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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男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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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因我之故,落了病,又是因我之事而谢世。我虽不能上穷碧落下黄泉去寻母亲魂魄,披衣戴孝倒算不上什么。”
  这话传到林莲葭母亲的母族姜家耳中,姜家二老都恨不得将莲葭抱到怀里疼。
  只是,林家虽认同莲葭为自己的女儿,可是心底总有那么一点,还是觉得莲葭是来转世修行的修士。修士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姜氏的魂魄既不在碧落也不在黄泉的意思么?
  过了几天,林长庭终于忍不住来问莲葭:“你说,我死后,会不会与你母亲在一处?”
  莲葭登时懵了,呐呐半晌,方才说道:“这个,自然是一处的……”你两个原配不是埋在一起,还能埋哪里?
  就这样,这一年间,林莲葭闭门谢客,唯不时有两只鸟大爷飞入府中,脚上缠着些趣事与她看。
  一只是安卿的,另一只……却是沈洛的。
  有时二人说得是一件事,安卿的那份生动,里外透着滑稽,让莲葭捧腹;沈洛则稍显得有些笨拙。是以,莲葭总是先看安卿那份,再看沈洛那份,最后将二人信件分别收进匣子。
  然而,打破这份平静的却是安卿的妹妹——安纯。
  安纯可不管林府的门禁,大半夜的便往林府里闯,更是直接闯进了莲葭的院子里。四处搜寻了一遍,待看见莲葭之后便兜不住了,好在安纯也不是个只会哭的女子,大致说了一遍安卿自早上去上朝便不曾回来的事情,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众人找了一夜,倒是给莲葭手底下的一个丫头找着了,看着安纯眼下乌青的眼袋,莲葭心生不忍,便让安纯放心。
  安卿并非贪杯之人,却坐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闷酒,说是没事,大抵没人相信。
  “你喝了一夜了,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吧,”莲葭在安卿面前叠起了杯子,突然想起一年之前,安卿也像自己这样守着个倒不出话的闷葫芦,险些笑了,“若是左大哥做了什么,我让沈洛去打他!”
  ……
  安卿只是看着杯子,并不作声。
  “好好,逗你呢!”莲葭轻笑,“刚刚来的时候,问了老板娘了,你喝了一夜,喝的东西却不过是些和水差不了多少的果酒,现在应该清醒的很吧?”
  安卿这才点点头,干脆将酒杯放下,她这些年官运亨通,在吏部升了郎中,又升了侍郎,前些日子刚晋了吏部尚书,身上的白鹇早就换做了仙鹤。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穿裙衫,不染脂粉,一年前的那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不曾改变她丝毫。
  “白府前些日子上门提亲……”
  “要娶你?”莲葭惊愕,白府提亲左不过就是白梨微那个大哥,前些年一直在太子身边侍读,前些年官职倒是与安卿差不了许多,这些年可差多了。
  “怎么可能!”安卿显然比莲葭还要惊愕,简直是惊吓,“自然是鹌鹑。”
  安纯继“四鹿韭”、“京城第一美人”之后,这一年又得一个雅号,便是与安卿并称的“并蒂双姝”。莲葭这才想起安纯今年没有十九也该十八,怎的熬到现在,还不成亲?
  像是看透了莲葭的心思,安卿解释道:“安纯第一次是杨太傅家的公子提亲,月余,杨公子骑马不慎摔伤,有道士称鹌鹑克夫,退亲;第二次是陆尚书家的公子,月余,骑马摔伤,再退亲;第三次是刘公子,月余,骑马摔伤,同是退亲。白公子是第四个,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骑马,前日被太子的马踹了,还在床上躺着呢。”
  莲葭“噗呲”笑出声了,待安卿转向她时,方才收敛——好吧,其实是个悲伤的故事。
  “就为这点事儿,你夜不归宿,喝了一夜酒?”
  “当然不是!”
  林莲葭险些脱下鞋子,甩她一脸!
  “我只是快死了,准备在死前把没做的事情都做一遍,酗酒看起来不错,我摆在了第一个,仅此而已。”安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似她口中那个“将死之人”并不是她一般。
  “嗯,”莲葭并不反驳,反而道,“去医馆还是回你家?”
  “……你才有病!”安卿反骂一句,“是去边疆,三个月前吧我军派兵象征性地在边境意思一下,表示一下我们的存在感的时候,先锋军覆灭,第二日整支部队就像从不曾在边境驻扎过一般,人间蒸发了。”
  “这与你何干?”莲葭问,“你是吏部尚书,又不是兵部尚书,总不能叫你上战场打仗吧?”
  “来,上战场打仗,上战场打仗,来多念几遍~”
  林莲葭依言,终于在第六遍的时候念出了“上仗场打战”并顺利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二人打闹了好一阵子,安卿突然停了下来,笑意渐渐淡去,良久方才说道:“我的确不是兵部尚书,可是阿左哥却是,这次边境想来不是那般简单,约莫是敌方来了个厉害的国师……竟将我们安插/进去的探子都揪了个干净,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那你也不用……”
  “怎么不用?!”安卿到底是醉了,平日的她哪里会说这般许多,酒劲一上来,说话全不凭脑子,“朝中能打仗的那般多,怎的就挑上了阿左哥,找他换人,就说要么就让沈洛去。沈洛去了死了,莲儿还不杀了我?!我倒不如自己收拾收拾行李,监军也倒是不错,正好去会会那个强的不像个人的国师。”
  说完,竟一脑袋摔在桌上,睡死过去。
  莲葭叹了口气,轻轻在安卿头上拍了几下,想要安慰又找不到安慰的话来,心里哽得有些难受。想起左威锐,莲葭凭空便多了几分血性,笑意浮现在脸上,叹道:“战便战罢,战死沙场了,不还有马革可以裹身么,怕什么!”
  这时候,也不知道安卿是听见没听见,竟模模糊糊咕哝了一句,莲葭听完脸色剧变,骂道:“你给老娘活着回来,听到没有?小心死了骨头被狼叼走!”
  安卿终于不再作声,沉沉睡去。
  安卿刚刚说的是:“如果我回不来,下一批前往之人定有沈洛!”
  五日后,兵部尚书左威锐点齐兵马,奔赴大车王朝与陈国的边境,安卿作为监军,亦随往。
  私底下,安卿也找沈洛了解过了,这场战事的确是大车王朝有错在先,但也不过是小规模战事,不抢东西不杀人,只是在某个边境城邦卷起一场扬沙。陈国是边境上的一个小国,两个国家时不时便来这么一场,就像是人睡着了突然的肌肉抽搐一样,两个国家不过就是想表达“啊,你看啊,我还没死,活得好好的”类似于这种意思。这种活动,已经在两个国家之间如同密语般存在了上百年。
  可是这次,听说陈国来了一个甚是厉害的国师,原本陈国夹在大车与狄戎之间,活的那叫一个艰难!可如今那位国师来了,竟将强悍的草原民族赶跑了大半。
  林莲葭听完,不自觉身上便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待问及安卿与那国师交手有几分胜算的时候,沈洛也是将一双眉头紧皱:“不清楚,安卿确是不可多得的人物,但那陈国国师怕是更胜一筹。安卿到底还是输在了经验阅历上。”
  送别时,安卿骑着一匹胭脂马,在队伍的最前,莲葭没敢在送别三军时穿素衣——据说是触霉头,也在送别队伍的前排。二人相距不过五个人身,就这般互相看着的时候,安卿突然笑了,说:“你不穿素衣的时候,真好看!”
  说完,时辰也到了,安卿与左威锐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待队伍走出很远,这边人也散的差不多了,沈洛上前,方才看见莲葭已是泪水湿了满面,还紧紧捂嘴,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她……是个、是个……笨蛋!”莲葭哽咽。
  哪怕明知是去送死,却在送别的最后一瞬间留下一个巨大的笑容。她真的很笨,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很容易让女孩子哭么?可是,她也真的真的很聪明,和爱的人同生共死,让喜欢的人安心……可是,这个傻瓜,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人安心!
  队伍的另一边。
  “喂,安卿,你没事吧?”左威锐问道。
  “没事,跑得太快,沙子迷了眼睛,流出来就好了!”
  是啊,沙子迷了眼睛,流出来,就好了。安卿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第四十五章 五年之期(上)

  没有人想到,这样一场战役,竟斗了五年。
  五年间,安卿和左威锐皆不曾回京一次,据说那位国师也是被安卿一直缠在边境,不曾回过陈国国都。
  只是,在第一年的时候,安卿曾派探子回报过一次,那陈国的国师竟也是个女子,但她信中所言却是“妖女”,足见安卿对她忌惮愤恨之深,二人怕是在边境结了不小的梁子。
  之后再不曾有安卿消息传来。
  这五年间,边境之事遥不可察,不知情况如何,京城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这些年事情多,当年被誉为“京城四鹿韭”之四的花魁牡丹渐渐失了新意,再加上年华渐渐老去,在“温柔乡”隐退,这些年只做个艺妓。京城的朱雀大道所做生意多是女子胭脂水粉绸缎衣裳,温柔乡便是朱雀大道后面的一条小巷,皆是花红柳绿才子佳人之所——至于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有数。
  她便在安卿走后的第一年里,嫁进了白府,做了白梨微父亲的第五位妾室。
  那之后,白梨微白日便不常在家中了,每日不是随襄王到处游玩,就是来林府找莲葭,只是皆被林长庭和大长公主给轰走了,一面也不曾见着。有一次竟随着襄王入宫拜见皇后,皇后不知有她,只道是襄王来请安,面前被几位后妃拖着脱不开身,便叫白梨微自早晨等到了夜里,险些因着宫中落锁,回不了家。
  白尚书这边不知是如何鬼迷心窍,竟还想着太子,想将白梨微嫁予太子做个孺人,以前是白梨微年幼不懂事,她也不是当真就稀罕太子稀罕的不得了,更何况如今还有了襄王。
  安卿离开的第二年年中,林莲葭出了孝,却依旧是深居简出,某天突然收到襄王大婚的请柬,新娘正是白梨微。
  莲葭一时头疼,在繁重的服饰与襄王婚宴之间摇摆不定的时候,又一封请柬送来。这回是安纯终于打算嫁人了,连莲葭都替她感到不容易,生生挣扎到双十年华,在这个时代,这姐妹二人简直就是原/子/弹一样的破坏力。新郎到底是白梨微那个哥哥。
  安纯的事情,还是皇后请的莲葭去跟她谈的。
  据说这两年白梨微她哥——全名叫做白秦越的,不知为何就是不肯退亲,一度被马踢得下不来床,吓得白秦越现在见着马就直打哆嗦。不过好在安纯“克夫”也仅仅表现在马上,只要不靠近马倒也无大碍。
  莲葭去寻她,安纯却似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唤人取了棋盘,摆在水亭之中。那时节正好,菡萏铺了满池,在落子之时染了袖襟。安纯浅笑,眉眼之中风起云涌,落子更是杀伐决绝,倒不禁让人想起那个总不靠谱的安卿。
  莲葭心中暗叹,当真是姐妹!
  “公主今日前来,倒是让蔽府添辉了不少。怎的,可是有事?”
  一局毕,安纯见半壁江山已失,心知大局已去,却并不慌张。一脚将整个棋盘踹翻,黑白棋子皆落入湖中,这才与莲葭寒暄几句,扯入正题。
  喂!林莲葭看了看水中的棋子,又看了看安纯,总算明白了安纯挑了这么个虫多蚊多的地儿专做下棋……安卿怕是给她赖过不少次了!但是!你一看见人就拉来下棋!这都害的莲葭自作多情以为是一局定胜负,谁赢听谁的了!
  莲葭忍不住挑眉,将手边遗落的一粒黑子捻起,一并丢到水中。“鹌鹑姐姐倒是这十年间,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般耍赖。先不说这些,姐姐今年已是桃李年华,皇后娘娘惦记得很,便叫我来看看。”莲葭素来不是这个性子,如今学着安纯拿捏着腔调说话,总莫名让她生出一种正在欺负安纯的错觉。
  “公主这话说得,”安纯斜眼瞅了眼亭外,果然不仅是星柳,便连安卿贴身侍女落英也一并赠予了莲葭了,这倒让她稍稍有些眼红,“这事情我这边本没问题,倒是白公子似乎一直‘身体不好’吧。再说了,长姐未嫁,安纯先嫁便是失礼了。”
  说起安卿,两人都是一阵头疼。与安纯不同,安卿既没有把自己当女人,也没有把自己当姐姐,其实她就根本没怎么把自己当人来着,真不知道这么大条,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就连莲葭都恨不得对安纯说:“别等了,你姐那家伙回不回得来两说,特么就算回来了,说不定一个高兴就学你们家祖宗修仙去了!”
  可是林莲葭到底没说出口。
  那人毕竟是救她于水火的密友,而眼前则是那人唯一的妹妹,于是她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有时真觉得你比安卿还要难对付!你若是全像安卿便也罢了,安家大概也会放心放你出去闯一番事业,可你偏偏单狡猾这一处像极了安卿。自小,安卿不想做的不想要的她都会去说去闹;而你却从小就是个大家闺秀,强忍着性子,什么都应下,什么事都做的那般好……也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莲葭说着,又叹了口气。
  “我自小便与你们相识,安卿胡闹贪玩的时候,你便在绣楼绣花。可时间长了,你的女红却并未长进,我便觉着好奇,潜入你的房间,这才发现你房间里那扇屏风早已换成了绢布,上面修满山水怕是你的作品吧。可是,一个连屏风都绣的好的人,为何连一副像样的女红作业都交不出去?”
  亭外星柳扯了扯落英的袖子,落英冲她摇摇头:这已然到了不是她们这种身份能够听的领域了,但她们还不能离开,保护莲葭是她们的职责,尤其这里还临水。
  那边安纯也松动了些,这种童年小事倒也不算太尴尬,她接下来要坦白的事情也是一样:“真是不知你究竟是哥哥派来的还是皇后派来的!我不喜欢那些不曾见过的人,他们既没有哥哥的睿智,也不曾像哥哥那般会逗人开心,老实地像个木头桩子……连匹马也骑不好,哥哥是文人还是个女子,也断不会从马上摔下来!”
  莲葭正觉得口渴,用着茶水,却险些被这安府的茶水呛死——敢情安纯这是兄控……啊,不,姐控啊!
  安卿虽不靠谱,却不喜说假话蒙人,怕是安纯自小便管安卿叫做哥哥,如今也依旧叫着哥哥。可是……莲葭细细想了想,觉得安纯说得不对,安卿那不是逗人开心,那叫做逗人寻开心,还有安卿也确确实实不能算是文人来着——莲葭可没忘那次与御史的交锋之后,沈洛那满是青紫的双臂——麻麻的,有两个武将都拦不下来的文人?
  还没等莲葭缓过来呢,安纯又说了:“那几匹马,大概是上天有灵,帮我踢走了烦恼。”
  莲葭信……才怪了!这种时候安纯说这话,这几匹马安纯没动手脚绝壁没人信啊,绝壁就是安纯干得吧?想到这里,莲葭就替前面那几位公子,以及如今正在床上养病,可以预测到不久的将来也要与马儿纠缠的白大公子,他们是犯太岁了,这个太岁叫“安纯”。
  “可是,安卿挺在乎你的婚事的,她走之前有次喝醉了,哦,就是你来找我那天,她还说起你的婚事……”莲葭缓缓说道。
  安纯这张平静到几乎完美的脸,这才渐渐开始崩解。
  “你与安卿并没有什么不同,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你总要学会像你姐姐那样,活的肆意一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莲葭没法继续下去了,便要告辞。
  “就像你与沈洛,哥哥与左将军那般?”安纯反问。
  “对,”莲葭点头,“只不过莫要再叫她哥哥了,唤做姐姐吧。”
  天知道安纯是如何看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给自己说教的,然而出乎预料的却是她竟然半点想要反驳眼前的人的意思都没有,或许当真如她所说,自己已经习惯了顺从。
  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后续的事情,莲葭也不曾关注太多。
  今日接连两封请柬送上门来,倒是让莲葭喜出望外,仔细看了看又是一阵皱眉——这白府倒是双喜临门。
  “你们家小姐这回怎么肯嫁了?”半是戏谑,莲葭问了那个前来送信的丫鬟,待她抬眸,方才看出,眼前这个不就是安纯么!
  “去年你说的,我也考虑了,只是听说了他父亲在家中新娶了个姨娘,甚是厉害,年轻不说更是媚入了骨子里,”安纯说着,一屁股坐在莲葭身边,“我与你不同,我可是无依无靠的,到时候嫌恶了他或是他嫌恶了我,你可记得帮我!”
  莲葭点头,将她的脸拨向另一边。
  ……
  安卿离开第二年的夏天,安纯穿着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嫁衣,出嫁了,嫁衣上是漫天的荷花。前去观礼的万安公主林莲葭席间收到一方手帕,绣的是一年前湖边对弈的场景,竟连棋盘上的棋子也是清晰可见。

  ☆、第四十六章 五年之期(下)

  安卿走的第一年,“京城四鹿韭”之中的花魁牡丹嫁入白府。
  安卿走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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