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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我套路了剑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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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小孩儿抓周,没什么缘故,她看尽人间百态,选择的是尽欢。
  溯梦死在江廻光的移花接玉里。她对付溯梦,甚至连武器都不用。
  溯梦在她手里,咬着牙说:“移花宫的传统,惯来是两位宫主——就算我输了,居于下,江廻光,你也不能杀我!”
  江廻光却只是挑了挑眉,她说:“那这规矩就可以改了。”
  江廻光一掌毙了溯梦的天灵盖。溯梦死不明瞑目。
  她最后的一句话仍在谩骂,她骂江廻光是个冷血的怪物,二师父根本不知道自己捡回来的不是人,而只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江廻光这个人,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
  溯梦骂她恶鬼,她便也真敢做个恶鬼给溯梦看。
  她差人将溯梦送回了她的家,连死也未曾让她葬进谷里。
  同年,江廻光登上绣玉谷移花宫主之位,名帖广发天下。江廻光从来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她敢一人登位,便也不惧溯梦的死因流传江湖。
  移花宫因江廻光入世,也因江廻光而正邪难辨。
  她遇见天心月,眯着眼问天心月怕不怕自己,却没想到天心月反问了一句怕不怕她。
  廻光坐在车里忍不住微微笑。
  邀月坐在一旁,见廻光心情不错,方才小心的将怜星依靠在自己肩上的头搁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膝行至了廻光身边。
  廻光看着她,指尖微动:“问。”
  邀月便问:“我听万梅山庄的人说,移花宫有两位宫主,但是师父改了规矩。”
  廻光点了点头。
  邀月鼓足勇气:“那师父为什么收了两个徒弟?是要我与妹妹比试吗?”
  廻光低头看着邀月,她道:“我当时若是只带你走,你会丢下你妹妹吗?”
  邀月摇了摇头。
  廻光便笑了声,她对邀月淡淡道:“比试也好,两个宫主也好。你问这些其实没什么意义。”
  “等到那天,只要你比我强,那怜星到底是二宫主还是移花宫的普通宫人——都是你说了算。”
  邀月紧紧盯着廻光,她问:“若是赢不了师父呢?”
  廻光道:“那就我说了算,我改的规矩还是规矩。”
  邀月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她对廻光道:“徒儿明白了。”
  廻光翘起嘴角:“你这就明白了?你离明白还远的很呢。”
  廻光却也不在说别的,邀月看了看廻光,又回到了怜星的身边。怜星似是察觉到了姐姐不在身边,睡得有些不安稳,邀月重新握着了她的手。
  廻光看着她们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路途遥远,怜星迷迷糊糊的醒了,醒了后她觉得无聊,廻光便让她们自己玩去。
  廻光即使这么说了,邀月和怜星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她们见到马车一角放着一把琴,忍不住将它从布袋里取出,摸着琴声好奇。
  怜星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廻光抬眸看去。
  她笑了笑:“喜欢琴?”
  怜星点点头,又摇摇头。
  廻光便道:“拿来吧。”
  这把琴是她从花满楼表妹手中买来的琴,确实是把好琴,但她也没仔细弹过几次。
  如今她摸着琴弦,却生了好好弹琴的心思。十指轻动,便是琴音流淌。
  廻光的琴艺远在天心月之上,即便怜星和邀月毫不懂琴,却也忍不住沉湎于琴音之中。直到一曲终了,廻光已没了弹琴的兴趣。她让怜星找些酒,怜星在天心月放酒的箱笼里找出了一壶看起来最漂亮的,递给了廻光。
  廻光一瞧,竟然是壶桂花酒。
  她开玩笑说着要花满楼带给天心月的酒。
  他还真带了。
  廻光看了看这壶酒,便明白了天心月的心思。她叹了口气,再也生不了气,反而忍不住笑道:“阿月啊,还有什么是你猜不到的?”
  邀月没有听清,只是她见这次没有坐船,而是一路马车前行,忍不住问:“师父,我们不回家去吗?”
  廻光道:“不回去。”
  邀月便问:“那我们去哪儿?”
  廻光:“去想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万字就写完了!
不容易……

  ☆、花开十四

  廻光去的地方是扬州的琼花观。
  两个孩子头一次来到扬州; 见到的景象与北方全然不同,处处都觉着好奇。廻光将两个孩子带去了观里,她们瞧着院中的三清像倒是和当初的廻光一样,只是看着,却也不拜。
  小道童扫着后院的地,从后门听见了孩子的脚步声; 便绕过来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看见了江廻光!
  小道童吓得扫帚一扔,就跑回了后院喊自己的师父:“师父,那位女施主又来啦!”
  江廻光听见了道童的这一声也不恼; 只是笑了笑,带着两个徒弟往后院走,她熟门熟路,甚至还不等观主出门,她便先到了后院。
  观主在后院劈柴。
  他见到了江廻光,脸上的神色也没什么大变,只是丢下了斧子站起身问了句:“江宫主来看花吗?”
  江廻光道:“来看一眼,顺道看看你。”
  说着她推了推自己的两个徒弟,指了指道童道:“和哥哥去玩吧。”
  邀月和怜星站在原地,互相看了看却也不动。那道童先前只注意到了江廻光被吓了一跳; 如今方才发现他还带着两个小女孩。
  邀月和怜星跟在廻光身边已有一月多; 虽然舟车劳顿,但廻光是享受惯了的性子也未曾苛待过她们。如今两人穿着合身的衣裙,脸上也养出了些肉; 瞧着便像是十足的富贵人家的孩子,像是故事里的仙童。
  只是这两个仙童,一个一言不发、笑也不笑只是睁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看你。另一个倒是带着笑,可她那笑怎么也不像是沁进人心底里。
  小道童摸了摸脑袋,他先对这两个孩子伸出了手,有些结结巴巴道:“道观里没什么好玩的,要不两位妹妹等一下,我、我带你们出去玩?”
  说着他看向了观主,观主点了点头。
  邀月和怜星看向廻光,廻光也点了头。她甚至直接取了自己的钱袋抛给了怜星,对两孩子道:“扬州富庶,遇见了喜欢就去买,不必顾忌。”
  怜星收好了钱财,和廻光道了谢。
  道童回了屋子匆匆换了外褂,便和观主告辞领着两人外出。
  廻光看着孩子们出去玩了,这才随着观主往后院走去。
  观主一边打开贴门上的重锁,一边对廻光道:“宫主这次倒是走了门。”
  廻光道:“你这次倒是给我开了门。”
  观主笑了,他推开了铁门,摸了摸胡须,对廻光做了请的姿势。廻光虽然已不是第一次来见这株琼花,倒是第一次规规矩矩地走在扑着石子的地上,慢悠悠地踱去了那棵树在的地方。
  树还是树。
  廻光上次来见到的那些毛病已经没有了,此刻的这株玉琼花便像是纯粹由金玉打造的一样,没一朵花的叶瓣都通透地似琉璃水晶。
  廻光瞧着那八朵花拥拥簇簇的挤成了一团,像是藏在绿叶枝丫之中宝物。
  她静静的瞧着一言不发。
  观主倒是慢悠悠地走到了廻光的身边。
  观主道:“宫主先前从我处取走的那盆土不知有没有用处。”
  廻光回过神,答道:“送回去了,但还没有移植。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还顾不上这件。”
  观主点了点头,又说:“若是宫主当真想在移花宫内种上玉琼花,最好是请花家的花满楼去。他照顾这棵树也有十年的功夫了,对于如何养琼花大概是这城里最有心得的人。”
  这话他说的清浅,廻光听了却慢慢眯起了眼睛。
  她道:“您的消息挺灵通的。”
  观主道:“花八小姐的事情虽未张扬,但扬州城但凡有点地位的人家都知道这件事。如今花大从神侯府带回了两位金匠,又是铁手亲压,有些事情就算我捂住了耳朵,眼睛也看得见。”
  观主蹲下身去检查了院中土壤干湿,顺口对廻光道:“花七来的比你早些,一周前也在我这园里站了一天一夜,但是他没有带回那位‘八小姐’。我又与花家有点交情,稍稍打听一下,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说是真的花八小姐死了,假的那位花八小姐是偷了她的遗物冒充。”观主慢慢站起了身,他挥了挥浮尘对廻光道,“我冒昧的问一句,这假花八小姐回不来,是宫主手笔吗?”
  廻光道:“怎么,道士也讲究慈悲为怀?”
  观主说:“慈悲谈不上,只是好奇宫主怎么就在花七面前动了手。”他的眼里确确实实只有疑惑,“宫主要杀人,有一万种办法,为何偏偏在他眼前杀人。”
  廻光漫不经心:“碰巧。”
  观主得了这样一句答案,竟也不问了,只是说:“花满楼看了一天一夜,宫主打算看几天?”
  廻光想了想,对观主道:“上次我来还有生核桃可以吃,今天能吃什么?”
  观主想了想,说:“炒米吧。”
  孟春时节,看起来草长莺飞其实是个青黄不接的时节,许多果子没有长成,只是冒着花骨朵儿也不能下饭。
  小道童在快要用饭的时候将两个孩子带回来了。
  廻光以为她们至少会带回来很多东西,却没想到两个孩子都是两手空空。
  廻光问了句,邀月回答:“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买了也占地方。”
  话虽如此,但她买了个漂亮的水晶罐。大概是从奇珍阁里买的,这水晶磨得很好,晶莹剔透。廻光看了眼,问她想用这个罐子做什么,邀月说回来的路上瞧见许多花都开了,想装些花。
  廻光想了想,对两个孩子说:“装花早晚要苦败的,不如做成糖渍花瓣吃。”
  邀月和怜星显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吃法,都眼睛发亮的看向廻光。
  廻光顿了一瞬,慢悠悠道:“不过我不会,你们去采自己喜欢的花,明天我去找个厨子做。”
  邀月和廻光应了,随着廻光坐在道馆并不算大的桌子边,跟着廻光一起吃了炒米。
  饭后,老观主悠哉哉地问廻光:“这花宫主还要继续看吗?”
  廻光未能回答。
  老观主道:“这花其实看不看都是一样的,花并不能给人答案。”
  廻光淡声道:“但是自己可以。前辈是在劝我去道歉吗?”
  老观主有些诧异:“为什么道歉?宫主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
  廻光道:“不曾。”
  老观主道:“那宫主要道什么歉。”
  廻光又道:“那观主是劝我等人来道歉?”
  老观主道:“等的那个人有做错之处吗?”
  没有。
  这世上有人千千万万,有善人便就有恶人。廻光是个站在混沌中的恶人,她看见的却是个善人。恶人要杀人,善人想救人——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善恶分界,最多也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可廻光还是来了扬州。
  廻光没有回答观主。
  她也不再看花。
  邀月和怜星同观主道了谢,捧着那水晶的罐子跟着廻光去住了客栈。
  似乎是察觉了廻光的心不在焉,邀月和怜星什么都没问。
  廻光也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取了琴,手指浮于琴弦之上,却一夜也未成一音。
  第二日,邀月和怜星出门挑花瓣,廻光也未曾多管。她径自去了卖松子糖的地方给自己买了一包糖,却也不吃,只是看了看,最后放在了运河边上的亭子里。
  她算着时间,邀月和怜星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准备履行自己的诺言,带她们去做糖渍的花瓣。
  但邀月和怜星回来的时候,不见了水晶的罐子,却带回了个汝瓷的白罐子。
  廻光挑眉,见罐子里是渍好的花瓣糖,也没多问。倒是怜星小心翼翼的捧着罐子请她吃了一点,轻声问:“好吃吗师父?”
  廻光道:“还成。”
  怜星脸上便露出笑来,廻光瞧了眼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的邀月,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对她们道:“去玩吧。”
  怜星应了声,和邀月走了。
  廻光回了屋里去,手抚在琴上拨了一个音。
  第二日,汝瓷的罐子没有了,邀月和怜星带回来的是一碟软软的鲜花饼。廻光尝了一块,仍旧让她们去玩。
  所以第三日,邀月和怜星带回的是蜂蜜。
  廻光收下了蜂蜜,对邀月和怜星道:“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
  邀月和怜星在扬州待了这些时日,原以为还要待一段时间,突忽其然被这么要求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邀月问:“现在吗?”
  廻光颔首:“马车就在外面。”
  怜星机智道:“可是师父,我们还没有还这几天的器皿,我们得去还一下才行。”
  廻光瞟了一眼怜星:“行,去吧。”
  怜星拉着邀月便跑。
  廻光等了一会儿,等回了邀月和怜星。
  她们带回了一包松子糖。
  屋外还站着一个人。
  廻光见到他的怀里捧着个水晶的罐子,那罐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道不同,不相为谋。
  ——若是一定想为谋呢?
  廻光看着他怀里的水晶罐子,像是笑又像是叹息。
  她漫不经心地想:最惨也不过鱼死网破。鱼如果不介意,她介意什么。
  廻光看着看着,舒缓了面容,眉目间舒展的是春日荼蘼极的稠艳,又是深秋黄昏落霞里抽出的一抹轻虹。
  她笑着道:“花满楼,好久不见。”
  那日天心月对花满楼说:“廻光没有什么人生的阴暗面,她也没有什么隐痛。但她又看得比谁都明白。江湖是能让她活得最为恣意的地方,她便活在江湖。她是我见过活得最痛快的人,纵使我当初已心生死志,在见了她后也会复萌生意。”
  “这就是廻光。”天心月说的很慢,却像看透了花满楼所有的想法,“夏花绚烂,全因只有一季。廻光有太多不在乎,才能行止如风。这正如事物正反两面,都是不能割舍而见的。”
  花满楼当日回答了天心月。
  “我明白,但我想试一试。”
  花满楼和江廻光是截然不同的人,就像黑与白,又像日与月。
  江廻光活得潇洒痛快,吸引着花满楼。花满楼活得温柔宁静,却又吸引着江廻光。
  江廻光活的灿烂,因她心中无善恶,只有好恶,更不在意死生。
  花满楼活的平宁,因他心中有万般温柔,与世界为善,热爱生命。
  他们俩截然不同,却又有些相同。黑色转面便是白色,日月在黄昏总有交接。
  江廻光无善恶,她却欣赏着善。
  花满楼温和,他能包容的太多。
  他“看”了一天一夜的花,花没有给他答案。
  他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他即不想听见廻光杀人时冰冷的心跳,更不愿见到廻光有一日也会闭上眼,如她生般死,燃烧完了,灰烬便沉入水底不见。既然廻光心中并无善恶,只有喜憎。那他不如试试、看能否成为廻光心中的尺。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试一试。
  花满楼站在屋外,他看不见,却又像见到了那抹光。
  廻光道:“花公子这次来,是要学佛祖割肉饲鹰,还是要渡我入佛?”
  他面向廻光的方向,微微笑了。
  花满楼说:“我不信佛也不信教。”
  廻光挑眉。
  花满楼道:“我只是来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离能写花满楼还远着呢……

  ☆、花开十五

  来此之前; 花满楼想过很多,但再多的思绪也找不到分毫头绪。他回到家,替所有的事情都画上了句话,唯独画不上自己的。
  花满楼站在花前,听着风吹过花瓣作出簌簌响声的时候想,世人百万; 纵情江湖者甚多,游戏人生者甚多,可他看见的却是江廻光。
  或许是花家庭院里,衣袂擦过花桠的声音太柔和; 又许是光阴剥落间,指尖动琴的声音太过温润。花满楼“见到”的江廻光如同夏日里从树叶间散落的光,伸手盈盈掬起,纵使见不着,却也能从指腹起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暖意。但若是指尖微张,光便会像是沙漏一般快速的从指缝间漏走,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花大是因此事而匆匆回的家,他须得赶回京城去,倒也未曾注意到花满楼与平常有哪里不同。花大的妻子倒是一眼瞧了出来,她担心父母身体所以并未同花大一并归京; 在家中见着花满楼状似如常; 却并不认同。
  在花满楼又一日晚归,她执着灯笼等候。明知花满楼是不需要灯笼的,她却将灯笼交到了花满楼的手里; 对他温声道:“做不出决断,就听从自己的心吧。”
  听心行事,这是廻光的风格。
  但花满楼握着灯笼的柄,听着风声过耳,却蓦地也想这么做了。
  陆小凤听说了花家的大事,特意来看了他,顺便给他带来的消息。
  陆小凤道:“江廻光要来了,也就这一两日。你……什么打算?”
  陆小凤看得不多,却也知道花满楼对于江廻光的态度不太像是对待一般的朋友。花满楼这个人是水,连同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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