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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他这十几岁的小儿。
幽州军更不例外,他们都是常年和异族作战的悍卒,每日刀口舔血如家常便饭,早就将各自生死看淡,但逢生死大战之后,只求及时行乐的畅快释放。
蓟城富庶幽州之冠,比昔日北平还要繁华。
虽还不如冀州、中原的一些中型城市,却也是幽州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因此,当公孙瓒军击破蓟城城防,杀入城内后,必是一番持续数日的残暴场景,抢劫、强奸、屠杀、纵火,……,必是难以避免。
这一点不用谁解释,蓟城内的民众也都明白,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于这帮刀口舔血的边军,有机会攻破大城,岂有君子不动之礼?蓟城大破之时,必是人人眼红,血杀狠掠不停。
为了保证自己与亲人的性命与财产,蓟城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唯有众志协作,保证城防不失,如此才能活命留财。
正是这种每个人都拼死反抗的意志,让这小小的蓟城,在面对公孙瓒大军悍勇攻城之势下,竟是保持住了高强的防御态势。
人人敢战!
人人不退!
人人忘死!
然而即便蓟城意志坚定,但是却跨不过本质上的不足,蓟城的实力差距公孙瓒军实在太远了,公孙瓒只用两日时间,就让蓟城尝到了反抗他的下场。
(本章完)
第148章 公孙瓒VS阎柔
只两日时间,蓟城的正规守军就折损了过千人,受伤者更是无数,而强征的、自愿登墙作战的城内平民,更是死伤无数。
而公孙瓒一方,仅仅折损了千余人而已,作为攻城方的损失竟然尚小于守城方甚多。
如此态势,世间罕见,一切原因只怪公孙瓒军太精勇,而蓟城内的军民却太羸弱。
作为公孙瓒手底下的老兵,几乎都是大小生死战三场以上的幸存者,每个人都悍勇无比,并且还十分精明。
那些不会观察战局,不会趋吉避凶的士卒,根本难在边关军中幸存。
再沸腾的热血。
再不屈的斗志。
再团结的力量。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在致命的刀箭下,一切抵抗意志,都会被碾成齑粉。
蓟城内,仅仅两日,城内军民团结不屈的意志,就被瓦解出无数裂缝。
看着麾下情绪低落的将士,两股战战的民众,阎柔的心里亦是在颤抖,只是两日的攻防,他的身上就中创近十处,其中甚至有一次,公孙瓒军的飞箭,距离他的眼眶只差一厘。
若非他用手盾及时格挡,此时他不说已经身死城头,至少也是失去一只眼睛。
虽然阎柔的心中亦是后怕恐惧,但是却没有屈服投降的心,依旧全天位于城头一线指挥,陪同军士们一起守城不退。
此时,阎柔立于城头,高举长矛,赫然大吼道:“弟兄们!你们也看到了,公孙狗贼的军士是如此悍勇,接下来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或许会身死,这小小蓟城或许会城破,但在最后结局到来之前,若放弃抵抗,那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幽州的好男儿,不怕死、不惧战,他公孙狗贼的军队不畏死战,我蓟城的军士就是怯战惧死的孬种么?”阎柔继续大吼道,嗓子甚至因为剧烈的撕扯而声哑,然而其声音却依旧清晰可听,“公孙狗贼想拿下蓟城,就必须先踏过老子的尸体,否则!我要告诉他,给老子吃食去!”
看着阎柔红眼发狂的样子,士卒们非但不觉得他疯了,反而将心中低落的士气也渐渐提升。
此时,蓟城上下,虽然谈不上胜兵求战,却也是激发了最后的反抗斗志。
主将悍勇不退,士卒岂能后退?
……
又一次,蓟城抗住了公孙瓒的又一轮进攻。
望着无数次岌岌可危的蓟城防守,又无数次绝地求生的蓟城防守,公孙瓒的眼睛亦是眯成了一条线,脸上虽依旧坚毅沉稳,然其心中却是涟漪泛泛。
公孙瓒想不到蓟城竟然如此顽强,才三千出头的守军,面对自己麾下数万强兵悍将,竟然会坚持到这一刻。
攻城期间,公孙瓒已经令士卒射出过百封劝降信入城,以此劝降蓟城守将。
不过阎柔并未因此就降,依旧严防不退,这一点并未出公孙瓒所料,他听过蓟城的主将,乃刘虞麾下大将阎柔,此人忠义有信,名传幽燕。
阎柔不降,为刘虞尽忠至死,这是公孙瓒十分佩服的,虽然公孙瓒对刘虞的假仁假义十分不齿,但是对刘虞麾下的幽燕猛士却是极为欣赏。
最让公孙瓒没有想到的是,不止是阎柔等一干刘虞残将,就连城中的残兵亦还是悍不畏死,终力死守不退。
公孙瓒之所以让人射出过百封求救信入蓟城,一来是有劝降城中守军之意,二来则是为了打击守军士气。
在公孙瓒的预料中,就算阎柔死战不降,这么多的劝降信射入城内,城中守军必会知晓,心中必定生出二意,战消心怯,死防力度必减。
这手动摇敌军军心之计,在公孙瓒的想法中,应该会有奇效。
但是让公孙瓒没想到,蓟城上的守军态势依旧俨然不屈,死战力度非但不减,反而更盛。
公孙瓒知道,如此结局,必是敌军主将阎柔在搞鬼。
正如公孙瓒所料,阎柔见公孙瓒军射入投降信后,第一时间不是让人回收信件、隐藏消息,而是直接向全体将士公然宣告,言公孙瓒残暴无信,他的投降信乃诈计,不是真的,而是来动摇军心的小伎俩。
果然,阎柔这坦荡诉说之举,立即引起了士卒的共鸣,士卒皆不信公孙瓒会招降饶过蓟城,尽皆砥力守城,毫无二意之心。
公孙瓒见自己的策略没有效果,心中也震怒无比,立即放下所有收敛,除护卫帅阵的白马义从外,公孙瓒命大军全部压上,就连不擅长攻城的乌延乌丸军也被命令参与攻城。
公孙瓒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放下一切防备,将全军投入攻城之中,以一鼓作气的攻势,彻底摧垮蓟城防御。
虽然这样的人海齐攻之势,会徒增一些伤亡,但是公孙瓒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就算多死一些人,他也必须在今日拿下蓟城。
……
此时,蓟城外数里的一处山丘之上,三名骑士正位于此,瞭望着蓟城的攻防战势。
山丘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上谷乌丸众的三位首领,大首领鲜于辅,二首领鲜于银,三首领尾敦。
望着公孙瓒几乎全军出击,倾军攻向蓟城,三人的脸色尽皆齐变,鲜于银看向鲜于辅,赫然叹息道:“大哥,公孙瓒这一次齐攻,怕是蓟城拦不住了,蓟城就要完蛋了……”
鲜于辅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鲜于银,他这个弟弟虽然为人鲁莽好武,但是却对战局也能稍微看清。
鲜于辅郑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亦是戚然,这蓟城乃昔日刘虞治所,作为刘虞开放上谷市场的直接受益人,他鲜于辅也数次来到蓟城数次。
在鲜于辅的记忆里,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蓟城从一座中等城池,慢慢转变成幽州第一大城的,对于蓟城的变化,鲜于辅有着最直观的感受。
想着这样一个城池,就要被公孙瓒攻下屠戮掠夺之后,哪怕是鲜于辅这个异族人,心中亦是略感惋惜。
“是啊!刘公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听闻昔日董卓焚烧劫掠洛阳,火光一月不熄,也不知道这蓟城的大火,又能焚烧几日?”鲜于辅低闷言道。
听到鲜于辅的疑问,鲜于银却是有了兴趣,笑道:“大哥,洛阳乃大汉都城,这小小蓟城岂能和洛阳相比,我猜最多烧三天,不,最多两天!”
见自己弟弟鲜于银没心没肺的笑言,鲜于辅心中也顿时透亮,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虽然他也觉得蓟城毁了十分可惜,但这蓟城说到底是那汉族人的城池,烧了就烧了罢,关他乌丸何事。
就在鲜于辅转变了心态,不再为蓟城即将的下场而惋惜苦闷之时,一旁的尾敦却是突然问道:“大首领,蓟城就要被攻破,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去帮忙解救下么?”
(本章完)
第149章 尾敦
听到三首领尾敦的话语,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一齐看向他,面露诧异之色,鲜于银直接了当的喝道:“尾敦,你脑子不好使么?公孙瓒的军士那么多,足足数万,我们现在就三千多人,怎么去救?”
尾敦虽然为上谷乌丸众的三首领,然而对于尾敦此人,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却是有提防之心的。
尾敦乃鲜于兄弟的表叔之子,亲疏血缘上,本不该轮到他充任三首领,实在是上谷乌丸众与刘虞的上谷市场交易,最直接的引领者就是尾敦。
昔日刘虞初来幽州,来往蓟城的路上遭遇匪徒追击,若非尾敦见义勇为,救出刘虞性命,这刘虞是不可能坐上幽州牧的位置上的。
也因此,刘虞对尾敦十分感激,在坐稳幽州牧的位置后,刘虞赏赐尾敦无数金银,对尾敦信任无比,视其为心腹。
正是尾敦和刘虞的这层关系,鲜于辅才会让尾敦坐上三首领的位置,以此来向刘虞表达亲近,换取上谷市场的通融。
而且,在尾敦成为三当家后,尾敦的表现也十分出色,不但将上古市场的往来交易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数次带着族人与其他草场势力交易,为族内谋得了许多好处。
也因此,上古乌丸众的许多族人,对尾敦尊敬信任无比,其在族内威望也日渐提升,已经有超越大首领鲜于辅之势。
见到自己弟弟鲜于银斥责怼嘴尾敦,鲜于辅却无阻止之意,亦是对尾敦讥讽道:“尾敦呀,蓟城乃你旧主昔日治所,今日见城池危在旦夕,心中焦急,理所应当嘛。”
“不过,公孙瓒大军浩荡数万,金戈铁马纵横,我们这却只有三千多人,此时你怂恿我们去攻打公孙瓒,解救蓟城,岂非是陷我军于死地,借汉人之手屠我族人?”鲜于辅直视尾敦,厉声喝道。
尾敦听鲜于辅大喝,心中亦是惊恐,他怎能不知鲜于辅早已经将自己视为眼中钉,欲除自己而后快。此时鲜于辅怒斥诽言于他,就是借机徒然发作,想要趁此除掉他尾敦。
此时鲜于辅在族内威望尚在,尾敦暂时也不敢与之相抗,却是突然跪地,叩头哭叫道:“大首领,大首领,您误会尾敦了,尾敦绝没有陷害族人、献媚汉人之心!请大首领明鉴呀!”
看着尾敦哭喊大叫,鲜于辅只觉得尾敦胆小怕死,毫无男儿气节血性,心中顿时舒畅无比,言道:“既如此,你何故让我去救蓟城,对抗公孙瓒大军阵伍,行那以卵击石之举?”
尾敦摇了摇头,立即言道:“大首领,我是担心蓟城被公孙瓒破了,我们上谷乌丸众,怕是也即将灭亡了呀!”
“什么意思!?”鲜于辅闻言一惊,不知尾敦所讲之话是什么意思。
尾敦又说道:“大首领,可知道唇亡齿寒?”
鲜于辅面露尴尬,对这个词语毫无理解,这也难怪,作为异族人,鲜于辅对打架攻伐还有一定研究,对着汉学典故却是不了解。
见鲜于辅不解的样子,尾敦却不解释什么叫唇亡齿寒,而是直接言道:“大首领,刘公生前,开设胡汉市场,就只与我们上谷乌丸众合作交易。刘公死后,也是我们上谷乌丸众最先起兵,以此为刘公报仇,趁机掠夺公孙瓒治下的草场、村庄。”
尾敦顿了顿又言道:“毫无疑问,在公孙瓒的眼里,必是把我们上谷乌丸众视作了眼中之钉,划归了刘公死忠残党,将我等与蓟城内的反抗者视作一类。”
“你是说,公孙瓒攻下蓟城后,不会休兵回北平,还可能会征讨我上谷?”鲜于辅惊疑不定的看向尾敦,略显惊慌的问道。
尾敦郑重地点了点头,断然言道:“不是可能会征伐,是必定会征伐呀!”
“哼!他公孙瓒来就来,我们上谷乌丸还会怕他不成!”听闻尾敦与鲜于辅的对话,鲜于银却是悍然大喝道,毫不畏惧公孙瓒的样子。
听到鲜于银鲁莽不思后果的话语,尾敦却是没有搭理,而是专注看向鲜于辅,只在乎鲜于辅的决定。
此时,鲜于辅的脸上亦是阴晴不定,他对尾敦的猜测也极为担心,他知道自己的上谷乌丸众,毫无疑问已经成了公孙瓒的敌人。
对于公孙瓒这个人,在幽州的各部胡族,没有不恐惧他的。
昔年,公孙瓒来到幽州,扩军备战,每每征讨乌丸、鲜卑,甚至连草原深处最强悍的匈奴,公孙瓒也敢去敲打一番。
各部胡族也想过反击公孙瓒,给公孙瓒一点真正的教训,让他不敢再攻伐草原诸部,熟料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实在生猛,竟指挥八千白马义从,一战而破乌丸鲜卑五万联军骑士。
这一战将公孙瓒的名头传遍了草原,草原诸部皆对其恐惧,也因为公孙瓒的存在,边疆胡族也不敢太放肆的袭扰幽州汉族村庄了。
因为只要公孙瓒听闻胡族袭扰一个村庄,他公孙瓒就会带着骑兵踏碎一个草原部落,从不姑息,从不商讨。
公孙瓒的威压尚留在鲜于辅的心中,对于公孙瓒这个猛人,说没有一丝恐惧,那绝对是骗人的。
鲜于辅真的很担心,公孙瓒攻破蓟城后,会真的又去攻打他们上谷乌丸众。
鲜于辅想到了去向公孙瓒认错投降,这样虽然对他的自尊和威望有打击,然而却能保住族人的安全。
不过鲜于辅也有些担心,昔年也有攻伐了公孙瓒麾下治所的异族投降认错,然而却没有得到公孙瓒的宽恕,反而被公孙瓒趁机攻破杀灭。
鲜于辅也不知道,公孙瓒是否会接受自己的投降,他也害怕自己去找公孙瓒投降认错,乃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的傻招。
鲜于辅犹豫不决许久,依旧没能下定决心,尾敦却是面色一急,一旁言道:“大首领,再不出军,蓟城就要被攻破了!”
鲜于辅闻言一惊,立即看向蓟城方向,果然见到蓟城城头危机,已有不少公孙瓒军杀上城头,随时可能攻破城头防线,夺下城头。
此时,已容不得鲜于辅再多做思虑,只好下令道:“好吧!出军,攻击攻城部队的后方!”
随即,三人立即上马,指挥引领着三千铁骑突然而出,直接朝着攻城之军的后方杀去。
蓟城城下,公孙瓒的大军正在奋力攻城,眼看着士卒已经大量登上城头,即将拿下蓟城防御。
可就在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数千骑兵,竟然突然对着攻城大军的后阵猛烈突击,箭如蝗雨,大军后阵顿时一片混乱,死伤无数。
(本章完)
第150章 龇犬抗虎
公孙瓒攻城大军的后军中,都是些轻装辅攻士卒,并无重装兵甲,连盾牌都没有一面。
大军的盾牌、重装全部汇集在攻城队伍的最前方,抗击着蓟城上的箭矢与砖石,后方都是些接应之卒。
当鲜于辅的三千轻骑突袭攻城队伍的后军之时,大军竟然一时毫无反抗之力,在鲜于辅骑军的突击铁蹄下,后军士卒只能向前退走,撞散了攻城队伍的有序阵型。
一时间,公孙瓒的攻城队伍,瞬间变得混乱无比,自相扰乱践踏误伤者无数。
就连最前方的攻城军士也受到了影响,因为后续接援队伍补充不上,爬上城头的士卒根本难以站稳脚跟。
即便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但是却等不到后续支援,最后也只能无奈被守军攻破瓦解,或是战死,或是重新被赶回城下。
远眺着自军攻城队伍的混乱阵脚,位于不远处帅阵的公孙瓒面色阴沉,拳头紧捏如石,口中厉声喝道:“攻城军怎么回事?邹丹是怎么攻城的?城池不但拿不下,为何还被一支三千人的骑军击溃成如此!”
听到公孙瓒怒喝,一旁的裨将立即禀手回报道:“主公,蓟城意志顽强,以死相抗,邹将军一时难以攻下,且自军折损惨重。”
“为了让攻城军伍保持住高强的攻城态势,邹将军只好让伤残疲军退至后军,换上精力充沛之军换至前方再攻,故而后军多是疲惫之军,这才被那三千骑军搅得难以抵抗,反而被压退冲散自军阵型。”裨将解释道。
公孙瓒听后依旧面色阴沉寒冷,心叹这突然出现的军队运气太好,刚好打在自军弱点之上。
“白马义从何在!?”公孙瓒突然大喝道。
此时,公孙瓒也不敢再拖延了,若是再放任鲜于辅的骑军不管,他的攻城军将损失惨重。虽然觉得这帮攻城军,从主将邹丹到火头军都是蠢蛋,但是作为自己帐下的儿郎,公孙瓒不可能看着他们被屠戮。
公孙瓒从军多年,知道自己纵横幽州的仰仗就是自己帐下的白马义从,然而除了这支主力精锐骑兵外,其余的战兵也是极为重要的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