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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女配不是反派
作者:宁归
文案:
[温馨提示:这是宁宁第一本书,文笔渣,结尾仓促,入坑需谨慎。被宁宁渣到概不负责。]
这是一个各种大乱炖的故事
前排提醒,男配爱的是女主
男主:
暗戳戳等着拆cp
为让正室下堂,一有机会就各种告黑状、诬陷
经过多年奋战终于小三熬成正室的老男人深情讲诉——《我撬墙角那些年》
#论腹黑男撬墙角的可行性#
男配:
防不胜防的被撬墙角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jpg
某被撬墙角的苦逼老男人倾情讲诉--《矜持会丢老婆的故事》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儿绿
#那些年我们被撬墙角的日子#
女主(一脸蒙逼):“所以,为什么我眼中的表哥不一样???说好的表哥爱凤卿呢???”
众人:“因为男主告黑状功力强大无比”
女主:“???”
被误导成功出墙的某女人蒙逼讲诉——《那些年被引导红杏出墙的日子》
#论不同角度看表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女配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雪衣,蓝钰 ┃ 配角:百里初,凤卿,王承之 ┃ 其它:女配,黑化,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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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大修)
三月初,春意正浓,庭院里的桃花开得正好。
临近巳时,天空下起了雨,绵绵密密。雨势虽然不大,却一直未曾停歇。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撑着伞,踏着雨快步穿过庭院,脚落处溅起细细水花。待走到屋檐下后,少女收起伞,将伞递给了身旁的丫鬟后,匆匆进了屋内。
“郡主,百里家主亲自送聘礼过府了。”少女才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声,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
屋内,云雪衣闻声搁下了紫毫,微微抬起了头。
只见云雪衣着一袭青衣,端坐于青玉案后。秀发半挽未挽,只斜斜插了一根白玉梅花簪。肤色白皙如玉,容色虽不倾城,一眼望去却是端方大气之极。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宛如深潭,平静如斯,淡漠若此。
素桃见云雪衣没有出声,以为自家郡主还没反应过来,便又重复了一遍:“郡主,百里家主亲自送聘礼过府了。”
云雪衣静静看了看素桃,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被春雨润湿的桃花,一些盛开已久的桃花承受不了不停歇的雨水,纷纷坠落;一些半开未开的桃花在春雨的滋润下更显娇嫩,良久,开口:“素桃,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表哥他,爱的明明不是我。”
素桃看着云雪衣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开口道:“郡主,您本就是百里家主的未婚妻。就算错,也应该是凤三小姐啊,是她迷惑了百里家主。如果不是她,您也不会等了百里家主五年,等到如今。您早就已经该和百里家主成亲了。”
云雪衣没有回头,仍然凝视着窗前的桃花,眼眸中荡起浅浅微波。她不知道她错了没有,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趁虚而入。
可是她知道她爱元锦,比任何人都爱。既然凤卿都已经和王承之成亲了,元锦和凤卿再也没有了可能。那么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陪在元锦身边,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她?
即使不能得到元锦的心,但是成为元锦唯一的妻,能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她呢?
她内心是无尽的讽刺,原来以为的本就应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种恩赐。
云雪衣陷入沉思,连晏蓁走进了房间都没有发觉。
晏蓁是天盛皇朝当今圣上的同胞亲妹,安乐长公主。二十多年前下嫁当年的白衣状元郎,如今右相云谨言,一直夫妻感情和睦。
晏蓁没有带下人,一个人轻声走进了房间,看着久久立于窗前的女儿,将纤细白皙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挥手让素桃退下。
素桃看了看依旧没有反应的云雪衣,对着晏蓁行了一礼后,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绾绾,元锦送聘礼来了,婚期也定下了,就在五月初九。”晏蓁叹息道,她何尝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缘分弄人,当年自己求下来的婚约,以为是良缘,没想到最终却是误了绾绾。
若不是定下了婚约,让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也许绾绾不会对元锦的执念那么深。
听见熟悉的声音,云雪衣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缓缓转过身,看见的是温柔如水的母亲。云雪衣收敛好情绪:“娘亲,你怎么过来了?”
“你啊,在房间发什么呆?”晏蓁见女儿面色无异,微微放下心,笑嗔道,“娘亲刚刚说的没有听见吗?”
虽然知道自家女儿肯定是在想元锦的事,但是女儿不想说,晏蓁也就不打算追问。
云雪衣一愣:“娘亲刚刚说了什么?”
刚才她在胡思乱想,虽然听到了娘亲的声音,却没有注意到娘亲具体说了什么。
“果然没听见。”晏蓁摇摇头。
“绾绾这不是在想明日里去灵觉寺要提前备下什么物品才没听见吗?”云雪衣娇娇地笑着,白皙的脸颊溢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将头倚靠在晏蓁的肩头撒着娇,“娘亲就给绾绾再说一遍嘛,绾绾保证这一次认认真真的听着。”
晏蓁也不戳破云雪衣的小心思,只伸出白皙纤细的指尖点点云雪衣的额头:“你啊,多大的姑娘了,还这样撒娇。也不怕人看见了笑话。”
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是晏蓁丝毫没有将云雪衣移开的动作,甚至很喜欢云雪衣这样依赖着她。
一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要嫁人了,晏蓁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数不尽的酸涩。京城里有哪一家贵女如绾绾这般,都二十了才嫁人。
何况还嫁的是一个曾经毁去婚约之人。
晏蓁本不想答应,但是看着自己女儿挣扎在那段感情里,这么多年都走不出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妥协了。现在,晏蓁只希望元锦以后能够好好对待绾绾才是。
“绾绾再大也是娘亲的绾绾啊。”云雪衣揉揉自己被晏蓁点了的额头,摇晃着晏蓁的胳膊不肯松开。
“调皮。”
“那也只对爹爹和娘亲调皮。”云雪衣笑着低声嘟囔道。
“娘亲倒是想让绾绾一辈子都对着娘亲调皮,只是绾绾终究是要为人妻的,娘亲可不能一直留着绾绾。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就不好咯。”晏蓁感叹,拉着云雪衣的手走到一旁坐下,“绾绾,娘亲刚刚说的是元锦送聘礼过门了。”
“素桃刚刚和绾绾提过。”云雪衣面上笑意不变,浅浅笑着。
晏蓁不放心,依然细细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云雪衣唇角勾勒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完美得无懈可击。但是养了云雪衣二十年的晏蓁如何不知道,云雪衣笑得越温和就是越有事。晏蓁刚刚才放下些许的心,似乎又被提起。
“绾绾就没有什么事想和娘亲说吗?”晏蓁循循善诱,希望女儿能把那些苦楚倾诉出来,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没有啊。”云雪衣摇摇头,“绾绾真的只是在想明日上香的事。”
云雪衣虽然知晓晏蓁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她却并不准备把这个事情告知自己娘亲,让她担忧。
晏蓁当年生云雪衣时难产,几乎丢掉半条性命。最后用最珍贵的药材吊着,也只是堪堪捡回一条性命,却从此落下病根,不能生育。
本来这几年,晏蓁为了云雪衣的婚事就已经伤心自责好几次了,险些病发。
太医也说过,不能让晏蓁太过忧心操劳,若是伤及心脉,就药石罔医了。所以云雪衣不愿意告诉晏蓁任何烦心的事情。
“绾绾可不能说谎。”晏蓁凝视着云雪衣。
云雪衣也深深看进晏蓁眼里,举手发誓,语气真挚:“绾绾保证,绝对绝对没有说谎。”
云谨言推门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自己妻子和女儿两个人瞪着对方,互不相让的模样。
一袭墨色华服的云谨言,金冠束发,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眼睛深邃如深夜的大海,如芝兰玉树般风流雅逸,却又自有一番常年身处高位的威仪。
见此,云谨言不禁摇头笑了笑,伸手关上了门,开口道:“绾绾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这是好事。怎么你们娘俩还都偷偷躲在屋里瞪着眼呢?”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云雪衣放下发过誓的手,看向云谨言,杏眼圆瞪,像极了炸毛的小奶猫:“爹爹又取笑绾绾。”
“爹爹哪儿敢取笑绾绾?绾绾可是爹爹和娘亲的手中宝。”云谨言慈爱地看着云雪衣。
晏蓁和云谨言是真的把云雪衣当掌上明珠宠着,捧在手里拍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责怪她分毫。
但是,即使是这样被娇宠着,云雪衣也从来不曾骄纵,更是温婉体贴得让人怜惜。让晏蓁和云谨言恨不得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送至她面前。
“夫君怎么过来了?”晏蓁也收回看着云雪衣的视线。
云谨言几步走了过去,搂住妻子的肩,温润地笑着:“元锦他们离开了,我听下人说你在绾绾这里,就顺道过来看看。”
今日百里初带着聘礼来纳征与请期,云谨言看得出百里初是真的喜欢绾绾的,百里初眉眼间的喜悦不假。
尽管在自己女儿面前搂搂抱抱有些羞涩,但是晏蓁却没有挣开云谨言的手,而是娇嗔着问道:“你不去处理公务?”
“公务哪有你来得重要?”云谨言转过头看着自己妻子,清浅的声线中透着丝丝宠溺。
“花言巧语。”晏蓁用锦帕捂着唇轻笑,耳际都染上微微粉红,还不忘拿眼角余光瞥一眼云雪衣,看见云雪衣含笑的眸子,晏蓁如凝脂的脸庞红得更彻底了,几乎要灼烧起来。
云雪衣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下去也是碍眼,于是站起身就往房外走去:“绾绾就不打扰爹爹和娘亲了。”
走出房间后,云雪衣笑着将门带上。
她真的很羡慕爹娘的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使娘亲生育自己时,身体受损,再也无法生育子嗣。父亲宁可不要儿子也不愿意再娶。
古人多么重视子嗣,特别是儿子,那是一家香火的传承。父亲却愿意为了母亲放弃拥有一个带有自己血脉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大修,么么
☆、初遇
第二日,天气晴朗,不似昨日阴雨连绵。初春的清晨,虽未下雨,却仍是寒意难耐。
官道上,一队车马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云雪衣在马车中伸手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了,也快到山底了。
“郡主,天气尚凉,若要观景,到了灵觉寺再看也不迟,身子要紧。”素桃关切地看着云雪衣道。
春日里的风景虽好,天气却是寒凉。在云雪衣身边侍奉多年的素桃清楚的知道自家郡主经受不得这样的寒风。
“无碍,好久没有看过这里的景色了。”云雪衣转头看着素桃道,“山下初春雨后的景色果然当得起风景如画四字。”
阳春三月,路边的桃花都开了,繁如群星的桃花在春风中摇曳,偶有开得过于繁盛的桃花,经受不住摇晃,便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就像落下了百里胭脂云。
这样艳丽的桃花,忽然便让云雪衣想起来诗经里的“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素桃转身拿起云雪衣身侧的素色披风,劝道:“那郡主也要把披风披上。”
“好,依素桃的。”
云雪衣放下帘子,侧身让素桃把披风披在身上,带子还没系上,就突然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云一,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下来?”云雪衣疑惑地问道。
“回郡主,官道前方拐角处有个人躺在路面。”云一恭敬地答道,“观其身型,应是垂髫之年。”
“垂髫之年?”云雪衣虽不算有善心,但是一个孩子躺在路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同情,于是在随行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云一随我去看看,素桃不必下来了,就在马车里吧。其他人也不必跟来了。”
本想跟着云雪衣脚步的素桃止住了脚步。
吩咐完后,云雪衣就先行往前向那个孩子走去。
走近的云雪衣才发现躺在路上的约莫是个八九岁的男童。
男童着一袭华贵暗纹白衣,让人惊叹的是男孩的面容,虽年纪尚小,却精致如画,如切如磋,说是美玉雕刻而成也不为过,如今还没长开就美得如此倾国倾城,长开了不知该如何倾倒众生,偏偏男童的气质却不带一丝妖邪,如松如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童脸色太过苍白,显出一丝病态的娇弱。微微起伏的胸口说明男童还活着。可是看了许久的云雪衣并没有在男童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伤口,衣袍都是干干净净的。
“郡主。”云一走到云雪衣身后一步,低头对云雪衣道。
“云一,把这男童带到马车上吧。”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男童伤口的云雪衣转身返回。
就算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云雪衣还做不到对一个没有伤害过自己的人如此漠视他的生命。
“属下遵命。”云一扛起男童跟在云雪衣身后。
……
“郡主,这孩子?”看见云雪衣上马车后,云一又放了一个孩子进来的素桃惊讶的问道。
“我看这孩子面色太过苍白,又没有伤口,可能是中毒了,这样一直在路中央也不是办法,就想先带着他上山。正好空尘大师会医,可以帮忙看看。”云雪衣解释。
云雪衣伸手将男童脸上的散发拨开,不经意触摸到了男童的皮肤,寒凉刺骨,凉意让云雪衣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手。
云雪衣很奇怪一个活人的温度怎么可以这么低,而且身上还没有起霜,可是男童略微起伏的胸口又表明男童的确活着。
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的云雪衣再一次伸手摸了摸男童的脸庞,的确寒凉刺骨,没有错。
云雪衣伸手探了探男童的脉,虽然微弱,却看不出什么异样,又不似中毒的样子。
云雪衣对医术感兴趣,曾学过皮毛。
“郡主,您在做什么?”看见云雪衣奇怪行为的素桃惊讶地问,看清了孩子的面容的素桃愣住了许久,随即感叹道,“这孩子好漂亮,奴婢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人,估计长大了以后,就是百里家主也难以及得上。”
听到素桃提起百里初,云雪衣愣了愣,随后答道:“这孩子身体寒凉,我在试我有没有感觉错,顺手探脸探男童的脉。”
说话间,云雪衣丝毫没有停顿手中的动作,将素桃本要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男童身上,再将本躺在马车一侧的男童半抱进怀中,想给男童一丝温暖。
“郡主,您身子本就不算好,还是奴婢来吧。”素桃伸手欲要从云雪衣手中接过昏迷中的男童,“而且春日本就寒凉,若再因这孩童冻坏身子就不好了。”
云雪衣的身子不好是先天性的,只能温养着。
云雪衣看了看因为刚刚的移动而眉头略微有些皱起的男童,避开了素桃的手,摇头拒绝道:“无碍,我抱着吧。总把孩子移来移去也不好。”
马车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灵觉寺。
一直抱着男童到云雪衣几乎浑身发寒。
素桃先下了马车。
云雪衣放下怀中的男童,为了不让搀扶的素桃发觉她的寒凉,将手往宽大的袖子里缩了缩,然后在素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只见前方不远处是寺院的正门,门口两旁有两座巨大的石狮子。石狮子后侧几米的位置有两株几百年的菩提树,挺拔苍翠,浓郁如茵。
灵觉寺亭台楼阁环绕,庄重肃穆,是天盛的皇家寺庙,几乎是这个世界最雄伟最壮观的寺庙。
位于灵山半山腰的灵觉寺,云雾混合着香客燃烧升起的缭缭香烟,即使在半上午,灵觉寺也是云雾缭绕,如一幅飘在浮云上的剪影一般,分外沉寂肃穆。
远远地传来诵经声,让人的心不觉沉寂肃穆却又祥和宁静。
“阿弥陀佛,郡主一路舟车劳顿,空尘大师正在禅房等候着您,还请郡主随贫僧来。”灵觉寺门旁的一个灰衣和尚,约莫十多岁,看着云雪衣下了马车,便迎了上来,双手合十,对着云雪衣行了一礼。
“那就劳烦小师父了。”云雪衣回了一礼,然后道,“云一带着男童随我一起,素桃你留下先安顿一下人马。”
云雪衣说完就跟着灰衣和尚走了。
云一抱着男童紧紧跟在云雪衣身后。
跟着灰衣和尚几个拐弯以后,到了一间禅房面前。
“阿弥陀佛,郡主,空尘大师就在这间房内,贫僧就先退下了。”灰衣和尚退了几步,到云雪衣身侧,对着云雪衣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多谢小师父。”云雪衣回了一礼,然后对着云一说,“云一,你先抱着孩子在外面等着。”
“属下遵命。”云一抱着男童恭敬地站在门边。
云雪衣伸手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合上了门。
空尘大师一袭灰衣一尘不染,闭眼在蒲团上打坐,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