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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璇听后很高兴,她拉着流云的手,带着崇拜的眼神抬头望着流云。就是这双大大的眼睛让流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果说人的眼睛代表着人的内心,那么星璇的内心一定是广阔无边的宁静海洋。星璇的眼神总是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宁静,这并不是说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子,相反她其实很顽皮。当初她来天山的时候还很小,自己也结束成人礼没有几年,师父突然闭关,教授星璇武功的重任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星璇很聪明,很多东西一点就透,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精力很是旺盛,每天练功过后少不得要满山遍野地跑,天山上机关多,禁忌又多,为了看好这个小师妹,自己没少花功夫,练功的时间也因此耽误不少。但是流云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她总是给沉闷的生活带来很多新鲜的感觉。而长大后的星璇,特别是成人礼过后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星璇却极是温柔。流云是这样打算的,去天剑山庄来回左不过三个月,等到自己把这件事情办完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请师父他老人家作主,与星璇结为夫妻。星璇对这个计划没有任何异议,两个人一时间都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畅想之中…
玲珑阁雄霸江北,天剑山庄却在江南,去天剑山庄要经过五州十四县。这一次与流云同行的有九叔,少姬,还有玉言等一众师弟。九叔其实比流云大不了多少,但是九叔的辈分大,他是师父那一辈的非正式弟子,他入天山的时候,师父还尚未成为阁主,当时老阁主琼玄尚在人间。说起老阁主琼玄,可是酷爱习武,藏书阁也因为这一位阁主多了很多武学典藏。
“老阁主常说,没能找到祖师爷清风创立的绝学…追风剑法,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九叔最会学老阁主说话,每次都学的活灵活现,引得一般师弟哄堂大笑。
玲珑阁创始人清风,在爱妻明月死后出家做了道长,其后半生醉心于武学,创立了当时江湖无人能敌的追风剑法,与凝晖堂的凝魂大法并称江湖两大神功。只可惜这两种武功已然失传许久,琼玄老阁主最后一次离开天山就是因为得知了追风剑法出现的地点才出山的。现在玲珑阁的武功是琼玄在世时所创,称为疾风剑法。琼玄觉得既然无法追风,做一个疾风也是不错的。流云现在所练的就是这个剑法,不过流云不使剑,他使的是长笛。
一路穿州过县,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不到一个半月他们就来到了天剑山庄所在地,烟瘴山前最后一块宜居地…涿县。
“贤侄来了!”流云一行刚到庄门口,就听到一把洪亮的声音。
“流云带玲珑阁众弟子拜见袁庄主,祝庄主寿与天齐!”流云翻身下马,拱手施礼道。
“寿嘛与天齐可不是一个好事情,是吧贤侄,哈哈哈!”袁庄主调侃道。
“庄主说笑了,庄主正值壮年,何出此言啊?”两人一番寒暄过后来到了内堂拜见一众来贺寿的宾客。凝晖堂副堂主黎涟,疆西盟二当家岳文,以及江湖上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都有派人过来。唯有百草苑像往常一样没有派人到贺,只是送来了贺礼。
凝晖堂素来与玲珑阁不和,黎涟看到流云的到来不免一脸鄙夷之色,疆西盟的岳文看上去笑眯眯的样子,一团和气。流云一行与各门派见礼后就往后堂歇息,等待三天后袁庄主的寿宴。
寿宴于未时开始酉时结束,作为江南第一大庄的天剑山庄宴席甚是气派,宴开百来席,席上觥筹交错,猜拳行令好不热闹。袁庄主知道玲珑阁与凝晖堂素有嫌隙,所以特地将两派的人安排得相隔甚远。宴席将近尾声时,主棚右侧出现了一片喝彩之声,其时流云正与袁庄主攀谈,并未介意,不多久喝彩声有渐强之势,流云与袁庄主一同起身前往观看。原来是玲珑阁的玉言和凝晖堂的人正在比试剑法。
玉言入门不久,剑法自是不纯熟,凝晖堂的人竟将玉言打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九叔见状一个纵身跳入战团,挡在玉言身前打了个揖手,“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你管我姓甚名谁,这个小子太没有礼貌,我今天就替他师父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凝晖堂的厉害!”
“这位兄台,今天是袁庄主的寿宴,在寿宴上动武只怕不合规矩吧?”九叔见对方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就把寿星公抬了出来。
“兄台这句话说的不错,所以我们凝晖堂想邀玲珑阁各位三日后在此比武一教高低如何?”凝晖堂副堂主黎涟说道。
“打就打,难道我们玲珑堂还怕你们凝晖堂吗?”少姬说道。
“少姬,不得无理。”流云厉声呵斥少姬,“黎堂主,在下玲珑阁流云。今日是袁庄主的寿宴,是喜气日子,我想双方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出来澄清了就好,无谓多生事端,袁庄主您说呢?”
“嘿嘿,久闻玲珑阁首徒流云少侠江湖大名,人送外号'温玉公子',待人自是谦和有礼,但是你这个师弟可和你不一样,说话做事冲得很呢!”凝晖堂的一个弟子说道。
“未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流云对这个人说。
“贱名何足挂齿,我就是凝晖堂的一个小弟子,我叫阿大。”
流云听罢微微皱眉,看这个名叫阿大的人脚步沉稳,想是下盘功夫扎实,不可能是一个无名无姓的人,应该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隐姓埋名,看来此次凝晖堂是有备而来,很有可能是有心针对玲珑阁而来。一念到此,他忙叫玉言过来,“玉言,你说说发生了什么?”
玉言正要开口,和玉言对战的那人说道:“这小子对我们祖师爷月影出言不逊!”
“我没有,我只是说…”
“玲珑阁那小子说我们凝晖堂的凝魂大法啥也不是!”凝晖堂弟子抢白道。
“玉言,可有此事?”流云转身问玉言,玉言神情闪烁,对于凝晖堂人的指控不置可否。流云见状,更加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如果玉言真的口出狂言了,错也是在玲珑阁。他挺直腰板,说:“玉言入师门不久,对于江湖之事并不了解,如果言语中冲撞了贵堂,请贵堂看在玉言年纪尚轻的份上不要计较,流云在这厢赔礼了。”
“侮辱我师门岂是一句赔礼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看到凝晖堂的人说话如此咄咄逼人,玲珑阁的人纷纷摩拳擦掌。流云不免将目光投向了袁庄主。“哈哈,大家来我天剑山庄是客,请大家看在老夫的份上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起争执,我也不想看到有人于我大寿期间在我的地界舞刀弄枪,袁某人老了,不比年轻人气盛,大喜的日子看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黎堂主如果有心与流少侠比试,老夫也不好阻止,只是如果这比试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弟子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那就太有失身份了。如果凝晖堂真要和玲珑阁比试,可以下战书,没有必要在天剑山庄地界动手,传出去恐怕有人要说老夫对江湖朋友照顾不周。”说罢,袁庄主轻描淡写地一抬手,一枚银针贴着阿大的脸侧飞过。阿大“啊“了一声,随即想要抬起手对袁庄主动手,却被黎堂主拦住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想打扰了袁庄主的雅兴,凝晖堂众人就此告辞。”m。。
第004章…追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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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剑山庄盘桓了几天后,流云一行启程回天山玲珑阁。当晚到达一座小城,流云他们去投店,却被店家告知没有客房了。流云看天色将晚,就提议他们可以在店里马棚打通铺,但是店家执意不肯,流云也不便强求。无奈这座小城里面只有一间客店,他们只好离开这里继续赶路,此时天色已晚,流云他们漏夜赶路,策马奔腾一阵后却发现举目四望之下尽是草地,全然没有城邑的踪迹。
流云和九叔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往前赶路,就地休息。当下一众师弟将马匹牵到一起,有几个师弟出去四周打探,其余人把随身包袱放在一起。后来有人过来禀报说不远处有一棵树,流云和九叔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今晚露宿的地点移到树下。
来到树下后,流云分配值夜人手,第一班由少姬负责,然后是九叔,然后是玉言,最后是流云。于是流云先睡下了。
睡到半夜,流云突然被九叔推醒,流云以为自己值夜的时间到了,但是细想不对,他前面是玉言啊,为什么玉言没有过来叫自己呢?九叔压低声音说:“玉言不见了。”流云当时心中一惊,自从天剑山庄和凝晖堂发生不愉快后,流云就一直心里不踏实,果然还是出事了。他马上推醒少姬,吩咐他和九叔一组,自己单独一组出去找玉言。他向来时方向一口气纵出几里地,仍未见玉言的身影,他恐怕对方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没有再找下去,马上赶回原地,却发现玉言正在原地等他。他抓住玉言问道:“你刚刚去了哪里?”
玉言说他刚刚听到不远处有动静,就跑过去看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流云马上追问玉言看到九叔和少姬没有,玉言说没有他们的踪迹。流云心想坏了,九叔和少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此时离天亮尚有一段时间,流云吩咐玉言睡下,心里盘算着九叔和少姬一同出发,互相有个照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一直到天大亮了,也未见九叔和少姬回来,流云开始担心起他们的安危来。
一众师弟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考虑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流云便吩咐师弟们上马出发继续赶路。前行没出半个时辰,就有马匹开始呕吐并发狂,几个师弟都从马背上跌下受了伤。流云觉得奇怪,走到呕吐倒地的马匹旁查看,但是反复查看也看不出马匹有什么问题。马匹全部暴毙,再加上有了几个伤员,赶路自然快不了,走来走去前方都不见城池的影子。流云不免心里面存了一个疑问,就算他们现在有伤员赶路不比以前,为什么走来走去都是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地中呢?接连一天的赶路,身上所带的干粮与食水已然见底,流云于是命令大家原地休息,他带上几个轻功较好的师弟准备先向前方赶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一座城池,好补充一下干粮,买一些马匹回来。
流云一行六人出发不久,只见天边一片乌云,狂风大作。似是顷刻间即将有暴雨的前兆,流云此时心里犯了难,如果向后折返去看护众人,那么这几个人的辛苦就白费了。但是如果不向后折返,一味地向前赶路,似乎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正犹豫之际,忽见迎面跑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昨夜出去寻找玉言的九叔。
“流云师弟,前面有一个村庄,少姬师弟受了一点轻伤,正在村中休息。师弟可带人去村庄上再骑几匹马过来,我现在先带几个人几匹马过去将其他师弟尽可能接过来。”
流云听到后大喜过望,向九叔拱手道:“有劳贤兄。”言毕带领众人发足狂奔而去。流云他们向前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仍未见九叔口中所提的那个村庄,流云觉得甚是奇怪。突然他大喝一声“不好”,只感觉后脊梁骨一阵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九叔昨晚和少姬去寻玉言一直未归,何以知道需要带马队回来迎我们?流云啊流云,枉你是玲珑阁首徒,居然这点事情都没法参透?想必那马匹暴毙就是九叔做的手脚,他一定是在我去寻找玉言的时候对马匹下手。如此说来玉言失踪也定是九叔的调虎离山之计,而少姬师弟多半也是已经遭了毒手了。”流云心想,“如果现在往回赶,应该也没有办法救得了众人了,九叔应该早已向众人下手了,现在回去就是送死。但是不回去,我该去向何方呢?”想到此,流云不免又替遇害的一众师弟伤心,本以为去天剑山庄拜寿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此次出行带出来的多是年轻的师弟,旨在带师弟们出来见见市面。能够出谋划策且武功尚可的只有九叔、少姬和玉言。玉言入门时间不长,却是天资聪慧,师父有意将玉言收做正式弟子以弥补这一代玲珑阁男弟子的不足。流云对这个师弟也是特别的关照,如今……想起玉言将要面对九叔的残害,面对一个自己朝夕相对多年的人的背叛,流云就气不打一出来。但是九叔,九叔可是玲珑阁的老人啊,师父入山不久,九叔就入山了。九叔虽然在武学修为上有限,但却是一个老实持重的人。虽然他不是玲珑阁的正式弟子,但是天山上下人等对于九叔也是尊敬有加,九叔何以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呢?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呢?但是此事最大的疑点就是出在九叔身上,他明明天亮后就没有回来,又如何此时带了马队去迎接我们呢?流云百思不得其解。
流云环顾了一下跟着自己的这五个人,玉成和少梓两个人的轻功和功夫还算是可以,其余三人就真的帮不上太多忙了。此时也不宜与几人分开,更不宜将自己心中对于九叔的猜测告知他们。流云放慢脚步,示意众人缓行。
“大师兄,我们为什么不尽快赶到村庄里呢?”玉成问。
“我怀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赶路一个时辰了也未见前面有什么村庄……”流云话音未落,就见到一个师弟指着他们右前方说道:“大师兄,你看那是不是炊烟?”只见他们右前方有一股青烟袅袅升起,似乎是有人生火做饭的痕迹。流云不免心里犯嘀咕,“难道真的是我冤枉了九叔?难道真的是我无意中走错了方向?”
“不管那是不是炊烟,有人生火就有希望。”说罢,流云立刻带领众人向着烟升起的方向跑去。”m。。
第005章…追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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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一行人一路飞奔,到了地点才发现只是一个架子,上面烤着鱼,鱼已经烧焦,却不见人影,旁边还有几条烤好的鱼。几个师弟看到有吃的,马上拿起来就吃,流云立刻阻止他们,可是有一个师弟已经吃进肚子了。流云立刻帮他催吐,但是却没有效果,过了一会儿,这个师弟似乎没有中毒的样子,所以其他人也拿起烤鱼吃了起来。
“大师兄要不要吃一点?”其中一个人问道。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流云说,玉成和少梓也表示不饿,没有吃烤鱼。
几个师弟风卷残云,不一会几条烤鱼就下肚了。突然,最先吃鱼的那个人呕吐了起来,症状和那些马的症状很像,都是拼命呕吐,甚至出现剧烈呕吐,控制不住地把胃内的东西喷了出来,继而就开始发狂奔跑,玉成想要去追,被流云叫住:“没用了,别追了,免得再中了圈套。”另两位刚刚吃完鱼的师弟立刻扣喉想要将吃进去的鱼吐出来,但是却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其中一个师弟拉着流云的衣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大师兄,我不想死,师兄救我!”
流云由身后抽出长笛,长身而立,拱手道:“何方神圣,还请现身,如此这般用下流手段对付玲珑阁众人实非英雄所为。流某人虽不才,但也愿意与尊驾面对面一较高下,总好过这般被人背后暗算!”流云一番话说完,却不见有人出现,环顾四周尽是草地,也确实没有可以给人藏匿的地方。“草地,又是草地,为什么离开了天剑山庄后所到之处尽是草地?”流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马上从腰间解下师父送的司南,他猜想自己很可能是迷路了,他决定用司南帮助自己走出这一片草地。
另外两个吃了鱼的师弟此时也开始出现呕吐的症状,并且很快就发狂跑得不知踪影了。流云和玉言还有少梓背靠背,手中拿着兵器如临大敌一般面对着草原。流云心里盘算着:看情形他们回天山的路上一定设下了埋伏,如果此时还要继续向北而行,可能到时候连玉成和少梓两个师弟的性命都保不住,兴许自己也不会有命回天山,当务之急是想一个保全自己性命的法子。不如赶回天剑山庄求袁庄主相助自己,以袁庄主与玲珑阁的渊源,想必不会袖手旁观。想到此,他对玉成和少梓说:“我们回天剑山庄。”说罢他就拿起罗盘看好了方向,带领两人向南面奔去。
一路漏夜狂奔,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流云心想:可能敌方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一个决定,所以来不及阻止他们。前面出现一座城池,应该是离开涿县后他们经过的第一座城池,走近一看,流云才发现问题所在,当时他们一行离开这座城的时候,应该是从北门出来的,但是现在他们面对的已然是西门了,一定是离开这座城的时候天色已晚,视物不清,所以深夜里迷失了方向,才会越行越远。只是现在已是二更时分,城门已经关闭,为今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城门附近露宿,正想到此,流云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奔过来一匹马。
只见马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国字脸,头扎一条四方巾,身穿青色长袍,腰扎一条金色盘龙大带。此人奔到城门前眼见城门已闭,只得翻鞍下马。看着此人,流云此时心中不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