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尚将两人翻转,狞笑着问两人被制住了那个穴道。
夺命刀大概对不戒魔僧不陌生,急急地说道:“说来惭愧,被人用暗器制住了脊心穴。魔僧,你来九华有问贵干?为何要问魔龙现首的消息?”
不戒魔僧并不急于解穴,支住方便铲阴笑道:“你们不是来替魔龙现首助拳的吗?为何不知他的下落?”
“我们一路从湖广赶来,怎知他眼下是否也来了?”夺命刀说道:“快替我们解穴,和尚。”
“慢来慢来,哦!我还不知道谁制住你们的呢?”
“见了鬼了,我们怎知有人在这里埋伏?一定是无影郎君的人,真是岂有此理,怎能在会期前暗袭呢?江湖道义何在?”夺命刀恨声说道:“好像是两个人,一个可能是老道。似乎叫什么五……晤,五灵吧?五灵什么就不知道了。我们被击中之后,有人出面相救,被妖道诱走了,眼下不知是吉是凶。和尚,怎么不替我们解穴?”
不戒魔僧哈哈狂笑,声如枭啼。
百步飞虹哼了一声说道:“荣兄,你还没看出和尚的态度?八成儿他是替无影郎君助拳的人,你还希望他替我们解穴?别做梦了,他在打我们的主意,也许他与那个什么妖道是一伙的。”
“制你们的人,很可能是五灵尊者。”不戒魔增狞笑着说道:“乌施主猜对了一半。佛爷的确与五灵尊者是同伙,但不是替无影郎君助拳的人。”
“那你……”夺命刀讶然问。
“哈哈!我们过去总算有些交情,因此,佛爷愿将富贵荣华住你们怀里送,不取分文酬劳,但有条件。”
“条件?你的意思……”
“把那魔龙现首忘了吧,那对你有好处。哈哈!佛爷要带你们走,但却须制住另一处穴道,我要制住你们的气海穴,怎么样?”
“你说的话,荣某可听不懂。”他感到对方敌意甚浓,不知到底有何用意?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反正对你有大好处,冲着我们往昔的交情,佛爷决不会害你们的。”不戒魔借一面说,一面俯身去制夺命刀的气海穴。
突然远处人影一闪,来势如电,无声无息像个有形无质的幽灵朝着不戒魔僧贴去。
躺在地下的夺命刀看到了,百步飞虹也看到了,但俯身背向的不戒魔僧却无法看到。
叫花子打扮的徐飞龙用上了轻功绝学灵幻身法,鬼魅似的到了魔僧身后,大喝一声,右腿疾飞,噗一声重重地踢中魔僧的屁股上,力道千钧。怎一个爽字了得。
“哎……”魔僧狂叫,当的一声方便铲掉了,头即向前冲去,飞撞而出,远出丈外,上面的斜坡幸好不是石阶。不然定是要头破血流了。
魔僧的头重重地撞在斜面上,然后向前翻,跌了个七荤八素,冲势未尽,滚上个数米再头下脚上向下滑去。好不狼狈。
徐飞龙迅疾解了两位仁兄的穴道,变着嗓音叫道:“快走!妖道住在九华精舍的人快到了。走慢了死路一条。”
声落,扑向刚挺起上身的不戒魔僧。
魔僧臀部挨了一脚,如在平时算不了什么。但不知为何这一脚中的内劲异常的霸道再加他根本没防备有人偷袭,这一脚他却是没禁受起,只感到五内翻腾。痛彻心脾,连运功的力道也快消失了,怎敢再逗留?爬起身就向上忘命而逃。徐飞龙紧追不舍,一面大叫道:“不戒魔僧,你逃不掉的,宁王府的走狗也救不了你,妖道李自然也救不了你,黑道群雄也饶不了你,你们拦截偷袭予会群雄的阴谋诡计,即将大白于天下啦!站住……”
徐飞龙的话当然是叫给百步飞虹两个人听的,叫声渐远,片刻便消失在坡上的竹林茂密之中。
不久,徐飞龙回到古松下,狂丐指着他的鼻尖说道:“那贼和尚满手血腥,恶迹如山,你刚刚为何不杀了他?取了这贼秃的狗命。”
“呵呵!杀了他可就没有人证啦!老前辈。哦!那两位仁兄到何处去了?”
“反正溜掉了就是。这两个老江湖不先打听动静,大摇大摆来游山,难怪要碰大钉子。”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步一步来下棋
“老前辈,下一步棋怎样安排?”
“不能再故技重施了,同样的招数多来两次,把戏可是会被戳穿的。好好休息,晚上老地方见,天色也不早了。”
徐飞龙除下胎记和刀疤,就和老叫花子分手。
徐飞龙还不想休息,他准备再看看,于是就半躺在聚龙庵前面的牌坊下,面前摆上一个破草垫,半闭着眼等施主们施舍。
香客陆续到达。都是远道而来的信徒。先到招待处礼佛,然后到九华街投宿。
他甚至看到了留在青阳客店的候刚,带着那两个小书童紫电青霜扮成香客,愁眉不展的急步而过,老仆李忠在后面二十余步跟进。
不久,又看到一个老仆打扮的人挑了行囊,跟着一名秀气的小村姑,行色匆匆而过。
“咦!碧落山庄的人真的赶来了。”徐飞龙惊奇的想着。
小村姑正是那打了他一记摧枯掌的泼辣丫头。
老仆自然是多臂熊费鹏了,那担行囊份量可不轻啊。
接着光临的是生死判敖鸿,他打扮成了一个富家翁模样,两位侍女则权充内眷,带了三名挑囊担箱的挑夫。
“他们都来了,李驹兄弟果然是碧落山庄的人。”徐飞龙心中恨恨地说道。他恨的不是别人,而是恨自己不小心。
所有的老相识都经过了他的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对他起疑,甚至生死判敖鸿在经过他面前时,居然还布施给他一锭碎银呢。
附近乞丐有十余名之多,谁也不会留意这些可怜虫的底细。
最后到达的人,则是天罡手赵恒赵三爷,眉宇间似有重重隐忧,紧蹑在两个怪人身后。
两个怪人也是老相识了,在鲁港饭店曾有一面之缘的笑怪马柏,笑容可掬毫无风尘之色。
另一人是醉仙翁成亮,腰上的酒葫芦特别的大便是他的活招牌。
怪与残都来了,其他的人也可能陆续到达。
黄昏将临,徐飞龙再次在街上走了一圈,睁大眼睛伸长耳朵,不久便摸清了众人的落脚之处,连十余个来历不明隐起身份的人,也被他暗中调查得一清二楚。
刚转出街口,劈面便碰上一个佩了剑的中年落魄书生。
又是老相识,也是鲁港饭店的食客,风尘仆仆匆匆而来。显然赶了不少路。
“哈?大概我要等的人也快来了。”徐飞龙想着。
书生在街口止步。吁出一口气,信手扑拍身上的尘埃,取下小包裹提在左手中,然后从容举步。
接近街中段的放生池,身右挤近一个肮脏叫花子,鬼鬼祟祟压低声音问:“书呆子,那两个小鬼的底细查明了吗?”
书生一怔,右手倏然抓出,要扣叫花子的脉门,速度快过闪电一般。
这叫花子正是徐飞龙,左手一振一翻腕,反而扣住了书生的右手脉门。
“咦!”书生骇然叫,左手的包裹便待砸出。
徐飞龙松手退了一步,笑道:“不要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两小鬼叫日月双童,对不对?”
“你……你到底知道多少?请问兄台贵姓?”书生满脸惊疑,在默默运功戒备。
“很多很多,倚秀山庄的人张扬而过,唯恐不为人知,根本不需打听。那两个小鬼骂得太恶毒,真该有人教训他们的主人。”
“不错,我搞得他们晕头转向,一天走不了一二十里,几乎连抬轿的人都雇不到了c”
“现在他们……”
“大概快到青阳城了吧,我早走半天。哦!尊驾是真人不露相,贵姓?你当知道我是谁了。”
“敝姓周。春申兄眼下是否打算立即与郎兄会合?”
“不急。他还在途中,先见见几位朋友再做打算。”
“也好。春申兄在江湖浪迹,亦正亦邪出没如神龙、声誉虽不见佳。但也颇受武林同道尊敬,何必来趟这一窝子浑水?”
“区区与郎兄交情不薄,我行我素也不怕世人非议。”书生正色说道。
“如果郎老兄不重这份交情,有意拖你下水呢,如何?”
“下水?什么意思?”
“要你向江西宁王府投效,如何?”
“废话!郎兄不是这种人。”书生断然地说道:“宁王即将兴兵造反,天下间尽人都知,郎兄一代黑道之豪,何等逍遥自在?犯得着去干造反这自掘坟墓的勾当么?你不……”
“但愿你的猜测不错。”徐飞龙抢着说道:“郎兄不在此地主持大局,可能并未将他的难言之隐告知先到此地的负责人,确是大大的失策。目前山中血腥四起,情势几乎不可收拾,一魔一邪的人都准备向宁王府的人进行报复。如果事情闹得太大,不啻断绝了向宁王投效之路,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泡汤啦!好好考虑考虑后果吧!我言尽于此。”
“胡说八道!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那就好,去追求你们的名利权势吧,荣华富贵正在前面等你们予取予求呢,只要投效宁王,你们都是将来的开国功臣啊!”
“放屁!”书生破口大骂,顾不了身份:“真是见你的大头鬼,你到底是什么人?谁叫你来的?”
“哈哈!想想我的话吧,再见。”
“说清楚再走!给我留下!”
可是,徐飞龙已然像老鼠一般窜走了。
“这人是谁?”中生惊讶地自问。
对面出现笑怪马柏的身影。老远便高叫道:“富兄才来呀,快去找成老兄。”
“怎么啦?你不是与醉仙翁同行吗?”
“醉仙翁的好友恨天无把断了脚,他现在去向成老兄查问情形去了,看样子情势有点不妙,我们快走。”笑怪神色凝重地靠近说,连一贯的笑容都不见了!
徐飞龙躲在一条小巷口观看结果,相当满意,正想动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动,蓦地闷声大叫,重重地向前一栽。
一只快靴踏住了他的背心。阴冷的嗓音人耳:“你这臭叫花子满街乱转了好半天,鬼鬼祟祟在店铺里钻进钻出,东躲西藏的,在干些什么勾当?从实招来。”
声落,来人俯身伸手抓他的乱发,想察看他脸上的神色变化,手刚接触到头发,胸口的昏穴便挨了一下重的,应手昏厥了过去。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戏弄和尚
徐飞龙挺身而起,一掌拍在对方的天灵盖上,喃喃地说道:“老兄,谁叫你运气不好呢!别怪我太狠不杀你,可留下一个白痴给那些人问口供更能让他们疑神疑鬼,这样才好火上加油。抱歉了!”
他当然认识这位仁兄,白天这家伙曾经站在招魂鬼魔身后,不久前曾跟踪他好半天,显然是无影郎君方面的跟踪高手,废了这位仁兄,无影郎君的人必然认定是妖道下的毒手。
离开小巷天已黑了,在一间饭店花了百十文铜钱,买了一包素菜一钵子白米饭,远离街口到了百岁宫下院,在石阶旁的古松下占了一席地,一边吃东西,一面留意路上的动静。周边的斋饭也是一绝,吃起来别有一般滋味。
平坦的石板路面空荡荡,有人行走不但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也可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方便提前准备。
前面,还可看到数百米外聚龙庵寺门前的灯火。
后面,可看去到半里外阴功堂和太白书堂的门灯,隐约可看到书堂前的龙女泉有人徘徊,溪涧旁的龙洞前似乎也有人影晃动。
“今晚恐怕有不少人睡不安枕了啊!更有不少人看不到旭日初升了。唉!也许我也是其中之一也说不定啊。”徐飞龙心中自语,无端涌起淡淡的感伤,和淡淡的寂寞。
多年江湖奔走、历遍了人情冷暖,出生入死无时不与死神打着交道。遗憾的是迄今仍仿佛一事无成。他的生活固然多姿多彩,充满了刺激和冒险的满足感,但夜深午夜梦回,仍难忘却那淡淡的寂寞。
“我是不是该找时间去太原一趟了!”徐飞龙向天喃喃自语。
那里有等着他回去的人,过年的时候他都没有去一趟,回想起来貌似已然过了许久一般。
“唉!貌似分别好久了啊,我真该回去走一趟了。”他低徊地自语。
琴姐的模样,似乎在幻觉中出现了。
依旧是那样的动容,那样的惹人爱怜。看来徐飞龙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
“唉,那浑天王到底躲到那个鬼地方去了!早点现身不好吗?真是麻烦!”
不过徐飞龙总算还有一条可疑的线索,可以追寻。
倚秀山庄姬家的人,竟然会太乙玄功,那是浑天王的不传秘学。
可是,倚秀山庄庄主魔剑姬宏并不是那人。
那位毕老夫子是不是他呢?
但是,那两个向黑道群豪叫阵的剑手,摆出的鸳鸯阵,的确是浑天王在军中时显露的武功架式。
因此。他不能打草惊蛇,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浑天王的下落,那就是等倚秀山庄的人来九华亮相。
还有,东流天罗那群青年人的方阵,也有点像浑天王当年那些亲军的攻势队形,这条线索也不能放过。如果成伯在就好了,我对分辨这个没啥经验啊!
当然,武林有好些门派因门下子弟众多,练习剑阵平常得很。
但门派的剑阵与军伍的剑阵有显著的不同。
武林门派的剑阵花招百出,讲求变化、配合、走位,说什么奇正、阴阳,生克等花言巧语。
军伍的剑阵则讲求简单、实用、骠悍骁勇能冲能守,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兵马如潮中,没有施展花招的机会,没有宽阔的空间来走位变化,刀剑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激战三两昼夜谁还能蹦蹦跳跳?恐怕连爬都爬不动了,还有什么奇正阴阳生克可言?所以姬庄主亮出鸳鸯阵,东流天罗的人摆出方阵,在气魄上就镇住了黑道群豪,凭杀气就压住了这些乌合之众。来历绝不简单。
山谷里传出一阵虎啸猿啼,一阵刺耳的枭鸣,打断了他的冥想,惊散了他的幻觉。
他抬头凝望天上的朗朗明星,不自禁地哺哺低唤:“我就算在这想破头也没用,只能继续看下去了。我就不信他们不会露出马脚来。”
匆匆吃完东西,他舒散地倚树小歇。
突然远处响起了竹杖点石声。聚龙庵方向。一个黑影缓缓而来。接近至二十米外。方看清是一个老年僧人。
“哦!这位菩萨来了。瘸怪看来也该来了。”他哺响自语。
老和尚来至切近,止步抬头向百岁宫下院注视片刻。
院门已关,静悄悄不见人迹。
星光下,他看清老和尚清瘦的脸容,灰色的寿眉特长,真有点菩萨的气派。
穿的是灰色袈衣,显示出德高望重的身份,也表明这是个得道高僧。
这人右手点着一根苍黄色罗汉竹杖,肋下有个小包裹。
左手托这一个中型缘钵,里面似乎盛有食物。
腰旁挂了一个水葫芦,走起路来甚至可听到立马的水响声。
高僧背上,则是一个寸厚的大蒲团,已成了黑褐色。明显经常使用。
老和尚注视着前方山门摇摇头,然后缓缓踱至徐飞龙左首的另一株古松下,念了一声佛号,悠闲地放下缘钵、手杖、包裹,在树下摆得整整齐齐,所有的动作都在缓慢中完成,处处表现出一个四大都空出家人的气度。
一旁冷眼旁观的徐飞龙心中暗笑,忖道:“这和尚真是可恶,他这分明是摆给我看的,倒得好好作弄他一番。要让他知道我徐飞龙可不是泥捏的。”刚刚的思绪明显让徐飞龙失却了往日的冷静。
这个老和尚缓缓取下背后的蒲团,一面展开放在地上,一面念道:“坐具尼师坛,长养心苗性;展开登圣地,奉持如来命。唵,檀波檀波,娑婆诃!《沙弥律仪第二十四条》”
“喂喂喂!”徐飞龙拉开嗓门说道:“老和尚,你怎么能在这里展开你的随足衣呢?”佛门弟子的蒲团称坐具,梵语称尼师坛,俗称随足衣。
“阿弥陀佛!施主有何指教?为何我不能在此打开随足衣”老和尚反问。
“你瞧。”徐飞龙拍拍腰肋中的葫芦:“我带了酒,出家人不近酒色,你能坐这里?”
“阿弥陀佛!老衲坐过去些就是。”老和尚木无表情地说,慢慢收拾东西,移至另一株古松下,一切停当;重新展开坐具,重新念揭律,蒲团缓缓放下。
………………………………
第二百八十章 出家规矩多
“喂!和尚,你仔细看看地下的草隙里有没有虫蚁在啊,要是压死了一只蚂蚁什么的,你不就会下十八层地狱了嘛!我就说出家人就是麻烦!”
徐飞龙又在挑毛病了。把他从影视电影上学来的那些戒律转着花样说了出来,就是不想让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