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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辅相信李儒的判断,认为丁靖日后必定前来报仇,应当尽早除去才是。当即,牛辅传下军令,命令军中大将张济,带领三千骑兵剿灭丁靖余军。
当张济带兵赶到并州军营地时,只见营地内散乱一片,大片辎重散落四处,营内已无一人。
“这丁靖腿脚好快,竟然已经逃跑!”张济狠狠说道。
“报!根据踪迹,并州军往北苑林方向流窜。”有斥候向张济上报道。
张济闻言一惊,虽然他来司隶时日不久,却也知道苑林的位置,当即惊呼:“不好,丁靖定是往黄河渡口而去,若是让他渡河毁船,想要追杀就再无可能!”
“绣儿,汝带五百精骑前往苑林渡口,务必组织丁靖安然渡河。”
张绣连忙领命,率先带领军中五百精骑,一马当先追赶而去。
……
此时,丁靖所部已经到达苑林渡口,一面指挥士兵收拢渡船,一面派出数十骑斥候,于南方巡哨,探索追兵情报。
苑林渡口并非什么大型黄河渡口,渡船数量分散,光凑齐可运输千人的渡船就花费了近一个时辰。
就在丁靖准备组织队伍过河之时,斥候来报,言约五百骑追赶而来,距离渡口尚余十多里。
十多里的路途,一刻钟就到了,届时他们正是半渡情景,若是在半渡黄河时被攻击,纵使他丁靖手下将士再勇猛,也必定大败。
“高校尉,你带领所有骑军绕至那片树林之后,待吾等与追军交战之时,你再由其后杀出,吾等前后夹击,必定大胜!”丁靖对高顺传令道。
“诺!”
高顺立即领命离去,丁靖再次下令,让三百士兵假装渡河的样子,其余人甲锐余身,背靠黄河摆出半圆阵势,随时准备战斗。
丁靖手下军士都是老兵,此时都已经知道,追兵已经来临,他们已经别无生路,唯有背水一战,打败追兵,方能逃出生天。
(本章完)
第4章 伏击
当张绣赶至苑林黄河渡口时,已经是三更时刻,正好看到丁靖所部依靠黄河摆出了半圆防御阵势,在渡口南岸,正有数百士卒登船渡河。
“哈哈,这丁靖果然还是个十多岁的黄口小儿,竟然如此不知兵事。”
“他竟敢在追军虎视之下携军渡河,若他全力渡河说不定还能逃脱,可这丁靖竟然一边渡河,一边防守,令军队心有旁骛。”
“若是吾此时强烈猛攻丁靖,使其军中恐慌,必定有军士夺船求生而逃,到时候其阵脚自乱,可一举击破!”
张绣口中的讥讽不停,对丁靖的战略藐视毫不遮掩,熟不知自己已经中了丁靖的假象。
“全军突击!”
张绣一声令下,不再等待,竟是直接率军冲击向丁靖的军阵。
另一方面,见追军袭来,丁靖也不慌张,指挥部队有序防御,盾手在前,长矛立后,刀斧手位于三列,数百弓手位于最后。
当张绣骑军奔至四十步时,丁靖大喝一声:“弓箭手,放箭!放箭!”
数百弓手一齐射箭,顿时箭如雨下,而张绣也算得上久经沙场,对于弓箭早有应对之策,早已经指挥骑军分散进攻,拉开距离躲避箭矢,令箭矢的杀伤效果极其有限。
“西凉张绣在此!丁靖小儿速速瘦死!”
数十步的距离,张绣的五百骑军转瞬即止,骑兵铁蹄瞬间杀入丁靖的军阵中,各军士奋力反抗,与张绣骑军交战。
只是张绣骑军乃是西凉铁骑精锐中的精锐,即便人数只有五百,依旧令丁靖这两千余并州步军难以阻挡。
就在张绣的骑军全部陷入圆形步兵军阵中时,高顺于后方树林里也做出了冲击,只听轰隆的马蹄声,高顺一马当先,亲自率领数百骑兵杀至。
听到后方的马蹄声,张绣不禁大笑:“哈哈,叔父的援军来得可真快!”
只是张绣话未说完,倒是丁靖这里的士卒纷纷大喊:“高校尉援军来了,兄弟们加把劲儿,干死这帮西凉狗贼!”
听到丁靖军士的呼喊,张绣这才意识到不妙,仔细一听,发现后方马蹄声只有数百骑,不像是叔父张济的援军。
“中计了!来人,速速撤退!”张绣连忙下令,立即调转马头撤退。
只是丁靖怎能容许张绣等人离去,立刻命令部队围拢张绣骑军,而有了高顺的骑兵堵截,张绣的五百骑兵已经成了瓮中之鳖,难逃升天。
不过丁靖还是低估了张绣的顽强,凭借出色的骑术和枪术,张绣一人一骑一枪,竟是硬生生从数千人的围堵中杀出了一条路来。
看着张绣骁勇的英姿,即便是丁靖也不得不折服,“这张绣不愧为西凉悍将,即便如此穷途末路亦能如此顽强,北地枪王的名头不虚传呀!”
就在张绣快要杀出重围之时,一道健骑突然阻拦在其面前,此人正是高顺。
二话不说,二人交战在一起,长枪与长刀来回交错,迸得火光四射,战马相互角力,弄得烟尘四起。
只可惜高顺擅长治军练兵,这斗将武力却是不如有着北地枪王名头的张绣,约三十回合,高顺顿时力有不止,渐露下风。不过此时丁靖也带人收拾掉了那五百骑兵,几乎全歼,唯有十数人投降生存。
见高顺不是张绣对手,丁靖立即带人包围了上去,长矛士兵横锁马腿,将张绣连人带马弄翻在地,另有刀斧手上前,斧钺加身,将张绣俘虏。
“丁靖小儿,竟敢如此狡诈!”被俘虏的张绣依旧大骂,实在不服自己竟然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打败。
丁靖没有搭理张绣的谩骂,只是微笑道:“兵不厌诈而已,来人,将张绣等捆绑起来,必须严格看押!”
“诺!”
这时,一旁的高顺也下马,脸上满是对丁靖的钦佩之色,对丁靖拱手拜道:“少将军果然料敌如神,竟能轻易俘虏西凉悍将张绣!”
对于高顺的赞赏,丁靖却是笑不出来,叹息说道:“折损数百将士,伤者无数,此战谈不上轻易呀!而且追兵肯定不止这些,我等还是抓紧时间过河吧!”
“报,少将军!”这时,曹性也来到了丁靖身边,报道,“西凉降卒已经交代,追兵乃是西凉大将张济统领,所带三千铁骑,不刻将至!”
“竟然还有两千多骑军!”
丁靖狠狠的捏了捏拳头,没想到西凉董卓竟然如此重视自己,派出如此多的部队前来剿杀,而且还都是行动迅速的骑兵部队。
丁靖知道,张济的大部队不久就要到达此处,若是此时自己带军渡河,必定来不及全体渡河,届时将被张济痛击,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想到此处,丁靖连忙观望周围地形,下令道:“来人呀!命两百将士先行渡河,于黄河北岸多设火把、炊烟,制造大军全在北岸的假象。”
“其余将士,人含翎,马裹蹄,跟我到西面树林里隐蔽,准备伏击西凉军。”
“还有,将张绣战马、长枪、头盔等物丢掷在渡口。”
吩咐完一切后,丁靖立刻带着部队偷偷躲入西面的树林之中,静等张济的部队赶到。
……
两刻钟后,张济率领的大部队也终于到达了苑林黄河渡口,此时这里亦是血色一片,尸体器械散落于地,显然之前刚刚发生一场惨烈的战斗。
张济也不慌张,连忙派人检查战场和渡口,来人禀报道:“将军,地上的尸体是张绣将军率领的和并州军的,此外我等发现黄河北岸有火光炊烟,从数量上看,约有千余人正于北岸扎营。”
张济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思虑侄儿张绣与并州军想必大战了一番,岂料侄儿兵马不足,虽然对并州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却也兵败了,而他张济膝下无子,只有张绣这个侄儿,心中不由思虑起侄儿张绣的安危来。
“附近可有渡船?”张绣问道。
“还有,因为渡船过于分散,并州军并未将全部渡船毁去。”斥候回报道,“此外,我等发现张绣将军的头盔和武器,并未找到张绣将军的身影,想必已被并州军俘虏过河”
“什么!”张济闻言惊呼,连忙下令道,“速度收拢渡船,随吾渡河救援!”
(本章完)
第5章 逃出生天
知晓唯一侄儿就在河对岸时,张济也顾不上其他了,虽然知道此时渡河,难免遭到并州军的反击,只是那样又如何。
河对岸的并州军最多只有两千人,且已经长途逃窜,必定人困马乏,士气不足,战斗力恐怕是不高。
张济如此猜测,即便并州军敢于趁己方半渡而攻击,凭借西凉军此时的实力,并州军也绝无胜算的可能。虽然这么做的话,手底下的战损难免提高,但是张济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为了侄儿张绣的安危,他必须忽视这些损失。
很快,张济军就收拢了足够千人同时乘坐的渡船,来不及多等,张济连忙指挥部队于渡口排队,准备相继渡河。
看到张济军开始渡河,西面树林里埋伏观察的丁靖也终于放心了,此战他已经有了六成把握,若不是手底下士兵人数量少,他说不定还能几乎无损干掉这整支张济军。
近一千张济军已经上船渡河,当船只行至河中央时,丁靖大吼一声:“此战成败在此一举,诸位将士随我冲呀!”
当即,丁靖身先士卒,率先杀出了树林,其后的人马见少将军当先在前,士气大盛,纷纷冲杀而出。
正忙于渡河的张济军实在没料到渡口附近竟然还有伏兵,他们本以为并州军都冲到了黄河北岸才对,不少人为了方便渡河,都卸下了武器甲胄。
如此突然的袭击,令张济军大乱,还未等张济军列阵,丁靖军就已经杀入其中,直接将张济军杀了个人仰马翻。
此时,无论张济如何声嘶力竭的呐喊指挥,依旧无法挽救军中乱做一麻的局面。
而在河中央的一千西凉军,也听闻到了南岸的喊杀声,连忙调转船头救援。
当渡船靠近南岸,原本被丁靖军杀得不停后退的军士,与船上冲下的军士撞在一起,前后互相推搡,竟是弄得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张济也不愧为沙场宿将,知道此时已是临危之际,必须稳住阵脚,到时候凭借西凉军的强大,未尝不能反败为胜。
“亲军随吾上前,必须阻拦并州军攻势!”
张济大喝一声,带着数百亲军以锥形阵突击丁靖军,沿途无论敌方、己方,拦路者统统砍成了肉泥。
见到张济亲率部队而来,丁靖知道,绝不能让张济把军队攻势拦住,那样的话并州军必定失败。
“高顺何在?”丁靖大呼道。
“末将在!”高顺连忙应道。
丁靖手指张济锥形方阵,命令道:“汝率一千本部士卒,无比阻拦击溃张济部队,且不能让张济军稳住阵脚!”
“诺!”高顺应道,连忙带着所部人马,朝着张济亲军杀去。
当高顺部与张济部接触时,两支强军便爆发了难舍难分的白刃战,张济亲军虽然装备精良、士卒悍勇,但是高顺的治军指挥能力极强,所指之处,部下向死而冲。
在高顺的阻挠下,张济亲军的兵锋亦被斩断,已无法对局势造成什么逆转。
“曹性,你可有把握射杀张济?”丁靖突然对身旁的曹性问道,此战虽然已成定局,但是也将成为惨胜,若是能够狙杀张济,当可完胜此战。
曹性闻言看向张济,张济此时正处于亲军保护之中,一时难以处置,若是用弓箭射杀,近百步的距离,箭矢的准头和威力都很差,难以完成狙杀。
不过曹性却没有摇头,反而坚定点头的说道:“少将军,性有把握!”
曹性口中自信满满,心中却也略有忐忑,定了定心神之后,曹性立即张弓搭箭,瞄准被亲军护卫住的张济身影。
“嘣”
只听一声弦响,曹性手中弓箭脱弦而出,箭矢呼啸而过,转瞬间正中张济肩膀,张济的身影也应声倒地。
“张济已被诛杀,贼军速速投降,可饶不死!”见到张济倒下,丁靖立即大声呼喊道。
其余士兵见状,也纷纷呼喊,顿时张济军更加混乱,纷纷看向主将旗帜处。
然而见主将处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少西凉军已经确认张济身亡,纷纷开始弃甲投降,唯有少数分子负隅顽抗。
如此情况,张济军已经大势已去,彻底没有胜利余地了。
……
“少将军,这些西凉军该如何处置?”高顺问道。
战局稳定,丁靖军大胜,三千西凉军只剩一千余人,其余悉数战死。不过此战丁靖这边也损失了不少,亦是战死了千余人,受伤的更是无数,就连丁靖自身也身受几处刀伤,还好伤势都较浅,不足为虑。
丁靖点了点头,下令道:“将这一千余西凉军打散分至个军中,残兵败将,翻不出什么浪来。”
“诺!”高顺应道。
收拾完战局,丁靖立即率领部队渡河,此战他们歼灭了完整的三千西凉骑兵,不算盔甲器械,光战马就完完整整的俘获了两千四百余匹,只要稍微训练,他丁靖也拥有一支小小的骑兵大军了,收获惊人。
令丁靖没想到的是,张济中了曹性一箭,却是没有当场毙命,不过依旧性命危急,若是找不到医师,张济万劫难逃。
想到此处,丁靖心中有了计量,连忙命士兵摆出地图,寻找了一番后,将目光定格到了一处位置。
“传令全军,渡过黄河后,立即向西朝河东郡临汾城前进。”丁靖连忙下令道。
(本章完)
第6章 服张绣
洛阳城。
自吕布归投董卓后,董卓于朝中威势愈大,自领相国一职,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官位,加封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温侯。
这日董卓正在府中设宴招待手下将领,商讨废立之事,与洛阳的控制问题。
突然,董卓女婿牛辅闯入宴会中,神色阴沉难看。
“爱婿何事?脸色竟如此不堪!”看着牛辅冒然闯入,董卓略显不悦的说道。
牛辅看向宴席间,见吕布等并州军投靠将领在此,脸上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董卓见牛辅状,摆手说道:“奉先乃是自家人,有事直说,不必顾忌!”
见董卓肯允,牛辅当即说明:“前数日吾派大将张济,领三千骑军追击丁靖部,却迟迟不见人马消息传回,吾令斥候探寻,原来那张济连同三千骑军已被丁靖所部歼灭。”
“什么!”
宴会中众人大骇,想不到牛辅会派遣三千精锐西凉骑兵追杀丁靖,这斩草除根之举实在雷厉狠毒,但众人却也不料那丁靖还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够全歼追兵。
主席上的董卓闻言后更是暴怒异常,气愤得将面前桌案掀翻在地,暴喝道:“这丁建阳实在可恶,活着与吾作对,死了也留下个孽障与吾作对。”
“义父勿气,那丁靖只是一无知小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待儿率领铁骑,必定提那丁靖人头回来!”
见董卓暴怒异常,吕布率先站出表态,想要趁此机会解决丁靖,一来报那夜未尽之事,二来展示自己对董卓的有利之处。
“吾有奉先,高枕无忧矣!”董卓大喜道。
就在董卓正要允诺吕布的请求,又一将领站了出来,沉声说道:“杀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亲往,吾斩那丁靖小儿首级,如探囊取物。”
听此豪言壮语,董卓心奇,向那说话将领看去,见那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乃是关西人士,姓华,名雄。
董卓听闻华雄言语,顿时大喜,加封华雄为讨寇将军,拨马步五千,星夜追击丁靖。
“相国,华将军点兵追赶,想要追上轻装行军的丁靖部却是不易,若是令丁靖返回并州,无异于放虎归山!”这时,李儒也站出来说道。
董卓沉思片刻,认为李儒的话有道理,问道:“文优言之有理,依你之见,有何对策?”
李儒摸了摸胡须,笑道:“可快马修书一封送至河东卫氏,令其阻拦丁靖返回并州,则华将军定能赶上丁靖队伍,若卫氏不肯,吾等信中以西凉军进兵河东相威胁,谅那卫氏不敢不从!”
“善,就依文优之策!”董卓下令道。
“相国,丁靖乃是藓芥之疮,此时应早定废立之计,迟则生变。”李儒继续说道。
……
不提西凉军在洛阳怎样,自击破张济追兵后,丁靖星夜赶路,已带领队伍过了王屋山,正式进入河东界内。
河东郡乃是司隶大郡,郡治所为安邑,郡内所辖二十县,人口近百万,富庶无比。
王屋山下就有一座县城,名为绛县。
“前方数十里就有城池一座,其中必有医馆,众军速度前往,让受伤的兄弟们得到救治一番。”
在丁靖的命令下,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