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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了做他爱吃的菜,学了一身好厨艺。每天等待着他忙碌后回家看她一眼。她对他的好到了殷勤的地步。
但唐焕只是将这个单纯的女人当做逗弄的宠物,他养着她,不在意她的畏缩,不关心她和父亲日渐僵持的关系,偶尔他还会对着宠物发情。
她有一副好姿容,尽管唐焕不重欲,也会被她娇憨的姿态打动,时常向她需索。他并不把这种冲动归结为情之所至,因为他不需要这种会让人沉沦的感情。
不客气的侵犯过后,他终于餍足。自动忽略她的哭泣,不理会她的自尊心,强硬地为她清理身体。
她抽抽搭搭的:“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滕慧茹是讨厌这种事的。唐焕在床上是粗鲁的,从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更不懂怜惜她的少女情怀。他的前戏往往是仓促的,急迫的,正餐却如狂风押境,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将自己对她的欲望归结为:希望她尽快怀上孩子,这样他才可以利用这个孩子获得自己想要的身份。
“你希望我去找别人吗?”
尽管这个女人嘴上时常说着爱他,但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不舒服。一个爱他的女人怎么会要求他去找别的女人做丨爱。
“我……我怕疼。”她也怕床上的他。
“你不爱我吗?如果你够爱我的话,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会想方设法地满足我。”
唐焕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计较这颗棋子的真心。
如果爱他要以自己的疼痛为代价的话,那她宁愿不要这个男人。
“爱的。那你呢,你也是真心爱我的吗?”
她的生命里除了父亲,他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而且他还救了她。她想她是爱他的吧。可他却从没说过爱她。
他终于放心。
单纯的人是不会说谎的。不像他。
“当然了。”她在她的颈项留下一个吻痕,然后满意地去了浴室,徒留下滕慧茹一个人待在床上发呆。
…………
尽管中间有许多挫折,唐焕还是和滕慧茹结婚了。然而没有让人想到的是,也是这个本该充满祝福的日子里,滕父跳了楼。
“你不要我了吗?爸爸。”滕慧茹穿着白色的礼服看着血泊中的父亲,精神恍惚,“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生气的。”前一天他们还在为唐焕吵架。父亲不喜欢唐焕,可她很喜欢。甚至瞒着父亲和他成了拥有法律效益的夫妻。
“慧茹,别难过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在他看来滕父选择跳楼完全是因为懦弱。他根本没想过是他抢走了他唯一的依靠,他的宝贝女儿。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怎么你不救救他呢,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你也要叫他爸爸的啊。”
唐焕并不回答,他向来自私透顶,怎么会为了一个看不起他的人花心思。更何况这个人还要拆散他和滕慧茹。
“你的亲人是我。”唐焕无情地将滕慧茹拉离人群,“你看着我,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滕慧茹不愿意看他。
“不,我错了。唐焕,我后悔了,是我害死了爸爸。如果我没有让他寒心,我没有嫁给你,他一定不会这么孤苦伶仃地走。”滕慧茹的婚纱上早已沾染了血迹,她痛苦地掩面,“我忘记了,我怎么能忘记这些年他的辛苦呢。明明我最爱的人是他啊。”
人总是很奇怪的,在的时候,你惦记的最多的是他的不好,死了以后,却开始忏悔起对逝者的亏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没有用了。”唐焕语气平静,将自己的新娘抱起,脸上只有隐隐的怒气,“岳父的丧事,我会处理。你好好呆在家里养胎。”
滕慧茹到底还是没留住自己的孩子,她整日在羞愧和痛苦中挣扎,没有留意到路边的车辆,小产了。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以后她都没有机会再有孩子。
唐焕没料想过自己会栽在这个单纯的女人手里,他希望她回到以前傻里傻气的时候,可这一切都太难了,她现在恨极了他。他很怕她有一日会就此不恋世事,离开他。
“慧茹?”
“宝宝没有了……”
滕慧茹沉浸在悲伤中,接连失去两个亲人,她的精神终于崩溃,唐焕想带她去看病,但每每到了医院,她又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有宝宝的。”
看着面色憔悴的妻子,他的心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坚硬。
“真的吗?”
滕慧茹的眼里终于有了神采。
唐焕没遗漏掉这一线希望,他找到了一个年轻的代孕妈妈,陈穗。
孩子很快就出生了,唐焕草草敷衍了那个怯弱的代孕妈妈,将她送去了美国。
☆、番外
滕慧茹半夜醒来的时候,婴儿床里的宝宝恰好发出一声啼哭,那声音蔫蔫的,就像是没吃饱一样。她呆愣了片刻,还是循着窗外的月光,走到了婴儿床前。
小宝宝见妈妈来了,不再哭闹,反而露出了稚嫩的牙床,笑了。
滕慧茹不理会可爱的宝宝,转身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这个女人毫无生气,孱弱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瘫倒。她不知道小宝宝对着这样可怖的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出来,转而想起这孩子的父亲,觉得她大概是遗传了唐焕,和她们这些正常人的脑回路不太一样,才会觉得她现在这幅凄凉的样子好笑。
滕慧茹就这么呆呆地凝视着眼前傻笑着的宝宝,越发觉得她和她的父亲长得不像。以往,她一直觉得女孩子的长相多是和父亲相像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孩子脸上丝毫捕捉不到唐焕的痕迹,她都要怀疑是唐焕那个情人背着他偷了别的男人的种了。想到这里,她竟觉得有丝畅快。
滕慧茹起身的时候,唐焕就醒了。自从滕慧茹精神异常之后,他就经常整夜整夜地失眠,只有滕慧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勉强休息片刻。
唐焕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滕慧茹纤细的腰肢:“慧茹,你要抱抱她吗?”
安静夏夜里的呢喃絮语,本该让恋人脸红心跳。滕慧茹却只觉得他此刻温柔低沉的声线虚伪透顶,亦如他侵犯她时那声“爱她”的谎言。他为了留住她这个傀儡,连这种谎话都可以说得如此绘声绘色。
“我不喜欢她,更不想抱她。”就算她不再爱他,不值得为一个小孩子吃醋,也不至于宽宏大量到包容他的私生女。
她的抵触,她的颤抖,唐焕都感受得分明,然而他也只能当做不知情。
“慧茹,别这样,好不好?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生病了的滕慧茹,他总是愿意付出最大的耐心,谁让他欠了她那么多。
滕慧茹很想反驳,这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凭什么要喜欢。可一想起以往那些话说出口后唐焕教她“记得”时的恐怖情景,她还是决定暂时认怂。
“我刚出院,没有力气抱不动。”
唐焕不想知道滕慧茹的真实想法,只要他们能好好地走下去,他什么都可以让步,有些事总要慢慢来的。
“你没力气,我抱你上床。”说着,他都没有给滕慧茹反应的机会,就拦腰抱起了她。她轻得要命,唐焕有些心疼,想要关心的话还未溢出口,看到滕慧茹隐忍的神情,一颗心蓦然就沉到了谷底。
两人躺在床上,背靠着背,等待他们的又是一个漫长而无眠的夜晚。
唐焕因为担心滕慧茹而失眠,滕慧茹为自己悲苦的遭遇而失眠。
第二天早早醒来,孩子已经被家里的下人带去喂食了,唐焕和佣人窃窃私语时,滕慧茹一直都在装睡,尽管不排斥那个小豆丁和自己待在一个房间里,但她决计也是说不出口的,索性当做不知情。她的生活已经被唐焕搅得够乱的了,她早就没有心力在和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计较。
“慧茹,我们起床吃饭了。”
滕慧茹佯装着嘟囔了一声,最后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尽量忽视被男人接触的不舒适,不发一言地洗漱,装束,而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唐焕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上手帮她系个扣子。
“你就不能出去吗?”她想疏离他。
滕慧茹的面色不善,但唐焕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
“慧茹,我们是夫妻,你不用这样防着我。”
滕慧茹特别不喜欢唐焕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就好像她是一个需要手把手教导的小孩子一样,他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那个小豆丁呢。
滕慧茹难得还了嘴:“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唐焕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好像早就变了,那个喜欢暗暗躲在角落里,时刻用她的方式表达对自己恋慕心思的那个女孩早就不见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免压抑:“那你尽快,我在楼下等你。”
他离去时发出闷闷的响动,一如他此时的心情,唐焕想,他一定要早点让他的慧茹变回从前的样子。不仅是救她,也是救自己。
滕慧茹的任务就是和唐焕安排的各种心理医生见面,这次约见的对象是在国外定居多年是华裔陈诺德教授,能把他请来,唐焕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家族里各个成员虎视眈眈,就等着他出事,还有一批多事的元老们甚至开始调查起当初滕氏贪污的案子,想要找唐焕的把柄。
“教授,我妻子最近情绪不佳,我希望你能想办法缓解她的精神压力。”
原地待命的教授助理一愣,他早就听说唐氏的当家人在能力上一点不输人,年纪轻轻就接手了老董事长的位置,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凶残”的掌舵人,没想到对妻子却这么体贴照顾。照顾到不远万里,把教授逼回了国……
陈诺德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习惯于把所有的好脾气都留给自己的病人,所以对眼前这个冒失的年轻人很不满意:“业内大名鼎鼎的唐董事长,却来诓骗我这么个老头子,唐总难道不需要做些解释吗?”
陈诺德年轻时被遣送回国,当时和一个中国女人秘密结婚生下了一个女儿,可后来辗转流离,刚出生的女孩子却被人贩子拐走,他的妻子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又听闻这个噩耗,不久就生了一场大病,离世了。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忙于研究,还在寻找自己的女儿。而唐焕偏偏就利用了他寻女心切,将他骗回了这个伤心地。
“孩子是在中国丢的,教授却一直躲在M国,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您专程来这一趟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诺德被唐焕的话弄得云里雾里。
“教授,我太太还在等着您呢。”
陈诺德在国外多年,很少见过像唐焕这样的年轻人,明明满身的锐气让人无所适从,可你偏偏就说不出他具体哪里失礼。
唐焕暂时离开了房间,顺便贴心地为屋内的两人关上门。
滕慧茹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次这种形式的心理诊疗了,这次她也没打算好好配合。
空荡的房间,一片寂静。
陈诺德按照往例,有礼地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整洁的黑色西装:“这位太太,你的丈夫看上去对您过于担心了。”
出于职业习惯,陈诺德习惯观察身边的小细节,刚刚他和唐焕争执时,就在意到一旁这个妻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对比唐焕对她的紧张态度,这完全不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会有的状态。
滕慧茹仍旧不愿意说话,尽管眼前的这个老头看上去对唐焕很有意见。
“我女儿大抵和你的年岁相当,我这次是专程来找她的,不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些什么,我可以请教你帮我挑选礼物吗?”
或许是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将自己当做病人看待,滕慧茹的态度好了一些,忍不住抒发感慨:“你很像一个好父亲。”
陈诺德仿佛找到了打通了女孩心灵的开关,然而她的下一句话立刻就戳到了他的痛楚。
“不过,貌似您还是把她弄丢了。”
陈诺德猜测女孩此刻的表情该是揶揄的,依照之前她对丈夫“叛逆”的心态。然而,他却看到滕慧茹有些冷漠的脸,就好像弄丢的人是她一样。
“我以为你刚刚没有听到。”
“我不是病人。”滕慧茹反抗,她明明正常的很,唐焕才是应该治疗的那个人,凭什么她对他一点点的不服从就被判定成精神病。
“我以为你对我们的谈话并不敢兴趣。”
“确实。”她宁愿自己对唐焕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可是有些习惯不是该戒掉就能戒掉的。
“或许,你可以和我谈谈你的父亲?”
陈诺德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或许这个女孩在一般人眼里是不同于常人的,但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有苦无处诉的倔强丫头一样。
“他对我很好,但我却任性过头伤了他的心。”
“或许你可以多说一点,作为一个孤寡老人,我很愿意听这些父慈子孝的感人故事。”
陈诺德只是难得用了几个成语,却引来滕慧茹的哂笑。
“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我并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她说着说着就笑不出来了:“是我一意孤行,嫁给了一个坏人,还害他毁了自己的基业,跳楼自杀了……”
……
做完心理治疗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唐焕却一直没有出现,陈诺德本来打算送滕慧茹回去,却被拒绝了。
她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自从发生了父亲的意外,她便很难再真正相信这世间的人心。一直以来,她最深爱的也是最信任的唐焕都会欺骗她,让她怎么再建立起对别人的信任。
她只闲逛了不到五分钟,手机铃就响了。
“慧茹,你去哪儿了?”
那头是熟悉的温柔的责问。
“你不是知道吗?”
她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放她自由的。没有猜错的话,他的那些总是穿得黑乎乎的狗腿子们一定就在某个角落紧紧盯着自己,然后和他汇报她的动向。
唐焕暗自叹了口气,将情绪隐藏。
“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我想坐船了。”
“天气暖一点再去,好吗?”
滕慧茹沉默了。
“那我现在就去联系。”
***
秋风裹挟着海水的潮湿,打在脸上让人忍不住发颤。
唐焕抱着她,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异常得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要离他而去。
滕慧茹突然开口:“我们离婚吧,你去找孩子母亲吧……”
“慧茹,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你不要装作听不见,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我早就知道了。你该成立一个健康的家庭。”
“慧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爱上她,一直都把她当成事业成功的辅助工具,一切都是从保全自己出发。他没想过她的痛苦一直延续至今。
“我只是想要离婚而已,我们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呢。”她认定了自己和他早就罪无可赦,不该继续纠缠在一起自欺欺人。
男人的脸被风吹得生疼,斑驳着咸湿的泪意。
她始终不愿意原谅自己。可是,那又怎样,他抓住了她怎么会任由她离开。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唐焕将滕慧茹抱进了室内。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神经病,你没救了!”滕慧茹怒道。
她很郁闷,苦肉计没有奏效,唐焕对自己的罪行始终予以否认。她想他一定是病入膏肓了,可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愿意放她自由。
“慧茹,我们去看医生吧。”
这是陈诺德给他的建议。他也不希望滕慧茹的病情会这样严重,可是再不治疗,他怕他们永远都恢复不了正常人的生活。
“你竟然还怀疑我有病,你要不要脸?”
唐焕怔然:“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陪我去。”
“嗯,你确实该去看看病。”
唐焕握住她的手,满眼希冀。
“不过我不会陪你的……”
“为什么?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你可以叫上你的小情人陪你去啊。”滕慧茹说的是陈穗,她亲眼见过他们幽会,她不懂他为什么明明变了心还不放过她。
唐焕忽然笑了,她一定还爱着他的,不然不会病了还不忘跟他吃醋。
“你看你又误会我,我哪里看过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你不仅看过,还做过。她的女儿成为你取悦我的工具,到底是谁病了呢。
☆、番外
滕慧茹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将自己的日记上了锁藏在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就连唐焕都不知道她的秘密。
她被囚禁一般的生活折磨,急需发泄的途径。但她没有继续用那本记录少女心事的日记本,那是她如今悔恨的根源,她不愿意再去翻看。
她知道她的一切都受唐焕掌控,包括手上这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
他不是最爱那个傻气又善良到软弱的自己吗,那她就让他慢慢对她失望。他早晚会厌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