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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的尸体出现在东门外的小丘上,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三人都受了十余处创伤,象是互相火拼而同归于尽。
高桥村墨家有人出面,有人认识他们的身份。这一来,凶手己全部死亡,毫无其他线索可寻了。
风声已经过去,高桥村的警备也因此而逐渐松懈下来了。
徐飞龙并未离开曹娥坝,但听到三凶自己火拼而死的消息,徐飞龙离开曹娥坝奔向府城。徐飞龙希望在府城附近能等到墨飞,如果在十天半月中仍无结果,徐飞龙准备离开绍兴府,去找神偷鬼窃再说,日后再来找墨飞一战。
徐飞龙到了府城,案子已经结了,高桥村墨家的人已经走了,风声已经过去。
他在东门边的祈福巷东昌老店投宿,这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小客栈正是三教九流江湖人混进来的地方,龙蛇混杂处却最是易招惹是非的所在,也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
当天入暮时分,门外进来了六指头陀房景星。
萃楼楼下有一座地底秘室,半夜左右室中灯火通明,客人续到达,午夜秘会一共到达了八个人。
主人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穿一身五色长袍,仪表非俗,颇具威严,坐在大环椅上神色肃穆。
六指头陀坐在末位,可知地位最低。
主人环顾众人一圈,清了清喉咙沉静的说道:“十年前,兄弟被灵明怪客毁了太岳山的基业,共死了四十余几位弟兄,伤残二十几人,此仇不共戴天,誓在必报。因此,兄弟潜来绍兴,化名秦华,买下这片基业成为本地的缙绅,十年弹指一挥,复仇之念无日或忘,想当年,老家伙带了尚未出道的门人墨飞,偕同狐群狗党于日正当中杀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兄弟从此隐姓理名,整整痛苦了十年。眼下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即将进行报复,快意恩仇,先屠高桥村,再等候灵明老贼前采送死。这六七年来,墨飞那小子已经成为江湖上的顶尖的人物,先后杀了咱们不少同道,此人比灵明老贼更为可怕。
在坐诸位都是曾受过灵明老贼师徒伤害过的人,既然与兄弟联手,自然都是志在复仇的朋友。前几天老童丐几个人大意误事,几乎坑了咱们所有的人,因此咱们不得不将屠村的事暂且后延。”
“施兄,但不知要延多久?”右一名干瘦中年人阴森森的问。
施兄干咳了一声。往下说道:“昨天杭州传来了急报,已经现墨飞小狗的行踪,按行程,不出十天他便可赶回,因此,咱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毁灭高桥村。”
“施兄,咱们的人手是否仍嫌单薄了些?”左一名有一双大牛眼的人问。
“三天后,血魔会偕金魔赶到,我想人手该已经够了,分四路攻入高桥村,必定能够得手。”
“好吧,五天之内,咱们动手快意恩仇。”一名老太婆咬牙切齿的说。
“这五天中,希望诸位小心些,无事不可前来此地,以免暴露行藏。芳宛村方面,更需小心不可大意,上次已经有巡捕前来查问了。”
六指头陀干咳了一声,道:“施兄,东昌老店那小子要不要干掉他?”
“房老弟意下如何?”施兄反问。
“浙边四义死在他手中,此人留不得,恐怕他已经从四义的口中,问出咱们的底细了。”
施兄呵呵一笑,说道:“四义的老三丁德隆,已经被兄弟派去找他师傅前来助拳了。他已经将那天的经过说出,那小子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事。”
“哦!丁老三逃回来了?”
“他已经到芳宛村报到去了。”
“施兄之意是?”
“将那小子诱至芳宛村,看看能不能用?”
“这有些麻烦了!”
“咱们不能在城中杀人了。”
“那么,兄弟想办法将他诱至芳宛村好了。”
“好,这事明天就进行。”
众人再商讨如何杀入高桥村的计划,久久方一一离去。
芳宛村在城外西南四五里外的地方。在陈音山的西面。春秋时越国臣伏吕国,越国的大夫范螽请来了一个神射手陈音,教越国的子弟弓箭之术,十年之间让越国的子弟都极善弓术。陈音死后就葬于此山,所以这山叫陈音山,芳宛村,只是一个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村子而已,在府城旁毫不引人注目。
一早,徐飞龙吃完早餐,返房时觉房门的锁已经被扭断在地。徐飞龙吃一惊,急急入房察看。
徐飞龙的包裹存在柜台,黄金倒是丢不了,房中只有一些换洗衣物,也不值得小偷光顾。一进房,徐飞龙觉挂在床旁上的剑不见了。
枕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借剑一用,请至西门来取。”
一把剑算不了什么,花十两银子便可买一把。但显然对方早有准备,徐飞龙如果不去,后面麻烦将接踵而至。
“好,去看看也无妨。”徐飞龙下了决定。
徐飞龙猜想可能是墨兆璧派人相诱,绍兴府徐飞龙未参与过江湖事,因此心中并没有多想,大胆前往赴约。
徐飞龙换了一身青色劲装,弄了把匕藏在衣下,略加收拾一下,便出了店门。
到了西门,城门口过来一名小厮,将一张字条递过含笑问:“您可是东昌老店的客官?”
“不错,你是?”
“客官贵姓?”小童口齿伶俐的问。
“这你不必问。”
“那……你是讨剑来的了?”
“不错。”
小童将字条递过说道:“有人雇我将字条送给你。”
话一完,将字条丢过,撒腿便跑,溜之大吉。
徐飞龙拾起字条。上面写着:“顺道西南,抵达芳宛村。怕事的话,请回。”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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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树林
徐飞龙想问小童雇他的人在何处,但小童已经溜走了。虽然那人定然就藏在这附近,不然小童怎么会找上徐飞龙传言?既然来了,那有转回之理?
不久,徐飞龙到了满山秋色的陈音山,问清了芳宛村,一路赶去。
芳宛村就在路旁,被栅栏围着,村背后是山坡,栅门就设在村口,过路的人可以到村里买些食物讨些茶水。
徐飞龙踏入了村口不见有人找他,村夫村妇都在干活,三五个儿童在逗弄着黄狗。迎接他的是一阵犬吠,似乎并未引起村民的注意。
“该向何人讨剑?”他在自问。
如果无人出面,徐飞龙岂不是白来了?
徐飞龙向一家小饭店走去,迎面来了一个扛了一捆木柴的中年村夫,急步迎面撞来。
徐飞龙闪在路侧,相错而过,
蓦的,柴捆突然凶猛地向徐飞龙的脑袋上砸到。
按理来说,如此突然的袭击,绝对无法避开。但徐飞龙不是一般人,对方身躯一动,便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之见他迅速向下一蹲,从对方的身后一闪而过。
如果徐飞龙这时候出手,村夫难逃一击,但徐飞龙不能断定对方是有意还是失手,因此他也不好出手。
村夫吃了一惊,惶恐的说道:“咦!对不起,对不起。”
徐飞龙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没什么,闪着腰了没有?”
“没有,委实对不起。”
徐飞龙举步便走,不再理会,泰然到了小饭店前,感觉有些渴了,于是来到旁边的茶桶旁找茶喝。
舀起一碗茶水,徐飞龙看到了附近几个村夫的眼神有异。**所传的迷魂魔眼,不但需要知道人的心理状况,更需要知道一般人五官表情的内涵与感情流露,这里面可一点都不简单,需在一瞥之下,便立即判定对方的表情与内心所流露的七情六欲。是何等的困难。但徐飞龙经过长时间的修行已然掌握了这一点。
毫无疑问地,那些外表橡是村夫的目光流露着喜色,这岂不是很邪门?
徐飞龙想起来了,这条路是大道,往来的旅客不少,为何却没有人在路旁供应茶水?岂不是有违常理么?
徐飞龙背转身去,将一颗清神丹丢入口中,然后若无其事的喝下了那碗茶。
几个村夫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店旁有株大树,树下有几座大石,那是村民们乘凉的地方,所以石头上看着特别光滑,那是经常有人坐的原因,眼下天气凉爽,那里并没有乘凉的人。徐飞龙喝完一碗茶,到了树下,身形一晃。
但他并未倒下,急忙坐在树根下,摸模脑袋,没一会便不省人事。
一名村夫徐徐靠近,打量徐飞龙片刻问道:“喂!怎么睡着了?”
徐飞龙不言不动,如同死人。
村夫伸手推了他几次,方欣然举手一挥。
五名村夫急急奔到,一个个欣然大喜。
附近十余户人家,都有人奔出来察看。
最先那位村夫向奔来的同伴说道:“一个初出道的小鬼而已,可把咱们忙坏了。”
“为了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子,咱们煞有介事的忙昏了头,白担了两天心,日后如果传出江湖,真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主人未免太过小题大作啦!”另一名村夫苦笑着说,恨恨的踢了徐飞龙一脚。
徐飞龙依旧没有反应。
村夫举手一挥,说道:“把他弄走,等主人发落。先丢他下地牢。”
“我搜搜他的身。”另一名村夫说,伸手探入徐飞龙的怀中。
徐飞龙虎目倏张,冲这村夫咧嘴一笑。
村夫吃了一惊,急叫道:“这小子……”
“砰”的一声响,村夫的小腹挨了他不轻不重的一端,村夫飞的翻出丈外,摔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瞬间,徐飞龙一跃而起,但见人影如电,铁拳如狂风暴雨,“砰噗砰噗”的响声似连珠响成一片,四名村夫在骤不及防下,被这快速绝伦的疯狂之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向四面跌去,转眼都爬不起来了。
惊叫声大起,四面八方都有人提刀剑冲了出来。小店内的伙计,居然也提了火叉,向树下奔来。
徐飞龙从容的站起,拍着身上尘土高声问:“喂!那一位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飞龙陷入重围,但并没有丝毫畏惧。
一名村夫左手握了一把连鞘长剑,独自上前问:“阁下怎么称呼?”
徐飞龙一怔,反问道:“你们将我诱来,竟不知我姓甚名谁?”
“不知道,知道还用问你?”
“那就怪了?”
“说!你是谁。”
徐飞龙嘿嘿一笑.双手叉腰道:“既然你们不知道。就用不着通名道姓了。按理你们是这里的主人,主人该先说才对。”
“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哼!”
“你们的主人是谁?谁出的主意把我诱来的。把剑还给我,我就不与你们计较。”
“你这小子有话留着等会再说。”村夫阴森森的答道,向前逼近过来。
对方人多势众,如不想缴械投降,那就该先下手为强、杀鸡警猴以收震慑的效果。
徐飞龙自然是有经验的,已然先下手为强,突然朝着这村夫疾冲过去。
村夫伸手拔剑,反应也不算慢,可惜拔剑慢了些,他应该先闪避再拔剑。而不是这么托大。
徐飞龙双掌齐下,同时劈在对方的一双手臂上,立即右拳顺势攻出,“蓬”的一声拳到人倒,剑也随之易主。、
“哎呀……”村夫疼叫一声,倒跌出丈外,仰面朝天跌了个晕头转向。
徐飞龙将夺来的剑拿上,大笑道:“哈哈,怎么全派些酒囊饭袋出来?那我先走了,哈哈……”
徐飞龙一跃上树,在狂笑声中,像大鹰般上了树梢,两起落便登上了小店的屋顶。
村中钟声大起,村人瞬间走避一空,家家闭户。
东面邻舍的居顶上一下跃上了三名青衣中年人。
接着,几乎每一家屋面都有人出现。
西面出村的方向,上来的四个人中,有一个徐飞龙还认识,赫然是六指头陀。
“咦!原来是你。”徐飞龙颇感意外的叫道。
“是你杀了浙边四义么?”六指头陀跃近厉声问。
这一来,徐飞龙感到事态严重了,既然不是墨兆璧的人诱他前来,而是替浙边四义出头的人,看来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徐飞龙目涌起了无边杀机,冷笑道:“我一个也没杀。”
“丁老三说你自称是徐飞龙?”
“不错,正是我。”徐飞龙不得不承认身份。
所有人的都吃了一惊。六指头陀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相信你是徐飞龙。”
“信不信由你。”
“哼!徐飞龙怎敢到绍兴来?”
“为什么不敢来?”徐飞龙问。
“墨飞是绍兴府高桥村人。”
“我就是为他而来的。”
六指头陀仍不信他是徐飞龙,冷笑道:“如何方能证明你是徐飞龙?”
“没有证明的必要。”
“这附近你有认识的人么?”
“有。”
“谁?”
“墨飞。”
“哼!你给我说话小心了。”
“呵呵!你倒是神气的很啊!还没有请教高姓大名呢?”
“我六指头陀房景星,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名号了才对?”
“我以为那是你的化名呢。”
“房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好神气。可敬可敬。可我的化名甚多,当然不能与你们这些老江湖比。”
“你在小店中已经听到房某与浙边四义商议的详情了?”
“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听你们的狗屁话。我自己的事已经够多的了。哼!告诉你,少打我那些黄金的主意,即使是墨飞来,我也不怕他,你们吗?哼!还是算了吧。”
“不错,你有黄金两千……”
“黄金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你少做梦了。”
一名生了一双山羊眼的人冷笑道:“咱们放出风声,引墨飞来找你。墨飞不会要你的黄金,咱们自然便可浑水摸鱼了。”
徐飞龙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来找墨飞算账,已经打听出他不在,正打算离开,少抬出他的名号来唬人了,即使他在家。还不知鹿死准手呢。废话少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真要找我的麻烦,我也只好跟你们一战了,给我让开。”
最后一声沉声喊道声出,徐飞龙已经拔剑出鞘向西南角疾冲而去。
西南角另一间房舍的瓦面上有三个人,三剑齐出,沉喝道:“你小子给我留下!此路不通。”
“挡我者死!”徐飞龙怒吼一声,一下冲入剑海之中。
漫天剑影乍合,剑啸声惊心动魄。徐飞龙的剑影象一道扭曲着狂野地吞吐的银虹,锲入对方的剑影中立即八方分张。敌众我寡,徐飞龙已然使出了全力。只见无边剑气如同莲花开落,瞬间主宰了形势。
“啊……”一位老兄右臂裂了一条大缝,疼叫一声着踉跄暴退,接连踏破了不少屋瓦。
另一人骨碌碌向下滚去,手里的剑也已经脱手丢掉了。
“铮”’声暴响,徐飞龙崩开最后一人的剑,喝声“滚!”,“唰”的一声,剑拂过对方的头顶,瞬间将对方的一层头皮削掉,头皮带了发结与头巾。一下飞出两丈之外去了。
这人也吓的疼叫一声滚下了瓦面。
徐飞龙在一个照面间,便放翻了三个人,跃登另一座屋顶,又击倒下了两名大汉。此后便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再敢在屋顶拦截他,被徐飞龙从村西冲出。跃入了村旁不远的密林。
徐飞龙以为可以平安脱身了,在休中飞掠而走,这些小人物还不值得他过多计较。
徐飞龙远出半里地,正准备脚下一缓。还来不及调息,前面突然传出一声冷笑,一名黑衣蒙面人从树后闪了出来,嘿嘿怪笑道:“很多江湖人总喜欢从树林中逃命脱身,其实这树林之中比之平地更为凶险。小子,看样子你也不例外,也想着从林中逃命。真是来得好,不知你是否已经将这份凶险算计在内了?”
徐飞龙停步叉起双手,笑道:“当然算计在内了,阁下为何掩去本来的面目,是见不得人么?”
黑衣人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大笑道:“哈哈!我已经替你盘算好了。”
“怎么说?”
“咱们替你安排了一条可以走的路。”
“哦!什么路?”
“顺我者生。你得向我们投降。当然,在此之前,我必须先试试你身上到底能负何种重任,亮剑吧!”
“呵呵,只有这条路可走么?”
“哈哈!咱们当然不能太过小气,只有一条路确实有失公允,咱们还替你安排了另一条路,免得让人说咱们不留余地,另一条是……”
“死!”蒙面人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好,你们倒是真够大方,把你的人都叫出来吧。”
“你要选第二条路?”
“我要走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