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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十三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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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凉哗地拉开门,她伏在栏杆上,朝着一楼哭道,他们总是敲我的门……
  谁会敲你的门!房东女人不无讥诮地说,心里不踏实吧?抓紧找个男人,就什么都不怕了!
  二
  第二天,辛凉黑着眼圈很晚才去上班。坐在办公桌前,毫无心思工作。余小满打来电话,辛凉对着电话禁不住哽咽了。
  余小满一下子就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停的安慰辛凉。
  辛凉凄然地说,我真想死!
  一阵沉默。
  余小满说,要是君野还在就好了。
  君野是辛凉的未婚夫,不过,已经去世。
  辛凉同君野相识于四年前,余小满的生日PARTY。君野丰神俊朗,辛凉温柔妩媚,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乍一相见就郎有情妾有意确立恋爱关系,又不久彼此见过对方父母,皆大欢喜,结婚提到了议事日程。
  寂寞的渴爱的女子,辛凉,她甚是庆幸老天在她27岁时终于赐她一个温良的男子。她沉醉于他不动声色的温情,觉得现世从此安稳岁月一派静好。不料,天有难测风云,君野死了。
  我总是能看到他,他慢慢地逼近我,辛凉对余小满说,他一定是想带我走。
  是你太思念他了,余小满安慰辛凉,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其实,即使他没有死又能怎样,从那么高的崖上坠下,说不定也同青广一样成为植物人。
  青广最后不是也没能活下来吗?
  是的,他们都死了,辛凉喃喃地说,死了,也就解脱了,总胜过一个人活着无趣。
  在这个城市辛凉的朋友并不多,余小满也只是泛泛之交,但她在辛凉最无助时竟能一直陪伴,很不容易了。
  君野去世后,辛凉搬离了先前两人同居的公寓。最初的几次搬家,房子是辛凉自己去看的,确定要搬时余小满就招呼了几个朋友帮助她。然而,每次都不能在一个地方住太久,辛凉又忙着去看别的房子。自然又是余小满帮着忙来忙去,她究竟有些生气了。
  其实你一开始和君野住的那个房子就不错啊,怎么会不敢一个人住呢?不就是亲眼看见了两个男人的死吗?余小满盯着辛凉的眼睛说,谁没见过死人啊?再说,住到哪里你不是一个人呢?依你现在状况,又不能很快结交新的男友!
  不是,我不是只看见君野,在夜里,我……辛凉吞吞吐吐,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余小满狐疑地望着辛凉,想了想说,洪含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听说有空房,房东也不错,你们住近一点也能有个照应。
  洪含就是那个经常帮辛凉搬家的男子,他是余小满的朋友。或者这样说,洪含痴情于余小满,但余小满对他兴趣不大,只是暧昧着淡淡往来。
  辛凉思忖一番,到底同意了余小满的建议。似乎也别无选择,毕竟余小满是真心为她着想。
  随了洪含去看房。辛凉并不乐意入住,因为那个院子夹在两栋高楼之间,看上去很是阴森森的。楼道昏暗,即使白天都要开了灯上下楼。房东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一副温厚模样,胖胖的房东女人却就显得颇是乖张,总用一种阴阳怪气的眼神打量辛凉。这真是难能忍受。然而,看着一脸殷切的余小满和洪含,辛凉终于还是搬了进来。
  说也奇怪,住进这个阴森森的院子,竟睡得踏实。
  君野,青广,他们没有挽着手目光凄厉地出现。辛凉想,或许是因为这院里住的多是男人的缘故吧。听说男人多的地方阳气就旺盛,阴幽幽的鬼魂轻易不敢靠近。
  辛凉每晚守着电视,音量开得大大的,她害怕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总让她想到死去的君野和青广。
  她能看见他们。
  但她实在不愿看见他们。每夜看电视到很晚,困极,就再找来一片安眠药吞下,蒙头沉沉睡去。
  这样也好。虽不快乐,却很清静。如果一直这样,也就好了。
  三
  一切都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
  那夜雨疾风狂,偏又电路出了问题,房东折腾半天终摇着头说等次日请电工来修。辛凉拥紧被毯坐在床上,睁着无神的眼睛发呆,丝毫没有睡意。
  透窗来的风吹得烛焰东摇西晃。房间里的衣橱等家具在烛光下光影恍惚。辛凉的心在一点一点地缩紧。
  每个角落都可能藏着两个幽魂。
  那是君野,还有青广。他们死了。他们还在一起。
  他们随时等待辛凉略一走神就扑上来……
  辛凉背抵冰凉的墙壁,瑟瑟发抖,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牙齿格格地响……
  突然,门响了。
  轻轻地叩。那应该是一只虚弱的手,无力,但很固执地叩击。青广临死前的手臂是虚弱的,辛凉记得即使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也总是软绵绵地滑落。而君野,他总是幽幽叹息,像深井里打捞起的凛冽月光。
  君野总是叹息。门外的叹息声那么近。
  他们来了……
  一道黑影倏地掠起,蜡烛熄灭。
  无尽的黑暗。
  橐橐橐……叩门声裹着风雨刺进辛凉的心底。她摸索枕下的匕首。她要杀死他们。手臂陡地一阵灼热并很尖利地疼,怀中多了一个温热的毛茸茸的东西,她“啊——”地尖叫起来……
  楼道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小辛,是你在喊吗?房东在门外问,怎么了?
  辛凉啼哭着点亮蜡烛,床下的黑猫弓着身子凝视辛凉,两只眼睛一如两盏泛着绿光的灯笼。再看自己的手臂,分明是猫爪锐利的划痕,渗出殷红的血。
  自这夜起,辛凉又看见君野和青广了。
  他们飘来荡去。他们固执地敲门。辛凉无法不失声尖叫。房东最初还上来查看几次,后来竟就懒得来了。房东女人冷冷地笑,你一住进来我的院子就闹鬼了!
  辛凉想再换所房子。她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搬家。
  只是初搬来时一次付给房东一年房租,而他们是断然不退还的。辛凉舍不下那些钱,只好住下,夜夜惊恐。
  有时实在熬不过就喊了洪含睡在她的沙发上陪她,有时余小满也会来。他们在,辛凉就能睡个安稳觉。
  只是,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能一直陪伴谁呢?
  辛凉对余小满说,等房子到期我是一定要搬的!
  搬到别的地方就能安然吗?余小满说,我倒真想见到君野,问问他一直缠着你做什么?你说,那敲门的会不会真是他们?
  一抬眼望见辛凉的惊慌和嫌恶,余小满讪讪地笑了。
  四
  辛凉终于病倒了,发高烧说胡话。余小满请了假陪护她。
  小满,谢谢你一直待我这么好,我不知该怎样报答你。辛凉说。
  客气了吧,我和君野是好朋友,余小满笑着说,虽然他不在了,但他的朋友依然是我的朋友。
  辛凉不说话。
  沉默半晌,辛凉说,你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君野是Gay吧。
  余小满沉默。
  你不应该对我隐瞒的,辛凉说着就流了泪,这辈子,我也许就这样每天受着惊吓,然后死去。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听说病人更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招惹,余小满取过包,对辛凉说,我明天得回去上班了,你自己多保重。
  余小满离开后,辛凉恹恹地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死亡。她突然不那么恐惧死亡了。
  或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君野,青广,就让他们都来吧。伸着长而冰冷的手,把这苟延残喘的命索去。大家做个了断。
  那一瞬间,辛凉竟很是渴望再见到君野和青广。然而,病中那几日宛如风和日丽时的海面,无波无澜。
  这天,天色阴郁,看样子要下雨。黄昏时果然下起大雨。
  辛凉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昏黄黄。雨点撞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黑猫蜷缩在沙发里,不时机警地睁开眼睛扫视房间,盯盯窗外又望望昏昏欲睡的辛凉。
  不知过了多久,黑猫突然“喵”地跳向床,扑在辛凉枕旁。辛凉一惊,腾地坐了起来。
  整个世界都是静的。静得似乎不真实。
  辛凉眯着眼又陷入昏睡。恍恍惚惚觉到周围起了变化。
  君野和青广在窗前拥抱。他们冲着辛凉微笑,并招手。辛凉缓缓地从床上站起来。
  下床。赤脚踏过冰凉的地板,向他们慢慢走去。君野和青广微笑着向她招手。
  辛凉说,你们来了,真好。
  她伸手去牵他们。明明已经触到却扑了个空。一转身,他们在身后。再伸手去抓,又不见了。
  如此反复,辛凉终于疲累,瘫倒在地板上。
  又不知过了几时,细碎的叩门声惊醒辛凉。
  她缓缓地挣扎起身,猫一样无声地走到门前。贴了耳在门上,听那熟悉的叩击,还有幽幽的叹息。她猜是君野和青广在外面。她已经不再害怕。
  一个渴望死的人,没有什么再是可怕的。
  辛凉轻轻地但很果敢地拉开门。
  “啊——”
  低沉的惊叫。
  不是来自辛凉。
  一个黑影慌乱地向楼下窜去。
  黑暗的楼道,楼梯逼仄。那个黑影失脚跌倒,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辛凉下意识地摁墙上楼道灯的开关。
  光亮刺破黑暗。
  是洪含。他的脸蹭破了,鼻子流着血。他想站起来,但没有站起。他崴了脚。
  五
  你或许不知道,发烧时你说胡话,余小满说,青广是你害死的,你得承认。
  辛凉低了头,是的,青广因我而死。
  一切都是从爱上君野开始的。
  辛凉爱上君野,他们准备结婚。一个偶然,她撞见君野和青广赤裸裸地在床上缠绕,像一对热恋的男女那样交欢。
  之前,她总以为君野和青广是要好的朋友,不料,这两个男人,竟是恋人。
  君野之所以和辛凉谈婚论嫁,无非是遮掩父母和世人的耳目。
  秘密被揭破,君野索性离开辛凉,和青广同栖同宿。
  辛凉那么爱君野,她期盼用她的爱有日可唤他回头,男女欢和,白首偕老。不多久,却等来君野的死讯。
  君野和青广一起去城郊的一座山。他们跌落崖下。君野当场丧命,青广沦为植物人。
  他们的故事没有结束。
  青广不可能一直躺在医院。没谁支付得了那昂贵的药费。也没谁知道青广的亲人在哪里。他们一直都以为很熟悉青广,原来他们只熟悉青广本人,除此之外别无所知。
  我没有料到你会主动提出收养青广。你还找了一个美好的借口,说什么你爱君野,爱他及他,你想为君野尽最后一点心意。我应该一开始就识破你的险恶用心!余小满说,你用了最龌龊的方式杀死了青广。
  是的,我收留青广,初衷是看着他慢慢地死去。辛凉苦笑,如果没有他,我和君野一定会有完美的婚姻。他毁了我的幸福。我一定要他死。他不是爱君野吗,就让他去九泉下陪伴君野。
  辛凉陷入回忆之中,她的脸上浮出捉摸不透的笑意,她喃喃地说,但是,我不该在那个夜晚,从他身上嗅到君野的身体的味道。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他身体上还弥漫着君野的味道。我有多想念君野你们知道吗?
  我把他当成了君野,同他交欢,他竟然还能勃起。
  卑鄙!余小满愤愤咒骂,你这个下流女人!
  你不卑鄙?辛凉冷笑,那你为什么明知君野是Gay还介绍他给我!你不就是爱青广吗?你知道青广爱的是君野,还幼稚地以为推给君野一个女人他们就能分开。你不卑鄙为什么你不收养青广!你以为付一点医药费就能证明你的爱了?
  辛凉大笑起来,自君野死后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
  她逼近余小满,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人是清白的!你利用洪含,要他装神弄鬼吓唬我!若不是我受够了君野和青广这两个死鬼的纠缠,索性随他们去,可能我一辈子都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好呢!
  没有人是清白的!
  你会为青广的死付出代价的!余小满咬牙切齿地说。
  无所谓,辛凉落寞地笑,君野和青广,这两个死鬼,我真的能看见他们。他们纠缠我,我无路可逃。也不想逃了。但是,我亲爱的君野,他死得蹊跷。
  余小满,你很知道他是如何死的,不是吗?我得承认,你的谋杀很成功。只是,纸不能包住火。没有人是清白的。
  余小满转身要离开。门已被反锁。
  钥匙在这里,辛凉挑着钥匙走进卫生间。余小满冲过去,但是,迟了。钥匙被塞进马桶,辛凉大笑着冲水。
  余小满撞开辛凉,探手去马桶里捞钥匙。
  辛凉笑着走开。从床下取出两桶汽油,辛凉认真地在房间里泼洒。然后,她在枕边拈起和君野的合影,看了看,点燃,丢在地上。
  当灰飞烟灭,尘归尘,土归土。

☆、传递死亡留言的人

  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职业。这个职业有点奇特,我没有办法详细解释。若有人问起,我只能含糊地说,我是个会走路的电话,工作就是传达信息。
  传递死亡留言的人
  三更
  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职业。这个职业有点奇特,我没有办法详细解释。若有人问起,我只能含糊地说,我是个会走路的电话,工作就是传达信息。
  大多数人听后会露出鄙夷的一笑,即使有人好奇地追问,我也没办法再说更多。我的座右铭是:不说免费的话。
  实际上,我说出来的话真的很贵。
  2007年3月12日
  我得到了新的工作,要将一个留言传送给住在“”的苏芳。
  是城市边缘最豪华的别墅区,依山傍海,有温暖湿润的空气和鸟语花香。住在这么精致的地方的苏芳,理所当然的拥有万里挑一的容貌。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
  喝掉一杯柠檬水,我说,有一条信息要传达给你,来自王若林。
  苏芳轻蔑地一笑,很显然她把我当成一个江湖骗子。她假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等着我编造滑稽可笑的谎言。
  对这种情况我早已习以为常了。而且这种不屑的态度让我心安,这样我才能有勇气说出那个不幸的留言。
  我说,王若林知道你与别的男人有染,他让我告诉你,你的那点勾当他一清二楚。你对此感到愧疚吗?
  我的话听起来实在很滑稽,所以苏芳当即就决定把我逐出去。她说我该去第七人民医院,那里专门收养我这种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在大门外,我说了留言的最后一部分内容,只有这句话,让苏芳有了点吃惊的表情。
  我说,王若林的意思是,若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表示出一丝愧疚,那在他死后,你至少可以得到这栋房子。很遗憾你没有表示出愧疚,所以你将得不到一分钱遗产。
  说完这些话我直奔银行,通过几组数据密码核对后,我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了王若林的遗嘱。其实遗嘱有两份,一份是的房子留给苏芳,其余遗产给前妻。另一份是遗产全部给前妻,包括房子。
  我取出了后一份遗嘱,前一份将成为永久的秘密埋藏在银行保险柜里。作为这次传话的报酬,我得到了和遗嘱放在一起的一张巨额支票。
  实际上我去找苏芳时王若林正病危在医院抢救,突发性脑溢血,他的家人喊来了他的前妻做伴,没人通知苏芳,她显然只有美貌没有地位。我在超市买酸奶时听到了王若林的呼唤,他有事拜托我。他的声音苍老可怜,我也大致猜出了事情原委。有钱的商人,邂逅年轻火辣的女人,于是和结发妻子离婚。结果后来发现年轻的女人在外面还有个年轻的男人,他不甘心,不能安心死去。所以找到了我。
  我就是一部会走路的电话,工作就是传传话而已。我能与临死的人对话,他们把生前的私房钱付给我,我会帮他们实现遗愿,让他们死得瞑目。
  2007年8月1日
  我敲响了叶欢的房门,他睡眼惺忪地给我开了门,外套沾满了脏兮兮的颜料。我的到来没有给他带来诧异和惊奇,他开门后径直回了卧室继续睡觉,我被晾在客厅里半个小时,后来我走了。
  再次回来时我手里提了几个大包,里面装着日用品。我给叶欢煮了一碗面,之后就挽起袖子整理房间。房间打扫完毕,叶欢问我,明天还来不来了。我说呃,来。他说,建军节快乐。
  以后我每天都来给叶欢送吃送喝,他不问我为什么而来,大概是在害怕。于是他一厢情愿地把我当狭路相逢的艳遇。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个礼拜,我们俩的关系变得暧昧,越来越惊人的美妙。在我低头砍鱼时,他就在我身后轻轻呼吸,我手一抖砍掉鱼头,血溅满了我的围裙。
  第29天,我们接了吻。阳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得桌子闪闪发光。他指着卧室里一张又一张画说,送给你。画里的我有完美无瑕的皮肤,低眉顺眼,嘴巴充满威胁地微微张着。
  叶欢说,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欲言又止。
  可是在我眼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生活里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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