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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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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这个脸面,黄河帮丢不起。再说,在这荒郊野外,就算将这老头做了,只要处理得干净,朝廷未必会拿他们怎么样,特别是在契丹兵马压境,中原风声鹤唳之时。

    为首的扬威堂堂主杨世基心中盘算着,眼中放出了狠光,拱手道:“冯大人的威名天下皆知,咱们这些草莽自然不敢冒犯,不过,兄弟们本就是在刀口上讨饭吃,与朝廷两不相干,朝廷的事,咱们管不着,江湖上的事,也希望冯大人莫要过问。”

    “怎么,你还想对我家大人不利?”刘雄冷笑了一声。

    “杨大哥,跟他废话什么,那老头不识相,就连他一齐宰了,往黄河里一扔,谁知道是咱们干的?”有人不耐烦了,大声叫嚷起来。

    “哼哼,十多年不出江湖,江湖中真忘了我哥俩了!”刘雄连哼了两声,回头招呼道:“马英,保护好老爷,这些人便教给我了!”又冷声对杨世基道:“是撤还是打,快些发话!”

    “太他娘的狂了,老子先宰了你!”一名彪形大汉忍不住扑了上来,挥舞着一只脸盆大小的板斧朝刘雄拦腰斩来。

    刘雄轻哼一声,身形向后略往后撤了一步,让过那板斧,探出左手在那彪形大汉肩头一推,那大汉只觉得全身一震,身体不知不觉调了一个个,背向着刘雄,心中大惊,暗叫了一声不好,只觉风声袭来,想要躲避,哪里来得及?只听“咔嚓”一声,命门已经被刘雄一爪拿住,刘雄内劲暗吐,硬生将他的脊椎骨抓断。

    那大汉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眼见便不得活了。

    李风云心中一惊,好狠的手段,若是他跟这个刘雄对上手,这一招他也躲不开,估计也会当场毙命,不由心中自警,中原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连两个老仆便这般厉害。

    一众黄河帮帮众更是心惊,那大汉在黄河帮很有名声,论武功虽然算不上最高的那批人,但大部分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料到在这个刘雄手中,居然只一招就被解决了。他们这一批人,武功高过这大汉的,不过五六人,即便大家一齐出手,也未必能解决这个刘雄,更不必说,旁边还有个马英,看样子,武功也不在刘雄之下。

    杨世基暗暗叫苦,早知道冯道手下有这般的高手,刚才他便该卖个好,借机下台,好歹还能落个情面,如今再退去,难保冯道不会嫉恨,虽然这老头平时并不惹事,可是不管怎么说是个官,黄河帮这伙草莽却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由他,存心要为难黄河帮,黄河帮想在京城再呆下去,只怕很难。

    心中正在掂量是否该拼个鱼死网破,还是该就此退却,只听刘雄喝道:“还有谁要上来送死,十多年没杀人了,混身都没力气了!”

    听了此话,杨世基心头一惊,猛地想起一件事,二十多年前,有两名高手联手杀入了当时显赫一时的逍遥宫,一夜间将逍遥宫上下三百余名高手杀得干干净净,逍遥宫从此在江湖上除名。这两人一人便是被称为“幽冥鬼手”的刘仕雄,另一人则是被为“黑煞绝命掌”的马文英,合称河东双煞。

    他们出道的三十年间,死在这两人手上成名的英雄不计其数,十多年前,这两人突然消失,很多人说此两人惹怒了一名绝世高手,已经死了。难道这两个老魔头其实并没有死,居然甘心在冯道府中做了十多年的老仆?刘雄、马英,与刘仕雄、马文英不正只差一字么?

    想到这里,杨世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若真是这两个魔头,无须官府出手,单他们两人,便足以灭了黄河帮,黄河帮可远比不上当年的逍遥宫。

    杨世基急忙拱手问道:“请问两位可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河东双侠?”

    刘雄哈哈大笑,道:“什么河东双侠,双煞便是双煞。河东双煞不想再惹事了,但也不会怕事,黄河帮有什么招数,我二人接着便是。”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杨世基此时连半点反抗的念头也没了,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不知两位在这里,不然,杨某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两位面前惹事,今天这事是我黄河帮做得不对,改日再登门谢罪,我们这就走!”说完,手一扬,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带着那大汉的尸体,灰溜溜地走了!
………………………………

第三十八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黄河帮的人撤走后,杜如月、李风云上前拜谢。

    冯道看了看李风云,道:“你这小娃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逊,你说老夫该不该罚你?”

    李风云偷看了两样冯道身边的刘雄、马英,心中有些发怵,愁眉苦脸道:“燕国公,我本就是个粗鲁的汉子,没什么心眼,小丫头也老说我嘴臭,经常得罪人,我刚才有说什么话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冯道沉下脸来,道:“休要跟老夫耍惫赖,老夫为官数十年,有什么人不曾见过?与老夫耍心机,你道行还差点。你若是粗鲁的汉子,这世上恐怕再没有精明之人。

    实话与你说,老夫出手,可不是因为中了你的激将之计,只是爱惜人才,不忍看你因为没人教导,走了邪路,老夫给你两个选择:认罚还是不认罚?”

    李风云迟疑了一下,问道:“认罚是怎样?”

    “认罚简单,”冯道答道,“回去把《中庸》抄上百遍,从此你也算我冯道的门生,如何做人,老夫来教你。”

    李风云面色灰败,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了几圈,心道:“这老家伙手段看来厉害得很,当了他的门生,老子还有活路么?”

    转念又想:“那《中庸》又是什么东西,字数不知道多还是不多?若只有十来个字,老子泼着性命不要,抄上百遍也无所谓。至于做他的门生,哼哼,腿长在老子身上,这老家伙总不能时时让那姓刘姓马的守在我身边,不听这老家伙念阿弥陀佛,偷偷的溜了,他哪里去找老子?”

    想到这里,李风云低声向杜如月偷问那《中庸》究竟有几十个字。

    冯道虽老,耳朵却很尖,“嘿嘿”笑了两声,道:“《中庸》的字不多,全文才三千五百六十八个字,一百遍就是三十五万六千八百个字,不算太多。老夫看你不是个沉得下性子的人,没让你抄写四书五经,四书五经总计可有十二万多字。”

    “娘呀!”李风云差点晕过去,这个老头难道是有心折磨他?

    “那不认罚会怎样?”李风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更简单,”冯道虎下脸来,转头说道,“刘雄,去把他给杀了,免得他将来为祸世间。”

    刘雄答应了一声,正要动手,李风云吓得连连摆手道:“我认罚,我认罚,只抄写一遍成不成?”

    “你说呢?”冯道瞪眼反问,又对那两名老仆道:“刘雄、马英,这小娃娃滑溜得很,看好了,别让他逃了,他逃一次,砍他一只手,逃两次,砍他一条腿,逃三次,哼哼。”

    “砍两手一脚?”李风云脱口而出。

    “不是,”冯道忽然阴笑了起来,“直接剁碎了喂狗!”

    李风云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来。

    “噗嗤”杜如月忍不住笑了出来。

    冯道又笑呵呵地问杜如月道:“如月侄女,究竟何事惹了那黄河帮?”

    杜如月迟疑了下,想到莫轻言查的那案子,原本就是朝廷该查的案子,不必避讳冯道,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一些不该说的地方。

    冯道听罢,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呀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也可叹,为朝廷做事,妻儿还要四处躲避,这该如何说才好?这样吧,不必再去乡下躲避,一起来老夫府中吧,在老夫府中,总该没有人来打主意吧?”

    杜如月大喜,不说冯道的身份在那里,单单刘雄、马英两名高手坐镇,估计也没有人再找莫家家小的麻烦。又跟莫家众人说了,众人也同意,莫轻言的妻小及嫂子又见过冯道。

    冯道安慰道:“这件事就此作罢了,老夫会与莫捕快说,让他放手此事。”

    杜如月奇道:“冯伯伯,莫大哥又未做错,为何要放手此事?”

    冯道答道:“莫轻言忠于职守,当然是对的,只是,这世上的事不是单凭一个理就讲得过去。大理寺不再查这件案子,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你想清楚了么?”

    “不是因为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么?”杜如月问道。

    冯道摇摇头,答道:“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这件案子,其实老夫也听说了,不止老夫知道,就连皇上也知道,不让再查下去,其实是皇上的意思。”

    李风云不解,问道:“燕国公,查清楚这件案子,能除去中原的一大隐患,皇帝为何不愿再查下去?”

    “叫老师!”冯道狠狠地道。

    李风云缩了缩脖子,不情愿的低声道:“老……老师。”

    “老师便是老师,什么叫老老师?怎么,当老夫的学生很委屈你,你不愿意?”冯道怒道。

    “不不不,我愿意,一百个愿意!”李风云急道,心中却加了两字:“才怪!”

    冯道不去理他,却对杜如月和颜悦色地道:“如月侄女,三国时有一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有?”

    “什么故事?”李风云有些兴趣。

    冯道说道:“官渡之战,曹操大败袁绍后,从袁绍的大帐中搜出几箩筐竹简,都是曹军将领暗通袁绍的书信。

    军中的军法官正准备根据这些书信,捉拿那些官渡之战两军对峙时暗通袁绍的将领,谁知曹操阻止此事。非但如此,他还当众烧毁了所有的竹简,并且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李风云问道。

    冯道捋须答道:“曹操说,这次大战,袁军的实力远远比曹军强大,官渡之战其实赢得非常侥幸,有将领暗通袁绍并不奇怪,都不是圣人,谁不会为自己留条后路?人之常情,只要没有真正背叛他就行了,不过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必严惩而不殆。”

    听完这个故事,李风云笑道:“原来是怕逼反了那幕后之人,这朝廷,也太没担当了!”

    冯道叹息道:“如今是乱世,不是盛世,盛世要防微杜渐,遇到这种事一定要一查到底,警示后来者,可是现在不成啊!契丹大兵压境,各处诸侯拥兵自重,逼反了一人,说不定反的便是一批诸侯,所以事事都要小心谨慎。”

    “那也不能听之任之,有些防备也好!”杜如月十分不满,说道。

    冯道呵呵笑道:“防备?朝廷对哪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没有防备?可是防归防,对这些诸侯,不能不既防着又哄着用着,这就是帝王之术。”

    “哪是什么帝王之术,根本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杜如月道。

    “不错,的确是拆东墙补西墙。”冯道说道,“这样也总好过整栋房子都塌下来吧!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呀,可不是那么好动的。前朝闵帝是如何丢了天下的?不就是动了当时还是凤阳节度使的末帝李从珂么?(注1)”

    杜如月默然,无话可说,但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偏偏想不明白。

    李风云哈哈笑道:“你们中原人,这当中弯弯道道真多。不像咱们清平镇,看不顺眼,便明刀明枪地干一架。”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是中原人?”

    李风云愕然,说实话,他虽不是契丹人,但自小在清平镇长大,对中原的朝廷其实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总觉着中原发生什么事情,其实跟他关系并不大。
………………………………

第三十九章 百灵鸟

    相传龙这种神兽,上可腾挪于九天之上,下可遨游于四海之中,法力无边,变幻万形,一身的横力,可排山倒海,浑身的鳞甲,万邪莫侵,可偏偏身上有一片逆鳞,触之必怒,刺之必死,这片逆鳞,是龙身上唯一的弱点,也是龙的唯一秘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也许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也许直到死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未曾发现,不过,这个秘密就如龙身上的那枚逆鳞一般,触之必怒,刺之必死。

    十七心中便有一个这样的秘密,发现这个秘密时,十七就知道,他完了,这是他身上最大的破绽,也是他身上唯一的破绽。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百灵鸟儿一样的女人。

    命运有时真的很奇怪,一个沉闷的男人,一个一天说不出几个字的男人,有一天遇到了一个叽叽喳喳永不闭嘴的女子,两人竟然能像蜜一样的粘在了一起。

    十七知道,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他是一个杀手,杜家自幼培养的杀手,绝不能有常人的那些感情,可是,每天这个时候,他总会小心的避开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来到汴河便那座小亭中,期待她能出现。

    她会出现,每天她都会出现,无论是刮风下雨。两人相会,其实绝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十七在听,一字一句认真的听。

    “十七,你真没有名字么?连姓氏也没有么?”百灵鸟儿一样的人儿问道。

    “没有!”十七木然地回答,他用过很多名字,但那都不是他的名字,只是暂时用来掩人耳目的符号,就如衣服般,用过了,就该扔了,只有“十七”这个代号,自从他懂事起,便一直跟着他,他不想骗她。

    “真奇怪,”她撅起了小嘴,“世上还有人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你不会是你爹娘的第十七个儿子吧?你父母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告诉过你?还有你的亲戚,难道他们都没姓氏?”

    “不知道!”自他记事起,他就跟着主上,在他的记忆中找不出半点父母的影子,更不要说亲戚了。在他心中,可以信任的人原本只有一个,那就是主上,主上让他做什么事,他从不问缘由,也不管对错,就算是死,他也要完成,为了主上,他可以杀掉任何一个人。

    而现在,一只百灵鸟儿飞进了他的世界中,正确的做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她,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手。

    “千锤百炼钢,化做绕指柔。十七,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十九的身影显现在眼前,,对他说,“你下不去手,我帮你吧!”说罢,抬起了手臂。

    杀气,浓郁的杀气,罩住了十九,十九的脸色有些慌乱,急声道:“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认真,你这人,真是,没趣!”

    “十七,你怎么了?”百灵鸟儿惊惶地道,十九的身影消失了,弥漫在周围的杀气消散一空。

    “十七,刚才你怎么了,好吓人!”百灵鸟儿惊魂未定,脸上还带着几丝惶恐,又笑道:“现在好了!”

    十七抬起手来,想要抚摸她那如玉般的面容,在离那张精致的面孔半寸处,十七的手停住了,又缓缓放下,嘴唇轻微地动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求丰收,雨点降下,花儿别怕……”(注2)

    百灵鸟儿哼起了一首儿歌,用的却是岭南一带的俚语。

    百灵鸟儿抬头望了一眼十七,眼神似乎有些幽怨,笑道:“这是小时候婆婆常唱的一首儿歌,我婆婆是南方人,一般人都听不明白。十七,你听得懂吗?”

    十七点了点头,十几年来,他走南闯北,哪里又没有去过?

    百灵鸟儿有些吃惊,又笑问道:“好听吗?”

    十七又点了点头,百灵鸟儿喜道:“那我将整个歌儿唱给你听好不好?”

    十七再次点了点头,百灵鸟儿低声轻唱道: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求丰收,雨点降下,花儿别怕。

    红花开,笑一笑吧,福来我家;

    云飘飘,听风说话,娃儿别怕。

    月缺月满顺时,下雨下雪听天,念挂像风筝,不见面,有着线牵。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如分开,雨点降下,娃儿别怕。

    路近路远未明,念挂着我看星,愿带着你路,风似静,变幻看清。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如分开,雨点降下,娃儿别怕;

    爹娘念挂!”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固执?”冯道说道,“你纵使查出幕后之人又如何?在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朝廷有岂敢轻举妄动?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要真查出这幕后之人是谁,就算那人不杀你,朝廷也要杀你!”

    “不错不错,莫大哥,老师说什么,你照做便是,说那么多做什么,什么职责所在,不能枉法,瞎说什么,你个小捕快,有个屁的职责,当朝宰相都叫你不用管了,你还犟嘴,老师,罚他,罚他也抄《论语》一百遍。”正在伏案大抄的李风云抬头大声道,桌上一堆乱糟糟的纸张。

    “爷爷!”门外忽然探出一个脑袋来,朝书房里看了看,如果十七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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