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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尊-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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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明道:“东海三仙岛岛主‘六洋狂客’吴季真与*道关系匪浅,他过世的夫人应当便是玄女应缘显化之人,而他多半清楚这点,所以苦守当代玄女。”

“六洋狂客?”孟奇郑重问道。

这位可不是普通外景,如今地榜第九的大宗师!

柳生明点头道:“对。”

没有说谎……孟奇暗自思忖。

这时,有仆人来报,皇上请老爷入宫。

“柳伯伯很得当今皇帝信重啊。”孟奇随口说了一句。

柳生明苦笑道:“他希望用采补之术辅助众生之力的炼化,老夫还算擅长。”

目送柳生明离去,孟奇枯坐一阵,忽地消失在柳府。

缓步行于深夜道路上,孟奇原本想着见见赵老五,见见苏子悦与顾长青,哭老人已除的情况下,可以回家看看了,但忽然想到了顾小桑的那番话,作为鱼,若不安分,亲朋好友一个个身亡,顿时就失去了兴致,只想远离他们,带走祸水。

叹了口气,孟奇遁出了神都,前往东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狂客与狂刀'

明月高悬,夜色深重,大海一望无际,尽是蓝黑色波浪起起伏伏。

一艘楼船漂泊其上,挂满灯笼,将四周照得宛若白昼,船头盘腿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手持鱼竿,面容平静,做垂钓状。

他眉毛浓密,显出几分刚硬,唇上两撇八字胡横着滋长,略显怪异,一袭青袍似儒衫似僧服似道装,相当另类,周身气息内敛,没有半点真元附着鱼竿,像是在真正享受垂钓之乐,静心之趣,可若沿着鱼竿鱼线往下,会发现鱼钩处没有一点鱼饵,想要钓上鱼,似乎全凭运气,效法守株待兔的前辈,等待那条蠢鱼上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仆侍立于旁,颇为担心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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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爷疯不了,只是借垂钓静心,打磨心灵。”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老仆叹了口气:“岛主,夫人已逝,缘分已终,无需再强求,就当前世今生、今生来世看待吧。”

中年男子正是三仙岛岛主吴季真,他握着鱼竿的手没有半点动摇,语气平淡道:“等玄女凝就法体,便无需应身了,到时候,哪番记忆占据上风,融入玄女本尊,哪些作为‘前世回忆’,还得看她的心境,还能争取争取。”

“霸王娶得,爷娶不得?”

狂傲之态溢于言表。

老仆神色变化,突地叹了口气:“真是孽缘。”

“玄女这应身法造孽无数,让多少大好男儿肝肠寸断,她因果纠缠,形同邪魔。”

他抚养少主长大,有几分父子之情,一时忍不住诋毁了玄女几句。

“六洋狂客”吴季真依旧垂钓,不起半点波澜道:“情之一字,古往今来。深陷其中者,又有几位能够看透?有情无情,最是难断,她活泼开朗,阳光逗乐,性子娇憨,恰好击中我的心灵,是我主动纠缠,怪不得她。”

“这几十年夫妻恩爱,情深意重。绝非作假,无有其余可以代替,我不后悔。”

老仆一时无言,每次都是这样的答案。

这时,一叶扁舟逐浪而来,船头悠闲坐着位青衫男子,二十来岁,俊美潇洒,同样垂钓海上。

吴季真并不在乎外人。依旧老神在在,忽然,他咦了一声,开口问道:

“你用直钩钓鱼?”

自家不用鱼饵。垂钓磨心,乃东海一怪,可眼前男子更怪,鱼钩都扳直了。还不用真元,不勾动天地,钓个什么鱼?

两船相距颇远。吴季真的话却无损穿过了肆掠的海风,清晰抵达。

直钩钓鱼者正是孟奇,眼睛不抬,微微一笑:

“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吴季真先觉韵味悠长,旋即怔住,又重复了一遍,“愿者上钩……哈哈,真是愿者上钩!”

他笑得很是疯狂,自己与玄女应身的姻缘还真是“愿者上钩”!

今日听闻此言,竟有几分当头棒喝之感。

吴季真的大笑有点吓住老仆,连连呼唤岛主,好半天,吴季真止住笑,丢下鱼竿,双目幽深看向孟奇,半空明月为之一暗,似有乌云遮蔽,让吴季真的脸庞陷在阴影里。

“可惜,可惜,没早点受此棒喝,如今深陷其中,再难自拔。”吴季真语气似叹息似骄傲,更有几分茫然和悲苦。

如此心境,如此孽缘孽情,谈什么证道法身?

孟奇还是直钩垂钓,左手轻拍穿透,悠然吟道: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吴季真怔怔重复,只觉情绪翻滚,前尘回溯,种种恩爱怨怼纠缠难分,忽然净化,只剩一片痴情,原本难以平静的内心霍地清净,只觉情在我,感受在我,与玄女无关,“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好,好,好!”

他连道三个好字方问:“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番红尘磨砺之心?”

“此乃禅宗一位高僧悟道之偈,某借花献佛而已,原本之意非情非爱,但悟出什么,全看个人机缘。”孟奇一副“我乃红尘客,杯酒笑如来”的样子。

吴季真向以“狂”与“怪”著称,闻言只觉孟奇相当投自己的脾性,哈哈笑道:“寻寻觅觅,各有‘桃花’,岂能只代言禅意,佛祖拈花,迦叶一笑,本就是直指自身心灵,不错不错,见惯了迂腐穷酸之辈,难得有让本座眼前一亮的后生,江湖之中,你必有几分名号!”

“晚辈苏孟。”孟奇平静回答。

“苏孟?‘狂刀’苏孟?习阿难破戒刀被逐出少林的苏孟?”吴季真愣了愣,忽然笑得,“逐得好,逐得好,不逐只得迂腐和尚!”

他狂归狂,并不傻:“你找本座所为何事?”

“晚辈有事寻玄女一脉,想从前辈这里打探点消息。”经过一番对话,“元心印”掌握更深的孟奇摸清楚了吴季真的性子,直截了当回答。

吴季真顿时皱眉,目光晦明不定:“你也和她有缘分,得应身显化?”

看着他一副戒备情敌的模样,孟奇哑然失笑,你心中的稀世珍宝,在我眼里只是一滩污泥,恨不得绕着走,不弄脏鞋,果然同一事物,各人所见之相都因本身特性而有所不同。

“晚辈有事相求而已。”孟奇坦坦荡荡回答。

吴季真微微点头:“你心意赤诚,没有情思,本座信你。”

他忽然笑道:“许久未履中土,竟有此等俊才出世,比之那些腐朽烂泥好了不知多少。”

说到这里,吴季真双目看着孟奇:“我费尽心思,方才能找到她的踪迹,岂能轻易告诉你?”

“十招,你能接我十招不败,就有资格听闻!”

他缓缓站起,狂傲道:“地榜之中,排在本座前面者,除开过去的苏无名让人只能写个‘服’字,其余皆不让本座信服。”

“守静垂垂老矣,只能依靠光阴刀;夏侯燕天赋异禀,但也只有异禀;转轮活佛在本座心灵圆满时不过相当于外景巅峰;幽冥帝君鬼鬼祟祟,畏畏缩缩,本座岂会怕他?”

“玄机子分心门派杂事甚多,武道之心不纯;水月庵‘明通’活在前任庵主阴影里,自信不足;高家高腾竖子耳,若非时运巧合,登临过一段时间大宝,终身无法迈过第三层天梯;不仁楼楼主藏头露尾,不过鼠辈!”

听着他点评,孟奇撇了撇嘴,只觉“狂客”绰号名副其实。

吴季真跨前一步,露出几分笑意和战意:“排在本座后面者,过去没谁让本座有交手之心,今日多了你个‘狂刀’。”

“本座是狂客,你是狂刀,看谁更‘狂’。”

“十招,你刚入宗师,能接本座十招,便算你赢!”

话音刚落,半空明月大亮,清辉洒落,将视线所及的汪洋尽数笼罩,让披洒着月华的吴季真宛若神灵。

置身其中,孟奇忽然升起自己内外透彻,一举一动再无半点秘密之感。

天人合一时,自身能借助与天地的勾连,将外景以下敌人的血脉真气流动和肌肉经脉反应完全把握清楚,就连对方一根汗毛的动静都不例外,纤毫毕现,但内外交汇后,内景有成,自成天地,光靠天人合一已无法感应敌人体内的虚实,还得从气机变化、神算推衍和经验总结等方面着手,除非实力压制,或对方心灵有漏洞,方一览无遗。

可此时此刻,孟奇就像开窍时面对天人合一者般,在吴季真面前毫无虚实可言。

这就是地榜第九的“六洋狂客”?

这就是大宗师?

吴季真没有用兵器,双目幽深,踏着月光,平平常常迈出一步,右手握拳,遥遥打出。

四周变得冰冷,孟奇体表有层层寒霜浮现,只觉行动与思维为之迟缓,衬得那一拳快若闪电!(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武道之心'

寒意侵蚀淡金,层层累积,让孟奇仿佛回到了儿时,每逢冬日,必穿得臃肿不堪,行动随之迟缓,再无矫捷之感,而高手相争,胜负只在瞬息间,尚未摆脱寒冷和迟缓,他就看到这一拳濒临自身,于是,只能退,不得不退。

身影变化,孟奇随拳而动,退得飞快,而吴季真不知何时已离开楼船,双脚踩在海水之上,蓝黑积冰,拖出两道透明痕迹,拳头没有半分迟缓,两者间的距离急速缩短。

飞退之中,孟奇内景改变,演绎大日,皮肤流转的淡金光芒里有道道火光呈现,消融寒意,缓和迟钝,抵御着冰雪太阴的侵蚀。

直到这个时候,孟奇才有余力拔刀。

可他的右手刚刚触摸刀柄,吴季真拳头微沉,天、地、人、刀形成的整体之势顿时钻入了不速之客,被它占据了枢机,让孟奇升起无法拔刀,拔刀之中必遭雷霆一击的感觉。

而吴季真内景天地已仿佛一方世界,这一拳带着“世界”而来,让人难以正面抗衡。

孟奇周身窍穴打开,试图勾连天地,强行拔刀,但吴季真的拳头随之而变,似飘忽不定,天地之势再改,层层寒意化作无形坚冰,隔绝着孟奇与天地。

不断变化,妙招连施,可吴季真的拳头总能提前试压,掌控气机,让孟奇总是半途放弃,还是只能退,不得不退。

真是虚实变化尽在他心!孟奇暗吸了口气,摒弃了侥幸,摒弃了隐瞒之情,元始端坐。内景一片混沌,再无虚实有无之分!

最开始,因为是十招之约,不涉及生死,孟奇并不想暴露自家“不灭元始相”领域的特殊。打算纯粹靠刀剑之道应付,然而,“明月”照耀下,自己再无秘密可言,不现元始之域,混混沌沌。怕是连一招都挡不下来。

混沌一现,吴季真拳头有了微小的游移,不再那么坚决,孟奇敏锐察觉,长刀出鞘。划出半个太极,侧击吴季真的拳头,避开锋芒,四两拨千斤。

吴季真手腕一抖,拳头散开,仿佛捉蛇之人,灵活异常偏折,抓向孟奇刀背。重重爪影凝结,在飘落的冰雪之中如同海市蜃楼。

孟奇长刀一挑,蹿出爪影。可吴季真掌指拳爪变化连连,丝毫不比孟奇的刀招变化慢,不存在跟不上的情况,一刀一手就像翩翩起舞的一双蝴蝶,演绎出了美妙灵动的画面,雷蛇与雪花起飞。冰洋共闪电一色。

方圆几十里大海凝成了坚冰,不知蔓延往下多少丈。而半空雷霆闪耀,争辉明月。

连过数招。双方还无刀与手的碰撞,这时,吴季真一直负在身后的左手猛然探出。

孟奇顿觉白雪飘零,皑皑苍苍,远处海水“消失”,高空浮云“消失”,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徒留孤寂空旷的冰雪世界,给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的感觉。

而吴季真傲立这方世界,仿佛天地的主宰,一拳一爪充塞满了每一处空间,让孟奇无法闪避无处闪避,处处皆实,再难避虚,似乎只有硬抗一种选择。

孟奇深吸口气,身躯霍然胀大,法天象地,手中“天之伤”电芒浮动,汇于刀尖,一点漩涡般的针孔凸显,噼里啪啦,轰隆乱响,仿佛代天行罚的雷神降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刚猛霸烈的刀势,迎向那一拳一爪。

行将碰撞之际,孟奇刀光忽地崩散,漫天尽是青紫雷电海洋,跳跃闪烁,掩盖住了长刀,混乱了拳爪。

“海洋”分开,刀光恰似跃龙门之鱼,以电闪雷鸣之态穿过了拳与爪,直取吴季真面目。

吴季真两臂手肘往内一拐,层层寒气凝结成幽蓝冰块,斩之不尽,拖延着长刀,逼得孟奇不得不变招。

然后,他右手探回,五指张开,像是盛开的寒梅,以背面拂向孟奇,姿态优雅,给人无限美好的感觉。

冰雪死寂,沧然单调,寒梅“鲜艳”,阐述着生命的浓烈。

这一拂极尽死的可怕生的灿烂,带着对生命的热爱对死亡的思考,变化于莫名之间,让孟奇有种自家毫不设防的感觉,长刀与拳脚在这一拂下是如此多疏漏,就像用碗口大小的罗网捕十指粗细之鱼,给了对方康庄大洞。

孟奇再次退后,飞快退后,长刀往前一斩,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为八,没有强弱厚薄之分,结成了天罗地网,试图层层化解这一拂。

当!生命的浓烈难以抵挡冰雪的死寂,吴季真这一拂让重重刀光诡异收敛,恰好击中刀背。

一股酷烈的寒意袭来,天之伤表面浮动的紫电青雷凝结成冰,孟奇五指闪烁淡金,被冻在了刀柄之上,难以隔绝寒意。

孟奇脸色一变,右手一抖,手掌齐腕而断,让寒意再无攀附之物,左掌则握住了斩玉刀,身影飞快挪动,在吴季真反应过来前,于左右前后连斩四刀,或快或重,或阴柔或阳刚,将毕生所学和领悟尽数融入了这四刀,开天辟地,电闪雷鸣,飘渺问心,沉重压身,并且因为是左手刀,极尽偏门莫测之感。

吴季真双手扣起,仿佛结印,冰魄寒光从体内涌出,将四道刀光尽数吞没,一片白茫。

霍然之间,孟奇长刀收回,违背常理的收回,然后窥准枢机,一刀斩出。

喀嚓,白茫分开,长刀斩中了吴季真的身体。

冰雪破碎,寒气升腾,吴季真的身体仿佛冰雕般破碎了。

孟奇背后,白雾凝聚,吴季真再现,右手拇指贴住食指与中指,长叹一声,满是黯然*之意,轻轻点向了孟奇。

这一点别扭沉重,凝聚了无穷伤心与执着,孟奇心潮随之起伏,想到了六道的恶意,想到了命运操于人手,想到了顾小桑所言亲朋好友之语,内心压抑,痛苦挣扎,只觉层层枷锁在身,只想拔刀而出,斩断这一切,得大自在大解脱大逍遥。

不好!这时,金色巨佛出现,指天触地,孟奇恢复了清醒,刚才竟然被吴季真勾动了心灵积压已久的情绪,出现了极大漏洞。

唯我独尊镇压,孟奇正待出刀挡住这一点,可霍然之间,看到了吴季真满是眷念热忱和探索沉醉的双眼。

黯然*者,唯别而已!

这个瞬间,孟奇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吴季真所见的自己与自身的了解截然不同,这一点自己挡不下来!

正常而言,双方交手,所见无非法相、肉身、血脉、招式,以对天地之力的应用,对规律的掌握,可此时此刻,孟奇相信吴季真看到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的东西,就像一盆鲜花,自己所见是花瓣、花蕊、根系、泥土、花盆、阳光和脉络,从中找到枢机,吴季真看到的则是生机、死意、浓烈、依赖等完全不同的“势”。

若不能与他处在同样的“视线”,根本无法了解他这一点会击向哪里,也就无法抵御。

孟奇再顾不得其他,元始相运转阴阳印,变化阴阳,流转生死,试图以此干扰,同时飞快退后,拉大距离,打算以范围攻击隔绝双方。

“哎。”吴季真收回了手,没再出招,双脚踩在冻结的海洋上,神情满是萧瑟。

“不用比了,你挡我十招有不小可能,但……”他摇了摇头,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但你没有武道之心,没意思。”

他背负双手,缓步走向楼船。

“武道之心?”孟奇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愕然问道。

自己怎么会没有武道之心?

吴季真没有转头,平静道:“你有变强的浓烈渴望,有付之实践的动力,有压抑和危险鞭策,在常人看来,这或许便是武道之心,可是,你没有对武道的热忱,没有对道的‘追求’,于你而言,它是工具,是兵刃,仅此而已。”

他仰头望天,喃喃自语:“大道何物?生命何物?”

“如何窥破生与死,以刹那的灿烂打破永恒的死寂,了然天地的壮阔……”

“所有的招式,所有的功法,除去表象,都在阐述与追寻这些……”

孟奇微微皱眉,这些不都该理性思考?

“不经历世事,不投入浓烈的感情,不会明白大道之美、生死之美、情恨之美,就像夏虫不可语冰……”吴季真摇了摇头,“你到三仙岛等着,每隔段时日,*道总会有事找本座帮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流罗'

悬崖峭壁,海浪拍岸,哗啦之声里无数浪花翻成白沫。

孟奇坐在崖边,看着潮起潮落,思绪飘飞,尽在吴季真说的“武道之心”话语上打转。

依靠自身、坚定不移的武道意志,自己并不缺乏,无论“老爷爷”,还是神兵,都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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