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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军因你而扬眉吐气,后备军诸将,对你无不敬服;你在后备军中的地位,已稳如磐石,不需再有我扶助。王爷将我调出后备军,担任能接触所有白虎军将领的监军一职,分明是要我影响更多的将领,帮你收服人心,加快掌握白虎军的步伐,你明白了么?”
陈敬龙听他说完,终于明白了白虎城主用心之苦,不由感激莫名,喃喃叹道:“想不到王爷谋划,竟细致若此……唉,他老人家如此费心给敬龙铺路,若最终敬龙不能完成他老人家托付之事,便是死了,那也是没脸与他老人家相见于地下的”寻思片刻,又问严奇:“严将军,你当真诚心助我么?”
严奇笑叹道:“我早说过,严奇愿粉身以报王爷;王爷安排的事,严奇自然尽力去做,绝无二话”
陈敬龙踌躇半晌,轻声问道:“你当真甘心放弃兵权、放弃沙场建功的机会?”
严奇身躯一僵,笑容慢慢消失;默然片刻,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从军半生,为将二十余年,日日演兵习武,与金戈铁马为伴,盼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驰骋疆场、引军破敌,保国护民,不负将者本份;如今强敌入侵,正是将者用武之时,我却……我却再无兵权,半生梦想,无望达成;试问,我如何能够甘心?”说到后来,声音颤抖,十分激动,眼睛不觉有些湿润。
陈敬龙知他心中苦闷异常,颇生同情,却不知如何宽慰才好;叹了口气,垂下头去。
严奇沉默片刻,待情绪平定,又幽幽叹道:“虽然我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王爷雄才伟略,苦心谋划之事,必定意义重大,非同小可;而任何大事的成功,都必须有许多人为之付出;任何人踏上高处,沿途都必须有级级阶梯支撑。严奇分得出轻重;既然王爷的大事,需要严奇付出,严奇愿意抛却个人梦想,为大事尽自己心力;既然王爷的大事中,需要陈将军踏上高处,那……严奇愿意做一级阶梯,撑在陈将军脚下”说到这里,略停一停,面容一整,又斩钉截铁般坚定说道:“你尽管放心,严奇绝不会计较个人名利得失,必然全心全意助你;永无反悔、万死不辞”
陈敬龙心情激荡,动容道:“严将军,你不是简单的宽和忠厚、屈己成人;实是……实是胸怀如海、高义如山敬龙钦敬之情,无以言喻;请受敬龙一拜”说着,已立起身来,双膝一曲,就要拜倒。
严奇慌忙将他扶住,正色言道:“不可如此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我的真心,不至因疑忌于我,而误了王爷的大事;却不是为了显示自己什么胸怀、高义,让你敬佩我;你须明白”言毕,想了想,紧紧握住陈敬龙左手,又诚恳说道:“你我各自行事,都要尽心竭力,以不负王爷之所托才好;万万不可懈怠应付,耽误了大事,让王爷失望”
陈敬龙郑重应道:“放心,敬龙不日定要再立战功,以服众将之心”
严奇点点头,松开他手,笑道:“今晚一谈,疑忌尽去,日后当可同心协力陈将军,我这便告辞;日后我知晓众将心思时,必会及时通知于你,让你心里有数;你只管安心等待便是”言罢拱手作别。
陈敬龙点头答应,将他送至帐外;直待他走得远了,方回转帐中,合衣而卧,思索诸多心事。心潮起伏,难以入眠;直到四更多天,才朦胧睡了一会儿。
翌日清晨,帅帐击鼓聚将,陈敬龙与严奇尽皆赶去。
待众将聚齐,主帅袁石宣读王爷手谕,正式宣布陈敬龙与严奇升职之事;其余八位大将纷纷道贺恭喜。
前线军营之中,诸事只求简便,并不能举行什么隆重的升职仪式。袁石宣布过后,严、陈二人回转后备军中,又召集后备军诸将,通知此事;待众将向陈敬龙行过参见大将之礼,便算仪式完毕,任职成功。
紧接着陈敬龙任命贺腾为一营副将。严奇分别与陈敬龙、贺腾交接大将、副将诸般事物。陈敬龙又下令改换旗帜。“陈家军”旗帜前晚便早都准备妥当;各营得令后,纷纷将“后备军”旧旗撤下,升起新旗。等严奇搬出大帐,将行李移去主帅帐旁为监军新立的帐篷后,陈敬龙又命人把自己物品,搬入大帐……
待一切琐事处理完毕,已近午时。袁石与其他八位大将,又设宴相请,以贺陈敬龙、严奇二人升职。
席间,八位大将再不敢对陈敬龙有丝毫轻视,频频敬酒、招呼热情。至于袁石,虽对陈敬龙颇怀疑忌之心,但到此时节,却也不得不以礼相待、温颜以对。
陈敬龙见众人亲热,回想自己初来前线时,接风酒席上所受之冷遇,颇生恍如隔世之感,更不觉生出几份得意之情。
午错时分,酒席散去,陈敬龙回转陈家军营地;到自己的大将帐中,却见贺腾在内端坐等待。
陈敬龙奇道:“你怎会在这里?有事要跟我说么?”
贺腾起身应道:“正是;有件事情,末将觉得不能轻视,必须来说给将军知道”
陈敬龙摆手示意他落座,自己也去椅中坐了,问道:“什么重要事情?”
贺腾寻思一下,皱眉问道:“今天上午,众将集聚时,将军可留意宋平康神情如何了么?”
陈敬龙一愣,仔细想想,才想起“宋平康”便是军需官;诧异问道:“宋平康怎么了?上午将领太多,十分杂乱,我并不曾留意于他……他上午来过么?”
贺腾缓缓点头,道:“他也是这陈家军的将官,大将任职,他当然也要来参贺。他上午来时,只随众略一行礼,然后便即退出,并未久留,也难怪将军不曾注意他”
陈敬龙奇道:“你着意提他,究竟为何?”
贺腾沉声说道:“他上午随众行礼时,偷眼望着将军,咬牙切齿,颇显恨意,碰巧被末将看见;所以末将十分惊讶,过后特意去找了几个他手下的勤杂兵,询问他平素言语中是否提起过将军”
陈敬龙好奇道:“他提起过我么?”
贺腾神情凝重,低声说道:“提起过,而且经常提起那几个勤杂兵都说,曾亲耳听到过军需官辱骂将军,说将军害他挨打,此仇不共戴天,早晚要报”。
三百五十四节、意欲设伏
三百五十四节、意欲设伏
陈敬龙闻听贺腾之语,不禁愕然;愣了半晌,方诧异道:“宋平康挨打,是他自己妄生事端,咎由自取,并非我陷害于他;他怎可不知自省,反来怪我?……退一步讲,就算事情与我有关,他要恨我,也不过是二十军棍的仇怨罢了,我终不曾杀他亲人、夺他妻子,何至于竟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贺腾沉声问道:“莫非将军不信末将所言,以为末将挟私进谗、血口喷人么?”
陈敬龙忙道:“不,不,贺副将误会了贺副将之严正刚直,天下罕有,怎可能干出信口开河、造谣诬告的事来?敬龙对贺副将言语,并无丝毫怀疑我只是不能理解,宋平康对我恨意,何以竟如此之深?”
贺腾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将军与宋平康并无太多接触,对他性情不够了解,也不奇怪
原后备军众副将均知:那宋平康自私已极,是非对错,只从自身得失衡量,并不知道理为何物;更兼其心胸之狭窄,令人咂舌,向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绝不肯稍受委屈;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并不为过。
以他这性情,挨了打,自然要愤恨不平,只想报复;而这事既然与将军有关,他自然要痛恨将军,又怎么可能反思自己错处?将军心胸豁达,把这些微恩怨看的云淡风轻,不值一提;却不知,在那睚眦小人眼里,这二十军棍的仇恨,却当真是大到极处了
宋平康说与将军‘不共戴天’,看似可笑;但末将以为,这应该就是他真实想法,并非只为发泄的信口胡言;此事着实应该重视,不可掉以轻心”
陈敬龙听他说完,思索片刻,笑道:“算了区区一个小人言语,何需放在心上?他要恨我,只管由得他恨,不必在意……”
贺腾正色打断道:“将军此言差矣临敌对战之际,最怕的就是内部突生变故,祸起萧墙;陈家军中,有宋平康这一个心怀异念之徒,实是存着好大的隐患,既然发现了,务要尽早清除为妙……”
陈敬龙摆手打断他说话,皱眉问道:“既然宋平康之性情为人,后备军诸将早都知道,为何能容留他直至今日?”
贺腾应道:“皆因他与严将军有亲。众将均与严将军交好,看在严将军面上,不便当真与宋平康计较,所以才多加忍让,容他至今”
陈敬龙笑道:“对呀你们看在严将军面上,要容忍宋平康,我看在严将军面上,又怎能不加容忍?严将军做后备军大将时,没人去动宋平康,而严将军刚刚调离后备军,失了兵权,我便对他亲戚动手;别人议论起来,岂不要骂我陈敬龙是个得势猖狂的无义小人?严将军得知此事,岂不要感叹世态炎凉,因陈敬龙而心冷?”
贺腾忙道:“情形不同,不可一概而论宋平康与我们副将不睦,不至引出大乱;但他现在深恨大将,若当真动手报复,极有可能做出危害全军的事来,岂能不加重视?严将军最通情理,若把这情况告知与他,他定能理解,绝不至误会将军;然后,咱们再请严将军出头,把宋平康调出陈家军去,则隐患可除,又确保不会影响到将军名声……”
陈敬龙见他细致谋划,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叹道:“贺副将,你多加小心,虽然不是坏事,但却未免顾虑的太过了区区一个军需官,能做出何等大事?用得着如此在意他么?他虽恨我,但论武勇,十个宋平康也打不过陈敬龙的一只手,难道怕他刺杀我不成?论权势,他不过是个管物品的小官,我手里却握有十万雄兵;我要杀他,便如踩死个蚂蚱一样容易,他却如何能动得了我?他就算恨我入骨,也顶多是背地里骂我几句罢了,却拿我全没办法;对此无关轻重之人、不需在意之事,咱们很没必要去费心纠缠,小题大做”
贺腾急道:“将军,古语有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重视宋平康,绝非小题大做……”
陈敬龙连连摆手,不耐烦道:“这事我知道了,自会留心你不用多说”
贺腾见他听不进劝,无可奈何;沉默片刻,叹息道:“但愿将军当真留心才好”说着,立起身来,又道:“末将言尽于此,只盼将军得闲时,能再多想想此事吧末将告辞”言毕,向陈敬龙微一拱手,转身便要出帐。
陈敬龙忙叫:“且慢”
贺腾停步回身,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陈敬龙含笑说道:“我先前回来时,便想寻人商议对敌之事,恰好你在这里,倒省得我去找了;好的很你先不用忙着走;咱们不去谈那些无聊小事,来谈谈破敌建功的大事,才是正经”一边说着,一边把案上的地图展开,招手示意贺腾近前观看。
贺腾无奈,只得走去案边;目光望在地图上,口中问道:“将军要商议什么?请讲”
陈敬龙问道:“咱们被暗族军夺去的八座小城,始终不得克复;我实不明白,此事究竟难在何处;你知道原因么?”
贺腾寻思一下,伸指在图上指点说道:“将军请看;这八座小城,比三星城更往西去,是离咱们白虎军大营稍远,离暗族军大营更近。咱们若派兵去夺城,与敌军交战,则大营救应支援,远不如敌军方便……”
陈敬龙打断道:“若是咱们大军突至,四面围定,使城中敌军无法向大营求援,又当如何?”
贺腾道:“没有用的据估计,这八座城中驻守的敌军,每一城都在两万以上,甚至有可能达到三四万;要想攻克城池,咱们所去人马须在四万以上;若想包围城池,让城中敌军冲突不出,则人马最少也不能少于八万。八万大军,浩浩荡荡长途跋涉,沿途绝免不了被敌军哨探发现;到时用不着受围之城求援,敌军大营也一样会派援兵的”
陈敬龙眉头紧锁,轻轻点头;命道:“你接着讲,克复八城难在何处?”
贺腾点点头,继续说道:“攻城,不同于解围。咱们解三星城之围,可速战速决,是因为围城之军并无坚固防御,咱们能直接与敌军展开厮杀,击败敌军;但敌人若凭城池守护相抗,咱们便绝没有速战速决的希望了,要攻破城池,必要耗费许多时间;而敌军大营所派援兵,可在咱们破城之前赶到,咱们的援兵,却又接应不及;到时咱们攻城军前有坚城阻挡,后有重兵包围,无路可走,处境着实不妙;甚至……甚至全军覆没,也不无可能”说到这里停住,皱眉思索一下,抬眼望着陈敬龙,忧虑说道:“将军,这攻克城池,可比解救围城更艰难百倍;你千万莫要轻动克复八城的念头”
陈敬龙沉吟不语;寻思片刻,指着地图上离白虎军大营最近的一个小黑圈问道:“这是八城中,离咱们最近的一个城池了?叫什么名字?离咱们大营真实距离,有多远?”
贺腾应道:“这是镛城,与咱们大营相距一百二十余里,距敌军大营,却不足九十里。”
陈敬龙缓缓点头,喃喃自语道:“一百二十余里……九十里……”
贺腾忧虑劝道:“将军,克复八城,不是凭咱们陈家军的力量便能做到的;此事须与大帅计议方可……”
陈敬龙摇头道:“我的目的,不在克复城池”抬眼望着贺腾,含笑问道:“你说,咱们去攻城,敌军大营便一定要派兵去救援城中守军的,是不是?”
贺腾点头应道:“不错,若驻守城池的敌军势危,大营中的敌军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去救的”
陈敬龙喜道:“着哇咱们现在为难的,就是敌军不动,如那缩了头的乌龟一般,让咱们下不得口;既然攻城可以逼得敌军出兵,咱们何不假装攻城,引出敌军,却于途中暗伏一军,半路截杀,把敌军援兵干掉?”
贺腾连连摇头,叹道:“这办法,将军养伤未归时,我们几个副将在一起商议,便早都想过了其实行不通的”微一停顿,整理一下思绪,解释道:“咱们的攻城军,必定不能太少,不然对城中敌军构不成威胁,便别想引出敌人援兵来;而敌人援兵,自然是要比咱们攻城军更多了。想伏击这许多援军,咱们的伏兵,自然也不能太少;可咱们现在所处,是平原地带啊,到处平平坦坦,却让大批伏兵隐于何处,才能不被敌军发现?所以这设伏打援之计么,根本就没有施展余地,干脆行不通”
陈敬龙思索片刻,正色问道:“若派八万军兵去攻城,你估计敌军会派多少援兵?”
贺腾应道:“至少在十万以上,也有可能派去十五万,甚至……甚至会派二十万也说不定要知道,敌军兵力远在咱们白虎军之上,比咱们多派兵马,实无困难”
陈敬龙沉吟问道:“三万军兵,不算很多,若于中途设伏,会被敌军哨探发现么?”
贺腾大惊,瞠目叫道:“以三万兵马伏击十几二十万敌军?将军,莫非你……你方才饮宴,喝多了酒,现在不很清醒么?”。
三百五十五节、不听劝告
三百五十五节、不听劝告
贺腾惊问:“……将军难道喝醉了酒,不很清醒么?”
陈敬龙不耐烦道:“打不打得赢,不用你管;你只告诉我,三万兵马设伏,是否能不被敌军哨探发现?”
贺腾怔怔思索半晌,摇头说道:“行不通三万兵马,虽然不算很多,但在这平原上聚集停留,仍是非被发现不可。除非……除非伏兵尽为步卒,不带马匹,降低暴露机率,或能埋伏成功”
陈敬龙喜道:“好,好,有可能成功便好……”
贺腾沉声说道:“如此埋伏,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有什么好?以三万人伏击数倍敌军,有败无胜,而步卒行进缓慢,情形不妙时,难以迅速退逃,定会被敌军包围起来,杀个干净……”
陈敬龙不以为然道:“咱们去攻城的队伍,须不是摆设;大战起时,攻城军放弃攻城,掉头支援伏兵,有何不可?”
贺腾叹道:“区区三万步卒,陷入五六倍敌军包围之中,能支持多久?只怕不等攻城军赶到,便已被屠戮干净了,哪里还救援得及?”
陈敬龙哈哈大笑,得意道:“贺副将,你太高估暗族军,却又太小看我陈敬龙了暗军听闻陈敬龙三字,不战自慌;陈某所到之处,千军辟易;凭我武勇威风,引三万军大破二十万敌军,亦未尝不能做到,便是没有攻城军支援,也绝无惨败之理;岂容得敌军短时间内,将我三万伏兵杀尽?”
贺腾急道:“将军,不可倚仗武勇,冒险行事……”
陈敬龙面容一整,沉声喝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来人,击鼓聚将”
帐外侍立亲兵听得命令,忙去将帐旁聚将大鼓击响;贺腾愣愣望着陈敬龙,愕然不知所措。
陈家军众将听得鼓声,络绎到来。陈敬龙端坐案后,面沉如水,摆出大将威仪。众将见他神情不同于往日,亦不敢再如往常一般相待;个个肃然静立,并不说谈笑闹。
待众将聚齐,再不缺人;陈敬龙正色问道:“诸位,咱们陈家军各营中,哪几营军士较为擅长步战?”
众将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