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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见抵赖不得,只好垂下头去,闷声不语。商容儿寻思一下,又问道:“你额上伤口,也是楚楚掷物打的?”陈敬龙仍是默不做声。
商容儿满脸红涨,颤声叹道:“好,好你撇开我们,原来是幽会楚楚来了你……你真对得起我”
陈敬龙抬起头来,分辩道:“她只是替我梳头而已,我们没什么……”商容儿眼中噙泪,抬起手来,指着陈敬龙额角,冷笑道:“没什么?不知怎样笑闹急了,失手连头都打破了,你还敢说没什么?我就不信,只斯斯文文的说话梳头,会把头上搞出这样一个伤口来”
陈敬龙想起昨夜与楚楚缠绵情景,心中有愧,再无支吾之语,又垂下头去。欧阳干将笑劝道:“商姑娘,那楚楚姑娘,本是敬龙兄弟的侍女,二人以前朝夕相处惯了,亲密无间,便是有些笑闹嬉戏,也不为过你可不能因此责怪敬龙兄弟”
他不劝还好,这一劝,商容儿登时泪如雨下,抽泣起来;凄然叹道:“好,好一个亲密无间有这样亲密无间、体贴入微的美貌侍女,还要我这娇蛮丫头做什么?陈敬龙,你以后再别理我,只管找你的楚楚笑闹嬉戏去吧”言罢双手捧脸,放声大哭。雨梦忙将她拉到一旁,温言劝慰。
商容儿自精灵森林与雨梦较劲,第一次叫出“陈哥哥”三个字后,便一直如此称呼,从不曾有过改变。陈敬龙此时听她直呼自己姓名,知她当真是怒的极处、伤心到极处,不由又是愧疚,又是惶恐,但又无可劝解;讪讪的蹭上前去,将魔杖递到商容儿面前。商容儿却不肯接,怒目瞪他一眼,转身伏在雨梦肩上,只是呜呜痛哭。雨梦将魔杖接过,冲陈敬龙使个眼色,要他先躲远一些,别来添乱。
他们这半天又吵又打、又劝又哭,极是惹人瞩目;周围的那些江湖人此时都是满脸好奇诧异之色,呆呆望着陈敬龙和商容儿。
陈敬龙转头四望,见了众人神色,颇觉尴尬,不好再去与商容儿纠缠,只得佯装自若,缓步踱到欧阳莫邪身旁站定,抬头去看那横竿上悬挂的条幅。
此时那横竿已又升回到原来位置,条幅垂落,随微风轻轻摆动。商容儿的那一条幅,已悬挂妥当,位置在欧阳啸之后,齐若男之前。
陈敬龙看那条幅半晌,眉头紧皱,问道:“干将兄,容儿并非义军中人,为何要将她名字写上条幅,悬挂出去?”
欧阳干将笑道:“我将她们带到这里,便独自去城主府寻你;这里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了”吴旬在旁,低声解释道:“商姑娘来到这里,见了竿上条幅,便询问是何用处。铸剑山庄弟子解释后,商姑娘听说只有在江湖上有地位名望的人,才可以写上条幅,便吵着嚷着,非逼山庄弟子将她添上不可,还自己编出外号,以壮声势。我和雨姑娘都曾劝她,等询问过你意见之后再做决定,可商姑娘并不肯听;后来山庄弟子被逼不过,只得应允了”
陈敬龙听说是商容儿自己要求的,便将原来猜疑欧阳干将利用商容儿的念头打消;寻思片刻,终觉不妥,询问道:“干将兄,容儿未曾干出什么惊人事迹,如此张扬,未免惹人发笑。不知可否将她条幅撤下?”
欧阳干将忙道:“敬龙兄弟多虑了商姑娘不用自己干什么事迹,只凭她身世,难道还不够江湖人仰慕么?怎会有人笑她?况且,条幅已经挂出,若再取下来,未免伤了商姑娘的脸面,实在不好”
陈敬龙想一想,也觉刚刚闹过一场,商容儿正在气头上,再去惹她,后果堪忧;无可奈何,只得罢了。
欧阳干将见他不再要求将商容儿条幅撤下,便又正色问道:“敬龙兄弟,你是长缨会总舵主,又在半兽族立下大功,江湖声望,一时无两。干将抖胆,欲请敬龙兄弟担任我义军总帅,壮我义军声威,引领义军卫我轩辕;不知可否?”
陈敬龙大是错愕,愣道:“我做总帅?那你怎么办?”欧阳干将神情庄重,沉声言道:“得敬龙兄弟这样的英雄统领,义军必有作为;在敬龙兄弟麾下,我欧阳干将便是提鞭坠镫,做个马前卒,也是愿意的”
陈敬龙见他说的真诚,不似装假,不由脑中一片糊涂,暗道:“他肯将义军交我掌管?难道他当真没有野心,楚楚对他的评价,都是错的?”沉吟间,眼光无意扫过那些坐在桌后的铸剑山庄弟子,霍然醒悟:“铸剑山庄百余将才,必定已将义军牢牢掌控,就算我任了义军主帅,也毫无实权,仍是要听这欧阳干将摆布;他以高位笼络,不过是想借我名头,壮大义军罢了”
想通了这一节,忙推辞道:“干将兄盛情,却之不恭。不过,并非敬龙不肯为义军出力,实是我已投于白虎城主麾下,身不由己。不得城主吩咐,敬龙自己并不敢擅自做任何决定”
轩辕干将恍然道:“啊,原来是这样敬龙兄弟已得王爷青目,必能大展雄才,这可要恭喜了”言罢又摇头叹息一声,满脸遗憾惋惜之色,叹道:“不能得敬龙兄弟引领,是我义军没福当真令人难过”
陈敬龙见他神色凄然,失落已极,也拿不准他是真心还是虚意;生怕他再来劝说,自己不好太驳他脸面,以至为难,忙道:“干将兄,这招募处,敬龙已见识过了;听莫邪说,义军还有个训练之所,是么?不知可否让敬龙去观摩一番?”。
二百八十四节、又见若男
陈敬龙提出要到义军练兵之处观摩,欧阳干将当即应允。商容儿兀自哭个不住,不肯随行,雨梦、六子只好留下陪她。吴旬随陈敬龙而去。
那练兵场位于白虎城内最北方,靠近城墙,地处偏僻,附近并无百姓居住往来。此地原为白虎城守军练兵场,占地宽广,足够三五万人同时操练;如今与暗族开战,原城中守军大半已拨入各后备营,在城外驻扎,以备随时起行赴前线支援,城内留守的军兵只剩两万,且分散守城,无暇操演,于是这练兵场便空了下来,恰好借给义军使用。
欧阳干将引领陈、吴二人到时,义军正在演练。三人在场边,远远便望见练兵场正中,近两千名服饰各异的江湖汉子排列整齐,分成数队,布成阵式,进退有序,演习接阵之法。这些江湖人所持武器均不相同,有刀有剑,有枪有戟,甚至钢叉、铁棍、短刀、匕首,无所不有;长短参差,五花八门,颇显杂乱。
陈敬龙于土城大会时,曾受三千御林军围困;那御林军皆乘战马、齐执长枪,更兼有盔有甲,式样相同,排列成阵,整整齐齐,极有威势。陈敬龙见识过御林军的威风,再看这些无盔无甲、徒步而行,甚至连武器也纷杂各异的义军,不禁愕然;观看片刻,沉吟问道:“干将兄,这些江湖汉子,上了战场,当真能有很大用处么?”
欧阳干将含笑解释道:“战场厮杀,须结队成阵,以集战力,攻伐冲突,不然,各自为战,就算你武力再强,一旦陷入敌阵,也终难幸免;这时候,讲的是团结互助、相符相依,个人本领,其实难得发挥;但两军冲突到阵式破落时,搅成一团,混战肉搏,个人本领就可以发挥出来了;那时候,个人武力如何,至关重要。简单讲吧,这两千江湖人组成的义军,对阵冲突时,作用勉强可与五千白虎军相比,但到了混战时,却足可敌得过两万白虎精兵”
陈敬龙有所领悟,道:“如此说来,以个人本领高强的江湖人攻敌战阵,长处难以发挥,未免可惜,但若在混战之际出此奇军,却可以寡敌众,掌控战局”欧阳干将赞道:“就是这样,敬龙兄弟,你一说就懂,果然聪明”
三人又观望片刻,义军演练已毕,暂时分散休息。人群中,走出一人,快步往三人所立之处行来。
那是个女子,身材健美,五官秀丽,肤色微黑,颇显野性;身着土黄色长裙,长发以丝带扎拢,绕过脖颈,垂于胸前;手中提着一柄连鞘细刀。这人正是齐若男,只是她已做女子打扮,与以前与陈敬龙在一起时,再不相同。
陈敬龙见她行来,不由的胸中滚烫,便欲抢上相迎;刚迈出一步,却又想起她已为人妇,再不可过于亲密,急忙止步;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酸楚。
齐若男行到三人身前丈许外停住,定定看着陈敬龙,眼中神色复杂,有喜、有悲、有欣慰、亦有愧疚;过了良久,方颤声道:“敬龙,你来了”
陈敬龙胸中憋闷,似有千言万语充塞,不吐不快,却又偏偏吐不出一星半点;踌躇片刻,只能轻声应道:“是,我来了”
齐若男嘴角轻挑,似欲微笑,眼中却有泪珠滚来滚去;轻轻说道:“我虽得知你已归来,却未能早去寻你;你不怪我吧?”
陈敬龙干声叹道:“当然不怪训练义军,是大事,不可轻离,我明白的”
齐若男秀眉微蹙,凄然道:“敬龙,我……我有负重望,未能将新长缨会发展壮大,实在对你不起”话未说完,眼睛一眨,两滴泪珠滑落,挂在脸颊。
陈敬龙黯然叹道:“新长缨会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朝廷不好,不是你的过错”寻思一下,又问道:“赭狮帮,还有多少人?祝家群侠和赤焰帮,又怎么样?”
齐若男垂泪讲道:“幸好有些慕容将军的心腹将士,对长缨会网开一面,暗中相助,我们才没有全军覆没。祝家逃出了十几人,祝倾城前辈也在其中;赤焰帮四百余人,只有不到三十人随离帮主冲出重围;赭狮帮比赤焰帮幸运的多,随我冲出来的,有四十余人,他们如今都在这义军之中”
陈敬龙听说祝倾城与离不凡未死,心中稍安,想起那许多有心为国之士,却死于朝廷兵马之手,又觉心痛难当;默然片刻,问道:“孟东大叔在哪里?在义军人群里么?”
齐若男泪如雨下,哽咽道:“为了护我逃脱,孟大叔率人断后,被追兵困住;他……他……”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猛蹲下身,将面孔埋在膝头,失声痛哭。
陈敬龙哑声叹道:“想不到誓师大会一别,竟成永诀孟大叔……可惜……”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那孟东曾助齐若男接掌赭狮帮,又曾随齐若男入宫平定和顺王爷之乱,更曾帮助筹划准备誓师大会;与陈敬龙颇多接触,也算有些交情。陈敬龙以往并未经历过朋友死别,此次为平生头一次闻听朋友罹难噩耗,焉能不悲?
齐若男痛哭一气,悲伤稍抑,立起身来;见陈敬龙满面泪水,忙哽咽劝道:“敬龙,逝者已矣,无可奈何;你我故友重逢,应当开心才是,这些令人难过的事情,不必再提”
陈敬龙长叹一声,应道:“是……只可惜,那许多好男儿,未能死在与血寇决胜的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家人手里,实在冤枉”想起誓师大会时,那些赭狮帮众慷慨悲壮,明知早晚必死,却绝无退缩之意,而今其中大半志愿未酬却负屈离世,不禁心痛如绞。
齐若男也长长叹了口气,稍稍止歇的泪水复又涌出。
欧阳干将皱眉叹道:“弟妹、敬龙,你们不要难过朝廷倒行逆施,这笔帐,咱们务必要讨回来”
陈敬龙听他显出对抗朝廷的迫切之意,心中微震,忙岔开话头,道:“抗击暗族,是当今第一要事。若男,我如今投于白虎军中,不日将率军抗敌;此番前来,是找你帮忙来了”
齐若男愕道:“你投入了白虎军中?为什么不入义军?”陈敬龙当着欧阳干将,不好明言,含糊应道:“这个……左右是为抗击暗族出力,白虎军也好,义军也罢,都一样的”
齐若男想了想,释然道:“不错对抗暗族时,都一样的”向欧阳干将扫了一眼,咬咬嘴唇,又道:“你要我帮什么忙,只管说我绝无不允”
欧阳干将抢道:“弟妹,义军是你一手操练起来,你可不能舍弃不理”
陈敬龙知他误会,以为自己要挖齐若男去白虎军,忙道:“我所求者,只不过请若男教我统领军兵的方法而已,于她训练义军,并无抵触”
齐若男毫无迟疑,点头应道:“没问题我虽所知有限,但必定尽数教你”欧阳干将迟疑道:“弟妹,敬龙兄弟能带领半兽族人,击败暗族大军,想必对统兵之道深有了解……”
齐若男微微一笑,正色道:“就算若男所知不足教他,但共同探讨,皆有长进,却也没什么坏处”
欧阳干将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担心你所学浅陋,贻笑大方,但敬龙兄弟不是外人,自然不会笑你,倒是我多虑了”
齐若男侧身相让,招呼道:“敬龙,随我来,我跟你讲些兵法,再让你看**演义军”
陈敬龙见她坦诚待己,仍重昔日义气,毫无更改,不由感动;忙引领吴旬,跟随行去。
到了近处,幸存的那些赭狮旧人认出陈敬龙,纷纷上前招唤问候。陈敬龙见昔日三百余众,如今只剩区区四十余人,自又不免唏嘘。
当天,陈敬龙便同吴旬留在练兵场。欧阳干将陪了一会儿,便即告辞,自回招慕处去坐镇指挥。
义军演练时,陈吴二人便在旁留神观望,学习其阵式变化;义军休息时,齐若男便向二人讲解统兵之法、为将之道;果然是毫无保留,倾囊而授。陈敬龙明知重要,固然学得聚精会神,那吴旬却也大感兴趣,听的滋滋有味;而其有过统领镖师的经验,于细微处的理解掌握,竟比陈敬龙还要快些。
直到日落西山,操演方散。齐若男须引义军回铸剑山庄歇宿。陈敬龙对欧阳干将颇有防范之心,又愧对商容儿,生出些躲羞之意,不愿立即见她;于是便命吴旬随齐若男而去,自己仍回城主府挹翠轩食宿休息。
到第二日天明,陈敬龙又早早起来,赶去练兵场。太阳升起时,齐若男又带义军到来,吴旬也跟随来了。再学习观摩一整天,陈吴二人均觉所获良多。陈敬龙想起明日要接掌军队,便又向齐若男请教初次见兵所须注意事项,齐若男详细帮他谋划一番。
到了晚间,陈敬龙用过晚饭,独自躺在挹翠轩客房榻上回想一日所学,预想明日接掌军兵的情景,忽地想起,楚楚曾言,三日不去相会,她便寻死,而今已两日未见,明日忙碌,也未必有时间去见她,若当真耽搁,误了她性命,可了不得;无奈何,唯有今夜趁空去见她一面,方才妥当;当即起身出房,往郡主寝宫行去。
二百八十五节、效仿容儿
陈敬龙去过郡主寝宫两次,道路已熟,不需再有人引领;出了挹翠轩,便独自行去;一路但遇侍卫盘查,便将通行金牌出示,果然通行无阻。
到达寝宫大厅时,李公公不在,几名守夜侍女见陈敬龙走入,毫无惊讶慌乱之色,个个泰然若素、恍如不见,竟明摆出任其来去、不闻不问的架式。
如此一来,倒让陈敬龙局促不安。他上次来时,心中有气,又着实惦念楚楚,所以不及考虑男女之防;如今心绪平静,想得多些,便想到男女有别,虽然楚楚与自己关系非同一般,但夜间贸然闯入人家女子闺房,终是不能理直气壮;踌躇片刻,讪讪的与一名侍女搭话,问道:“郡主在不在卧房?”
那侍女神态恭敬,敛裾蹲身,施了一礼;回答却极简单,只轻轻吐出一个“在”字。陈敬龙忙道:“劳您芳驾,去通报一声,就说陈敬龙来访”那侍女轻声应道:“不必陈少侠随意就是”
陈敬龙奇道:“你们不是有很多规矩么?怎么今晚古里古怪,什么规矩都不讲了?”那侍女应道:“郡主有命,陈少侠来此寝宫,可任意出入,无须通报,奴婢们更不可多礼麻烦,惹陈少侠讨厌”陈敬龙愕道:“以后我来,都是如此?”那侍女应道:“是”陈敬龙又问:“连她卧房,也可以任意出入?”那侍女又应道:“是”应声方出,似想到了什么,脸上忽地飞起红霞,慌慌张张垂下头去,不敢让陈敬龙再看见她面孔。
陈敬龙见她神情扭捏羞涩,仔细一想,不由也面红耳热,暗道:“楚楚虽与我不避嫌疑,但着意下此命令,可有些荒唐了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疑心误会么?得知此命令者,必定都把我与楚楚关系,想象的十分不堪,但我却无从解释、有口难辩了”虽知不妥,却也无可奈何;不好意思再与那侍女多说,垂着头,急忙往楚楚卧室行去。
卧室珠帘外,桌上摆着一盏纱灯,桌旁有两名侍女端坐候命。见陈敬龙行来,那两名侍女默不做声,立起身来,快步往大厅走去。擦身而过时,陈敬龙目不斜视,不敢看那二女神色,但明知她们是故意回避,其对自己此来目的猜想之不堪,不问可知,不由更是羞愧难当,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再不见人才好。
珠帘内,并无灯烛,十分昏暗。陈敬龙立在帘外,听里间寂静无声,心中忐忑,鼓了鼓勇气,方轻声唤道:“楚楚,你睡了么?”隔了半晌,帘内方传出楚楚声音,问道:“是谁如此大胆,扰人清梦?”虽是质问,但语气娇柔慵懒,软软腻腻,令人闻之骨酥。
陈敬龙心中一荡,忙定定神,笑叹道:“难道对别人,你也会用这样语气说话么?明知是我,何必再问”
珠帘内,楚楚“嘻嘻”一声轻笑,娇声道:“公子来看楚楚,只管进来便是,何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