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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丁靖的张狂态势依旧,但是却皆被丁靖威势所慑,千人的大军队伍,却无一人敢出来拟战。
包括呼蚩自己在内,就连他也不敢独自对战丁靖,只怪丁靖的武力实在惊人,绝非一人就可以取胜。
呼蚩看着自军士气受挫,心中却是一急,又不敢自己出阵拟战,只好号令一挥,大喝道:“那人武力非凡,非一人能敌,众军随我冲锋,我等千人大军,必可将其踏碎!”
听到呼蚩的言语,众军尽皆一凛,心中勇气再升,没错,丁靖再猛,却只有一人,众军围攻之下,必可将其分尸万段。
在呼蚩的号召下,乌丸军尽皆驱马前冲,向着丁靖奔腾杀来。
看到乌丸军全部都上了,丁靖也是一惊,不敢正面相抗,立即拨转马头向山下而去。
见丁靖退逃,呼蚩心中顿时大喜,再次大笑道:“哈哈,大家快看!那人果然怕了!他果然……”
没等呼蚩话语说完,只见一道冷风袭来,却是一道箭矢飞射而来,直向着呼蚩的面门。
呼蚩不及躲避,箭矢正中呼蚩唇齿,将其门牙直接射落,巨大的疼痛让他差点摔下马去。
呼蚩连忙用力将卡在嘴齿间的箭矢拔出,连血带肉脱出两颗门牙,看着这杆箭矢,呼蚩是又惊又气,连忙向前看去,正见到丁靖一边驾马而走,一边张弓回射,而他手里的这支箭矢,就是丁靖射过而来的。
因为追赶关系和弓弦力道的差距,乌丸人的箭矢根本碰不到数十近百米外的丁靖,而丁靖的强弓回射,却能射中乌丸军。而乌丸军人马过千,目标大而多,因此丁靖几乎不用瞄准,每箭也必可命中一人,造成有效的杀伤。
此时,呼蚩将手中箭矢狠狠折断,看向前方的丁靖,暴怒吼道:“给我冲!就算战马跑死,也要给我讲他碎尸万段!”
呼蚩大吼着,只是因为门牙掉落的原因,说话有些透风,声音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不过众乌丸军,却从呼蚩的语气中,明白了呼蚩的命令,不用呼蚩多言,这里哪个人不想将丁靖斩杀抹脖。
丁靖一面逃,一面不时回身射击,而乌丸军也铁蹄奔踏,追击丁靖毫不留力。
就这样,在丁靖有意的操纵下,双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缓缓的将这支千人众的乌丸骑军,向着平谷道引去。
半个时辰之后,丁靖终于引着呼蚩等骑来到了平谷道,丁靖直接飞马冲入平谷道中,控制着战马一面奔行,一面之字形的蛇皮走位,将道上的陷坑避开,不至于让自己落入坑中,那样就太自食其果了,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呼蚩领军追到平谷道,见到丁靖奇怪控马走位,却没有一丝疑惑,心中的急切与愤怒,已经蒙蔽了他的思绪理智,现在的他哪里还有正常的思考,只想着追上丁靖,然后将其挫骨扬灰。
因此,呼蚩领着大军,想都没想的就冲入平谷道,依旧保持极快的奔速追赶向丁靖。
当呼蚩大军踏入平谷道中部之时,死亡也如影随行而来,无数乌丸骑军不知道脚下就是陷坑,纷纷不及防备,马蹄踩在伪装的土层上,却是一脚陷空,连人带马落入陷坑之中,而坑中的竹刺、木刺,更是直接透穿**,将乌丸军连人带马扎死。
只是一瞬间,数十个陷坑中,便塞满了落入其中的乌丸军,乌丸军直接死伤超过两百人。
突然的巨变遭遇,让每一个乌丸军都不曾料到,所有人都变得惊慌无比,前军之伍不敢再追,唯恐自己再陷入坑中,纷纷拉近缰绳驻马,而后方的军伍却不知前方状况,亦是来不及停下战马,一下子就撞在了前方同袍之上,造成了无数践踏自损。
就在此时,平谷道四周的各个山丘上,却是突然喊杀声漫天而起,无数箭矢、投枪纷纷从四面八方飞来,收割着平谷道上混乱的乌丸军的性命。
“竟然有埋伏!”
呼蚩大叫一声,差点气得落马,眼前如此情况,就算他反应再慢,也知晓了自军被算计了,他早该想到的,世上怎会有人独骑挑营拟战,想必丁靖必是以己为饵,就是为了勾引他们落入这个陷阱埋伏之中。
只是,呼蚩此时的幡然醒悟已经为时晚矣,此时的乌丸军,已经损死了过半,剩余的人更是慌乱无比,手足无措。
就在呼蚩几乎绝望之时,他却发现四周伏军四起的山丘,却是十分低矮,坡度也不大,战马不刻就可轻易冲上去,届时骑军杀上山丘,山上的伏军岂不是轻易就可击溃。
想到此处,呼蚩的心中顿时燃起了斗志,此时他大军折损过半,若是原路撤退的话,兴许可以保住剩余的人马,但是却逃不过一场残败而归的结局。
但若是反击杀上山丘,将四周的伏兵全部击杀溃退,则这场伏击战的胜负,将不能就此作下定论,兴许他呼蚩能在这败局之中,反败为胜也不一定。
(本章完)
第208章 钟离绪
呼蚩不想让自己当上首领后的第一场大战,就以失败为结局,那样他的威势必定锐减,首领的位置也难以保住。
因此,呼蚩必须奋力一搏,将这失败的局面彻底挽回。
此时呼蚩的四周,还有数百乌丸骑军,而且各个都是军中兵勇,皆是强悍嗜杀之徒,虽是全军折损过半,但战力依旧不俗。
趁着还有反击的资本,呼蚩并未选择原路退撤,而是领着众军向东北面的山丘杀去,口中夺声大喝道:“兄弟们,汉人狡诈,竟在此设下埋伏,不过此地四周山丘皆是低缓,并非不可反击夺胜,大家随我杀!”
言罢,呼蚩第一个杀出,其后乌丸骑亦是驱马跟随,向着东北方山丘呼啸而去。
呼蚩军的动作被丁靖看在眼里,见到呼蚩竟然折损过半兵马,却不想着撤退,而是妄想着反击,丁靖心中更是觉得欣喜万分,心叹这支乌丸军的首领真是一个无脑的蠢蛋。
丁靖将此地当做伏击地点,早就想过此处地形的优劣之势,自然考虑过被伏军队的反击情况,因此丁靖在四处三丘下,都让人挖了无数陷坑和壕沟,若非有人熟识带路,常规军马想杀到山丘上,绝非易事。
因此,丁靖不怕乌丸军的反击,就怕乌丸军被伏后就立即撤退,那样的话就会让战果大减,难以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而对付那些逃兵,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呼蚩不领人立即撤退,却妄想杀向伏军,欲要扳回一局,如此岂非正中丁靖下怀。
东北方山丘上的伏军,正是杨夏统领的一部,山上兵马统共数百人,各自都配备弓弩投枪飞石,正对着平谷道上的乌丸军,肆意的进攻着。
此时见到呼蚩领人向山丘杀来,杨夏等军却是一点也不慌乱,全部将弓矢枪石对准山丘之下,向着乌丸军猛烈进攻而来。
如此双方渐渐接近,呼蚩亦是一边冲锋,一边领人奔射还击,不料高低差距过大,且山丘上又有不少石头树木作为掩体,因此对射之下,呼蚩一方的乌丸军却是没占到任何便宜,损失更为惨重。
而呼蚩却从没想过用弓箭打败丘上的伏军,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冲上山丘,用骑军近战的迅猛铁蹄,踏碎山丘上的全部伏军。
眼看着呼蚩等乌丸军就要杀到山丘中部,却不料又是一阵马失前蹄,无数战马脚下踏空,竟是又有数十骑跌落地坑之中,落入无数陷坑和壕沟里,惨死于陷阱。
如此态势令呼蚩心中惊骇,连忙拉住缰绳,停止冲锋,他想不到这帮汉军竟然如此周密,连这山丘之间都挖下无数陷坑、壕沟,令他的骑军难以快马冲锋上山,而大军投鼠忌器之下,更是再不敢向山丘上冲杀。
呼蚩想不到,丁靖为了在此制造这么多的陷阱,可是冒着难民造反的压力,用粮食为诱饵,迫使了数万人的劳工,才得以弥补这平谷道的伏击劣势。
呼蚩来不及思虑这里为什么还有如此多的陷坑,山丘上的杨夏之军,再次展开猛烈的攻势,他身边的乌丸军,已经只剩下两百人不到了。
如此情况令呼蚩已经感受不到一丝愤怒,巨大的失败现实,已经让他彻底心灰意冷,脑海里只剩下绝望。
不过呼蚩却没有因此等死放弃,巨大的求生**让他将目光收回,眼中再不敢留有一丝反抗的情绪,只盼着如何逃走才能求得一条生路。
“兄弟们,向东逃吧!”
呼蚩虽然斗志全灭,却依旧不愿坐以待毙,立即大吼一声,率先向东而去,那里是平谷道的出入口,亦是他们所来之路。
见呼蚩军要逃,杨夏岂会轻易放过,立即引军向山丘下追去,他恨不得将这支乌丸军全部覆灭在此,以报狐奴山下的残败,为死去的一千多兄弟同袍报仇。
不过呼蚩军毕竟都是骑军,行动速度极快,不是杨夏这等步军可以追上的,最后杨夏只留下数十个腿脚反应较慢的,却依旧让呼蚩领着百八十号人从山腰退下,向平谷道之外退走。
眼开着呼蚩军已经是追不上了,杨夏的心里却是焦急万分,他知道此战埋伏,虽是歼灭乌丸军九成人马,但是却没有杀掉乌丸军的指挥首领,虽依旧还是一场大胜,却难免有些可惜。
杨夏的眼里满是不甘,双手握得死紧,眼睁睁的看着呼蚩向远处而去,即将脱逃出这条平谷道。
可就在此时,呼蚩逃跑的前方道路上,却是站着数百名士卒,这帮士卒皆列阵于道上,弓弩向前、枪矛立阵,呈现一副早已准备多时的拦截之态。
这支拦路之军正是伏击于东南的那部兵马,他们的统领则是一位名为钟离绪的年轻小将,此人年仅十七,乃是平谷城中一家世族的子弟,而他钟离绪虽是富家大族子弟,但是却没有一丝娇养之态,浑身都是疙瘩似的肌肉,手中的武器,也是一杆三十多斤的铁枪。
原来钟离绪作为一个幽州世家子弟,却保有着幽燕边疆男儿的好战血气,他从小就好玩兵书军事,自小习武弄枪,苦练搏斗格杀,也熟读过几本兵书,若不是他乃家中独子,被长辈留在家中不让他参军,以钟离绪的性格,早就加入幽州军去沙场征战了。
虽然被家族控制,钟离绪却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从军梦、将军梦,趁着平谷城人心惶惶,家中自顾不暇之际,钟离绪又听闻家中要把私卒交予官府统领编军之时,他便偷偷趁机混入私卒队伍,成功加入到了丁靖的麾下。
当看到呼蚩领军向杨夏的山丘杀去之时,活着的乌丸军也脱离了钟离绪伏击山丘的射杀范围,钟离绪料想乌丸军必定拿不下东北山丘,届时自会残败求退,一定会向东面原路逃跑。
因此,钟离绪留下二十多人的弓手继续守御山丘,他自己则是领着剩下的步卒下了山丘,往平谷道东面列阵一堵,便在此守株待兔,等着乌丸军自投罗网。
果然不出钟离绪预料,乌丸军果然没能攻下东北山丘,反而自食苦果,落得人马再损,已经丧失了最后的反击力量,宛如丧家之犬般,只有夺路求生撤退。
见呼蚩向自己这边逃窜,钟离绪长枪一挥,让数十个弓弩手一齐放箭,对着呼蚩军毫不客气的射击,顿时呼蚩军周围骑军,尽皆中箭落马,唯有五十多号人尚能跨马战斗。
此刻局势,已经由不得呼蚩怕死胆怯了,为了求得生存,他只能不断拍打战马提速,用自己身旁最后的五十骑军,呈冲锋之阵,强势快马突击,寻求一丝最后的突围希望。
钟离绪岂能不知呼蚩心中想法,决死的突击,有时候可以爆发出更大的战力,就似破釜沉舟、背水之战一般。
他钟离绪的身旁,虽有三百号人的军卒,而呼蚩一方不但人少,并且各自皆有伤损,如此人数、体力的巨大差距下,他尽管占有极大的优势,却不敢有一丝马虎。
若让这支乌丸骑军逃出去一人,对他钟离绪而言,都是一场绝对的失败。
因此,钟离绪的脸上满是全神贯注,严肃的表情,寒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冲来的乌丸军。
(本章完)
第209章 平谷伏胜
“兄弟们!乌丸贼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大家跟我上!谁若敢怯战不前,休怪我战后拿他问罪斩头!”
钟离绪大吼一声,浓烈的战意和严肃的语气,直击每一个士卒的心中,又见钟离绪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列,以肉身化作第一道拦阻。
见统领如此悍猛,众军心中亦是热血振奋,各自严阵向前,向着乌丸军执刃以待。
呼蚩见拦军如此态势,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想要突围,必是一件极为不易之事,然而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有一丝犹豫与惧怕,只能不停的向前无畏冲锋。
转瞬间,双方便兵马相交,仿佛两座大山相撞一般,迸得碎石横飞、撞声雷霆,只是这飞的不是碎石,而是人血碎肉;那响声也非石土撞击声,而是战斗的嘶吼与痛嚎。
呼蚩的骑军队伍,为了搏得一线生机,化作了一道最为锋锐的利刃,死命向前冲锋割裂着。
钟离绪的拦军,亦是决心一线,誓死也不放过一个乌丸军闯过逃出,正是这种斗志信念,让钟离绪身周的军卒,化作了一道磐石般的城墙,将呼蚩之军死死的拦截在平谷道中,即便是战马迅冲,依旧不能撼动这股防御分毫。
无论呼蚩如何向前冲杀,却依旧不能突出一步,悍不畏死的汉军,用血肉之躯拦在战马之前,用生命抵抗战马的冲力,将战马的速度生生阻下,令呼蚩难再奔马冲突。
战马不能快奔,无疑让呼蚩的骑军优势彻底丧失,而丧失了速度,重重而围来的军士,更是将呼蚩包围的动弹不得。
如此情景,让呼蚩彻底万念俱灰,他知道自己已经冲不出去了,而作为一方乌丸众的首领,虽然只是暂代首领,而且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但是这份地位,却容不得他做出贪生投降之举,那样是对他自己、以及乌丸族的一种侮辱,会让他背负后人无数的骂名与奚落。
这份屈辱,他呼蚩不敢承受。
知道自己不可能投降,也不可能被活捉俘虏,呼蚩心中只剩下最后的一**望,那不是求生的**,而是同归于尽的**。
没错,就算是死,他呼蚩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而这个同归于尽的最好目标,便就是引军拦截在此的钟离绪。
此时,呼蚩死死的盯着正行统军指挥之责的钟离绪,他知道正是目中此人,肩负着阻拦之事,就是此人断绝了他唯一的生路。
呼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彻底看淡,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将钟离绪一起拉下地狱。
怀着这无尽的愤怒,呼蚩用力挥动长刀,将四周围拢的士卒全部扫飞,随即战马踏地借力冲锋,向着不远处的钟离绪全力杀来。
钟离绪虽是在不断指挥士卒围攻乌丸军,却是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呼蚩的身上,见呼蚩冲杀向自己,钟离绪却没有一丝慌乱,直接挺枪向呼蚩刺来。
呼蚩想不到钟离绪竟然在指挥军阵之时,还有心思关注自己的行动,而且他的反应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杆长枪仿佛快雷一般,直朝着呼蚩的胸口刺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二人相对,必是钟离绪的长枪先至。
未等呼蚩的长刀劈下,那杆长枪却是顺势刺中呼蚩胸口,而在战马飞奔的惯性中,枪头上的力道更是迅猛,一击便刺穿呼蚩胸前护甲,枪头直接洞穿呼蚩胸口,并且将呼蚩连人从马背拉下。
巨大的冲击下,钟离绪亦是不好受,双手握住的长枪,如同刺中一面浑厚铁门,反震之力让他不禁向后退出数步,手掌上更是血肉模糊,被枪杆摩擦的脱肉流血,而他的臂膀更是直接脱臼,双臂耸拉的垂下,仿佛失去控制的木偶手臂一般。
不过这样的伤势并非无用,反观向落马的呼蚩,却是血流满地,双目因痛苦与愤怒而不甘的圆瞪,而他的鼻息却早已消失,竟是肋骨心脏全部粉碎,彻底战死于此。
没有了呼蚩存在,其余的乌丸骑尽皆肝胆骇裂,又有何战力再言,只是数息之间,就被全数围杀殆尽。
此战之终,以诱引伏击为攻势,将乌丸军过千骑军全部伏杀,未走脱一人一马。
……
大胜之后,丁靖单骑出平谷道东,号令所有伏军前来集结。
大军集结之时,丁靖缓缓来至钟离绪面前,见到钟离绪坐在地上,手臂向前托付,正有士卒为其包扎掌腕伤势,显得极为狼狈。
丁靖连忙上前,接过士卒手中伤药和扎布,蹲在一旁,亲自帮钟离绪包扎伤处。
看清身旁为自己包扎之人,钟离绪神色顿时一惊,吓得差点一屁股坐起,想要给丁靖行礼。
见钟离绪动作,丁靖连忙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面带祥和的摇了摇头,言道:“军战之时,不必多礼!”
听到丁靖话语,钟离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