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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烟急忙道,“郡主,千万不能用,不能!”
顾千雪失笑,“初烟放心,我没这勇气的。”伸手尴尬地挠了挠脸,看向陆危楼,“陆楼主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魄力和勇气?”
“颜融膏能解。”陆危楼道。
顾千雪愣了下,而后放下心,“原来如此,能解就好。”
“郡主,颜融膏没那么简单,您不能用!”初烟尖叫。
“若不信,你可以不用。”说着,陆危楼就要将握着颜融膏瓶子的手收回。
“我信!”千雪飞快从陆危楼手上抢过瓶子。
初烟也不怠慢,伸手便要抢顾千雪手中的瓶子,被其灵巧闪开,还笑嘻嘻对着身旁陆危楼道,“这一次,我防备心理强了吧?”
“很好。”陆危楼少有的赞赏。
一只手捏着颜融膏藏在身后,另一手抓住初烟的手,“成大事者必须有些魄力,连这一点点的风险都不想承担,难道能在楚炎国全身而退?何况,陆楼主没必要骗我。”
初烟咬唇不语。
“初烟乖,帮我擦这个膏,我知道你一定了解用法。”顾千雪嬉笑道。
初烟见其坚持,最后也只能帮忙。
为了验证此物的神奇,顾千雪趁着陆危楼还在青藤宅的时候,便拽着初烟回了房间,关了门,开始涂抹起来。
颜融膏果然霸道,褐色的膏体擦拭在身上时有种火辣辣的热,但明明这般热,却流不出半滴汗。
“这么一滴就要涂抹整个手臂?”千雪忍着热,问道。
初烟道,“是的,郡主。”手上没停。
颜融膏是初烟心中的阴影,因从前在杀手组织时,她的姐妹正是因为未顺利完成任务,比上面责罚而用此毁容。
想到当初姐妹哭喊的声嘶力竭,初烟便咬着唇,手上的动作越轻。
没多一会,整个身体都被涂抹,“没有什么改变嘛,如果不是底层我自用的颜料,怕是连颜色都没有。”
没错,在用颜融膏之前,她未擦掉自制的易容物。
“郡主,您……考虑清楚了?”初烟的声音满是挣扎,“奴婢认为,郡主的脸不用擦。”
千雪噗嗤一笑,“谁家易容只易身体不易容貌?快来给我擦吧。”
最后,初烟只能将膏体擦在顾千雪的脸上。
盯着火热的面庞,千雪跑到镜子前,“什么狗屁颜融膏,哪有什么变化?你们一惊一乍,好悬被你们糊弄住。”
初烟起身,“郡主,这只是第一步。”
紧接着,拿出了数字,紧接着,在千雪额头横向轻轻一划。
令人震惊之事发生了!
只见,初烟轻划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条皱纹。
没错,就是皱纹!
顾千雪用手去揉。
“郡主不要!”初烟连忙制止,“初用颜融膏后的一炷香的时间,正是改变容貌的时候,这一个时辰千万不能乱动。”
千雪恍然大悟,所谓颜融膏,原理竟然如此。
一个人的皮肤虽覆盖在头骨之上,随骨骼形状而改变,但皱纹、斑点也是构成容貌的一部分。
如果说她从前的易容方式是用肤色和斑点来易容,这颜融膏便时利用皱纹和肌肉纹理。
知晓了原理后,顾千雪便有了灵感。
她拿起一根发钗,轻轻划向内眼角。
不同容貌特征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双眼间距宽的人,给人一种天真无邪之感。相反,双眼间距狭窄之人,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
同样形象气质的,还有法令纹和泪痕纹和下巴等等。
在顾千雪的巧手之下,没一会,整个人的气质全然改变。
便是初烟,也是吃惊道,“郡主……为何奴婢看您的明明五官未动,但给人的感觉却变了?”
“细节决定一切,”千雪眨眼,却突然有了灵感,“不对啊初烟,颜融膏哪里是毁容的东西,分明是美容的!只要擦了这东西,我就能将人五官调整成绝世美女你信不信?”
初烟却苦笑,“毁容,还未开始。”
“啊?”千雪不懂。
“三个月后,若颜融膏未去除,皮肤便会开始溃烂,直到所有表皮全部烂掉结痂。”
千雪浑身抖了一下。
“那么……可怕?”千雪有些怕了,声音也抖了起来,“如果这样如何——两个月的时间将颜融膏去掉,稍候几日重新弄涂抹?”这样不就可以不断的用了吗?
“颜融膏,每个人终身只能用一次,”初烟无奈地摇头,“即便两次之间间隔几十年,但只要皮肤再次沾染颜融膏,便立刻溃烂,无药可医。”
“……”顾千雪终于知道,初烟在怕什么。
想着想着,千雪哈哈大笑起来,“冲动还真是魔鬼,不过无所谓,好汉不走回头路,我们继续。”
于是,拿着发钗,开始调整身上的皮肤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顾千雪整个人截然大变。
别说外人能不能看出她,便是其亲爹怕也忍不住她来。
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吴飞终于忍不住道,“郡主……易容就易容,您将自己弄得这么丑做什么?”
千雪笑道,“女人的美,有时能招惹事端,还是丑的安全。”因为她想起赵氏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题外话】今天只有一更,头疼欲裂。
749,混淆
话虽如此,但众人看见顾千雪此时的容貌,却心疼。
何况,如果稍有闪失未在限定的时间除去颜融膏,搞不好郡主的容貌就……
陆危楼将另一只小瓶子递了过去,“这是解药。”
千雪摇手,“这东西放在我身上不安全,还是放在你那里,待我需要,会吹哨子联络你。”
“好,”陆危楼将解药收回,又掏出一个有半个小指甲大的金属片。
顾千雪直觉这金属片绝对大有来头,“陆楼主,这又是什么。”
“你拿的暗哨,名为子金,此为母金。”
这一回,别说顾千雪了,便是所有人都震惊了。
血月楼的暗哨是机密,外人根本不知血月楼到底靠着什么沟通,如果外人知晓了秘密,岂不是掌握了血月楼的动向?
“主上!”绝殇忍不住大喊一声,以示提醒。
初烟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回过头用眼神提醒众人,时刻提防,搞不好血月楼何时就要下毒手而灭口。
陆危楼却不为所动。
一时间,顾千雪也不知如何做是好。
“陆楼主,您……”千雪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您到底有什么目的?”而后,抬起头,看向他的面具。
虽面具遮盖了面庞,但顾千雪还是试图在那张面具上看出什么。
整个房间肃静,鸦雀无声好似没人一般,只有房外风声鸟鸣。
终于,陆危楼开了口,“本座没有要求。”
“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提供帮助,总要有出发点吧?你我素不相识,就单单因委托而将如此机密之事告诉我,这根本无法解释。”千雪道。
“解释?与谁解释?”陆危楼嘶哑的声音淡然,“想做便做了,还需对人解释?”
顾千雪泄了口气,笑道,“罢了,既然陆楼主不愿解释就算了,但下回再说机要之事时,只与我自己说好吗?别牵连无辜。”
其意很清楚,秘密告诉她一个,回头灭口也只灭她一个。
“好,跟本座来。”说着,捏着母金的陆危楼走向顾千雪房间的方向。
千雪叮嘱初烟等人停下别动,自己则是快步追了过去。
陆危楼毫不客气地进了顾千雪的房间,环顾四周,好似参观一般。
千雪也不阻拦,她的房间没什么特殊布置,她也没什么奇怪的嗜好,无所谓怕人看。
扫视周围后,陆危楼道,“装上母金,方便联络。”
千雪犹豫,“陆楼主,我不是你们血月楼的人,装上你们血月楼联络用的东西,真的……合适吗?”
“若你拒绝,便不勉强。”未回答她问题,陆危楼作势向门外走。
“不拒绝,不拒绝,”千雪哭笑不得的阻拦,干脆拽了其衣袖,“陆楼主认为合适就合适,反正吃亏的也不是我。”上苍保佑,人缘好也是一个金手指了罢。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总人帮她。
“有些疼,忍着。”陆危楼掏出母金,放在食指指尖。
“好。”千雪有了心理准备。
对于大小伤不断的她来说,疼痛和受伤,也许已有了免疫力,没什么畏惧了。
却见,陆危楼将手指摊上了顾千雪的耳朵,就在千雪不解时,只觉得一阵冰冷的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厉器穿入皮肤。
千雪咬了牙未挣扎,心中了然——将母金镶嵌在耳廓中,可以捕捉子金的声响,却不知这母金和子金到底是什么材质。
当装好母金时,陆危楼的手上沾染了顾千雪的血,“可以试试。”说着,掏出一只银制的暗哨,轻轻吹了下。
顾千雪立刻感觉到了耳朵的震动。
几乎没什么声音,只有轻微嗡鸣,那种感觉就好像将手机调到了震动状态。
“神奇,真的好神奇!”千雪惊讶。
“先止血。”说完,陆危楼便离开房间。
顾千雪这才发现,自己耳朵还在流血。
陆危楼离开,初烟便快步入内,见千雪耳中流出的血低落在衣服上,赶忙拿出金疮药,为其上药止血,自是不说。
夜晚,顾千雪最后一次到来关东城大狱,看望了赵元帅,更是叮嘱一些事宜。
当将一切事情准备妥当后,便收拾了一些简单行李,去了依岚教落脚地。
却见,熟悉的院门前,停着两辆马车。
马车不大,也不豪华,极为低调。
见顾千雪来了,用头巾将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丽莎终于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你怎么才来?快快上车。”
今天,是出城的日子。
顾千雪想到身后隐藏的初烟等人,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好啊,哈哈。”最悲惨的是,即便心情难过得,却还要装嬉皮笑脸的傻姑娘。
就这样,就在准备上车的瞬间,只觉得耳廓微微震动了两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去捕捉那人的身影。
果然,在远处的屋顶之上,立着一个修长身影。
因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那人容貌,但她却知道,他是陆危楼。
从未想过她有一日竟与血月楼扯上关系,更没想过,血月楼的楼主竟是这样的人。
突然,眼前的身影竟与记忆深处的身影逐渐融合,因这可怕的念头,顾千雪竟睁大双眼。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诺拉不耐烦的声音,“慢吞吞的还不上车,你是猪吗?为了等你已经延误了不少时辰,如果出不了城,本户主抽死你,信不信?”
丽莎重新探出头来,“彭珏,你在看什么?”说着,顺着眼神看过去。
千雪吓了一跳,赶忙装出一副傻样,指着天上的圆月,“月亮好大……好像柿饼子……咬一口……”
其他人的注意力便被顾千雪的吸引到了天上。
“傻子就是傻子,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诺拉咒骂。
顾千雪用余光飞快想陆危楼的身影看去,却见远方连绵的屋顶之上再无人影,这才松了口气。
入了马车,装傻的顾千雪心中暗忖——怎么会将那两个人看混呢?她绝对不承认还对那个可恨的人念念不忘。
也许,是性格吧。
两个人周身都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杀气,一定是这样……
750,面具借来玩玩?
见不到那身影,心底竟有种空落落之感。
甩了甩头,顾千雪决定抛开私人杂事继续“入戏”,争取脱离偶像包袱步入实力派,早点拿上小金人。
马车有两辆,丽莎、诺拉和顾千雪乘坐一辆,其余那辆是侍卫轮流休息以及堆放杂物。
四名侍卫,除了一人留下继续源源不断熬药害人,其他三人都跟着她们回楚炎国。
顾千雪不知发生了什么,关东城到底有什么变化,碍于自己“傻子”身份,也不方便问出口。
坐在马车中,千雪透过窗子看向天空圆月。
月是故乡的圆,只求关东城及其人民能平安无事吧。
两辆马车,就这么在半夜无人时,出了城。
按照律法,过了午夜除极特殊情况不能开城门,但千雪知道,他们能顺利通关是因为太子。
对关东城的贪官污吏,很失望。
对太子,更失望。
马车出了城,一路向西,驶向楚炎国。
夜深了,顾千雪缩在角落里装睡。
借着昏暗的油灯,丽莎看了看“熟睡”的顾千雪,“诺拉你发没发现,彭珏今天更丑了?”
诺拉瞥了一眼,冷哼,“南樾国人本来就丑,彭珏是丑中之丑。”
说着,两人奚落起南樾国人的容貌起来。
顾千雪没理会她们,依旧装睡,以避免装傻。
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近一年的时间对南樾国有了感情,她竟开始有了归属感,听见有人骂南樾国人就无比生气,她真想跳起来大喊——你才丑,你们全国都丑,高鼻大眼有什么用,皮肤粗糙的和爷们似得还有狐臭,在你们面前装睡真的好难,被毒气熏着真怕睡着睡着就醒不来了。
然而,智商还在线,顾千雪生生忍了住。
直到诺拉和丽莎睡着,顾千雪才幽幽叹了口气,睁开眼看外面的风景。
道路颠簸,没有路灯,只有天上一盏圆月。
黑色让人不安,圆月让人思乡。
内心的孤寂几乎将她吞噬,压抑得无法呼吸,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却摸到一个小拇指粗细的东西。
掏出来,是暗哨。
顾千雪眉头抽了抽,而后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将那暗哨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两下。
间隔了两分钟,连顾千雪几乎要忘了吹过暗哨之事,却突然觉得耳廓震了两下。
这是回应。
顾千雪一愣,眼底闪过光芒,继续吹暗哨。
两分钟后,只觉得马车顶发出微微震动,这震动与颠簸的马车融为一体,不易被人发现。
而正在赏月打发时间的顾千雪却觉得眼前一黑,窗子被一个人头遮住。
好在顾千雪自认胆大,如果换一个女孩,怕一嗓子喊出来了。
即便如此,千雪依旧提心吊胆,“陆……”而后紧张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诺拉和丽莎,“太危险了,你不怕她们醒吗?”声音压到最低,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听见。
“回应暗哨,便说明有情况。”陆危楼言简意赅。
顾千雪方才想起,自己回应了暗哨,“哦哦……那个啊,我突然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忍不住就再吹了一次暗哨,既然陆楼主来了,能否好心回答我?”
陆危楼带着面具,无人能看见他表情,但周身气势已经泄露他内心想法——找死!
千雪的坏嗜好复发,她不高兴也不会让别人开心,何况是陆危楼这个没人性的杀手头子,“陆楼主,刚刚那暗哨是你吹的吧?你带着面具怎么吹啊?是摘了面具吹完再重新戴上,还是把暗哨顺着面具出气孔塞进去,吹完在取出来?或者直接在面具下面内置了一个?真是很好奇,要不然,您有没有备用面具,借我一个研究几天?”
顾千雪还算聪明,一边说这话,一边暗暗向后挪了挪,生怕被陆危楼一个恼火将她顺着车窗拽出去,一顿胖揍绝对是少不了的了。
向后挪的好处就是离诺拉丽莎近,两人武功不低,虽然和陆危楼不是一个水平线上,但抓起来也能挡上一会。
说远了,她死前也抓两个垫背的。
说近了,也许陆危楼揍了诺拉和丽莎两人后,火气泄了,就不揍她了呢?
果然,陆危楼会周身杀气更甚。“你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千雪赶忙求饶,“不不,开个玩笑嘛,陆楼主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开不起玩笑?有句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也许陆楼主还能年轻呢。”
伴随着一声冷哼,车窗重现光明,皎洁的月光盈满车厢。
顾千雪噗嗤一下,紧接着终还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大笑,将之前的孤独感、不安感一扫而光,兴致竟好了起来。
也因为这大笑,丽莎和诺拉被吵醒。
“彭珏,大晚上该睡觉不睡觉,你笑什么笑?”诺拉传来不耐烦的骂声,“你是傻子吗?”
千雪心中道——我就是傻子,还是要折腾你们不让你睡觉的傻子。
“啦啦啦,天好黑,月好圆,柿饼子吃吃……啦啦啦,马车马车晃呀晃,月亮不晃。”作势,顾千雪就在马车里折腾起来了。
诺拉想动手揍顾千雪,被丽莎拦下来了,“诺拉不行,教主指名道姓的传唤她,如果她受伤或者到教里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