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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嘴!”又传来耶律明的怒喝之声。
……
转过了数道院子,李风云自己也不知身处何处。于是便找了一块青石在小潭边坐下,看着水中无忧无虑,嬉戏的鱼儿,又看着白马寺中来来往往的僧人,心中更是杂乱无比,索性两手手指交叉,放在脑后,躺在大青石上了。
“何必呢?何苦呢?争来争去多不好,两个都嫁给我不就得了,我又不是应付不过来,为何一定要搞得一人伤心,一人落泪,还有一人,遗憾无比!”李风云喃喃自语道。
究竟是喜欢苏语侬多一些呢,还是喜欢耶律鸿雁多一些?
李风云嘴里叼着一根草,默默地想着。
应该是苏语侬吧!虽然这个小妮子经常欺负人,脾气古怪点,还有些小里小气,没事爱拿他撒气,不过总的来说,李风云感觉好像还真舍不得离开她。
但是耶律鸿雁,李风云想起了在牛头山福来客栈中初次见到耶律鸿雁的情景,那时她男扮女装,很嚣张,很霸道,但是也很可爱。想起了她临走回眸的那一眼,李风云真的很难忘记。真的也很舍不得呀!
想到了耶律鸿雁,李风云自然便又想起了杜如月,那个英姿烁爽、爱恨分明的女子,不知她现还好么?唉,又能好到哪里去,修炼了太上忘情诀,半点感情也能动,纵使是能长生数百年又能怎样,活得跟一根木头一样。
三个女子的身影不断在李风云的眼前纠缠,不知不觉中,李风云竟然睡过去了。
在梦中,三个女子的身影仍旧彼此纠缠不清,时而是杜如月再跟他说话,转眼间又变成了苏语侬,又忽而化作了耶律鸿雁,弄得李风云脑袋十分发涨。
不知过了多久,李风云忽然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原来是野狐禅,看看天色,已经是夕阳西沉之时,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睡了一天。
“你这家伙倒好!人家为你争得面红耳赤,几乎打了起来,你倒是躲在这里睡大觉。我真不知该说你没心没肺好呢,还是说你无情无义好!”野狐禅指着李风云笑道。
李风云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道:“我这不是愁的么?”
“是不是真想两个都娶?”野狐禅眨了下眼睛,问道。
李风云来了精神:“前辈有办法?”
“还真是啊!”野狐禅笑了起来,道,“唉,也不知那两个姑娘究竟看中了你哪一点,偏偏就非你不嫁,我野狐禅也算是英明神武,玉树林风,可是偏偏就没有谁看上我!竟然打了一辈子光棍!这个世界真不公平!”野狐禅感叹不已。
“前辈,你又取笑我!”
“你还有被人取笑的机会,野狐禅我,连被人取笑的机会也没有!”野狐禅道,“其实,你要真想娶两位姑娘,也不是没有可能。只看你有没有本事做到了!”
“我又能做什么?”李风云无精打采地问道。
“要娶老婆的又不是我,你不做些什么,难道要老人家我去做?我做也成,不过老婆要是被拐走了,可别怪野狐禅我,我可不介意满树梨花压海棠。哈哈哈哈!”野狐禅猛地一拍李风云的后背,“臭小子,精神点!去问问两位姑娘,究竟在不在意你娶两个老婆。如果你有本事说服她们两个,其余的事情就交给野狐禅我了!”
“这……”李风云有些犹豫,“不太好开口啊!”
“快去呀!”野狐禅朝李风云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还磨蹭什么?苏姑娘就在直走下去的第二个院子中,耶律姑娘就要靠你自己找了!”
虽然时值十月底,桂花早谢,但桂花树树的枝叶依旧翠碧如昔。
苏语侬站在一棵桂花树下,对着翠碧的桂花树怔怔地发呆。院中四周桥无一人,也不知是否是故意躲开了苏语侬,还是因为寺里的和尚做晚课的缘故。
看来,心情烦乱的并不只有李风云一人。
“语侬!”李风云走到苏语侬的身后,轻声喊道,不知为何,一路上他准备了无数的花言巧语,和无数的籍口,到了此时,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语侬的娇躯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道:“你来找奴家做什么,你该去找你的耶律姑娘才对!”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答道:“都找,找完你我再去找她!”
苏语侬怒目而回首,猛地一跺脚,道:“那你就去找她,奴家才稀罕你找!”说罢转身就跑!
李风云慌了神,他也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让苏语侬跑掉,要不然,他与苏语侬之间可就真的完了。
一伸手,李风云一把拽住苏语侬的胳膊,急声道:“语侬,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是喜欢你的!”
“你放手啊!”苏语侬怒道,“阿拉知道,你不止喜欢奴家,你还喜欢如月姐姐,也喜欢鸿雁姐姐。所有漂亮的女人,你都喜欢,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你快放手!”
“不,我不放手,我死也不放手!”李风云忽然大起胆子,上前一步,一把将苏语侬揽入怀中,不管不顾,紧紧搂住苏语侬。
苏语侬挣脱不开,小脸涨得通红,大声道:“你再不放手,阿拉可要用毒了!”
“不放手,就算毒死我也不放手!”李风云大声说道,“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不娶耶律姑娘好了!”
说着,双手紧紧箍住苏语侬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忽然一股冲动从小腹升起,一张大嘴紧紧堵住了苏语侬的樱桃小嘴。
苏语侬开始剧烈挣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挣扎越来越微弱,渐渐地眼光有些迷离,闭上了眼睛。
这一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当初,杜如月就是被这一招搞定的,现在,又将苏语侬搞定。
那神情的一吻,往往比千百句甜言蜜语更有效。
两人沉湎其中,隐约间听到一声轻叹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慌忙分开,整理各自的衣衫。
脚步声停了下来,野狐禅探出头来,笑道:“弄好了没有!你这小子真行啊!”
苏语侬羞得满脸通红,狠狠跺了李风云一脚,捂住脸跑出了院子。李风云也尴尬不已。
野狐禅道:“臭小子,要想两全其美,光哄住一个可不成!刚才,我看见耶律姑娘哭着跑出了白马寺,你把人家怎么了?”
“不好,刚才是耶律鸿雁!”李风云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寺外跑,可是没跑出两步,又停住了脚步,满脸沮丧,道:“算了,刚才的话,刚才的事,她估计都已经听见了,看见了。这样也好,我已经答应过语侬,如果她不同意,我是不会再娶耶律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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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劫色
正说话间,耶律明黑着脸冲了过,望见李风云,厉声喝道:“李风云,你这臭小子究竟对鸿雁说了些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呀?”李风云有些心虚。
耶律明面沉似水,喝道:“李风云,你给本尊听好了,你最好求神拜佛,希望鸿雁没事,要不然,本尊也许奈何不了你,但是杀入你定州境内,大杀一通,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风云听了,勃然变色,大声喝道:“你敢!”定州住着太多在他心目中十分重要的人物,公孙无忧,莫轻言,佘破财,花解语……损失一个,李风云也受不了。
耶律明连哼了两声,道:“你且看看本尊敢与不敢!”说罢,不管不顾,转身便走。
李风云呆了一呆,不知事情怎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野狐禅拍了拍李风云的肩头,道:“别愣着了,赶快去找耶律姑娘,如果耶律姑娘真要出点什么事,那家伙疯起来,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知奔跑了多久,耶律鸿雁终于停了下来,回头望去,白马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究竟在哪里,耶律鸿雁自己也不清楚,总之,白马寺那个伤心之地,她是不愿意再回去了。定州,辽国,她同样也不想回去。
之前在白马寺中看到的一切,还一阵一阵刺痛着耶律鸿雁的心,他与她,紧紧相拥,亲吻的身影,如一把刀一般,时时在她的心口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李风云对苏语侬的那句承诺,又像是无数只虫子在噬咬着她。那一切都教她伤心欲绝。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这一切还没有被耶律明点破以前,耶律鸿雁还可以漠视这一切,虽然心中隐隐作痛,却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忍受。但在白马寺提亲发生后,当一切被赤果果地被展现出来之后,感情便如惊涛骇浪,撕破天际,一浪高过一浪,再也难以抑制。
原本,耶律鸿雁去找苏语侬,是打算告诉苏语侬,她打算退出,她不想跟苏语侬争,不是因为她觉得争不过苏语侬,而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到那个美丽可爱的女子。身为大辽皇族,耶律鸿雁也有着大辽皇族的骄傲与尊严。她也不想撕下她这最后的骄傲与尊严。
可是,偏偏就那么巧,偏偏就看到了那么一幕,听到了那一席话。
那一刹那,耶律鸿雁忽然发现,原本她以为她可以接受的东西,原来是如此难以承受,她不想伤害那个善良的姑娘,突然之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深深地伤害了。
耶律鸿雁悄悄地退开了,但心中的痛楚却在一波一波冲击着她感情的堤坝,让她窒息,无法承受。那心中的剧痛让耶律鸿雁觉得她一刻也不能在这伤心之地多呆,只有离开这里,她才不会因此而崩溃,发狂。
甚至没有通知师父,耶律鸿雁哭着奔出了白马寺。
但是,跑出白马寺,心中的痛楚并未减少多少,反而随着时间不停的发酵,凝固,许多耶律鸿雁以前不愿承认的事实,一一闪现在脑海中,让这种痛楚愈发的深沉。
耶律鸿雁跑呀跑,渐渐地,她发现,在她坚强的外表之下,原来藏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她甚至生出想法,想找一个没有人的荒僻之地隐居,远离人世间的烦恼,终其一生。
耶律鸿雁放声大哭,此时,似乎只有泪水才能稍稍减轻心中那难以忍受的剧痛。
“啧啧啧啧!”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姑娘,夜深人静,你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呀?”
耶律鸿雁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朦胧的月光下,一个削长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前。那人一袭白袍,三十来岁,相貌经过精心的修饰,显得格外的精致,手中捏着一把折扇。那折扇与寻常折扇的形制明显有些不同,显然是一件武林中人的武器。
这也对,虽然自从李守贞的叛乱被扑灭后,关内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大的干戈,但地面上的治安并不好,各处的蟊贼多如牛毛,即使是像洛阳这样的大城周围也不例外。若是没有点武功,又怎么敢在这荒郊野外走夜路?
耶律鸿雁心生警觉,连退了数步,抹尽了眼角的眼泪,警惕地望着对方:“你是谁?”
“啧啧啧啧!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谁会让这般漂亮的姑娘如此伤心,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简直是暴殄天物。”那人没有回答,反而身影一飘,凑到了耶律鸿雁身前,伸出手来,想要抚摸耶律鸿雁犹如凝脂玉雕的脸庞。
“大胆!”耶律鸿雁怒喝道,心中却惊惧不已,看刚才此人的身形,武功远远在她之上,举止又这般轻浮,必定不怀什么好意。
“是啊,我的胆子真的不小,可谓是色胆包天!”那白衣男子又色咪咪地贴了过来,怪声怪气地道,“小娘子,看你哭得这么伤心,一定被哪个负心人给抛弃了!不用怕,且让本公子来好好安慰你。你放心,本公子最会安慰女人,会让你欲仙欲死,乐不知疲!”
说着一只手朝耶律鸿雁腰间搂了过来。
耶律鸿雁又惊又怒,朝腰间一探,却摸了一个空,这时她才想起她随身的腰刀竟然落在了白马寺,并未带出来。一惊之下,耶律鸿雁只得一掌斜切那白衣男子的手腕,又急身后撤。
那白衣男子哪肯放过她,耶律鸿雁的招数虽然精妙,但要分和谁比,这点招数根本不放在那白以男子的眼中。只见白衣男子的手腕不知怎么一滑,耶律鸿雁那切出的一掌丝毫不受力,暗叫一声不好,耶律鸿雁正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半边身子一麻,竟然扑到了那白衣男子的怀中。
原来,那白衣男子也不知使出了什么诡异招数,竟然已经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将耶律鸿雁硬生生地拉到了怀中。
“放开我!”耶律鸿雁又羞又怒,大声喝道,“你可知我是谁?你要赶动我一根手指头,必定教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想要挣扎,却发现内力竟然被那白衣男子禁锢,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气力。
“叫吧,叫吧!叫得越大声,越激烈,本公子就越开心,越觉得有意思!”白衣男子嘎嘎怪笑着,手指轻触耶律鸿雁的脸庞,沾起一滴残存的泪水,放入嘴中,闭上眼睛,现出一丝迷恋的神情。
“啧啧啧啧!果然是极品,泪水也这般芬芳,别有一番滋味。相比之下,刘员外的女儿简直不入流。小娘子,遇到本公子是你的福分,我会好好地疼你,对于女人,本公子最了解了,一会儿过后,包你再不会想起那个负心的人儿,一生一世只想留住本公子身边!”白衣男子的话,越来越下流,肆无忌惮,“小娘子,不用拿你的身份来吓唬本公子,本公子谁都不怕!再说,这里四周无人,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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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魔头
“真的什么人都不怕?真的没什么关系吗?”正在此时,一声轻笑传了过来。
那白衣男子脸色一变,眼光立刻一厉,伸手“啪啪”点住耶律鸿雁的穴道,放开耶律鸿雁,满脸戒备,手中的精钢铁骨铁骨扇一抖,展了开来,现出一副牡丹美人图:“是哪一位朋友,山水好相逢,莫要坏了本公子的好事!”
只听“嘻嘻”又一声轻笑,一名青衣男子从阴暗处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背着一口宝剑,说不出的风姿绰绰,与他一比,那白衣男子原本精致的五观身形,就显得格外的粗俗,见不得人。
那青衣男子朝那白衣男子一拱手,笑道:“尹兄果然是好兴致,深更半夜竟然也有心思来这荒郊野外散步!要知道,夜路行多了,迟早会遇到鬼,尤其是这个人命不如一条狗的乱世。”
那白衣男子眼光一缩,喝道:“你是谁?你认得本公子?劝你少管闲事,莫要惹祸上身!本公子对女人百般疼爱,对男人却从来都手下不留情!”
“哈哈哈哈!”对白衣男子的威胁,那青衣男子并不太在意,道:“花中飞狐尹其中,本座又怎会不知?本座只是不明白,尹其中,你也曾为契丹人效力,现在与辽人也是不清不楚,你怎么就敢对辽国的小郡主,耶律教主的关门弟子动手动脚,难道你真的是色心迷住了心窍,还是狗胆包住了天空?这般不知死活?”
原来那白衣男子正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花中飞狐尹其中。当初在耶律德光二伐中原之时,阳城大战之前,他跟随在耶律天德的军中,曾经与李风云见过一面,在玉面狐狸玉堂春手下吃了不小的亏。此人也是一名一流高手,武功比之玉堂春略高出一丝。
听了那青衣男子的话,尹其中惊疑不已,回头看了耶律鸿雁一眼,果然觉得有几分面熟。当初在契丹之时,他也曾远远见过耶律鸿雁一面,只不过那时耶律鸿雁穿的是契丹服饰,而现在耶律鸿雁却穿的是汉家服饰,他自然没有认出来。要不然,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向耶律鸿雁伸出狗爪。
尹其中的脸色青白不定,心中暗暗叫苦。
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耶律鸿雁想不得罪也已经得罪了,得罪耶律鸿雁他倒不是很害怕,听说耶律鸿雁的爷爷耶律安端因为得罪了辽国皇帝而发配到了边疆。得罪一个过了气的小郡主,他还不太在意。他担心的是魔教教主耶律明,这个老魔头心狠手辣,又极为护短,如若听说他的关门女弟子被他尹其中欺负了,还不知会怎么对付他尹其中。
想到这里,尹其中眼中现出了狠毒之色。
既然得罪了,就干脆得罪到底吧!只要杀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小白脸,再杀了那个小郡主灭口,谁还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在杀小郡主之前,还可一快活快活!
尹其中心意已决,望向那青衣男子的目光分外狠毒,狞笑一声,白影一闪,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地向那青衣男子欺身而去。精钢铁骨扇直向那青衣男子扫去。
“唉!”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般不知死活,真不明白你是怎么能活到今日!”精钢铁骨扇扫过青衣男子的身体,那青衣男子的身影竟然凭空淡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尹其中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才看出此人的武功远非他所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