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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停了下来,汗如雨下。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震撼了。刚才还觉得自己世上无敌,可以号令天下,但没想到,才走出几步路,就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本来威力惊人的飞影剑居然砍个人都砍不动。
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太肤浅了。
他不再迟疑,连忙跪下,双手将飞影剑奉上,说:“小人愿终生追随您,誓死为您效命。只是……不知如何称呼大人您?”
面具人接过飞影剑,说:“我叫云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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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岳父要杀我
南楚国。岳州。汪家大宅。
汪若海的夫人着急地和汪若海说:“你倒是快想办法呀!还有一年多时间就得履行婚约了,你怎么一点行动都没有?只看见你把那个废物当成自己儿子一样惯着!”
汪若海站在窗前,一把一把地把浸过香油的饵料扔到窗外池塘里喂金鱼,他慢悠悠地说:“你别急,他来了总得要住些日子动手才行啊。这些年我已经搞清楚了,翠微宫上上下下,真正关心他的只有妒月大师,其他人因为杜依莲的关系,都对他看不顺眼。所以,他只有妒月可以依靠。我得要做得让妒月也不太好管这事才行。”
撒光了鱼饵之后,汪若海回过头,看了看他的夫人,嘿嘿一笑,说:“快了,这几日内我会动手,然后就可以去神乐宫提亲了。”
这天,陆超然很晚才起床,昨晚喝了很多酒,现在头还有点痛。
他来汪家已经住了快三个月。汪若海对他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总是尽最大努力满足他的要求,还将一个最好的偏院给他居住。这个院落非常奢华,连汪若海的儿子汪北寒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汪若海夫人对陆超然就比较冷淡,即使有时候对他笑,陆超然也能感到是强行装出来的。“唉,丈母娘就是比较苛刻啊。”陆超然想。
他刚来时,还见了未婚妻汪潇潇一面。十四岁的汪潇潇已经生得婷婷玉立,美艳动人。雄威看见她时,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升起来了,他又清晰地感到自己其实是现代人。为何还那么顺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在想北宫染。论美貌,汪潇潇是比染儿要差一些,气质也偏艳俗。不过如果没有染儿,他会很期待娶汪潇潇为妻。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心里现在被染儿给占据了。
现在自己怎么可能终止婚约,跑回翠微宫去追求染儿呢?生活在这个世界,这样做好荒谬啊!
那天汪潇潇看他的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爱慕的样子,他真不忍心对她说我喜欢别人,所以不要与你结婚,婚约什么的就撕掉吧。何况汪若海还对他这么好。
他生活突然没有了方向,想回翠微宫又回不去。
他还记得红月对他说的话,红月会求如愿公子来治他的伤。他离开翠微宫时还告诉染儿,如果找到了红月,就及时通知他。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消息。这样的话,伤无人可治,注定一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也许红月只是说出来骗他的,根本没有什么无所不能的如愿公子,他的伤也无人能治。毕竟红月只是一个小狐妖而已,说的话能信吗?
陆超然现在只好过一天算一天,等着结婚。
汪家这种世家大族周围当然少不了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陆超然刚搬过来,就有几个浪荡子常常跑到他院子了来找他玩。
这间院子既与汪府一体,又有独立的格局,前院正厅厢房后花园一样不少,而且还有独立通往外面的门,出门游玩不用经过汪府正院,也免去了许多俗礼。
没多久,陆超然就天天与这帮浮华浪子鬼混在一起了。他们常常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训练有素的猎鹰与猎犬,在岳州附近的山林里打猎。他们在岳州城最豪华的酒楼喝酒,喝到深更半夜,才醉醺醺地返回自己奢华的院子。
汪家从来不闻不问,给予他极大的自由。
看看快到中午了,陆超然慢悠悠地爬了起来,丫鬟们连忙准备好热水毛巾,给他洗漱。
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会儿一个下人惊慌失色地跑进内院,说:“少爷不好了,好多官差闯进来,说要抓少爷!”
陆超然正惊疑不定,果然见一伙官差冲了进来,拿着铁链就来绑他。
陆超然忙问:“我犯了何罪?”
“有人告你强奸民女,乱杀无辜!废话少说,先回衙门!”一个黑脸公差粗声粗气地说。不等陆超然回答,就把铁链往雄威脖子上一套,强行拉走。
接下来的几天,陆超然都在大牢里度过。
他很快就被定罪,并被打入死牢。这些天,汪若海始终没有来看过他一回。
汪若海此时正与他的夫人弹冠相庆。他的计划轻松地实现了。他找了一个与陆超然长得有些像的人,化妆成陆超然,在那天夜里闯入一所民宅,糟蹋了那家人的女儿,还杀掉了这女孩的老父,然后还故意留下了陆超然的玉佩,做为物证。这个人回来找汪若海领赏,当然被汪若海杀掉灭口了。
汪若海还伪造了两份文件,都摁有陆超然的手印。这些手印是汪若海趁陆超然大醉的时候取得的。那两份文件,一份声明终止陆超然与汪潇潇的婚约,一份则是陆超然后悔无地,感念汪家大恩,决定将陆家所有财产转给汪潇潇的公告。一时间这些事成了岳州百姓街谈巷议的话题。
陆超然从监狱看守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气得以拳砸墙,砸得双手是血,指骨差点骨折。“汪若海,你这个老狐狸!我…我要是死了,我会化成厉鬼,缠着你汪家不放!”
一个狱卒在门外看着陆超然,摇头叹气道:“死你肯定是会死的,因为秋后就会问斩。可是汪老爷嫌时间太久,所以我在刚才你吃的饭菜里下了毒。一个死囚突然死掉,没有谁会过问。至于鬼嘛,汪家可是抓妖除魔的世家,还会怕鬼吗?”
说完,这个狱卒并没有走,而是打了个哈欠,蹲下来,坐到地上,然后居然躺下呼呼大睡起来。奇怪,这个狱卒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睡在过道上?是有多想睡啊。
不过陆超然现在可没有心情为狱卒奇怪。此刻他惊怒交集,突然感到腹内剧痛,浑身冒汗。
他想起染儿为他炼制的青龙胆,说中毒时就含在嘴里。他一半是为了防毒和瘴气,一半是因为想念北宫染,随时都挂在脖子上的。他连忙伸手去摸,脖子上居然空空如也,只怕这件宝贝也被汪若海买通的狱卒搜刮去了。
陆超然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超然哥哥啊,你很不喜欢狐狸是吗?居然骂那个汪若海是老狐狸。”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小白狐不知从那里窜来进来,正是狐妖红月。
红月看见陆超然倒下,连忙从看守身上找到钥匙,把牢门打开。它身体一抖,小小的身体变成一匹骏马大小,毛色雪白晶莹。
它钻进牢房,用嘴叼住陆超然的身体,将他放在背上,说:“很快就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家公子!”
说完,驮着陆超然跃入夜色之中。
………………………………
第十九章 陷入重围
陆超然的出租屋外不远处是宽阔的江面,每天早晨天空刚刚泛白的时候,陆超然都会在驳船的汽笛声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如果是平时他都会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但今天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大概十秒钟,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又回来了!难道这又是梦?不可能,这次可以确定,不是梦。
陆超然回想在斗魂大陆的最后几秒钟:自己中毒,找不到青龙胆,然后就倒下了。和八年前一样,在垂死中昏迷,就会开启时空门,在地球世界醒来。
他跳下床,打开电脑查询日期。没错,昨天下午他第一次从斗魂大陆回来,去了张涛家,然后在胖子烧烤吃晚饭的时候教训了几个混混。然后回家睡觉。这一觉的功夫,他在斗魂大陆度过了八年多的光阴。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是否还能回到那个世界呢?
上次能回去,是因为妒月大师救了自己。可是这一次困在死牢里,被汪若海买通了狱卒,下毒陷害自己,没人来救的话那就死定了。如果在那个世界里的自己死了的话,应该是回不去了。
陆超然突然想:“立刻再睡一觉!试试看能不能回去!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我!”
他翻身再跳到床上,直挺挺地躺下,闭上眼睛,努力要进入睡眠。
但已经睡足而且清醒过来的人,再要入睡,可真不容易。陆超然换了十几种睡姿:仰面直躺、左侧直卧、左侧卧屈膝、右侧直卧、右侧卧屈膝、俯卧、俯卧头部床外下垂、跪卧等等,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还是睡不着,只得放弃。
回不去,就意味着无法杀黑衣人夺回沉水剑,无法找汪若海算账,而且再也见不到北宫染了!
陆超然颇为郁闷的起床,随意地洗漱了一番,走出门去。
在楼下吃了早餐,坐车去市中心闲逛了一会儿,陆超然打定主意,去买一部手机。现在看起来,那个世界很可能是回不去了。在现在这个世界混,没有通讯工具是不行的。
在几个手机门市里转了转,本着节约的精神,他挑了一款599元的手机。价格不贵,功能齐全,脸也够大。就这样大半个月的饭钱就没了。
手机到手,陆超然先给自己住在内地小县城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妈,好长时间没有给你们电话了,你们近来还好吗?”隔了八年,再次听到这个世界里妈妈的声音,陆超然有点哽咽了。
“超然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话?你不是每天都给我们打电话的吗?”电话那头,陆超然妈妈诧异地问道。
“哦,对啊,呵呵…”,陆超然想起,昨天在用张涛的自拍神器之前,就给妈妈打过电话。
可是自己这段时间辗转于两个世界,两个世界的时间线又如此不同,他对时间都产生了错觉。自从另外一个自己降生到那个世界以后,在自己的意识里,已经有八年没有和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联系过了。
“超然,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没有,就是昨天下午有一点小感冒,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电话号码是怎么回事?干嘛换号码?”不得不说妈妈还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啊。
“昨天不小心把手机弄丢了。”
然后妈妈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再那么粗心啊,找工作要上点心,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另外找女朋友的事情也要抓紧一点等等等等。
挂上电话,陆超然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很真实。
第二个电话,他拨给了张涛,提示音还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涛还是没有回来,看来他在那个世界混得不错啊,至少没像我一样动不动就遇到生命危险。不过张涛的妈妈就可怜了,肯定急疯了。不过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向她解释。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去拨张涛家的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陆超然就在市里面到处逛,好像一个离开了十几年,重新回到祖国的游子,看到眷恋的故土,心情非常激动。这一逛,就逛到了太阳下山,才满意地往回走。
妒月大师和禁地里那个红衣老头果然厉害,居然把自己的伤势牢牢地控制住了,昨天随便运动一下就虚弱的不行,今天逛了一整天,也没觉得累。
下了公交车,走过那条满是大排档的街道,转入一条僻静的小路。这里是江边,往前面从大桥底下走过,很快就到住处了。当然也可以走人多一点的大路,不过那样要绕远,实在没必要。
但很快,陆超然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群混混的包围圈。
这实在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啊。上面是大桥,左面是江,右面是陡峭的斜坡,斜坡上面还是大桥。只有前后可走,然后前后的路都被混混们堵住了。
“小白脸,你还挺悠闲的嘛,今天老子要叫你明白,你不应该惹你惹不起的人!”说话的就是昨天那个带着粗金链子的混混老大。
今天他叫了三十个人来堵陆超然。虽然他觉得五六个人一起上,就能把这个小白脸打趴下,不过本着万无一失的原则以及要打就往死里打的狠劲,他就是要用宰牛刀来杀鸡。
陆超然前后看了看,这三十一个人,人人都拿着家伙,最多的是棒球棍,还有几个拿着双节棍,甚至有一个杀马特还拿着武士刀。而发型就更丰富了,光头、杀马特、莫西干、锅盖头、板寸、中分、三七分等等不一而足。
“我靠,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还拿刀,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陆超然暗骂。
“怎么着?你不是喜欢逞英雄吗?你再装一回英雄给老子看看?”混混老大说。
“小白脸,认栽吧!给强哥认个错,还来得及。”一个年级稍长的板寸头说,看来混混老大叫强哥。
“******认错也不行!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左手拿武士刀的杀马特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他右手手指缠着厚厚的绷带,看来就是昨天用啤酒瓶做武器的人。
“打死就不要了吧,这小白脸长得挺水嫩,我看彪二哥会喜欢这一口。”一个中分头毫不掩饰他的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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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手持枝条,横扫千军
陆超然看见右边的陡坡上有不少灌木,便伸手折断一根食指粗细,三尺来长的枝条,用手甩了甩,韧性还不错,于是把枝条上的叶子都摘掉。
此时在众混混眼里,陆超然完全就像是一个白痴,有的人嘲笑地看着,有的人相互窃窃私语。
强哥觉得今晚这个小白脸的****举动比昨天还要过分。
“你是想拿一根小树枝和我们打?你以为在演电影啊?”
言毕,众人轰然而笑。
“这根树枝硬度和韧度都够用了,反正今天我还不想杀人,打疼你们就行。”陆超然认真地说。
平静而认真的话里面,蕴含着一种奇怪的狠劲,让众混混都无法再笑出来。不过片刻之后,被蔑视而产生的愤怒填满了他们的头脑。
强哥一声令下,三十个混混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一拥而上,从两边向陆超然夹攻过去。
“人虽多,然而是乌合之众。凉宫夏夜图步法加上雾雨剑法足矣!”陆超然胸有成竹地在三十个混混的夹攻中穿梭闪避,手腕轻抖,小树枝快如漫天雾雨,稳、准、狠,落在对方每一个随处可见的破绽上。
混混们发出一声声惨叫。
“哎哟,我的鼻子!”
“妈呀,我手腕好像断了!”
“我的眼睛!”
棒球棍、双节棍纷纷落地,后来武士刀也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混混们纷纷连滚带爬的往两边散开,散开的速度不比刚在拥上来夹攻的速度慢,好像一个刚刚聚拢起来的浪头,撞向礁石,刚一接触,就四下散开。
爬出圈外的混混们,有的脸上有数条红印,高高肿起,有的鼻子流出大量鲜血,好像开了大染坊,有的左手扼住右手手腕,低声呼痛。
那个右手裹了纱布的杀马特,今天左手拿武士刀,本想狠狠报复,没想到不仅刀被打落,那个小白脸还特意冲向他,伸手把他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也扭断了。现在这个长相英俊的小白脸在他眼里如同魔鬼一般恐怖。
站在圈外观战的强哥看着局面迅速朝着与预想相反的方向崩坏,完全无法控制,已经呆若木鸡了。
强哥看见那个小白脸望向自己,而现在己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深感自己孤立无援,浑身冷汗直冒。于是,他又想起他的座右铭: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身手!”强哥赞叹道,忙把棒球棍夹在腋下,右手指尖轻轻拍着左掌,“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的确是好身手!”在强哥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桥旁边的石阶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响亮地鼓掌。
这个人梳着油油的大背头,一身条纹西装,看起来颇有一点万梓良的样子。
那人来到桥底,站在强哥身边,突然给了强哥一个耳光,骂道:“搞这么大阵仗,原来只为了对付一个人,也不害臊!”
强哥捂着脸,低声说:“龙哥教训的是。”
这个叫龙哥的转过脸对着陆超然眉开眼笑:“我刚刚在上面都看见了,小兄弟你可真不简单。我也是习过武的。但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以你的功夫,何愁不能扬名立万?你如果到我的拳台上来打比赛,随随便便就有大把钞票落袋。怎么样?改天兄弟我带你去看看?”
陆超然冷冷地看着龙哥,不发一言。
龙哥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