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千雪可不是瞎说,每年什么巴黎时装周、纽约时装周,都有许多让人看不懂的衣服招摇在T台上。
“那你设计这件衣服想表达什么?”厉王眉头微微一挑,“表达你心底的淫乱吗?”
顾千雪真恨不得上前去抓花厉王的脸——你才淫乱呢,你全家都淫乱!当然,除了秦妃和永安长公主。“不……不是,我就是随便画着玩的。”只敢小声反驳。
“也就是说,这件衣服是你设计,但却没给万俟芸菲?”厉王道。
顾千雪赶忙摇头,“没给,没给。”
“不见棺材不掉泪?”厉王眯眼,眼神危险。
“……”顾千雪终于屈服了,“好吧,给万俟姑娘了。”
“用途?”厉王追问。
“用来勾引……”顾千雪的声音越来越小,“……你。”
厉王本以为自己会发怒,但见到战战兢兢的顾千雪,心中的怒气竟然荡然无存,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过来,为本王磨墨。”说着,便不再追究,而是低头继续处理公文。
顾千雪松了口气,慢慢走到厉王身边,撸起袖子,为厉王磨墨起来。
南樾国人用的砚台,滴水入内,而后研磨,便成墨汁。但即便是墨好的墨汁,放置一段时间,水分蒸发,便不能使用,而需要在磨。
这便是大少爷书房俏丽丫鬟红袖添香磨墨的原理,这墨,要一直磨,慢慢的磨。
厉王用沾着朱砂的红笔写完,又换了黑笔,习惯性地探向那砚台,余光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人某处白皙的皮肤。
无人发觉,厉王的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笔尖一顿。
但这一停顿却是瞬间发生,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将那笔尖放入砚台,沾了墨,开始书写。
顾千雪磨了墨,又呆了好一会,百无聊赖,便散步到两身后的硕大书架上,想找几本有趣的书来看。
顾千雪喜欢两种书,一种是江湖志异,另一种便是医书,可惜,书架上都没有,倒是兵法有几本。其他的,便全是文字艰涩的论辩书。
抽出兵法,努力的翻看了一会,却发现,文字寥寥,只有含糊不清的原理,却没有有趣的例子,看了一会便打盹,只能将兵法又塞回了书架上。
厉王的书房很大,也很空旷,四角摆放着取暖之物却不是房间的火盆,而是一种圆柱形的炉子。
炉子是纯铜的,镂空雕着花鸟瑞兽,里面燃的是上好的金丝炭火,没有一丝烟却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于是,顾千雪又蹲在这特质的高火盆前研究了好半天。
“你很无聊?”厉王双眼未从纸上移开,口中问道。
顾千雪背对着厉王,蹲在火盆面前,狠狠地瞪了火盆一眼,好似将火盆当成了厉王。“还好。”不敢将话说得太极端,生怕厉王再有什么幺蛾子。
厉王放下笔,扬声道。“来人。”
厉王的声音刚落,便听门外响起开锁的金属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邵公公快步上前,“王爷,奴才在。”
这书房,除了邵公公和君安两人,便没有下人敢轻易入内。
厉王撇了蹲在墙角的顾千雪一眼,眸底带了戏谑,“取一些布料和针线来。”
顾千雪一愣,取布料和针线做什么?
邵公公也是不解,“回王爷,不知这布料和针线……有何用途?”
厉王看向那身影,忍不住的笑意,“千雪郡主答应为本王纳鞋底,如今见她百无聊赖,便让她即刻开工。”
“!”顾千雪猛地转身,惊悚地看向厉王,“您说什么?”
邵公公发现千雪郡主身上的衣服,赶紧低了头去——那胸口太暴露,辣眼睛!
厉王慢悠悠地回过头,“本王说,让你即刻开工,纳鞋底。”
顾千雪本以为那鞋底就是厉王随口说说的,却没想到真的让她纳,顿时目瞪口呆,“我……我不会纳鞋底。”
“不会可以学。”厉王随口应了,而后转向邵公公,“申嬷嬷应该会吧?”
邵公公道,“会的,会的。”
“将申嬷嬷请来,教她。”说完,便将手上的册子合上,从一旁取来一只新的。
“是。”邵公公退了出去。
顾千雪愤怒地转过身来,见厉王压根没有理她的意思,却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一转身见到那火盆,下意识想踢一脚,但那鞋差点踢上火盆,想到将脚烫伤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理智地又将脚收了回来。
306,让你嘴贱!?(三更)
正在认真工作的厉王抬眼撇了一眼,又垂下眼投入工作之中,只不过那唇角,勾了一勾。
一盏茶的时间,申嬷嬷已带着纳鞋底的布料赶来,因为走得太急,气喘吁吁。
“奴婢见过王爷。”申嬷嬷见礼。
厉王对申嬷嬷的态度是十分温和的,虽没抬头,却淡淡道,“麻烦申嬷嬷教她纳鞋底。”丢了这么一句话。
“是。”申嬷嬷屈膝一礼,笑吟吟地回过头看,正巧看见从火盆处转身的顾千雪,自然也是见到她那低低的衣领。“啊!啊!”
啊了老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颤抖的手,指着顾千雪白花花的领口。
顾千雪低头一看,面色一红,“申嬷嬷一定要听我解释,这衣服不是我想穿的,是厉王他逼着我穿的,我是冤枉的!”
正在处理公文的厉王眉头微微一挑,难得的宽宏大量了一次,并未反驳。
申嬷嬷只觉得自己老了,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原来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么玩。“呵……呵呵……郡主的裙子,好生……别致。”
脸红得和灯笼似得顾千雪狠狠瞪了厉王一眼,恨不得咬死那人,却又苦无办法。“这么晚麻烦申嬷嬷了,教教我纳……鞋底吧……”
顾千雪很后悔,可以说着鞋底绝对是她嘴贱的后果,如果当初她贫嘴的提上一嘴,如今也不会被迫纳鞋底。
吃亏涨教训,顾千雪发誓,以后绝不多嘴!
见过大风大浪的申嬷嬷缓了下来,面色已十分平静,没有丝毫诧异、只有恭敬又温暖的笑容,“好的,郡主虽说是纳鞋底,但这送鞋底却是乡下人做的,京城中却不能只送鞋底。”
顾千雪的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那申嬷嬷的意思,该不会我还得给他做一双鞋吧?”
申嬷嬷笑眯眯道,“是啊,那鞋底都纳了,与做一双鞋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是日了狗了!”顾千雪忍不住咒骂。
“日狗?是什么意思?”申嬷嬷疑惑。
顾千雪叹气,“没……没什么。罢了,做鞋就做鞋吧,也怪我嘴贱,只当一个教训了。”
申嬷嬷伸手轻轻怼了一下顾千雪的胳膊,偷眼看了一下书房深处书案后正在专心工作的厉王,压低了声音,“郡主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在王爷面前,你要学得乖巧,这样男人才会疼你。”
顾千雪低着头,点了点,实际上,心中却不稀罕厉王那家伙的疼惜。
申嬷嬷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解起来。“那出外穿的官靴和打猎用的皮靴是极难做的,咱们便做一双在家里穿的便鞋吧。这做鞋子,首先要剪底样,然后填制千层底,之后便是纳鞋底。待鞋底纳完,要切底边、剪鞋帮,最后绱鞋、楦鞋。”说着,申嬷嬷便开始讲了起来。
待将程序大概其的讲解一遍后,申嬷嬷道,“不知郡主可听懂了?”
顾千雪点头,“听懂了。”
申嬷嬷笑道,“既然听懂了,那咱们便开始做吧,就从剪鞋底开始。”
顾千雪自然是申嬷嬷说什么便听什么。
“画样子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找一双从前的旧鞋底照着描,另一种便是直接照着脚来画,若说穿得舒服,还得是用后一种,毕竟每个人的脚形都是不一样的。”申嬷嬷道。
顾千雪点了点头,而后扭头问向邵公公,“邵公公,能不能麻烦您取一副他的旧鞋?”
邵公公笑眯眯的刚想同意,但却敏锐的发现厉王的面色不太好,极为了解厉王脾气秉性的邵公公便立刻心领神会,“千雪郡主,这个……您得问王爷的意思。”
申嬷嬷也是一头雾水起来。
顾千雪不解,“还用问他做什么,这纳鞋底是他的命令。”
邵公公低着头,不语。
申嬷嬷也是不懂邵公公为何这种反应。
顾千雪站起身,走到厉王面前,“喂,你不是让我给你纳鞋底吗?倒是找一副旧鞋来啊。”
厉王没理她。
顾千雪压抑住想周他桌子的冲动,语气更好了一些,“王爷,能否借您一副旧鞋?”
厉王这才停了笔,抬起头,挑眉看了顾千雪一眼,而后竟起身,从桌案后绕了出来。
顾千雪不解,“难道你要亲自回房间取?”这个……不太可能吧,怎么看,厉王都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你认为呢?”厉王的声音满是讥讽,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而后竟伸出了脚。
顾千雪立刻明白过来,猜想厉王肯定是羞辱捉弄她,却又苦无办法。最后认命的从申嬷嬷那里取来硬纸和炭笔,趴在地上准备就用厉王脚上穿着这双鞋来描底子。
厉王一低头,正好居高临下看到顾千雪那低胸礼服的领口,只见一片白皙春光,不由得勾唇一笑。
一旁的申嬷嬷早就瞠目结舌,她从未见过厉王殿下这般……色眯眯的模样,从前她甚至担心过厉王殿下有龙阳之好,如此看来,便也算放心了,待回去一定要给秦妃娘娘讲讲。
不过,申嬷嬷不得不承认,厉王他真会玩!
“王爷,请您抬起脚,踩在这纸上。”顾千雪只低着头,因为懒得看头顶那张让人憎恨的俊脸。
厉王却未抬脚,道,“这鞋不合脚,重新给本王画个样子。”
鞋不合脚,重新画样子?
顾千雪眨了几下眼睛,随后瞬间明白过来,她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厉王,“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照着你的脚去画?”
厉王挑眉,“对。”
“……”邵公公和申嬷嬷在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却又对接下来一幕极为期待。
申嬷嬷发誓,一会回南山院定要将今日发生之事讲给秦妃娘娘听,这可比戏台子好看多了。
顾千雪想抗议,但又抗议不得,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王爷,”顾千雪较劲脑子,“不是我不帮你重新绘制鞋底,实在是我不会,这鞋底的形状若画不好,怕穿着也不舒服。”顾千雪耐心的为其解释。
307,发生过吗?(四更)
“若不舒服,重做就是。”厉王声音轻松,更是惬意。
顾千雪想杀人,咬牙切齿,“但我不会啊,因为我不会做鞋,便是做再多,怕也做得不舒服。”
“不会,那便一直学到会,以后每日晚上,你便来本王的书房练习,终有一日练出手艺。”厉王道。
顾千雪想哭——难道她好好的一个医生,改行当厨子还不够,如今还要当鞋匠?
“好吧,知道了。”顾千雪的声音带着一种哭丧,如打蔫的茄子。
厉王心情愉悦。
申嬷嬷和邵公公在一旁偷笑看热闹。
在厉王疑惑的目光中,顾千雪起身,到屏风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只帕子,而后将那帕子折了几折,呈三角形,随后……
在申嬷嬷、邵公公以及厉王的震惊中,顾千雪将那三角形的帕子盖在了鼻子上,而后在头后面打了个节。
邵公公惊讶道,“千雪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顾千雪道,“准备画鞋底。”
“但画鞋底,您系帕子做什么?”邵公公道。
顾千雪撇了一眼厉王,道,“自然是怕他脚臭,熏了我。”人之常情。
“!”申嬷嬷和邵公公的面色一白,心中暗道——完了,千雪郡主又要挨打了。同时心里也是哀叹,这千雪郡主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惹厉王,惹了厉王之后就挨打。
厉王自然也是满脸的愤怒。
顾千雪才不管这些,“我说厉王殿下,您让我做荷包,我做;您让我纳鞋底,我也纳;您让我直接照着您的脚画鞋底,我也画。但您不会让我冒着窒息的危险来做这些吧?”
厉王的面色更难看,一阵青一阵紫。
顾千雪摊手,“到底要不要画,给个准信。”
厉王一咬牙,“画。”
顾千雪耸肩,而后低头,“鞋呢,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你说呢?”三个字,从厉王的牙缝里挤出。
顾千雪很知趣地伸手,为厉王脱鞋子,而她敢发誓,这是她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第一次给人脱鞋,尤其是男人。
厉王的脚自然是不臭的,他穿着的鞋不说精良的做工,只说那料子,都是贡品。但顾千雪却表现得极为嫌弃,好像厉王的脚臭得能熏死人一般。
厉王很愤怒,愤怒到没了闲心欣赏顾千雪胸前的美景,只咬牙切齿地用理智控制自己,别一时冲动将面前那细细的脖子捏碎。
终于,将鞋底画完,顾千雪将鞋底放到申嬷嬷身边,而后先去洗手,用那带着香味的皂粉狠狠将手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将脸上的面巾摘下来,长长的吐一口气,“终于弄完了,来来,我们继续吧。”邀请浑身僵硬的申嬷嬷。
邵公公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厉王,又看了看一脸不忿的顾千雪,却只觉得两人是绝配。
一个有一千种方法捉弄对方;一个有一万种方法激怒对方。
不是绝配,又是什么。
一晃,入夜。
顾千雪回了玉笙居呼呼大睡,虽然自己憋了气,但想到厉王那难看的脸色,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厉王回了房间,被丫鬟伺候着沐浴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本如同熟睡,不一会,唇角竟勾起,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之事一般。
—南山院—
申嬷嬷将晚上发生之事讲给秦妃和永安长公主听,两人则是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岔了气,更是决定,下回找机会便将两人凑在一起,就看他们斗法。
是啊,厉王和顾千雪斗法,真的比唱大戏还要好看。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起的顾千雪活动筋骨,确定左肩锁骨完全痊愈后,兴匆匆地赶往南山院。
在出了一个小花园,准备转上长廊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一只石子似的东西砸了过来。赶忙闪身,眼疾手快地抓住那“石子”,却发现,是一个纸团。
顾千雪下意识向周围看去,除了远方正在行走的王府丫鬟外,哪还有半个人影?
顾千雪想了想,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纸团展开,却见上面写着——少主病发。落款:初烟。心中猛地一落——苏凌霄的心脏病发作了?这可怎么办?
如果可以,顾千雪真想立刻请假去无名居,但今日是重新练舞之日,不仅秦妃和永安长公主陪伴,更是从宫中借来了乐师和舞师,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帮人马,岂是她说请假就请假的?
顾千雪紧张地看向四周,犹豫再三,还是高声喊了句,“初烟姑娘,你在吗?”
平静无人。
顾千雪不死心,再次准备喊,但刚刚开口,却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影,紧接着便见到初烟如瞬时出现在眼前一般。
顾千雪吓了一跳,“初烟,你轻功这么好?”
初烟依旧面容平淡,一双眸子乌黑无光,“刺客杀手的轻功都很好。”
若情况允许,顾千雪少不得要抓着初烟聊上一聊,但如今事态紧张,她便没在轻功上与初烟纠缠,“苏凌霄情况如何了,最近也没变天,为何会病发?”
提起主子,初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愤怒的情绪,“少主情况暂安,当日病发便为少主服用速效救心丸。”速效救心丸,是顾千雪专门配置而留给苏凌霄使用的。“至于病发……”初烟垂下眼,却没继续说下去。
“初烟姑娘,你倒是说啊,因为什么病发?”顾千雪追问。
少顷,初烟慢慢抬起头,双目直盯顾千雪的双眼,“千雪郡主,我们先不说少主的病情,初烟只想知晓外界的传言是否为真。”
“什么传言?”顾千雪问。
“关于你和厉王。”初烟道。
顾千雪一时语噎。“传言……传言……”
初烟却没耐心等待,问得直截了当,“我只问你,你和厉王发生过肌肤之亲吗。”
——够直接!别说在古代,便是在现代,抓住人问:你和XXX滚过床单吗这个问题,都很犀利。
顾千雪差点脱口而出的否认,却又想起了厉王的叮嘱——她若是真说出去真相,而这真相不小心传到厉王耳朵里,她怕就会真的被“办了”!
308,最近您瘦了(五更)
最终,顾千雪委屈地点了下头,“嗯。”这辈子,没这么屈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