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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斯听陈、雨二人呼喊,怒笑道:“哈,现在没人能帮得了你;你认命吧”说着,跃到陈敬龙身边,高举怪剑,便要抽落。陈敬龙急叫:“且慢”克罗斯微愣,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讲么?”陈敬龙仰躺在地,满脸怒容,斥道:“你步步紧逼,连我捡拾兵刃的机会都不给,这算什么?我手无寸铁,本领施展不出,被你杀了也不丢脸;你用此龌龊手段杀我,却没什么威风可言,传出去定要惹人耻笑你是金宫骑士,不是流氓无赖,做事可不能不顾身份,总得要三思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克罗斯稍一寻思,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小贼,全没本事,只会胡搅蛮缠、拖延时间,却有何用?终究免不得一死”斥毕,手臂运力,便要挥剑击下。
陈敬龙毫无惧色,定定望着他,微笑说道:“你能看出我是在拖延时间,总还不算笨到了家嘿,我不求免死,只求让你也不得退路,非死在这城头不可哈哈——”说到最后,着实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
克罗斯闻言一愣,猛地反应过来,急转头看时,却见城边墙垛上,再没有半架云梯的踪影;欧阳莫邪、齐若男夫妇正招呼指挥,命一些江湖汉子往城边集结守护,以防敌军再抬头梯搭上城头。
此时已然登城的暗族骑士,约有千人;实力与江湖汉子相差仿佛,但江湖汉子有普通军兵相助,打斗下去,胜负自不须问。而云梯一失,登上城头的暗族骑士不但没了后续援兵,更连退路也再没有,实已处于绝境,最终除了战死或投降,再不可能有第三种结果。
这一看之下,克罗斯当真是气炸心肺、惊悔交集;嘶声大叫:“陈敬龙,你这奸贼我……我上了你的恶当了”怒极之下,怪剑猛落,抽向陈敬龙头颅。
陈敬龙急忙侧身曲背,用力垂头,以避此击;便在此时,一道白影猛蹿过来,手挥铁弓,击向克罗斯面孔;同时脚尖在陈敬龙臀上用力一蹬,让他滚开一些,避开克罗斯的一击。
这人正是雨梦。她在木石堆上找不见陈敬龙,无法射箭相帮,又听陈敬龙叫的惶急,显然处境极危;着实担心不过,只好奔下木石堆,循先前叫声方向找来;到近处时,眼见陈敬龙全无反抗之力,只能狼狈避敌攻击,便忙出手阻敌相救。
克罗斯见有人攻来,不知其本领如何,不敢大意;急收剑退步,先求看清对手模样。雨梦只以陈敬龙为重,见敌人稍退,便也不去追击;急忙跃至陈敬龙身边,凝神守护,以防有人伤他。
陈敬龙终于得机会爬起身来,顺手拾了把钢刀拄着,挺直腰杆,冲克罗斯冷笑道:“讲老实话,你本领当真不坏,便是我最佳状态时,在你手底也走不过二十招;只可惜……嘿,你只是个单纯武夫罢了,头脑心机连我都比不过,却如何能做将军?如何能带兵打仗?”
克罗斯见雨梦年纪轻轻,估计斗气修为不会极高,且手里拿的是铁弓,显然不擅近战,登时放心不少;定定神,听陈敬龙嘲讽,便怒笑应道:“结果怎样,现在还难说的很凭我本领,你们谁能阻我?我要杀往别处城下,打开城门,也未必全无可能……”
话尚未完,却听一个铿锵女声叫道:“全无可能放着我慕容未死,岂能容你在这城中横行无忌?”
闻听此言,克罗斯一惊,陈、雨二人却是一喜;三人一齐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七八步外,一名红盔红甲的俏丽女将,左臂以布带吊于颈上,右手舞剑,正与一名暗族骑士相斗。她剑上赤芒流转,用的是火系斗气,且修为不低;剑招大开大阖,攻势凌厉。那暗族骑士敌她不过,已被杀的手忙脚乱。
这红甲女将自是慕容滨滨无疑。
陈敬龙大喜叫道:“滨滨,你来了你什么时候醒转的?”话问出口,复又担忧,忙又问道:“你伤的如何?能打架么?”
他问话刚刚出口,慕容滨滨已抓个破绽,一剑将那暗族骑士刺翻;口中应道:“我刚刚醒转,听见喊杀声,便赶来了我伤在左臂、左肋,动手时多加些小心,只要不牵扯到伤处,便不妨事”说着,走到陈敬龙身边站定,凝目打量克罗斯,低声问道:“这对手气度沉稳、眼神凌厉如电,似非寻常之辈;他很厉害么?”
陈敬龙低声应道:“不是很厉害,是非常厉害一会儿打起来,千万要小心”慕容滨滨微一点头,再不多说;平端长剑,紧盯克罗斯,做好出手准备。
克罗斯见有两女守护,再没有迅速击杀陈敬龙的可能;稍一寻思,翻身便走,奔往城墙边。
陈敬龙见他不攻反退,知他想去杀散江湖汉子,据守城垛,再为城下暗族军争取云梯搭城的机会;忙扬声叫道:“若男、莫邪,快拦住他”
齐若男夫妇听得呼声,急迎向克罗斯。
双方迎面相逢,齐若男大喝一声,细刀高举,当头直劈。克罗斯并未将她放在眼里,随手挥剑,拨开她细刀,转剑往她胸膛刺去,逼她闪避让路。不料齐若男竟不闪躲,对刺来之剑视若不见,细刀横转,又往克罗斯颈间斩去;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克罗斯见她打定同归于尽的主意,吃了一惊,不敢再存轻视之心;忙收剑斜跃,闪过细刀,怪剑再出时,颤动不止,幻出三个剑尖,分攻齐若男胸、肋、侧腹;已是用上了极精妙的招式。
齐若男速度跟不上他,眼看已躲不过这虚实难定的一剑;欧阳莫邪软剑已出,竭力舞动,织成一片剑网,护住齐若男半边身体。
“叮叮”连响,怪剑与软剑接连交撞;欧阳莫邪被克罗斯雄浑斗气震的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但终是将对方这极厉害的一招挡开。
克罗斯出妙招而未能得手,又急又怒;怪叫一声,脚步横移间,怪剑连点,如闪电般连出四剑,分刺若男、莫邪两肋。他这一招跨度极大,攻势又快,着实难以应付。齐若男夫妇都吃了一惊,手忙脚乱要去招架。
克罗斯怪剑尚不曾与二人兵刃想交,却听身后一声清叱,随即一股热风直扑后脑;知是那红甲女将出剑攻来,无奈之下,只得收剑放弃攻击,矮身斜跃,退向侧后方;双足刚刚落地,却听又一声清叱,一道白影挥铁弓砸来;正是雨梦也加入战团。
克罗斯匆忙扬剑,挡开铁弓,震的雨梦连退两步。齐若男、欧阳莫邪、慕容滨滨三人又围上出招攻击……
五人斗做一团;克罗斯以一敌四,犹占上风;但此时慕容滨滨这个一流高手,加上雨梦这个近战二流低手,代替了陈敬龙这个几没有战力、眼下不入流的废材,齐若男一方实力已远非先前可比;克罗斯优势并不很大,再想如先前一般迅速取胜,已不可能。
陈敬龙在旁稍一观望,虽见己方处于劣势,却不以为忧;笑吟吟叫道:“你们四个卖卖力气,好好揍他一顿;我帮不上忙,不打扰了我先去瞧瞧城边防守情形如何”言罢,不再理会打斗众人,自顾一瘸一拐,走去城边。
先前城墙边被克罗斯撕开的防守缺口,此时已被二三十名江湖汉子补上,但有云梯靠来,便被这些江湖汉子击开,再搭不到城上。一些寻常军士亦结成小队,冲突行来,帮助防守。这漏洞处渐被补实,再不需担忧。
城上江湖汉子得普通军士相助,实力远胜于暗族骑士;奋力围杀之下,暗族骑士伤亡迅速,消减极快;眼看用不多久,便会死伤殆尽。
克罗斯耳听周围暗族骑士惨呼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不禁又惊又怒,又忧又惧;怪剑展开,妙招连出,尽力施展;指望尽快击败对手,抢出些时间,好再去城边,占据墙垛。
齐若男等四人斗气胜不过他、招式胜不过他,行动速度更胜不过他;在他奋力狠斗之下,渐渐已有些支持不住……。
三百七十四节、无赖打法
三百七十四节、无赖打法
克罗斯全力施展,纵跃如风,怪招叠出,击刺如电;齐若男等人被他打的手忙脚乱,渐渐支持不住。
斗了一会儿,克罗斯忽地奋力横扫一剑,逼退若男、欧阳、慕容三人,跟着手腕翻转,怪剑挑往雨梦肩头。他这一挑,是手臂猛挥之后,只凭手腕动作变招,灵动有余,但借不到手臂伸缩之势,力道并不很猛。
雨梦见这一剑来的软弱,也不很放在心上,随手挥弓,以弓脊扫向怪剑,欲将其格开。不料,就要弓剑相交的一瞬,怪剑上所笼黑雾忽地凝聚变形,结成尺余长、拇指粗细的一根尖刺,如剑身上斜斜长出一柄短剑,刺向雨梦持弓之手。
铁弓本不是近战武器,没有手柄可握,更没有挡铒护手;雨梦手持弓脊一端,以弓脊中部去格挡敌剑,手与格挡之处,相距也不过一尺多远罢了;怪剑上凝聚变形的斗气,长短足够伤她。
这瞬息之际、方寸之间的变化,雨梦哪来得及有所反应?尚未觉察有异,右手已猛然剧痛,铁弓脱手掉落;惊呼一声,定睛看时,却见手掌多了个拇指粗细的血洞,手心手背一齐喷血,竟已被刺个对穿。
克罗斯利用斗气特性,伤了雨梦,但未能运上力道的一剑终是被铁弓击的稍偏,从雨梦肩旁刺过,没能重创于她。克罗斯也不收剑,身随剑走,猛地斜蹿转身,已到雨梦侧后方,怪剑微起再落,刺向她后颈。
雨梦促然受伤,失惊之下,稍一分神,已躲不开克罗斯再次攻击;便在此时,齐若男从旁奋力扑上,将雨梦一撞,二人一齐跌倒;虽然狼狈,但好歹躲过了克罗斯这一剑,雨梦免遭穿颈之厄。
慕容、欧阳二人眼见齐、雨二人倒地,生恐克罗斯趁势追击,急忙纵跃出剑,同时向克罗斯攻去。
克罗斯并不格挡,猛然跃起丈许,已将两剑闪过;身在半空时,怪剑竖在身前,左手食指扣住剑尖向后一扳,又再松开;那怪剑弯成弓形,又再弹起,向外猛荡,速度快极。
慕容、欧阳二人尚未明白他这举动是何意思,却见他剑尖外弹指向齐若男时,猛然射出一道半尺多长、手指粗细的黑芒,去势如电、一闪即过。
欧阳莫邪见此惊景,不禁骇然失色;顾不得多想,急向侧后方退跃,把正要站起的齐若男又再撞翻。便在他撞开齐若男的一刹那,黑芒已至,正中其胸;欧阳莫邪大叫一声,仰天便倒,胸前一道血箭疾射而出,喷起数尺,散为血雨,又再洒下。
克罗斯与齐若男之间相距,足有两丈多远;他所发这一道黑芒,不是斗气变形,而是斗气脱离了兵刃,如暗器一般飞射远攻。
这一招斗气外放,须魔力修为达到极高境界,能控制自如,将凝聚于兵刃的斗气强行切割分离,发射出去;实非寻常武者所能做到。
当今世上,能达到这一境界的武者,寥寥无几;而斗气外放消耗魔力极多,便是具有此能的武者高手,不到当真紧急关头,也绝不会轻易使用这一招。如慕容滨滨、齐若男之辈,都只听说过极厉害的武者可以将斗气外放,却从未曾亲眼见过;至于山中长大,孤陋寡闻,又不修习斗气的伪武者陈敬龙,更是听都不曾听说过。
而欧阳莫邪与别人不同,他父亲欧阳啸名列轩辕族绝顶六大高手,恰便是当世为数不多的能将斗气外放的绝强武者之一;欧阳莫邪曾见父亲施展过这一武者最高技能,知其厉害,所以一见克罗斯斗气外放,能迅速反应,赶去救护齐若男。
且说欧阳莫邪撞开齐若男,自己却再躲不开,中招倒地。慕容滨滨见克罗斯所放黑芒竟如此厉害,不禁大吃一惊;恐克罗斯再放这厉害招数,攻击欧阳等人,急运足斗气,扬剑上迎,刺向空中的克罗斯。
克罗斯身在半空,正在下落;见慕容攻来,不慌不忙,怪剑向下猛挥,在慕容长剑上一撞,借这一撞之力,身形略向前移;凌空迈出一步,脚尖已踏上慕容滨滨肩膀。
慕容滨滨受他这一踏,上身一歪,险些摔倒;克罗斯却借这一踏之力,向前疾跃,凌空出剑,刺向刚站起身的雨梦。
雨梦铁弓掉落,未及拾起,此时赤手空拳,无可抵挡;眼见克罗斯攻来,无可奈何,只得横跃闪开。
克罗斯双足刚刚落地,齐若男已跃起身,厉声狂叫,挥刀迎面劈来;同时慕容滨滨亦已转身出剑,刺向他后心。
克罗斯哈哈大笑,又再跃起,一个筋斗从齐若男头上翻过,身在半空、头下脚上时,猛挥剑抽向齐若男脊背。
便在此时,还不等齐若男反应闪避,却见旁边一道人影疾蹿过来,轻喝声中,探手抓向克罗斯随风飘舞的长发。
这跃来之人,正是陈敬龙。
他先前提起高天彪时,不自觉想起打败高天彪的经过,就此灵机一动,想出击败克罗斯之法。
当初高天彪之所以落败受伤,是因为齐若男忽然抱住他一条胳膊,把武者攻守有据的打斗变成了无赖打架一般的死缠烂打;高天彪被牵扯的行动不灵,这才被欧阳莫邪趁机刺伤。
陈敬龙由此想出的击败克罗斯之法,直白来讲,不过四个字,仍旧是“死缠烂打”罢了。
但这克罗斯的本领,比起高天彪又不知厉害了多少;且其身手敏捷、行动如风,进退趋避,变幻难测,与高天彪沉稳刚猛的打法大不相同;陈敬龙一方之人,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连他皮甲也摸不着一下,却哪有机会去抱他胳膊、绊他腿脚,纠缠阻碍他的行动?
克罗斯手臂腰身,皆可灵活而动,随时任意变幻方向,让人攻击不中、抓摸不着,但陈敬龙却发现了他身上有一部分行动时有迹可循,或能供人下手;这弱点处,便是克罗斯满头雪白的长发。
克罗斯相貌清秀,再配上长发如雪,更增超然飘逸;或许他也正是因这长发可添外貌光彩,所以故意不去剪短或捆扎约束,只任其自然披散;然而,他或能控制身上任何关节部位灵敏活动,却着实无法完全控制这满头长发。
寒冬之季,北风刮个不停,城头高处更是风硬的紧;此时此地,克罗斯无论动静如何,长发都是飘荡于头颅之南,随风散漫飞舞。
方才齐若男等人合力对抗克罗斯而犹落下风时,陈敬龙貌似无忧,并不插手相助,却言明要去看城边防守情形,自顾行去;实则不过为了找个借口,合理向南而行,去往下风头,免引克罗斯留意警惕。他向南略行便回,蹲身于战圈外几具尸体之间,凝神注视克罗斯,等待出手时机。而克罗斯心神本乱,又正忙于打斗,并不曾留意于他。
直到克罗斯占尽上风,伤了欧阳莫邪、逼开雨梦、将慕容滨滨落在身后,再翻筋斗避过齐若男正面攻击、挥剑攻其背部的这一刻,陈敬龙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成熟,于是疾蹿而起,扑上前来。
克罗斯身在半空,头下脚上,满头长发被风吹的横飘向南、飞扬舞动;陈敬龙虽然虚弱,但蓄力而出,速度自然不算很慢,况且他正是由南向北、迎着长发飘势扑来;两相迎凑,接近速度自然快极。克罗斯本领虽高,但只留神于防护身体,哪曾留意过防护头发?虽听有声音接近,但离已身有些距离,并非攻向己身,瞬息间尚切未必能明白其来意为何(他面向齐若男之背,后脑冲着陈敬龙,自然更看不见其伸手探抓的动作),自更别提做出什么反应举措
陈敬龙猛然扑至,左臂疾探处,一抓得手,立将克罗斯随风飘舞的一大把头发扯住;随即手臂急垂,直按向下,狂笑道:“哈哈,你不是喜欢蹦来跳去,让人攻击不着么?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跳哈哈哈哈——”
克罗斯被他一扯,头皮剧痛,身形急堕;大惊之际,再顾不得去攻齐若男,怪剑急挑,向陈敬龙当胸刺去。
陈敬龙早有算计,见他攻来,毫不迟疑,直接侧身躺倒,躲避攻击,同时犹不忘将所扯长发在右腕上绕一圈,以求牢固,免被挣脱。
陈敬龙这一躺,克罗斯被扯的头颅急下,去势之快,便凭他这金宫骑士第三高手的本领也应付不迭——虽竭力收腹垂腿,欲求脚先落地,但实在赶不及;额头先重重撞上地面,撞的头昏眼花,接着是本能收护,欲要撑地的两手按在地上,然后才是猛收之腿落下,双膝重重磕上地面,险些将膝骨撞碎。
他这落地的一瞬间,头、双手、双膝,五点着地,屁股撅起,倒像是在给陈敬龙叩头一般;只可惜,陈敬龙也是躺倒在地的,颇显狼狈,属实没有半分威武模样,不然,这一瞬间情景必将被周围目睹者传扬开去,成为暗族金宫骑士永远洗刷不去之奇耻大辱。
陈敬龙趁他额头撞地,稍一昏沉的工夫,左脚急探,又在他太阳穴上重重一踢;随即大叫:“快来下手啊,砍了这王八蛋”
叫声未歇,齐若男已转过身来,见了眼前情景,颇觉错愕;匆忙间不及多想,随手便是一刀剁去,却正剁在克罗斯撅起的屁股上。
三百七十五节、一场烂架
三百七十五节、一场烂架
克罗斯屁股中刀,被剁出一道半尺多长、一寸来深的伤口;剧痛之下,本能的翻身躺倒,挥剑乱扫,守护自身。
齐若男收刀再剁,细刀却正被他怪剑扫中,被击的向外猛荡,险些脱手。便在此时,慕容滨滨已跃上前来,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