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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听此鼓响,知是西营敌军向其它三营求援,其它三营已有回应;不由心中大喜;当下更加狠命厮杀,猛向西冲,佯做突围之态,引敌军情急。
那些江湖汉子,不惯马战,杀的兴起,又纷纷跃下马背,徒步砍杀。有他们这一支战力强悍的特殊队伍随陈敬龙在前开路,寻常暗军当然抵挡不住。不到一顿饭的工夫,陈敬龙一军已冲至敌营正中位置。
陈家军正冲杀行进间,忽地前方敌军纷纷退避让路,拥出一支队伍。队中个个身着厚重板甲、头戴覆面头盔;正是皇家骑士团赶来迎敌。骑士队伍最前,一人不戴头盔、满头黄发,手持十字巨剑,正是曾与陈敬龙硬碰过一招的金宫骑士肯依特。
陈敬龙一见这骑士队伍,不由心中一凉,情知再过不久,所引军兵必将被屠戮殆尽;外表却不敢带出丝毫凄伤之意;放声大笑道来得好暗族皇家骑士团,我早有跟你们硬碰一场的念头,今夜正可如愿”
肯依特见果是陈敬龙到来,又惊又喜,笑道哈,陈敬龙,你送上门来,再好不过且看今晚你还能不能再从我剑下逃得性命”一言未完,已催马上前,奋力一剑,向陈敬龙当头直劈下去。
陈敬龙不躲不闪,狂吼一声,蛇矛直出,戳向肯依特胸口。肯依特哪知他早打定必死的主意?眼见他上一手便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不禁大吃一惊;慌忙收剑格挡,诧异叫道你这算?高手过招,哪有像你这样乱来的?”
陈敬龙全没闲心与他多话;蛇矛刚被格开,立即收矛再出,没头没脑的乱搠;口中大叫众位,放开手脚狠杀,莫要堕了我陈家军威风”
随陈敬龙而来这些人,全知今夜万无幸理,早都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听陈敬龙这一喊,哄然应诺,当即人人狂吼乱叫,猛冲猛杀,以命搏命者大有人在;个个势若疯虎。
正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此时陈敬龙手下数千人一齐拼命,其威势当真骇人。五百多义营豪杰直撞向正面相对的暗族骑士队伍,个个斗气运到极处,不管是人是马,只管狠杀,全不顾防护自身。众暗族骑士未料到敌军竟会悍勇若此,无不惊骇;措手不及之下,顷刻间已有过百骑士被格杀当场;队伍哄然大乱起来。其余陈家军普通军兵,迎击两侧敌军,亦是个个顶刀撞矛、舍命硬碰,狠砍狠杀。众暗军受其狠厉之气震慑,均生惧意,个个畏缩不前,攻势大缓。
那肯依特在陈敬龙蛇矛没头没脑的狂刺乱戳之下,只顾格挡应付,竟得不出空出招反击;想要凝力与陈敬龙硬碰,陈敬龙蛇矛来去却又太过迅速,全不给他机会。
二人纠缠正紧,忽地旁边一骑斜刺冲来;马上端坐一人,身穿紫袍,手持紫色巨弓;吼声如雷,大叫肯依特骑士,陈敬龙此来有诈;速速分兵去其它三面围堵,才是正理”正是雷振现身。
陈敬龙听雷振话语,不由大惊不好;此人心智极高,已识破我亲身引敌,欲保大队的计策;倘若肯依特当真依他所说而行,则大队突围必难成功;那可糟了”脑中飞速运转,口中大笑道雷大哥,你终于来了哈,有你相助,今夜突围定能成攻;待入了暗族境内,咱们定要大干一场,搅他个天翻地覆”
他这话一说出来,肯依特登时神色大变,骇然叫道姓雷的,你果然是奸细……”雷振又急又怒,厉声吼道他这是挑拨离间;如此幼稚的伎俩,你居然也会上当,当直是蠢到了极处我这便亲手将其格杀,证我清白”说着,催马靠前,巨弓横扫,击往陈敬龙腰间。
陈敬龙忙垂矛格挡。弓矛相交,“砰”一声大响;巨弓去势立止,陈敬龙却抵不得雷振斗气雄浑,蛇矛斜斜向外荡开,去势如电。
陈敬龙虽惊不乱,百忙中左手横推,使蛇矛去势稍移,对准侧面近处一名暗族骑士。那骑士正与一名义营豪杰相斗,未料到旁边又来攻击;蛇矛到时,措手不及,被斜打在肋后,登时肋骨断折、内脏震碎,尸身扑落马下。
陈敬龙急叫道雷大哥,到这关头,已不需再有所掩饰;只管放手杀敌便了,何必再暗助于我?”
肯依特见雷振挥弓将陈敬龙蛇矛“拨”开,“助”他打死己方一人,不禁惊怒交集;慌张叫道雷振果然是奸细纱维亚,你还不出手帮我,莫非想我死么?”
他叫声方落,只见骑士队伍中猛地蹿起一人,凌空扑向雷振;右手挥出,一支长有尺半、形如镰刀、后头连有细铁链的怪异兵器,脱手飞出,往雷振侧额击去。
四百三十七节、死战引敌
四百三十七节、死战引敌。
四百三十八节、天赐良机
四百三十八节、天赐良机
随着肯依特大叫,骑士队伍中猛然跃起一人,挥掷怪异兵器,攻向雷振……lvsexs。
雷振见那形如镰刀的古怪兵刃击来,脸上立显凝重之色;右手巨弓斜扫,去挡那镰刀,同时左手抬起,去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狼牙铁箭。
眼看镰刀就要与巨弓交撞,跃起那人忽地一声清叱,手臂急抖。
镰刀后面所连铁链,末端缠在那人手腕上;随着那人手臂抖动,铁链震颤,镰刀猛地向上一跳,从雷振头顶掠过,落向他身后;雷振挥出的铁弓,登时挡了个空。
跃起那人身形下落,足尖在一名暗族骑士肩头轻轻一点,又再跃起,疾向雷震扑来,同时右臂猛收;从雷振头上掠过的镰刀刚向下沉,被铁链一扯,直往雷振后脑勾去,迅疾无伦。
雷振听得脑后风响,忙弯腰曲背,向前伏身;镰刀勾空,随铁链而回。那跃起之人此时斜斜扑落,离雷振已不足丈许;凌空右手微动,已将镰刀接入掌中,同时左手疾甩,三枚十字钢镖脱手而出,射向雷振面孔。
如此近的距离内发射暗器,着实不易应付;幸好雷振早有准备,左手疾抬,狼牙铁箭快如闪电般连颤三颤,“叮叮叮”三声脆响,闪不容发的将三枚钢镖击开。
钢镖方被击开,空中那人已落到雷振身前,双足踏上马头,嘴巴一张,“嗤”一声轻响,一枚寸许长的钢针冲口而出,射向雷振左眼。
口内竟然喷出针来,如此招数,着实太过诡异。雷振促不及防,再也躲闪不开,百忙中,微一扭头,避开眼睛要害,让那钢针射中脸颊,同时大吼一声,巨弓横扫,击向那人双足。
那人双足微蹬,向后纵退;雷振猛然竖弓搭箭,开弓射去。狼牙铁箭外裹紫电,离弦而出,迅若奔雷,眨眼已到那人肩窝。那人身在半空,无从借力,躲无可躲,眼见铁箭射到,骇然惊叫;匆忙挥舞右手镰刀格挡。刀箭相交,“咔”一声大响,声若霹雳。铁箭去向微偏,从那人臂过划过,斗气将其臂上巴掌大的一块灼的冒起青烟;那人被铁箭所附斗气冲击,再也稳不住身形,闷哼一声,斜斜摔落地下,连滚数滚方才停住。
说来话长,其实二人行动均快,交手换招迅速至极;从那人跃起出击,到跌落在地,中间不过常人呼吸一两次的工夫。
直到那人摔跌在地,翻滚停止,陈敬龙方才看清其模样如何;只见其穿着黑色紧身衣裤,胸前高耸、纤腰一握,却是个;看其脸上,肤色白如牛奶,眉目如画、红唇似火,甚是美艳,年纪约有二十五六岁;因头上戴着黑色丝帽,看不见头发是何颜色。
肯依特见那女子受伤摔跌,登时慌的手足无措;弃面前强敌陈敬龙于不顾,急急跃下马背,到那女子身边,扶住她肩头,焦急问道你样?伤的要不要紧?”
那女子微微摇头,尚不及开口回答;雷振又抽支铁箭搭在弦上,箭头指向那女子,微微拉弦;厉声喝道直相未明,便向我出手;你们这些纨绔子弟,蛮横骄奢,不通人情事理,纵有过人武力,却全无半点头脑可言,真真都是废物暗族君主居然派你们这种蠢货统带骑士团,真是用人不明、到了极处”
肯依特见雷振箭头指来,脸色大变,怒极大叫姓雷的,你莫名其妙投靠暗族,定有阴谋;我早就怀疑你是奸细,果然不……”
雷振怒吼道放屁我若当真是奸细,刚才一箭,直接射往纱维亚胸口,结果又会怎样?我射她肩窝,分明是手下留情,你还不明白么?”
肯依特脸色紫涨,放脱纱维亚,立起身,双手紧握剑柄,大叫你才是放屁我们金宫骑士,武力超绝,用得着你来手下留情?我今天便杀了你这奸细……”说着,挥舞巨剑,便要上前与雷振交手。
那纱维亚急叫道住手”肯依特微怔,转头问道?”纱维亚叹道他刚才若射我胸口,我不能将铁箭完全挡开,不死也必重伤;他手下留情,确实不假雷振不是奸细,我现在已经了”
肯依特急道你是金宫骑士,可能挡不开他一箭?”纱维亚叹道我本就只擅突袭,不擅正面交战……”不待她说完,雷振抢道哼,你们做了金宫骑士,便以为天下无敌么?我雷振斗气之雄浑,远非你二人可比;往常你们欺我辱我,我总忍耐,是不屑与你们这些蠢材一般见识,你们可别当真以为我打你们不过”说完,斜睨二人,连连冷笑,满脸鄙夷之色。
(此来六名金宫骑士,至此全部登场;鲍兹、霍里弗曼、克罗斯、林克西亚、肯依特,早都亮相,唯有这第六名金宫骑士始终不现踪迹;现在读者们应该明白为了吧?呵呵,不是飞花写的有所疏漏,只因纱维亚不擅正面交战,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出手参战的。)
纱维亚脸上也涨的通红,但寻思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叹道你说的不;我斗气水平,确实较你相差太远”微一停顿,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向雷振,歉然道射中你脸颊的钢针,是有毒的;虽然你斗气浑厚,能把毒逼出,但还是服下解药,以保万全的好”
肯依特微一迟疑,接过解药,走去递到雷振手里。
雷振拔出脸上钢针,撕开纸包,将包中药粉倾入口中吞下;笑道误会消除;下面该联手对付陈敬龙了”纱维亚跃起身来,叫道不”肯依特亦点了点头。
三人往陈敬龙方才驻马之处望去,齐齐愕然;却见那里只有两匹主人已经战死的空马停留,却哪还有陈敬龙的影子?
原来,这战场上人马纷乱,本就不易盯住一人。方才雷振清白未明,与肯依特、纱维亚二人僵持,随时有交战的可能;肯依特、纱维亚二人,正如雷振所说,是两个幼稚无知的纨绔子弟,虽然武力不弱,却不懂世故人情、分不清轻重缓急,全没头脑经验可言;他二人既与雷振纠缠,注意力便只在雷振一人身上,对陈敬龙全然忽略。
至于雷振,虽头脑精明,但面对两名武力高超、随时可能发难的金宫骑士,却也丝毫不敢大意;未能消除误会之前,自是聚精会神防备二人,暂顾不得留意陈敬龙有无举动。
在此情形之下,陈敬龙悄悄走开,避离这三名强敌,雷振等三人全无知觉;竟连他是何时走的,都不。
正在三人愕然观望,寻找陈敬龙时,忽听南北两面,都有隆隆巨响传来,是许多马匹奋蹄疾奔的声音。正是其它方向的暗军,听得求援讯号,立即派兵来助;众暗军观望城中火势,全未休息,集结起行十分迅速;这一会儿工夫,便已经赶到西面军营了。
便在南北两面蹄声猛响的同时,只听得相安城东,突然杀声大起,喧嚣震天。
雷振脸色大变,愤极叫道果不出我所料;陈敬龙此来突围是假,其大队从别面突围才是真的唉,你们这两个蠢材,不听我言,可误了大事了”
肯依特、纱维亚二人听他口口声声只叫“蠢材”,均显怒色;但听得城东声响,情知雷振所说不假,却也没脸倔强还口。稍一迟疑,肯依特叫道我这便带人,去阻拦城东之敌”
雷振摇头叹道敌军绝处求生,这突围之势,定然猛恶非常。东营分兵来援助这里,营中兵力不足,绝难抵挡敌军冲势,势必一触即溃。敌军突围成功,已成定数,便是你现在赶去,也来不及阻挡了”
肯依特急道就算来不及阻挡,也可追袭掩杀”雷振苦笑道不能孤军深入敌境,就算追袭,也不能追出很远,就算能斩杀一些敌军,亦必有限,无补大事唯今之计,当先寻陈敬龙,将其格杀,万万不可使其逃脱;尤其不可让他突出重围,流落到暗族境内;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肯依特、纱维亚二人深以为然。当即三人分头行走,于乱军中穿梭往来,寻找陈敬龙踪影。只是人马纷杂交、密密麻麻,要这这种情形下寻出一人,却又谈何容易?
却说陈敬龙,其实离开并不很久。
他本存必死之心,并不曾动过趁乱脱逃的念头。肯依特怀疑雷振之心极重,陈敬龙见了,便想趁此机会,加以诱导,使其自相残杀,为轩辕族除去一两个强敌。直到纱维亚说雷振不是奸细时,他仍在旁边观望,颇为打算不能实现而失望;同时亦蓄势待发,准备放手一搏,要与三位高手一战,死个轰轰烈烈。
便在这时,一人奔到他马旁,低声唤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陈敬龙转头看去,那人正是吴旬,此时已杀的遍体皆红、如被血洗。
陈敬龙愕道走?往哪里走?”吴旬紧靠在他腿边,仰头轻声说道那两个白痴金宫骑士,万分难得。得他二人绊住雷振,这机会实为老天所赐,不容失避开他三人,其他骑士、军兵,有谁拦得住你?奋力杀透重围,突入暗族境内,搅他个天翻地覆……”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喜动颜色,应道不快走”吴旬当即牵住马缰,步行厮杀,在前开路;陈敬龙虽亦出矛杀敌,却绝不呼喝出声;二人悄悄避往别处,全未引起雷振等人注意。
四百三十八节、天赐良机
四百三十八节、天赐良机。
四百三十九节、透围而出
四百三十九节、透围而出
陈敬龙与吴旬混于乱军之中,并力杀敌,冲突行进;正走着,忽闻南北两面蹄声如雷,迅速接近,跟着便听见相安城东杀声大起。二人均料想到是何情况,不由相顾而嘻;陈敬龙激动笑道敌军分兵,大队突围必成哈,成功了;当真成功了”吴旬连连点头,含泪笑道这七千多好男儿,血没有白流死的值得……值得……”感叹未绝,脸上仍是笑容,声音却已哽咽。
陈敬龙经他一提,转目四下观望,只见所率兵马,此时已被暗族骑士冲击的七零八落,再无队形可言;各小股军兵,外围皆有数倍敌军围攻,只能各自为战,彼此不能相顾;而在兵力、战力双重巨大差距下,轩辕兵马折损迅速,眼看再过不久,便会被剿杀干净。
陈敬龙眼望那许多热血男儿在敌军重围中浴血苦战、陆续倒下,不由心痛如被刀割;大声叫道吴大哥,我不能舍部下而逃咱们去冲开重围,将军兵们收拢起来,带他们一齐突围”言毕,夺过缰绳,拔马便往一股被围轩辕军兵处冲去。吴旬急忙跟随行走。
那一股被围军士约有百余人,外面围攻的暗族骑士,却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当真是围的水泄不通。陈敬龙来到近处,内力运到十足,厉声怒吼,蛇矛舞动如风;狂扫乱戳之下,接连击杀二十余名暗族骑士,冲透重围,与那些受困军兵会合;叫道都跟我走,我带你们突围
那些轩辕军士见陈敬龙冲到,无不喜动颜色,纷纷欢叫将军来了将军来了”与此同时,外面包围的那些暗族骑士纷纷大叫陈敬龙在这里快来帮忙,别让他逃了”
吴旬跃到马旁,扯住陈敬龙战裙,焦急叫道陈少侠,这样不行敌军知你动向,定会全力围堵;这样根本就没有成功突围的希望”
陈敬龙急道只能如此;让我舍弃部下,自顾逃命,我做不到我情愿与部下同战同死,也不愿苟且偷生”
吴旬死死拉住他战裙,沉声喝道于必死之际出现两名白痴金宫骑士,绊住雷振,这是苍天要留你性命,让你继续为轩辕万民出力你不能辜负苍天厚爱;不能舍弃轩辕百姓”稍一沉吟,奋力抢过陈敬龙手里的蛇矛,将钢刀塞进他手中,沉声嘱道陈少侠,我们这些肯随你来引敌的人,本就没想能再活命;你不须再为我们操心轩辕族,可以没有吴旬,可以没有这七千将士,但不能没有陈敬龙;你一定要保住性命,一定要突围出去,一定要为抗敌保族再建功劳你……莫要让我失望”言毕,狠狠一咬牙,转身跃上一匹空马,拨缰舞矛,放声狂叫陈敬龙在此,挡我者死”径自往北冲去;再不回头。
那百余名军士,见吴旬如此作为,无不愕然;但随即便有几个较为机灵的反应,高声叫道随将军走,保护将军”跟在吴旬马后向北冲去。
再受这几人一引,其余军兵亦都反应;哄然一阵大哗,数十军兵紧随吴旬冲去;另一少半军兵,却反向南冲,领头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亦是手舞长矛,放声大吼陈敬龙在此,挡我者死”
陈敬龙望着吴旬奋力冲杀、渐离渐远的背影,不禁泪眼模糊,凄然叫道吴大哥——”叫声出口,猛地想起吴旬所嘱,忙强自稳定心神,拭去泪水,略一分辨方向,闷声不响的纵马舞刀,孤身向西杀去。
乱军之中,忽地两处响起“陈敬龙在此”的高呼声,且声音所去方向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