凡在记忆里翻过学过的知识，不停地一路按着喇叭。
前轮刚压过弯道口，陈凡便以平生最快的手速猛打死方向盘，巨大的离心力随之压迫而来，若不是有安全带护着，陈凡人早就被甩出车外了。
外侧的后轮擦着悬崖边过弯，到最后甚至有三分之一个轱辘落在了崖外，万幸最后得以平安通过。
“老司机就是我，我就是…。操他大爷！”
陈凡还没来得及嘚瑟，迎头便驶来了一辆逆行的大货车，躲是根本来不及躲的，两车直接来了个热情的亲密接触。
………………………………
第182章 梦魇的游戏
“我靠！”
陈凡一个惊坐起身，狼狈的从梦境世界里逃了出来，眼前还是熟悉的光景，密不透光的床帘，稍显凌乱的被褥，还有床脚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狼人杀卡牌，一切如故。
转过身，枕巾早已被汗水打湿，摸出手机，现在才6点不到。
“你终于醒了。”长老似乎是早就醒了过来，语气里没有一点倦意。
陈凡抹去额头上的汗，脱下湿透的上衣，责问道：“是你搞的鬼吗？”
长老耸耸肩，笑道：“我有这么无聊吗？整蛊你的方法有很多，我要是想肯定选个观赏性最高的啊。”
“也对，换做是你，你肯定玩原地爆炸螺旋升天这类。”陈凡脑筋转得很快，不过疑惑还是没有解开，他又问道：“这只是单纯的噩梦吗？”
长老摇了摇头，“这不是巧合，这是梦魇的游戏。”
“梦魇的游戏？你的意思是，我被梦魇盯上了？他现在就附身在我身体里？”
陈凡的逻辑链迅速完整了起来，有了之前狼美人的教训，这次他学聪明了，马上在一边自问自答了起来。
“你愿意把你的能力赋予我吗？”
“我愿意，非常愿意。”陈凡双手合实，眼神里充满着殷切，像是完成了一场神圣的仪式。
“这样就可以了？梦魇牌归位了吗？”
长老一副关爱傻子的表情，开口道：“梦魇不在你身上，别白费力气了。”
“什么？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怎么办？我觉得刚刚的行为好傻…。”陈凡拍了拍脑门，捶胸顿足了起来。
这一拍把思路给拍活跃了，陈凡顿悟道：“那梦魇牌在哪？能影响潜意识的话，应该离得不远吧，是不是在我舍友身上？”
“都不是，梦魇牌比较特殊，他不需要宿主就可以施展魔力。”长老否定了陈凡的猜测，顺带给了陈凡一记当头棒喝。
陈凡身子一摊，人靠在墙上，无助地说：“不需要宿主的话，我怎么回收啊。”
“在梦境里回收就好了，不过需要强大的心智。”
长老对陈凡的表现也是见怪不怪了，持续性废柴烂泥，常态下无名路人甲，偶尔有那么一丝崛起的迹象，但也只停留在萌芽阶段。
“梦魇以恐惧为乐，他能洞悉你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弱点，轻松入侵到你的潜意识里，并透过营造梦境来制造出你所畏惧的事物，最终以此来打倒你。”
陈凡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有点犯困，“这张牌恶趣味这么重啊，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图个乐吧。”
长老点头说：“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梦魇每次通过编制恐惧噩梦成功击败对手，恐惧之源的能力就会得到强化，影响力和破坏力也会升阶。”
“最后，被恐惧者将会沦为精神上的傀儡，如同行尸走肉那样苟活着，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梦魇编制的恐惧之中。”
一听到这，陈凡睡意全无，急忙准备翻身下床，“解决办法呢？是要战胜自己的恐惧吗？我现在就去刷题。”
长老喊住陈凡说：“没用的，梦魇的事情归根到底只能在梦境世界里解决，你就算现在克服了对驾考的恐惧，梦魇也只不过是暂时蛰伏了起来，等待新的恐惧出现罢了。”
陈凡缩回了脚，苦笑道：“那我能做什么，等死吗？”
“起码比死稍微要好上一些吧，至少身体还是你的啊，只不过精神世界一片荒芜了。”长老安慰道。
“收拾好心情，调整好状态，补个回笼觉，继续迎接和梦魇的对决吧，我相信你能克服的。”
陈凡长叹了口气，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梦境世界里发生了什么，没有刹车踏板的教练车，凭空出现的行人，逆向行驶的大货车，一切只有我想不到…”
“你这都算好的了，我见过其他被恐惧者，各种惨相的死法都有，有个倒霉蛋睡觉前刚看完恐怖片，结果梦里魂被吓飞了。”
长老最后还不忘补刀说：“大概是你脸皮厚的缘故吧，什么都不怕，梦魇觉得你所畏惧的事情很有趣，于是就寻上门来了。”
“你现在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脑子里最好装着的全是驾考的东西，梦魇可是能看穿人心的，你万一自己不小心作了死别赖我。”
陈凡怕惊扰到舍友，低声大骂道：“我去，你这家伙，不说还好，一说我没拧！�
长老提醒说：“梦魇在梦境世界设置了结界，我只能在外部观察，不能进到里面帮你，是福是祸，就看你的了，在没克服内心的恐惧之前，你和梦魇之间的游戏是不会结束的。”
“这算得上是游戏么？我玩的一点也不快乐啊。”陈凡两手一摊，很无辜的倒起了苦水。
“收了梦魇这张牌，以后回收工作都会顺利很多。”
“此话怎讲？”现在情况已经足够糟糕的了，陈凡亟需听到一点实质性的安慰。
“有了梦魇的功能，你再也不用像个傻狍子一样天天问那句话了，只要你能在精神上压迫宿主，卡牌的能力就会自动飞回到你身上。”
“那如果是我的精神被压迫呢？”陈凡关注的重点总是反向的。
“放心，没有副作用，只是单向的影响，你的能力不会飞到别人身上的。”长老这次竟然没有耍人，沉稳的让陈凡觉得这是一个很深的套路。
长老推了推黑框眼镜，说教道：“所以说，年轻人啊，责任重大，那句话怎么讲来着，苟…。”
“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名垂于青史。”陈凡抢着给自己续上了命，还稍稍改动了下。
“那现在只要倒头就睡就好了？”枕巾还是半湿不干的状态，陈凡索性不垫了。
“没错，梦魇在没有得逞前，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被恐惧者的，只要你身体里的潜意识掌权，编制出来的梦境就会像肥皂剧一样一集接着一集。”
长老说完，同时还给出了一条“可行”意见，“当然咯，如果你不睡觉的话，你就可以完全摆脱梦魇的折磨。”
“再见，不睡觉死得更快。”陈凡摆了摆手，重新躺好在床板上，调整好呼吸，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记住了，不论你在梦境里发生什么事，不要有剧烈的情绪波动，更不要强制中断梦境。”
“战胜梦魇的条件呢？”陈凡双手放在腹前，平静地问。
长老笑了笑，说：“不知道，因为至今还没人能战胜梦魇。”
………………………………
第183章 难度升级
“噔噔蹬~咔”
不远处传来一阵老式柴油机器的闷躁声，陈凡撑开眼，现实的时间轴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可梦境里的世界却已经过了一整个白昼。
眼下这天彻底黑了，泥泞的小径上亮着几盏可有可无的路灯，远眺山脚，坐落于此的城镇灯火通明，恍惚间，说不清是虚影还是实像。
陈凡揉了揉涨疼的脑袋，手上沾了不少血，再一看车前盖，已经完全凹陷了进去，陈凡试着点燃火星发动车子，居然还能听见引擎的轰鸣声。
“妈耶，撞我的那辆大货车，车轱辘印都没留下一条。”陈凡哀怨的坐直了身子，脊椎有些疼，但只要动作轻点，还是能保证不散架的。
按照之前两车的相撞速度，正常情况下，陈凡早应该连人带车滚落悬崖了才是，可如今只是车盖头被挤平了，人也没有大碍，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万幸。
后视镜内闪烁着一束远光，陈凡看不太清，便摇下车窗，探出小半个头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