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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将教堂处所焚毁,教民戕害。应革职,斩监候,如贷其一死,极轻当发往极边,永不释回。
湖南
湖南巡抚俞廉三,干涉戕害衡州府天主教教士二人之案。
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衡州道隆文,以上被害之天主教教士先曾函请保护,乃非特不行,反致鼓惑舆情,致将教士等双目挖出,惨遭杀害。应革职,斩监候,如贷其一死,极轻当发往极边,永不释回。
衡州府裕庆,清泉县郑柄,该二犯于以上之案,非但不肯保护,亦且助纣为虐,甚有干涉。裕庆又出违约告示,致耶稣教堂被毁。应革职,永不叙用。
浙江
金衢严道鲍祖龄,显系仇视各国人民之犯,怂恿匪徒团练在衢州杀了泰西多命。力能保护而不肯为,且允匪徒在道署门前将泰西汤姓一家四口,石马戴姑娘三口,共七人,先辱后杀,迨后详报抚院,盛称团为义举。应斩监候,如贷其一死,极轻当发往极边,永不释回。
衢州府城守都司周之德,于以上之案从而加功,非止主谋攻击,且复亲统匪党,肆行凶恶,罪应斩立决。
浙江巡抚刘树棠,通传杀害各国人民密谕,是以凶惨之事皆伊玉成,虽轻撤销,然已过迟,乱后仍留浙江四月,除将要员撤任之后,所有凶犯毫未拿办。应革职,发往极边,永不释回。
前按察使荣铨,通传杀害各国人民密谕,是以专责此肇乱之一端也。现在杭州仇视各国人民之党,伊为首领,其嫉视外人之行毫无隐讳。应革职,发往极边,永不释回。
前衢州镇俞俊明,六月二十五日道署门前杀害泰西多命之时,伊与鲍道同在署中,虽属下有官兵五千,事前竟毫未弹压,是其纵匪酿凶之据。应革职,发往极边,永不释回。
前衢州府洪思亮,于此案不肯保护,亦未加功,惟是日同在道署。应革职,永不叙用。
衢州府绅士郑连生,郑永禧,罗老四三人,于此案有主谋情事。应皆革职。
四川
邛州牧李常霈,纵容抢掠教堂,杀害教民多命。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建昌道王季寅,名山县罗鼎智,前雅州府王之同,李念兹,固执不肯保护教士,办理教案,未能公允。均应革职,永不叙用。
驻藏大臣庆善,赴任时以徐驱泰西人出境及灭教民之语告知沿途官员,在里塘复滋事端。虽其已死,应追夺官爵。
贵州思南府人罗芳林,系被革武员,于龙泉思南府二处攻打教民,被害二十余名之案,系其主谋。该人一闻直隶乱事,即□□□□□□□□教民处所抢毁,将教民戕杀。罪应监禁。
河南
南阳镇殷□□,仇视教民异常凶暴,豫省教民受害,惟该道是问。天主教某教士系其施□□□□□拆毁教堂,亦系其出违约告示之故。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新店李若仙,煽惑民心,致害以上教士。该教士如未设法逃生,必遭毒手。罪应革职。
山西布政使,前河南按察使延祉,以仇视各国人民之语通饬所属。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河南县令,苛待由豫省前往湖北逃能之英国教士。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荣泽县,不肯接收由武陟县护送逃难之英国教士,致该教士等备尝艰险。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郑州牧,由平遥潞城逃难之英国教士过境时,苛待异常。
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西华县林令,于境内各教士屡次不肯保护,致被驱逐,什物俱遭抢掠。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陈州府周家口通判汪□□,固执不肯保护教士,致速六月之乱。教士被逐后,几乎丧命。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湖北道岑春荣,擅出诬谤告示,煽惑官民,仇视西教。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滑县吕令,涉县车令,安阳县石令,抢掠教中什物,焚毁教堂房屋。均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卫辉府曾守,杀害教民。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武安县陈世伟,于乱民掘挖已故教士尸身,不肯饬收,致将其尸分裂,丢弃道旁。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江西
江西巡抚松寿,遵奉朝旨,引火燎原,所派委员以招兵为词,聚党焚掠教堂。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南丰县邓宣猷,于教民递呈,不肯接收,仍怂恿民人戕害。
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南城县翁宝仁,饬拆教堂。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山东
湖南按察使,前山东按察使胡景桂,于仇视各国人民之端,干涉其间,且引同官为党,并力庇拳匪,冀免杀教之咎。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恩县秦应逵,袒庇拳匪,明示仇视各国人民,忍令境内教民惨受杀害。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夏津县屠乃勋,纵庇拳匪,于美国教士何家屯房屋不行保护,并任令教民被虐。罪应革职,永不叙用。
被控告获罪另行查办各员清单
蒙古
阿多□杜沙辣其杀克,多而加,圪罗其,梭诺辣,其加而古其沙路□掌盖□纳,否大梭磨,磨各嗐□□□□,杜沙辣其加,郢罗其阿,切而多辣,尔当巴领加,浪亚而宾丧,□加沙,□加圪罗其□,以上十一人均威吓教士,因未能在教堂戕害,欲在他处分别谋死者。
四川
双流县龚定宝,郫县黄树勋,灌县王瑚州,崇庆陈兆棠,温江县周庆壬,崇宁县陈鼎勋,南部县远用斌,大邑县赵绥之,以上八名均系忍听教民五百余家什物房屋被匪抢毁,兼有受伤被害之教民,教堂处所亦被毁焚。
宜宾县王殿甲,有呈诉该员将仇视西教之祸鼓动加厉者。
叙州府文奎,纵容宜宾县妄为。
贵州
署思南府张济辉,素以仇视西教为怀。
龙泉县继文,异常仇视西教,非特任令罗芳林统带匪党入境骚扰,且教民求其作主弹压,伊竟明谓该教民身居化外,因奉西教,自取其祸,定不保护。
河南
南阳府傅凤飏,汉口英领事谓其仇视西人。
南阳县张令,有杀害教民抢毁什物房间之咎。
江西
浮梁县任玉琛,虽经迭次呈请,伊竟不肯保护景德镇,西江,留店三处教堂处所,致被一律焚毁。
吉安府许道培,允听绅士攻击教堂教民。
赣州武官何明亮,经地方官请其派兵保护教堂,伊不肯行。
吉安赣宁道涂椿年,于刘制军坤一所发保护泰西人民告示,该道不肯在赣南两府张贴;又该两府滋斗,未设法弹压。
南昌县进士黄熙祖,文举谢甘棠,廪生马缙,监生梅素清,皆遣仆拆毁该处教堂。
南昌县武举单柄耀,武生李太和,武生单寅,武生萧廷杰,武生单步鳌,均带领拳匪前往□□□都,渭水桥等处指拆该处教堂及教民房间。
滤溪县廪林湘巨,林茂修,卢假如,卢明生,均系怂恿该处民人抢毁骚扰。
临江府石守,上高县文令,绅士梁飞鹏,张文兰,均系怂恿拳匪抢掠骚扰。
山西
太原府许涵度,遵奉毓贤命令,谋杀该处泰西教士;该员
助纣为虐,以致未能一名漏网。
○会议赔款事宜述略。
三月初一日申刻,徐星使寿朋,那侍郎桐,周方伯馥同,至德馆晤法使毕君,德使穆君,英使萨君,日本使小村君,由联芳传语。
毕曰:“今日请三位来,系为赔款事。究竟中国每年可能摊还若干?”徐曰:“请问各国共索赔款若干?”毕曰:“赔款截至西七月初一止,计银四万五千万两。”徐曰:“中国财力不足,各国既有顾全交情之意,应恳将赔款数目减少。”毕曰:“此数各国并不多索,但所亏之数必须索偿。将来或多几日,少几日,仍须核算,此数不过约计。今日系专为要知中国有若干款项可以作抵?”徐曰:“中国近年库帑入不敷出,各位谅已尽知。我想海关进口货税,核计原定税则时,与现在磅价增订,商人仍可将多出之数加入货价之内,于洋商无所亏损,而中国办理赔款大有裨益。”毕曰:“我等亦曾议及,似属可行。计中国每年约可多得银一千万两以上。中国常关税每年共得银若干?”徐曰:“如交税务司征收,每年约可得银四五百万两。”毕曰:“果能交给税务司否?”徐曰:“常关多归海关道管;与海关相连,可交税务司代征。”毕曰:“洋货进口加税及常关税,归税司代征作抵,我等皆以为然。但所差尚多。”徐曰:“请问各国之意,可缓至若干年摊还?”毕曰:“摊还年分暂且慢说,须考究再有何款能以作抵。闻中国盐课以大宗入款,如能变通办法,更可多得,然否?”徐曰:“盐法变通甚难。”毕曰:“盐款每年若干?”徐曰:“盐款盐厘每年收数共约一千三百万两,已有宜昌,鄂岸,皖岸三处抵还洋债,共应除银一百八十万两。又长芦每年销盐五十万引,自去年乱后,洋兵将盐任意销运,闻逾二百万引之多。以后三年,芦盐无从行销,国课从何征纳?故以现在而论,盐课盐厘两项,每年只可作一千万两算。”毕曰:“然则此款可抵一千万矣。”
徐曰:“不然。我中国有若干应用要款,皆取给于此,只可挪出四百万作抵。”毕曰:“闻漕粮改办法,每年可余银七百万两。”徐曰:“所谓改办法,是折漕之说也。然即改收折色,断不能余七百万之多。”毕曰:“每年约运漕米若干?”徐曰:“约一百二三十万石。”毕曰:“南省米价若干?运脚若干?”徐曰:“米一石约价银四两,运脚约二两。若改折,只省去运脚,不过余银二百万两。商人运米至京销卖,亦必少沾余利,不能照南省原价也。”毕曰:“河运米若干?运脚若干?”
徐曰:“河运米近年不过十万石。运脚较海运为轻。”萨曰:“中国运米不得法,故米到京多霉坏,每石仅值银一两。若交外国轮船包运,所费运脚无多,而米可不坏,并可省出运费作为赔款。”徐曰:“漕运改章,只可令民间改交现银。若仅止由上海至天津将空洋轮包运,则上海仍须设局收兑,天津仍须设局收兑。用驳船运者,又须在通验收,转运京仓。岂能凑抵赔款耶?”萨曰:“海运漕全改折□□,可余几百万?”徐曰:“前已算过,不过余二百万。且改折甚难,缘有漕州县百姓交米,使水搀谷换士,颇有取巧。仓米之坏固不尽因在船在仓霉变之故。若改收折银,百姓必至吃亏怨望,非善政也。”萨曰:“京城进出货,每年收税银若干?”徐曰:“崇文门向来只收进城货税,其出城之货例不征税,每年约收银七十万两左右,为数无多。各口常关既拟改归税司征收,留此崇文门一处,亦为中国略存体面,似可不必算入抵款之内。”萨曰:“唯海关加进口税,约每年总可多六百万。”徐曰:“洋货肯允加税,深感各位美意。”毕曰:“总理衙门所设之同文馆及出使各国人员,所需经费实无他款可筹,皆取给于海关税项,似可改由他处筹付。”徐曰:“同文馆费用无着,出使经费实无他款可筹。断无因赔款不敷,将使馆撤销之理。”毕曰:“学口既□应设,若因此赔款致裁减出使人员,亦非各国所愿,此节可不论。义战裁减旗饷,每年约可省三百万。”徐曰:“旗饷减甚难,即能裁减,而每年须付赔款,因而缺用甚多。此项节省之银,亦只可为自己补亏之用矣。”毕曰:“□□□事项每年可省若干?”徐曰:“水陆军不无可省,但难豫定确数。且□□□□究属空名,似可不必指名款目,但酌定每年摊还若干。除盐课常税及洋货加税,其不敷之数,而中国设法解足可矣。”
毕曰:“每年究能摊还若干?”徐曰:“至多一千五百万两。”
毕乃持洋笔算之。左右顾英德使而言曰:“如此须六十年,为期太远。能三十年还摊更好。”徐曰:“一年三千万,断不能筹。”毕曰:“洋税增至值百抽十,每年约可多收若干?”徐曰:“当可至千万以外。”毕曰:“如此则一年三千万不为难矣。”徐曰:“洋税虽约计可增至千万,但货物销数本自无常,若豫算数多,届时不足,将如之何?莫如每年只按六七百万两计算,届时如逾此数,亦可将下次应解之款提前早交,较为简易。”毕曰:“人丁税可办否?如每人每年征银五分,即可得银二千万两。”徐曰:“从前本有丁税,后来并入地粮,是以田亩赋课名为地丁之事。若再按丁抽税,是重征矣。”萨曰:“地亩亦可加税。”徐曰:“各省多有瘠薄之处,所获本属不丰,若再加征,恐贫民更多苦累,地方难期安庆矣。”萨曰:“然则办房捐如何?”徐曰:“房捐从前亦有省分办过,总未办成。因一经收捐,其店家则歇业罢市,其居民则诉屈呼冤,地方官无如之何。故此事甚不易办也。”萨曰:“闻土药较洋药多至三倍,如每担征银六十两,可得一千余万。”徐曰:“土药出产处多散在内地,并无扼要稽征之处,若税厘太重,偷漏更多,恐无实济。”萨曰:“印花税似可行。”徐曰:“此事亦曾筹度,似只可于通商口岸先行试办。因通商口岸风气略开,商民或肯遵行,若内地居民,习故蹈常,视印花为无用,如派差随时随地稽察,徒为差役开索扰之门,于国课恐毫无裨益也。”毕曰:“请问赔款如何偿法?将分年摊还乎?抑借债总付乎?”徐曰:“借债甚难。能宽定年期摊还最妙。若内有一二国愿得现银,各位为难,则请代为公保借债,亦无不可。
应请各位酌之。”毕曰:“是否托肯行缓期之国代为借债?”
徐曰:“不敢指定必须肯行缓期之国代为借债。我想其急需现银者,必不肯代为借债。又想现在应得赔偿巨款者,均系富国,亦不至急需现银。故莫若宽定年限,容中国滩还为妙也。”毕曰:“愿滩还,不愿借债,固是何意?”徐曰:“愿滩还,不愿借债者,因各国既重友谊,不必为借债再独承一二国之情。
且银若由一国借出,款数既巨,必不肯多宽年限,故不若分欠各国之为妙也。”
言至此,为时已晚。主人出茶点饷客。茶毕,辞归。
按各公使咸推法使开口,故法使之言居多。那周二君因各使让徐君首座,故紧要语虽皆公商,均推徐专对云。
○附各国公款私亏按和约大纲第
六条向中国取偿清单俄国约银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万两,又东三省铁路约银七百万两。德国约银八千四百万两。法国约银七千四百二十万两。英国约银四千一百万两。美国约银三千五百万两。日本约银三千三百六十万两。意国约银一千九百六十万两。比国约银八百四十万两。奥国约银三百五十万两。荷兰约银七十万两。西班牙约银四十二万两。
以上约共银四兆二千六百七十二万两。
又以上各数,系截至西三月底止,自此以后,每月加费约一千三百余万两。倘删除零数,则截至西七月一号为止,当约合四万万五万万两左右之数。故各国即以四万五千万左右为定数。
○记李教士议办晋省教案事
英教士李提摩太君至京之故,实因山西去岁共杀西教士一百五十余人,华教民无算。晋抚岑中丞到任后,见教案猝难商议,遂奏调沈仲礼观察。即再由岑中丞电请李君赴晋商办。李君本拟由京前往,因至京后,英公使及赫总税司再三劝阻,故不果行。特拟办理山西耶苏案七条呈诸李傅相,李傅相深为嘉纳,允即通知岑中丞照办,以了其事。兹将其章程录下:光绪二年至十二年太在山西时,官民相待尚好。
万不料去岁杀害中外教会人数千。此真亘古未有之奇变。
今杀外国人之罪,有各国钦使与中国全权大臣商力,太毋庸参末议。惟办理耶稣教受害华人章程,谨拟七条,恭候傅相核夺施行。
一、各府州县杀害教民之人甚多,本当按律正法,但太知此辈受官指使,又受拳匪迷惑,不忍一一牵累。惟各府起乱首匪当惩办一人以示警。若晋抚果能剀切晓谕,使伊等痛改前非,敝教亦将首匪从宽免究。
二、晋省地方绅民胁从伤害教民之人,虽宽其死罪,却不得推言无过。凡损失教民财产,必当罚其照数赔还;并无依之父母孤儿寡妇,必为事奉抚养。
三、共罚全省银五十万两。每年交出的款五万两,以十年为止。但此罚款,不归西人,亦不归教民,专为开导晋省人知识:设立学堂,教导有用之学,使官绅士庶子弟学习,不再受迷惑。请中西有学问者各一人,总管其事。
四、凡教民被害各府州县地方,当立碑记念,叙明匪徒犯罪源流,教民无辜受诛。
五、耶苏教教会中人,有杀尽者,亦有回国者,不能一时来华。俟外国再派教士来时,晋省官绅士庶当以礼相待,赔认不是。
六、要永息教案,中国官待教民,当如待教外人,一视同仁。如果犯法,自应按律严办;若有功劳,亦应保举:作官与教外人同,凡照此办法,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