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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烈接口叹道:“若当真与敌交战厮杀,正当消耗,倒也值得;我只担心……今夜我等酒后与袁石撕破了脸,他必怀恨在心,若有意报复,将我等派去打些必败之仗,使我等兵力消亡的全无价值,那才真叫冤枉”
陈敬龙含笑应道:“他若下无理帅令,我等只据理相抗,不理会他便了,何须担忧?”
唐遥怀摇头叹道:“话不是这么说陈将军有王爷特授之权,可不依帅命而行,我二人却无此特权。虽然我二人与袁石翻脸,但说到底,他终是大帅、是我二人上司,我等饮宴之际,借酒撒疯,骂他几句,不算大过,但若抗命不从,违了军令,可只有死路一条,便是王爷也回护不得”左烈缓缓点头,长叹一声,显是与唐遥怀想法相同。
陈敬龙正色问道:“闻青松、冯坷、齐天和三将,亦与袁石不和,为何便无此担忧?”
唐遥怀叹道:“他们与我二人不同。他三个相互维护、并肩合力,若一齐发难,袁石不敢保稳能压制得住,所以不敢轻易招惹……”
陈敬龙笑道:“着哇说到底,有了足够实力,使不用担心袁石坑害了我等亦如齐天和三人,团结一处,并肩合力,又何须担心袁石报复?”
唐、左二人寻思一下,一齐摇头。唐遥怀叹道:“袁石有楚文辉、于宽二人支持;我等三人,若在兵力未损时联合起来,或还有望相抗,但现在……唉,我等兵力皆已大损,纵联合起来,实力亦远不及袁石一系,若当真翻脸打将起来,我们不是他对手”
陈敬龙笑问:“若再加上欧阳义军相助呢?”
唐、左二将耸然动容;迟疑片刻,左烈问道:“我白虎军内部之争,与欧阳义军并无干系;欧阳义军如何肯无故支持我们?”
陈敬龙笑道:“怎说是无故?我与欧阳家颇有渊源,欧阳父子三人,都与我有过许多往来,可说交情不浅,尤其欧阳二公子欧阳莫邪与其妻齐若男,夫妇二人皆是我行走江湖时的生死至交,我从军后,他二人亦一直跟随相助于我,替我掌管义营。凭这交情,欧阳义军又怎能不相助于我?”
唐遥怀思索片刻,微露喜色,沉吟道:“欧阳公子智勇双全;欧阳义军人数虽少,但都是江湖豪杰,战力惊人;当真得此强援,则袁石必不敢小觑我等”左烈咧嘴笑道:“今晚饮宴时,欧阳公子确实极力维护陈将军,有目共睹;欧阳义军必然支持陈将军的,无须怀疑”
陈敬龙正色道:“还有统领虎啸军的李峦峰将军。他并无倾向袁石之意,依我看,很可以争取过来,支持我们;再得他这一军相助,则我方实力,便远超袁石一派了”
左烈迟疑道:“李将军,为人谨慎,之所以不依附袁石一派,亦不依附齐天和一派,正是要远离是非、不参入这倾轧矛盾当中;要争取他支持,怕不容易”
陈敬龙正色道:“我们联合,不是为倾轧争权,而是为自保以求抗敌。李将军未必没有为国之心,未必便不能争取。
话说回来,就算争取不到李将军,我们三人联合,再加上欧阳义军,齐心携力,亦好过个自为战。
而我等携手,合力干出几件事来,挫敌建功之后,有了影响力,未必便不能争取齐天和一派倾向我等;到那时,我们实力足够,架空袁石,方可无后顾之忧,方可大展拳脚,对抗暗军,也唯有到那时,我们才不用担心袁石算计、不用担心我等兵力毫无价值的消耗殆尽
二位将军,我陈敬龙自到前线以来,屡屡冒性命之险与敌相争,实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敬龙欲与二位联合,只为能抗敌保国,不负军人本份,绝非为争什么权势私利;二位知敬龙所做之事,当明敬龙为人、当信敬龙所言。
陈家军现在虽已势弱,但凭敬龙胆气本领,仍可保日后必有挫敌建功之时,然而,敬龙心中存的是轩辕一族、是亿万黎民,并非只求陈家军之功劳威风;见唐、左二位将军亦有为民尽力、建功报国之心,敬龙不忍坐视二位空有雄心而无可施展,所以来苦劝二位,议及联合之事。
二位将军,敬龙所说,尽为肺腑之言,也已说得足够明白、足够透彻,再不必更多啰嗦是无所作为,任豪情空逝,坐以待毙,还是随敬龙施展拳脚,大干一场,报效国家、立功扬名;二位将军,请自行定夺,敬龙绝不强求”
唐、左二将相顾而思;稍过片刻,左烈兴奋叫道:“随着陈将军这样的好汉,定能干出大功劳来,名扬天下;陈将军,我左烈愿与你联合、助你建功”
他话刚出口,唐遥怀正色道:“能施展拳脚,杀敌报国,唐某平生之所愿也陈将军,联合之事,我唐遥怀绝无异议”
四百零三节、说服二将。
四百零四节、再得一助
四百零四节、再得一助
陈敬龙见唐、左二将同意联合,喜不自胜;忙道:“二位将军果是忠义之士,敬龙没有看错;我等联合,定可**几场大功劳”稍一寻思,又正色道:“实不相瞒,近几日内,敬龙便要与暗军再战一场,只是我陈家军伤者众多,眼下能上阵厮杀的,不过万人,兵力着实不够;欲要破敌,非请二位将军相助不可”
唐、左二将相顾愕然。迟疑半晌,左烈皱眉问道:“陈家军方经大败,不安稳休整一段时间,便又要与敌交战么?”
陈敬龙沉声言道:“暗军大败一场、折损逾半,其主帅难辞其咎,必受重责;依敬龙猜想,其主帅在责罚命令下达之前,定要急于干出些功劳,以求稍抵其过、减轻责罚。而其焦躁恐慌之际,方寸已乱,虑事绝难周全;趁此机会,诱其出兵而破之,应不为难。如此破敌良机,怎能不加把握,任由错过?”
唐遥怀沉吟道:“陈将军分析,确有道理……莫非陈将军心中,已有破敌之策了么?”
陈敬龙沉声道:“如何破敌,我已有算计后天夜里,天气将会突然转冷,在此之前,我们如此这般……”当下将破敌计划,细细道来。
待他讲完,唐、左二将茫然呆坐,如在梦中。过了良久,唐遥怀方回过神来,苦笑道:“陈将军,你又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敢确定天气会变?你这计策,毫无根由、异想天开,这……这不是胡闹么?”左烈大点其头,以示赞同唐遥怀说法。
陈敬龙笑道:“敬龙为何会预知天气改变,不能向二位将军解释,但请二位相信,敬龙确是有所根据,绝非无稽之谈。这次用计,看似荒诞,但若成功,则必能重创敌军、建立大功。我只问二位将军,敢不敢冒一次险,出兵相助敬龙,与我一起干这功劳?”
听得“建立大功”四字,左烈登时眼中放光;沉吟道:“冒一次险……冒一次险……陈将军,你欲要我二人如何相助?我们所冒之险,究竟能有多大?”
陈敬龙沉声道:“放心,我不用二位担太大风险;我只要二位将军,各助我一万军兵便可”
唐、左二将听得只是相助一万军兵,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唐遥怀沉吟道:“如此说来,也算不得什么大险;只是……欲要出兵,须有帅令,才不算违犯军规,只恐袁石未必会同意我二人出兵”
陈敬龙笑道:“他对二位怀恨,巴不得二位出兵惨败,自取其辱。二位只需请命,说要派这微薄兵力去夜袭敌营,则袁石明知全无成功希望、必败无疑,自然便会痛快答应至于军兵出营之后的作为么,嘿,只能应战况变化随机而动,就算与先前所请不同,亦不算有违帅令”
二将均以为然,齐齐点头。唐遥怀正色道:“既已联合,陈将军行事,我等自无旁观坐视之理;便如陈将军所讲,我虎威军愿出一万军士相助”左烈忙道:“干功劳,也别落下我;我虎狂军也愿出一万军兵参战”
陈敬龙大喜,起身道:“既然如此,二位将军,明日便请争取帅令、选好军兵,望勿失信若能借此机会,将李将军拉入联合,便再好不过;事不宜迟,敬龙这便赶去虎啸军营,试看能不能取得李将军支持”言毕,向二将点头示别,抬步便行。
唐、左二将忙起身相送,直送出虎威军营地以外,方与陈敬龙施礼作别。
陈敬龙又匆匆赶往虎啸军营地,请巡夜军士通报,说有要事与李将军相商。
此时夜已深沉,李峦峰已然睡下;被通报军士唤醒后,听说是有“要事”,不敢怠慢,忙披衣出迎,与陈敬龙相见。
陈敬龙也不进他营地,只将附近军士驱至远处,开门见山说道:“李将军,敬龙现在兵微势弱,难行大事,须有力者扶助方可;唐、左二位将军,与袁大帅撕破脸皮,亦恐报复,深为忧虑;方才我三人商谈一场,决定以后联合行事,相互扶持;随后,敬龙想起李将军接应维护之情,便又赶来拜见……”
不等他说完,李峦峰已明其来意,忙摆手打断道:“陈将军,不必多说你解三星城之围,救我部下,峦峰对你感激不尽;至于陈将军的武勇刚烈,峦峰更是佩服万分峦峰着意示好,与陈将军结交之心显然,绝无虚假;但话说回来,大敌当前,白虎军却分成派系,自相倾轧,实属不当;峦峰无力改此局面,但也绝不参与其中,做那些有违良心之事,此志绝不动摇陈将军,你若肯与我交朋友,峦峰欢迎之至;你若想另立一派,拉峦峰加入,却绝不能成功,趁早不必浪费唇舌了”
陈敬龙见他深明事理、人品端方,更是欢喜;忙解释道:“李将军误会了敬龙另结一派,并非要与人倾轧、争权夺势,实是想将有志为国的将军团结一处,合力对抗暗族……”
李峦峰不等他说完,又打断道:“对抗暗族,峦峰自当尽力,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私下建立派系,将白虎军整体实力分割零碎,终是不当……”
陈敬龙急道:“建立派系、分割白虎军实力,此情形有之已久,并非由敬龙而起;敬龙要另成一派,正是为压制其他两派,改变白虎军这一情形……”
李峦峰冷笑道:“哈,怎么样?说走嘴了吧?你有压制其他两派之心,这不算要争权夺势么?”
陈敬龙一呆,无可应对;寻思片刻,见李峦峰对建立派系之事,厌恶之心已根深蒂固,不可劝说,只得转开话头,问道:“李将军,敬龙要与暗军交战,苦无足够兵力;你肯不肯助我一臂?”
李峦峰愕道:“你方脱大难,便又想出兵?”
陈敬龙正色道:“我只问你,肯不肯帮我一次对抗暗族,是大事、是正事,不是建派争权,这总不至让你反感吧?你帮是不帮,请给我个痛快回答”
李峦峰沉吟问道:“你要我怎样帮你?你又究竟要干些什么?如何去干?有没有危险?……”
陈敬龙打断道:“我要设计破敌,想请你相助一万军兵;至于我怎样去干,现在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你也不必多问;至于危险……打仗么,当然免不得危险;你若害怕军兵折损,不肯相助,我也不来强求”言毕,想了想,自已也觉如此解释不清、毫无道理的请人出兵,着实说不过去;颓然叹道:“算了,当我没来过好了李将军请回吧,敬龙告辞”说着,转身欲行。
李峦峰急唤道:“且慢”陈敬龙愕然回头,问道:“怎么?还有别的事么?”李峦峰正色道:“我没说过不肯出兵帮你”
陈敬龙惊喜莫名,回身问道:“你肯出兵?”李峦峰含笑应道:“你解三星城之围,救我部下,非止一万;如今,我出一万军兵助你,只当还了你人情,又有何不可?”稍一停顿,又正色道:“陈家军被困绝境而皆肯随你死战,并无一人叛逃;镛城百姓不畏刀兵,愿与陈家军共存亡;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你惜军爱民,极有仁心,方能换得军民如此相待,此事无须怀疑;你借用军兵,定会用在正途、珍惜而用,不会让他们白白送死,我信得过”
陈敬龙喜不自胜,忙道:“李将军如此信任,敬龙当然不会让你失望,放心好了”当下又将如何求得出兵帅令之事讲述给他知道,然后告别,回归本营休息。
第二天,旭日升时,中军帅帐擂鼓聚将,共议军机。
此时大战刚过不久,众军皆在休整,并不商讨破敌之事,其实没有太多事情可供商议;这每日聚将,不过是军中惯例,不能减免而已。众将到齐后,将帅都无要事可说,又因昨夜酒后翻脸,相互间多有尴尬,气氛颇为沉闷。
袁石应付场面,没话找话向众将问几句军中琐事,随后便宣布议事结束,命众将退下。
众将正要依令而退时,左烈却越众而出,禀道:“大帅,末将有出兵破敌之意,欲请帅令”
众将听得此言,都大感兴趣,一齐止步,静待后文。袁石颇觉诧异,问道:“左将军,你想出兵?可有破敌计策么?”
左烈笑道:“哪用什么计策?敌军方经大败,士气正沮,此时去劫他大营,敌军必然一触即溃;如此良机,岂可错过?”
袁石稍一思索,问道:“你准备何时行事?出兵多少?”
左烈应道:“明晚行事,出兵两万”
此言一出,过半大将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齐天和笑叹道:“左将军,你克敌心切,这是好的,可是……嘿,敌军大败后,必严于防守,劫营绝难成功,此时去劫营,不是自讨没趣么?退一步讲,就算敌军不曾严防,以区区两万军兵,杀入敌营八十余万大军当中,又会如何结果?左将军,你行事可要三思,莫要冲动才好”
左烈笑道:“多谢齐将军好意提醒不过,我已三思过了,深觉此事可行以微薄兵力,克强敌,立奇功,正是英雄所为;左某自觉有些豪情,所以要做一回英雄……”
他话音未落,唐遥怀越众而出,大声赞道:“壮哉左将军豪情,令人敬服唐某有心与左将军同行壮举,不知左将军可肯给我机会么?你我各出一万军兵,合力破敌,如何?”
左烈迟疑片刻,无奈笑道:“既然唐将军已说出口来,我又怎好拒绝?说不得,只能把这奇功,分一半给你了”唐遥怀大喜,连声道:“多谢,多谢”
众将都知,以两万军夜袭敌营,非败不可;见唐、左二将如此行事,均极担忧,但眼见方才齐天和劝说左烈无果,亦知劝阻不得,只能自缄其口,不去干涉。
袁石思索片刻,含笑问道:“二位将军,你们是打定主意,要去劫营了,是么?”
唐、左二将一齐点头,齐声应道:“不错主意已定,绝无更改”
袁石笑道:“如此斗志,堪称军中表率,本帅又怎敢不依你等所请,冷了众将之心?哈哈,准了,明晚各自出兵一万,合力劫敌大营;二位将军,这便请回去着手准备吧”一边说着,一边从令箭架上取出两支令箭,向前递出。
唐、左二将一齐上前,正要去接令箭;却听一将大叫:“不可大帅,我有话说”
四百零四节、再得一助。
四百零五节、借用义军
四百零五节、借用义军
袁石正要把令箭交付唐、左二将,却听有人叫道:“大帅,不可末将有话要说”
随着喝阻声,一将越众而出;正是虎啸军大将李峦峰。
袁石眉头微皱,不悦问道:“怎么?李将军觉得劫敌大营之举,不可行么?”
李恋峰正色道:“当然不是末将深觉此事可行,但如此奇功,仅由唐、左二位将军所得,末将可着实有些不忿;末将要请令与二位将军共同出兵,一齐建这功劳”
他这话一说出来,旁观众将面面相觑,无不愕然;均想:“去劫敌营,必败无疑。唐、左二将,一个报国心切、一个立功情争,行事冲动、不多思索,倒也可以理解;但这李将军向来处事谨慎,怎会也跟着二人发疯?这可当真奇了”
袁石亦觉有异,缓缓收回令箭;沉吟问道:“李将军,你怎会忽动出兵之念?”
不等李峦峰回答,左烈怒道:“我自已想出的主意、自已去干,理所应当;李将军,你又不曾帮着出谋划策,等左某计划妥当了,你忽然横插一脚,要分功劳,这算什么?”
李峦峰亦怒,厉声言道:“左将军,昨夜饮宴时,你讥讽我等只顾自保、不肯尽力对敌;如此污蔑,别人忍得,我姓李的却不能忍如今我要出兵,实非贪图什么功劳,不怕明对你讲,我只是要让你明白,李某破敌之心、勇烈之情,并不较你稍差,容不得你小看于我你容许唐将军共同出兵,却不容李某出兵,这算什么意思?是故意不给李某建功机会,好留得借口,以后继续嘲讽于我么?”言毕,对左烈怒目瞪视,满脸义愤。
众将听他此言,方才“明白”:原来他是因昨晚唐、左二将讽刺众将,心中不平,所以才有此“疯狂”举动;他未必不知此去必败,而坚持要去,是拼着损失些兵马,只为争口气了。
袁石亦已“理解”其用心,疑虑尽消;含笑劝道:“李将军,这出兵破敌么,以后尽有机会,不必争这一次……”李峦峰怒声应道:“不行李某心中存不得委屈,等不得以后这次劫敌大营,我虎啸军出一万兵马同去;非去不可”
袁石见他执拗到底,不可劝说,只得作罢;转问左烈:“左将军以为如何?”左烈迟疑片刻,讪讪应道:“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左某若再阻拒,倒显得左某有心同李将军过不去,故意给李将军难堪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