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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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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最近那汉子大吃一惊,恐陈敬龙追击同伴,急挥刀扫向陈敬龙腰间。陈敬龙不及闪避,也不格挡,暴喝一声,也是挥刀横扫,直奔那汉子颈间。

这一刀,看似以命搏命的打法,但其实陈敬龙全力挥出这一刀,刀去如电,迅速远胜那汉子。

那汉子刀离陈敬龙腰间尚有尺许,却见陈敬龙钢刀离自己颈间已不足半尺;大骇之下,惊呼出声,匆忙曲膝缩颈,欲要避开此刀;却哪里还来得及?

钢刀过处,红白间杂飞溅;却是那汉子头颅被横着剖开,鲜血与脑浆一齐涌出。他钢刀离陈敬龙腰间尚有寸许,却已难再进;随着尸体翻倒,钢刀一齐跌落地上。

其余六条大汉见眨眼之间,已连失两名同伴,不由齐齐失色;慌忙各退几步,离陈敬龙稍远。

陈敬龙甩甩刀上血迹,冷冷扫视六人,冷笑道:“你们还不肯全力以赴么?”

六条大汉面面相顾,其中一个急道:“这陈敬龙太过厉害;若再有所保留,咱们非尽数被他杀了不可”另一人沉声喝道:“用斗气”

六人再次冲上,齐齐出手;六柄刀劈斩出时,已都笼上一层绚烂银光。

陈敬龙大吃一惊,急用力退跃闪开,喝道:“你们是同一门派中人?”

那六人并不应声,紧追上前,六刀或劈或砍,攻向陈敬龙。

陈敬龙手臂急动,钢刀连出,将敌方六刀接连挡开;跟着反攻一刀,斜斩最左一人肩头。那人忙挥刀格挡;陈敬龙不等两刀相交,手腕猛抖,刀头急沉;那人再想沉刀格挡已经不及,大腿被陈敬龙刀头划过,登时鲜血长流。

其余五人慌叫:“你怎么样?”那受伤汉子踉跄退后两步,应道:“还好,骨头没断”

这一刀之所以没能将其大腿斩断,只因陈敬龙腿脚不便,不能迅速前跃助力,刀长有限,所以未能斩实。

陈敬龙暗叹可惜;沉吟问道:“你们用刀很不熟练,与你们斗气雄厚程度不相匹配你们为何不用应手兵刃?”

众大汉不答。那大腿受伤的汉子咬牙恨道:“各位师兄,我可忍不得,要用真本领了”话刚出口,急跃上前,挺刀向陈敬龙胸前刺出。

陈敬龙亦挺刀刺出,欲以速克敌;不料那汉子刀到中途,忽地向后仰身,跟着侧扭向前,钢刀随身形变幻向下一沉,微退又出,直奔陈敬龙小腹。

陈敬龙一刀刺空,已是一愣,再见对方招式,不由更是大吃一惊;急挥刀架开,脱口喝道:“‘翻手为云’?——你们不是梨山双杰的朋友,你们是铸剑山庄弟子”

那大腿受伤的汉子喝道:“身份已露,还不全力出手,尽快将他杀了,更待何时?”话未毕,又上前一刀刺出;刀到中途,猛地一颤,幻成两个刀头,分刺陈敬龙左右两胁。

这又是铸剑山庄的一招剑招“齐头并进”;陈敬龙学过铸剑山庄武技,自然认得。

三百二十九节、师出有名

那大腿受伤的汉子又使出一招“齐头并进”,陈敬龙见了,更确定对方就是铸剑山庄弟子无疑;不由惊怒交集,边挥刀将那汉子逼退,边厉声质问道:“是欧阳干将派你们来杀我?”

那汉子并不应声,稍退又上,挺刀再刺;其余五人眼见身份已露,便也不再掩饰,一涌而上,钢刀齐出,向陈敬龙攻去,出手所用果然都是铸剑山庄剑招。

此时六人全力出手,形势立转,与先前再不相同。

铸剑山庄名震江湖,庄中弟子个个本领高强,无一弱者。先前八人着意掩藏身份,不使斗气,又不用本门武技,十成本领其实使不出两成;更兼被陈敬龙不讲招式、只凭速度克敌的怪异打法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才大落下风,接连丧送两人。

如今所余六人抛开顾忌,全力施展,斗气运到极至,出刀力量大增;陈敬龙虽然力大,却已难再将他们兵刃震的脱手;且那铸剑山庄武技本就以轻捷灵动见长,六人倏进倏退,招式变化精妙,攻势连绵紧密,属实难以应付。

陈敬龙终究吃亏在身带残疾上;腿脚不便,不能灵活闪避,更难迅速反应追击;只能伫立不动,仅凭钢刀格挡招架敌人进攻;而他左手用刀,终不及右手灵便,刀势变幻之际稍有生硬,速度难达最快;凭这一臂一刀抵挡敌人六臂六刀,实是吃力的紧,勉强防护自身尚可,至于抽空出刀攻敌,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想想罢了;当此情形,他实已立于有守无攻的不胜之地。

幸好他学过铸剑山庄武技,深知敌人招式变幻路数,不受敌方招式克制,而那六人以刀代剑,极不顺手,不易将一些轻灵招式的威力发挥出来;所以双方才能僵持一气,陈敬龙不至立败。

斗了片刻,那六人用刀稍熟,攻势愈紧;陈敬龙情形愈见窘迫,颇有些捉襟见肘,应付不迭。

出刀过于匆忙,不免稍有疏忽,内力运的不足;待他格挡敌方一人刺往自己胁下的一刀时,两刀相交,“哧”一声轻响,陈敬龙钢刀竟被拦腰削断;正是灌注刀身的内力不够,仅凭刀体本身硬度,抵不得对方锋利无匹的锐金斗气。

刀身一断,未能将对方钢刀格开,陈敬龙不禁大骇;眼见对方刀尖离胁下已不足寸,匆忙间尽力向后仰倒,连滚几滚。

六名铸剑山庄弟子见此良机,岂肯错过?同时迈步,欲追击毙敌。

翻滚速度,自然赶不上奔行之速;这六人要追上陈敬龙,自是轻而易举,而追上时,六柄钢刀一齐刺下,陈敬龙翻滚未起,无力格挡,自是有死无生。

便在这危机时候,忽听“呼呼”风响,几个西瓜大小的球状物体疾飞而至,分击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却是那车夫将原本堆在副驾位上的几个布袋投掷过来。

事发突然,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均吃一惊,不等看清击来的究是何物,已本能的举刀格挡。

几个布袋与钢刀相触,立时破裂;“扑扑”轻响声中,只见白雾翻腾、尘烟弥漫;丈许方圆内,但见乌烟瘴气,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尽被掩没其中。

原来那几个小布袋里,装的竟是极细极干的石灰粉。

那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全无防备,哪能躲闪得及?早都被石灰粉扑了个满头满脸。眼里进了石灰,自是剧痛难睁;而六人打斗片刻,呼吸正急,被石灰粉一扑,口鼻之中登时也吸进不少;哽住咽喉,再难呼吸,竟连惨叫也叫不出来。

转眼工夫,翻腾烟尘稍淡,现出六条人影;已都是踉跄欲倒,钢刀丢弃,两手只在脸上颈间乱抓乱抹,显然都已失去打斗之力。

陈敬龙见异变陡生,危机立消,不由又惊又喜;立起身来,问那车夫:“你究竟是谁?”

那车夫忙跃下车,快步走到陈敬龙身前,掀开斗笠,露出苍白瘦削的面容,躬身笑道:“城主府侍卫小队长凌羽,见过陈将军”自报身份后,又转头叫道:“众位兄弟,动手”

在陈敬龙所乘破车后面停着的那两辆厢车,车门应声而开,每辆车中各跃出五名身着银色锦衣的城主府侍卫。十人手中各持铁索,直冲向那六名铸剑山庄弟子;铁索挥舞之际,已将六人先后击倒,跟着便上前按住,拢臂抹臂捆缚起来;待尽都擒住,又有两名侍卫从怀里摸出水囊,去给那六人清洗口鼻中的石灰粉,以免他们被生生憋死。

陈敬龙听凌羽报明身份,又见这十名城主府侍卫现身,不由大是惊奇;愕然问道:“王爷怎会安排你们来护送我?难道王爷有未卜先知之能,早料到我路上会遇危难么?”

凌羽迟疑笑道:“小的只是按王爷吩咐办事,至于王爷何以会有如此吩咐,小的可就不明白了陈将军如有疑问,且等小的请来慕容将军,您问她吧”言毕,去马车驾位下摸出一支号角,用力吹响。

号角声传向远方;不一会儿,只闻西方远处响起隆隆蹄声;又过片刻,黑压压一片骑兵纳入视力范围之内,迅速奔来;当先一骑,马上人红盔红甲,遍体红的如着了火一般,自是慕容滨滨无疑。

待骑兵队伍奔到近处停处,陈敬龙扫视估量,见来的至少有一万人马,不禁骇然,实猜不出如此兴师动众,究竟为的哪般。

慕容滨滨翻身下马,奔到陈敬龙身前,焦急问道:“敬龙,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陈敬龙忙道:“伤倒没受,我只是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糊涂的难过”

慕容滨滨笑斥道:“事到如今,你若再想不明白,可真就是个糊涂蛋了王爷执意坐这破车回城,又着意让你相送;难道会没有深意么?”

陈敬龙思索片刻,恍然道:“啊,王爷是故意让人知我行踪,引我仇敌现身”

慕容滨滨含笑点头,应道:“不错昨**送王爷回城,坐这破车,已被许多人见到,有心除你之人格外留意打听你的行踪,又怎会全无听闻?今天这破车又出城回转军营,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你在车上,有心除你之人自然便会设伏对付你了王爷以你作饵,怕你知情后装的不像,使敌人警觉逃走,所以事先瞒着,不让你知道”

陈敬龙沉吟笑道:“不知王爷有没有料到,来对付我的,不是昨日退去的那些江湖汉子,却竟是铸剑山庄弟子”

慕容滨滨笑叹道:“你以为王爷是想帮你清除那些江湖仇家么?嘿,你的心机,实较王爷差的太远了王爷昨日对我讲,那些来寻仇的江湖汉子,本是一帮乌合之众,寻仇未果,又被欧阳干将一吓,必定锐气尽失,早作鸟兽散了,绝不可能再来与你为难”说到这里,稍一停顿,又压低声音说道:“你是欧阳干将的眼中钉,王爷早就料定,他必有除你之心;设这圈套,本就是为引欧阳干将让钩”

陈敬龙缓缓点头,皱眉叹道:“这圈套其实太过简单,我真想不明白,凭欧阳干将之智,怎会轻易中计?”

慕容滨滨应道:“王爷说,欧阳干将虽有智计,但内心浮躁,做事不免轻率;况且你此番归来,使欧阳义军人员流失,欧阳干将必定又怒又急,乱了方寸;圈套虽然简单,却也不怕他不肯冒险一试现在看来,王爷所料果然不错”

陈敬龙皱眉叹道:“可惜欧阳干将没有亲自前来……”

慕容滨滨冷笑道:“他当然不会亲身犯险,但他却绝想不到,他所派之人竟会被咱们活捉;事到如今,他是不是亲自前来,都是一样的结果”言罢向身后众多军兵一指,问道:“你可知我带这一万骑兵赶来,要做什么?”

陈敬龙寻思一下,惊道:“擒杀欧阳干将,铲平铸剑山庄?”

慕容滨滨缓缓点头,应道:“欲害王爷爱将,罪不可恕;此番师出有名,再不必有所顾忌王爷有命:铸剑山庄之人,一个不留”

陈敬龙大惊,失声叫道:“一个不留?”慕容滨滨忙道:“齐帮主及赭狮帮众,虽依附于铸剑山庄,但终是自成帮派,与铸剑山庄不算同一江湖组织,所以不必诛杀”

陈敬龙稍稍放心,又问道:“莫邪呢?”慕容滨滨迟疑道:“他……唉,咱们在皇宫并肩苦战时,有他一个,我也不忍杀他……咱们……咱们将他活捉,然后你我同去跟王爷求情,想必王爷看在你我面上,或能饶他一命”

陈敬龙点点头,心中又安稳一些;沉吟道:“铸剑山庄之人,欧阳义军中自有许多人认得,但只怕干将会推脱撒赖,说这几人是自行做事,并非受他指使;若想真正师出有名,压服得义军口声,须得被擒这几人当众供认是受欧阳干将指使才行;我只担心,他们未必肯背叛干将”

不等慕容滨滨应声,凌羽在旁接口道:“此事不劳二位将军费心:被擒六人,未必都是无所畏惧的铁汉;只要当中有一个肯指证干将,便已够用。此事交给小的办理便可,必不至误了大事”言罢,转身向被擒六人行去。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跟随而行。陈敬龙暗自叹息:“欧阳干将终究斗不过白虎城主只可惜,声名赫赫的铸剑山庄,从今日起,将不复存在”。

二百三十节、妇人之仁

那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多亏原有黑巾蒙面,有所遮挡,使石灰粉不能直接大量的扑入口鼻之中,不然,只怕气管梗滞坚实,非死不可,无法救活。他们的黑巾是为遮挡面容而蒙,不须罩的很紧,急剧呼吸间,从宽松缝隙透入的石灰粉吸入口鼻,数量虽也不少,足够使其呼吸滞涩,失却战力,但总还不至伤了性命。

侍卫灌水冲漱,将六人口鼻里的石灰粉洗去后,六人呼吸已无大碍;只是身上被铁索捆的结结实实,绝挣脱不开,更兼眼睛都已被石灰烧烂,不能视物,就算挣得开铁索,也绝无逃脱可能。六人均意识到处境如何,被众侍卫按着跪成一排,个个垂头丧气,默不做声,并不做徒劳的反抗挣扎。

凌羽缓步踱到六人身前,冷冷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杀陈将军的?是不是欧阳干将?”

六人依旧垂头不语,并没一个应声的。

凌羽冷笑道:“跟我装聋作哑么?好,你们若真是硬汉,便硬到底,一直别开口好了”言罢,伸手抽出一名侍卫腰间所佩利剑,走到跪在最左侧那名山庄弟子身前,利剑轻挥,将其左耳削落。

那山庄弟子倒果真是条硬汉;左耳被削去,用力咬了咬牙,强行忍住剧痛,居然不肯惨叫呼喊。凌羽眉头微皱,又一挥剑,将其右耳削落。那山庄弟子血染两颊,痛的面容扭曲、肩背微微抽搐;却仍是紧咬牙关,嘴巴闭的紧紧。

凌羽嘴角一挑,森冷笑道:“果然有点硬气只可惜,我曾做过三年牢头,深通严刑拷问之法,便是铁石人落在我手里,我也有办法逼它说出实话来;你骨头再硬,也没用处”话未毕,利剑抵在那山庄弟子软肋上,慢慢刺入。

肋下软肉,最吃不得痛,而这利剑缓入,疼痛渐增,比刀剑快速砍削之痛更令人难以忍耐。随着剑尖深入,那山庄弟子全身剧颤,额上冷汗密布,痛苦不堪;欲待挣扎,却又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待剑尖刺入寸许,凌羽手腕忽转,将利剑猛地一扭。此时剑尖深度,已入软肋骨缝之间,却未曾触及内脏;剑身忽转,由平变立,伤口撕裂更大不说,上下两根肋骨更同时被生生撬断;这一剧痛,却让人如何忍得?

那山庄弟子随着这利剑一转,再也咬不住牙,嘶声惨叫起来;声音凄厉,如若鬼嚎,令人闻之发冷。其余五名山庄弟子耳听他如此惨叫,不由心惊,脸上齐齐变色。

凌羽哈哈大笑,收回剑来。那受剑者惨叫渐止,呼呼急喘。凌羽冷笑问道:“你是愿意回答我问话呢,还是愿意再尝尝这滋味?”说着,又抬剑抵上他另一侧软肋。

那山庄弟子嘶声叫道:“我们中计被擒,死而无怨;你一剑将我杀了吧;如此折磨人,不算好汉”

凌羽冷笑道:“好汉?凭你们,嘴里也配吐出这两个字来?嘿,你们若是好汉,可也不会八个手足健全之人围攻一个残疾人了对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我也只好用些无耻的手段。你想死,可不容易”话刚说完,又挺剑缓缓刺入。

剑尖刚刚入肉,那山庄弟子忽地大叫一声,奋力挺身,向前一扑。两名按着他的侍卫促不及防,未能按牢,被他扑前尺许;凌羽不及收剑,利剑由那山庄弟子胁下贯入,直达胸腔。那山庄弟子嘶声惨笑两声,头颅慢慢垂下,再无声息。

凌羽神色不变,抬脚将死尸蹬开,抽出剑来;冷笑道:“我不过刚刚施展些皮毛手段,便已经受不住,只求速死么?嘿,可见不怕死的人或许不少,不怕折磨的人,却着实不多了”

共余五名铸剑山庄弟子听得此言,知道同伴受不住折磨,已自己寻死;虽然目不见物,不知同伴究竟受了每样的折磨,但既被逼到主动寻死,可见那折磨是异常厉害,比死更可怕了;五人脸色更加惨淡,其中两个,不自禁轻轻颤抖起来。

凌羽扫视五人,微笑点头;踱到一个身上发抖的山庄弟子身边,猛地挥剑,将他小腿贯穿。那人突然吃痛,登时禁受不住,长声惨叫,身上抖的更加剧烈。凌羽抽出剑,轻轻抵上他另一条腿;那人惊惧叫道:“不要……不……不……”

凌羽冷冷问道:“你们此来,是受谁指使?”那人张口欲言,却又忍住;迟疑片刻,嗫嚅道:“我们与梨山双杰很有交情,为了义气,来寻陈敬龙报仇;并非受人指使”凌羽轻轻叹道:“你不肯说实话,便别怪我手辣我可以在人身上穿出一百个前后相通的洞来,却又不会让人死掉,你信不信?不信咱们尽可以试试”话刚说完,手上加力,长剑慢慢刺入那人小腿。

那人惊骇叫道:“不要……我说实话……我说……”他身边一名同伴喝道:“不要说……”话尚未完,已被凌羽伸剑在口中一搅,割去了半截舌头;鲜血喷吐之际,只能发出些含混不清的“依唔”之声,却再也说不成话。

凌羽收剑在先前那人脸上一拍,问道:“实话是怎样的,快说”那人慌道:“是……是……是少庄主命我们来拦路阻杀陈将军的”凌羽喝道:“‘少庄主’是谁?”那人忙应道:“欧阳干将……是欧阳干将……”凌羽喝道:“我要你把这实话当着欧阳义军众人之面讲出来,你肯不肯?”

那人稍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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