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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又行到一座木屋前时,见那门上明晃晃一把铁锁,锁的结结实实,情知里面确是没人,再忍不住心中好奇,便上前握住铁锁,运起内力一扭。“咯”一声轻响,那铁锁登时扭断。陈敬龙左右看看,见没有人,便将那木门轻轻拉开,疾闪身进去,又将门带上。
木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干稻香气扑鼻而来。
陈敬龙也不敢打火照明,定一定神,便抬手试探向前摸去。
手刚抬起,已撞上一物;微一触碰,感觉似布匹而又异常粗糙,似树皮却又又纹路分明,一时试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再往左右上下一摸,全是这种东西,挡的严严实实,再别想前进半步。
陈敬龙仔细想想,霍然醒悟:“啊,这是麻袋,堆的满满,直到门口。不知这些麻袋里面,装着什么?”一边想着,一边用力将麻袋抠破一处,伸指进去试探。
手指所触,尽是些细碎之物。陈敬龙暗道:“莫非是米?”收回手指,从那抠破处捏出几粒,放在口里一嚼,果然是米;再去旁边麻袋上一抠,伸指进去,感觉里面仍然是米;连抠十余处,尽皆一样。
陈敬龙暗道:“原来这间木屋是暗族人存粮用的,没什么秘密;趁早走开,到别处看看才是正经。”当即回身将木门推开少许,伸头出去看看,确定无人,忙闪身出去,再将门关好。
又摸到旁边一间木屋前,依旧扭开门锁,闪身进去;伸手触探时,与前屋一模一样,仍尽是麻袋堆积,抠开来时,里面也都装的是米。
从这木屋出来,再到别屋中看——连探几间,都是一样,里面堆满麻袋,麻袋中装满细米。
等探到第七间屋,仍无变化,陈敬龙不禁暗自骇异:“莫非所有木屋之中,都装着米么?若当真如此,这营寨中存米可多的吓人了;仅凭两千人,便是吃上三五十年,也未必能吃得完。粮食当然不能存放那么久,可见这些米,不是仍为供两千人食用……啊哟,莫非兀喇忽骗我,这营寨中,不只两千人,竟是驻扎着数万甚至数十万的暗族大军么?”
三百三十六节、傻瓜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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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暗自心惊:“难不成这营寨里,竟有数万甚或数十万大军?若当真有这许多军兵,悄悄隐匿于此,又是为些什么?总不会是要突然出击,灭掉整个半兽族吧?啊哟,那……那岂不是要杀的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想到这里,不由的背上凉,直冒冷汗;忽地又想到:“以这营寨大小,绝住不下数十万人;嗯,帐篷数量又远不如木屋多,看来数万人,也是住不下的;兀喇忽说的应该不假,这里只有两千人……可是……可是两千人,囤积这许多粮食干什么?真是古怪”
正在猜疑不定之际,忽听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叫,跟着听一人竭力哭叫道:“快来人,快来人呀……”声音凄厉嘶哑,有如鬼号。
深更半夜、寂静营寨之中,忽地响起这一声哭号,当真令人骨悚然;以陈敬龙胆气之壮,犹不自禁的打个寒战,一声惊呼险些便脱口而出。
营地各帐篷里,却仍旧无声无息,不但无人出来查看,竟连应声的都没有一个。
陈敬龙定一定神,将木门推开少许,探头出去一张,见附近没人,忙闪身出去,缩在屋角阴影里,凝神观望。
那哭叫声响过一次,便低沉下去,变成“咝咝”的啜泣声,却是从不远处一间木屋里传出。那间木屋单独而立,孤零零的,左近没有其它木屋、帐篷,并无可供藏身之处;因此陈敬龙虽然好奇,却不敢走近探看。
过了一会儿,五六个人缓步行来,都是身着紧身衣裤,穿着胸甲,腰悬怪剑的暗族人;想是负责守夜巡逻的,听见叫声,过来瞧瞧。
几人走到那传出哭声的木屋旁,其中一个便去板壁上踢了一脚,喝道:“哭叫什么?不好好睡觉,想找死么?”
木屋里,一个孩童声音尖声哭道:“我哥哥死了,我哥哥死了……呜呜……”
门外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说道:“又死一个”另一人笑道:“卑下的黑猪猡,死就死吧,有什么了不起?”先一人笑道:“再死下去,就剩不多少了”又一人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没有了,让塞特部再送,难道他们敢不答应么?”先前那人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陈敬龙听他们说话,已经明白:“这木屋里的,定就是塞特部送来做人质的孩童。原来他们已经死去不少,可惜塞特部人,此时犹然不知嗯,定是常有孩童夜间死亡之事,这里的暗族人见的多了,已经不在乎,所以听见哭叫,却没人出帐来看”
那木屋内孩童哭了几声,又叫道:“……救救他吧……求你们,开开门……救救他吧……”
一个暗族人喝道:“已经死了,还救什么救?”
那孩童急道:“不,不,他刚刚断气……给点吃喝,也许……也许能救活……”随着他话声,木屋里又有几个虚弱童音响起,纷纷哀求道:“给点吃的吧,给一点点……”“水,水,给我喝水……”“我们都要饿死了,救救我们”……
先前说话那暗族人又去板壁上踢了一脚,喝道:“1吵什么?想吃饱喝足,好有力气逃跑么?趁早闭上嘴睡觉,到了早晨,自然有吃的谁再1叫,就拉出来剥头皮,听见没有?”
屋内孩童们被他一吓,果然不敢再吵,登时安静;只剩下最先哭叫那孩子的啜泣声。
陈敬龙听这些暗族人说话,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咬牙狠,心道:“如此对待这些孩童,还有人xìng么?我若不把你们这些禽兽杀光,以后还有什么脸妄称侠义?”心中想着,热血上冲,手扶刀柄,便要冲出去动手;正在此时,却听一个暗族人低声说道:“其实,给他们一点水,也没什么……”陈敬龙一听这话,立时不动,心道:“原来也有好人,可不能故1动手且看看再说”
那暗族人话未说完,另一人抢道:“给不给吃喝,都要子爵大人允许;亲爱的多尔,你可作不了主”
先前那人迟疑道:“我去请示子爵大人……”另一人又抢道:“傻瓜多尔,子爵大人现在正忙的很,你去打扰他,想讨打么?”又一人笑道:“他肯不干傻事,也就不是傻瓜多尔了咱们不要理他,由他去吧”说罢又向那木屋板壁踢了一脚,喝道:“都老老实实睡觉,不许哭叫;现在没精神理你们,等天亮了,再开门给那死了的黑猪收尸”言毕,转身自顾摇摇摆摆行去。其他几人都跟着他走,只留下那“傻瓜多尔”,愣愣立在当地。
陈敬龙暗自掂掇:“现在追去杀那几个禽兽,我便会暴露行踪,再打探不得其它事情;事有轻重之分,杀人不必急在一时。瞧这傻瓜多尔的意思,似是要去见那什么子爵大人,不如跟着他走,见识见识子爵大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当下打消追杀其他几人的心思,只盯着那“傻瓜多尔”,看他往哪里去。
那多尔呆立片刻,摇了摇头,轻叹口气,转身缓步行去;所去方向,果与先前那几人不同。
陈敬龙远远缀着他,躲躲藏藏,小心跟随。
走了片刻,已到营寨中心位置,只见一个牛皮大帐篷面南而立;那帐篷足有寻常三个帐篷大小,外绘彩图,零零碎碎贴挂着许多饰物,甚是漂亮。帐内灯火之光从门帘缝隙透出,隐隐还传出些唧唧咯咯的说笑声,显是帐内之人不止一个,而且并未休息。
帐前两丈开外,四个暗族人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来回踱步。这几人自是负责守护大帐的卫士,但显然都是随意应付,守护并不认真。
那多尔直直往大帐走去;陈敬龙心知已到地头,便隐在一座木屋后面,只探出头去观望。
一个卫士看见多尔走近,忙轻声问道:“傻瓜,你不去巡逻,来这里干什么?”
多尔到他跟前,附在他耳上低语几句,又指了指帐篷,显是要这人帮忙通报。那卫士听完,把个脑袋摇的直如拨1鼓一般,又连连摆手,赶多尔走开。
多尔却不肯走,想了想,忽地大声叫道:“尊贵的子爵大人,您还没有休息么?多尔有重要事情向您报告”那四个卫士见他猛地喊起来,都吓了一跳;忙上前手忙脚1的要堵他嘴;却哪里还来得及?
帐内说笑声顿止。稍过片刻,只听一个男子声音骂道:“滚没脑子的傻瓜,在我火之前,赶紧滚蛋”
那多尔却是个死心眼儿,虽听得里面人语气不善,却仍不肯走;一边挣扎着不肯让人堵住嘴巴,一边叫道:“子爵大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只耽误您一小会儿,请您听一听吧”
帐内又静片刻,忽地响起怒吼声:“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讨人厌的傻瓜?我没有早些把你送上绞刑架去,真是一个大错误”随着吼声,帐内大步冲出一人。
陈敬龙定睛看去,只见这人身形高瘦,浑身惨白,光溜溜的,却是没穿衣裤,只在腰部围一布巾,遮住羞处;此时月光不亮,离的又远,至于这人相貌,却无法看得清楚。
门外几人见那人出来,忙都左手按胸,躬身施礼。那人不理四名卫士,怒气冲冲喝道:“傻瓜多尔,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现在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重要事情,让你不能忍耐,非得马上报告我不可呢?”
多尔微一迟疑,嗫嚅道:“尊贵的子爵大人,多尔要向您报告,刚刚又有一个塞特部的孩子死去了……”
陈敬龙听他说话,暗自点头:“原来这个没穿衣服的家伙就是子爵大人。嗯,他叫萝卜丝;看这又细又白的样子,倒也真像一根白萝卜丝;这就叫做名幅其实了”一时颇觉好笑。
那罗伯斯子爵不等多尔说完,便怪声叫道:“哦,我的天呐多尔,只不过死了一头黑猪,你就要在深更半夜把我吵起来吗?这算得上是什么重要事情呢?”
那多尔垂下头去,战战兢兢央求道:“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失去就再也不能拥有。那些孩子,总也吃不饱,非常虚弱;这样下去,会不断死掉,直到全部死光。子爵大人,请您慈悲,允许多给他们一点食物吧,还有水……”
不等他说完,那罗伯斯已暴跳如雷,咆哮道:“我没有多余的慈悲,施舍给肮脏卑下的黑猪多尔,你认为黑猪的生命很宝贵么?你这没有脑子的傻瓜,怎么配做高贵的暗族人?来人——”
随着他叫喊,四名卫士齐齐跨上一步,躬身听命。
罗伯斯命令道:“把这个愚蠢、不懂得自尊自爱、情愿与黑猪为伍的家伙,送上绞架,马上……”
正在这时,只见那帐篷门帘一掀,又走出一人;搂住罗伯斯胳膊,紧贴在他身上,腻声笑道:“亲爱的,我在等你呢;难道你舍得丢下我,去观看行刑吗?”
这是一个金女子,身上只围着一条窄窄的毯子,几乎半1uo;上面露出白花花的肩膀和半截**,下面露出光溜溜的大腿。
陈敬龙向她略看一眼,虽在黑夜之中,离的又远,却仍不自禁满脸烧,心头1跳;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心道:“难怪说这子爵大人正忙的紧,原来是在忙这个是了,当日追擒容儿的暗族人,说要把她献给子爵大人,可见这萝卜丝定是好色之徒无疑。他有女人在帐里,又有什么奇怪?多尔这时跑来,打扰人家好事,当然要吃大亏了……”
正在寻思之际,听那罗伯斯笑道:“宝贝儿,我怎么舍得冷落你?可是,这多尔太可恶了,我实在不能容忍……”
那女子“哼”的一声,打断他说话,冷笑道:“什么多尔太可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心情不好,拿多尔出气,当我不明白么?”
罗伯斯干声笑道:“哪有的事?有你陪我,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那女子酸溜溜的笑道:“你怎么会心情不好?哼,当然是因为血族船只迟迟不来,没能把你朝思暮想的轩辕族女人送到了你这没良心的色鬼,一心惦着轩辕族女人,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娇嗔婉转,酸酸腻腻;但听在陈敬龙耳中,却无异于静夜山崩、晴日雷鸣,震人心魄。
六|九|中
三百三十七节、暗族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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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听那女子说话,如闻晴空霹雳,只惊的头晕目眩、两耳轰鸣,心中只是大叫:“‘血族船只’!原来血暗两族有所勾结!血寇已经入侵,暗族人又对我轩辕族敌意显然,他们勾结起来,不是为对付我轩辕族,还能为了什么?”一时间,又惊又怒,心中纷1如麻。
这一分神,已错过了那罗伯斯几句说话没能听清;待强稳心绪凝神再听,只听他笑道:“……轩辕族女奴,在这里只能住十几天,就会被咱们的船接走了。我跟她们玩玩儿,只是尝个新鲜,不会生出感情的;我真正心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那女子娇声嗔道:“说的好听!你要是真心爱我,又怎会跟我在一起时,却惦记着轩辕族女人?哼,我真想不通,我哪里比不上那些黄皮肤、矮鼻子的轩辕族女人了!”
罗伯斯笑了几声,说道:“宝贝儿,你太多心了!我哪有惦记轩辕族女人?你说我心情不好,那也不错;我是因为血族船只没有按约定时间到达,有些担心,跟轩辕族女人可没关系!要知道,如果血族不能及时把粮食运回,影响了他们与轩辕族的战争,咱们暗族也就别指望着能坐分轩辕族领土了;这是关系咱们暗族展的大事,我怎么敢不重视?若当真出了意外,我可有好大的责任呢!”
那女子娇笑嗔道:“呵,你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我只知道,每次血族船只到来,你都只顾围着女奴打转,可从来没有关心过粮食运送;你这色鬼,只知道玩女人,心里哪有过‘责任’两个字?”
那罗伯斯哈哈大笑,道:“féirou到了口边,不吃就是傻子了!”寻思一下,又道:“血族船只要三四个月才来一回,我隔那许久,才能玩儿几天,换换口味,大部分时间,不还是陪着你吗?你是我的心肝儿,怎么能跟那些用粮食换回来的奴隶相提并论?”
那女子冷笑道:“你喜欢换口味,就只管等着轩辕族女奴好了!以后别想碰我……”
罗伯斯不等她说完,便yín笑道:“嘿,不让我碰,你忍得住么?我现在便碰碰你,看你能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拉扯那女子,就要回帐。
旁边一名卫士赶着问道:“子爵大人,多尔怎么处置?还要不要送上绞架?”
罗伯斯微一迟疑;那女子1声笑道:“子爵大人,我有些困了;等你观刑回来,我恐怕是要睡着了;到时不能陪你,可别怪我!”
罗伯斯忙道:“宝贝儿,咱们这就回去,我有办法让你不困!”转头向那卫士吩咐道:“今晚我没时间观刑,便宜了多尔!把这傻瓜拉远点儿,打五十鞭,算是给点惩罚吧!”又向那多尔厉声斥道:“傻瓜,你想活的久一些,以后便不要再来吵我;不然,我一定把你送上绞架!”言毕,顾不得再理会众人,将那女子打横抱起,急急钻入帐篷。
那四名卫士拉着多尔便走,多尔也不挣扎反抗,不一刻,五人已隐于夜色之中;又过一会儿,远处传来皮鞭击皮rou的脆响声,夹杂着多尔吃痛的惨呼声。
多尔打扰罗伯斯一事,就此了结;隐在暗处窥听的陈敬龙,却是心般。
他听罗伯斯与那女子对话,心中思索分析、整理贯穿,此时已经全然清楚:“难怪血族敢大胆入侵我轩辕族,原来是因为背后有暗族支持!这营地囤积许多粮食,原来是为了供给血族,助他们与我轩辕族对峙的!血族如若获胜,暗族功不可没,自然可以坐地分赃,分割我轩辕领土;暗族不正面出击,不伤一兵一卒,便坐等分享战果,真是打的好如意算盘。
难怪暗族要占据这海湾:血暗两族中间隔着半兽族,若从6地运输物资,一来横穿半兽领地,惹人注目,又不安全;二来6路难行,太耗人力;所以他们便用海路运输。但海运路程遥远,船只无法直接到达目的地,中途须有停歇之处,补充食物、淡水;而半兽族沿海尽是1石陡崖,不可泊船,唯这海湾一处平坦;所以,暗族索xìng将这海湾占了,建起营寨。
暗族船只把粮食运到这里,再把血族送来的轩辕女子接回暗族;血族船只则运送轩辕女子来这,再换得粮食运回;如此一来,双方j易可成,又都不用船只远行,不但安全,更大省人力、财力。好哇,原来暗族威bī塞特部,占此海湾,其目的竟不在半兽族,而是为了对付我轩辕族!
云大哥曾说,来到半兽族的暗族人定有极大图谋,甚至大到影响整个暗族,果然说的没错!助血族攻打我轩辕族,日后分割我轩辕领土,以扩充暗族实力,这件事难道还不够大么?难怪要派遣身份尊贵的子爵负责此事,又要派遣什么金宫骑士来保他安全;可见暗族对此事之重视。
血族以轩辕女子换粮,那轩辕女子,人数定然不少,自然不会是什么轩辕叛徒……是了,血寇占领朱雀地区,自可劫掠当地女子,把她们当成礼物送给暗族,以博取暗族好感,换得粮食!
嘿,好一个暗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