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因见他面突变,微觉诧异,停住原来话语,问道:“怎么?我说的有何不妥么?”
陈敬龙定定神,干笑道:“没什么不妥,你说下去”
卡因不再追问,继续讲道:“此地东北方向,不远处便有一条运河,通往暗族北部;但你流落暗族之后,那运河上也加强了戒备,码头有重兵把守,沿河设了许多关卡,搜查过往船只你想偷偷上哪一条船,随之去往暗族北部,绝难成功,除非我派出官船,持我侯爵信物开路,使各处关卡不敢阻留搜查才行我所说帮你一把,便是这样了”
陈敬龙听他解释完毕,沉问道:“我是暗族第一强敌,我若不死,以后便会有多的暗族军兵死在我手里;你救我,等于丧送了许多暗族军兵的命,你明白么?”
卡因缓缓点头,应道:“我当然明白但如果你死了,轩辕族对我暗族的抵抗也不会消失,而打到最后,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我救你,是为了给避免这一悲惨结局的出现多争一份力量,是为了挽救多的命;我的帮助,是出自真心,绝没有阴谋,你不用怀疑当然,我不是平白帮你;在帮你之前,你要与我订个君子之约才行”
陈敬龙奇道:“君子之约?什么意思?”
卡因端正面容,郑重说道:“我要你答应我:如果你能保住命,回归轩辕族,日后一定会尽你所能,避免两族抵死相拼,为尽早结束两族之战,尽一份心力这个约定,只是口头上的,守不守约,只能凭你个人良心,所以叫做君子之约如果日后你反悔不肯认账,我也无奈你何,我与你订这君子之约,分明是在赌博;但我相信,叱咤疆场、威名赫赫,为护大队而甘心送死,且能让部下甘心追随虽死不悔的陈敬龙,一定是个明事理、知轻重的英雄豪杰,日后一定不会将这约定弃之不理,所以我情愿冒一次险,赌这一次”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不自禁抓住陈敬龙手臂,定定望着他面容,沉重说道:“如果你日后反悔,我便成了暗族的千古罪人,再也没脸苟活于世;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但愿……但愿我将命名声都压上的这一注,不会输的血本无归”
陈敬龙见他真情流,绝非装假,终于疑心尽去,对他彻底放心;沉片刻,正说道:“我愿与你订这君子之约我话既出口,约定便成,天地可鉴;如我日后不守约定,人神共愤、天诛地灭,让我死在千刀万剑之下,尸骨无存,万劫不得生”
卡因愣了片刻,长长吁了口气,含笑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我虽然不全明白,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真诚,对你的信任,又增加了许多”想了想,神又转为沉重,低声叹道:“陈敬龙,我能把你送到运河尽头,但那里离暗族边境,还有三百多里路程,这一段路,只能靠你自己了;而边境处,有重军防守,要冲破防守,是十分艰难凶险;我……我没有办法帮你到底,只能为你祈祷,求神灵保佑你但愿你能平安还族,别让我失望”
陈敬龙见他真诚相待,颇觉感动;长叹口气,幽幽说道:“‘如果没有战争,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这是令兄洛林侯爵临死前,对我说过的话卡因侯爵,我相信令兄在天之灵看到你我今日相处的情形,一定会很欣慰”
卡因动容道:“朋友?你……你把我当成朋友?”
陈敬龙点叹道:“我知道,你与我之间私仇极深,你一定不肯与我结交为友;但你能为顾大体而不报私仇,敬龙敬佩,我确实已经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了”
卡因垂头不语,缓缓立起身来,慢慢踱向门前,抬手正要开门,却忽地停住;深吸口气,轻声说道:“陈敬龙,现在你还不是我的朋友;等日后你真的为两族停战做出事情、挽救了许多人,抵消了你欠我的两条命时,我会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朋友”言毕,再不迟疑,推开屋门,大步走出
陈敬龙见他出去,忙也起身跟出
二人来到庭院里,向外看时,只见院门外军兵捱捱挤挤、密密麻麻,不下四五百人,显然二人谈话的工夫,卡因此来所率军兵已将所有民宅搜完,全都聚来了这里
卡因寻思一下,扬声问道:“搜寻过程中,可发现有陈敬龙的踪迹么?”
众暗军眼睁睁看着他与陈敬龙并肩而立,耳听他询问是否发现陈敬龙踪迹,不由都瞠目结舌、愕然失神
卡因稍等片刻,见无人应声,笑道:“看来陈敬龙是不在这里了都去牵回马匹,集结整队;我们再去别去搜索看看”
众暗军相顾茫然,呆立不动过了片刻,离院门最近的一名军兵指向陈敬龙,诧异问道:“侯爵大人,这个人不就是陈……”
卡因不等他说完,抢道:“他不是陈敬龙,他也不是轩辕族人;你们根本就没见过有这样一个人,从来不曾见过;明白没有?”
四百七十三节、包子立志
众暗军听卡因侯爵如此吩咐,不由都惊的瞪大了眼,怔怔然不知所措
卡因侯爵见众军惊疑,微一寻思,扬声说道:“我亲爱的士兵们,你们没有见过陈敬龙,确实没有;如果你们没有任何物证,只凭空口白话,坚持说曾经见过他,这恐怕是很难让人相信的如果你们平白无故的造谣生事,只会害了你们自己,请相信我的话;请相信一个位高权重、与陈敬龙有着血海深仇的侯爵大人,亲口说出的话”
众暗军听了他这一番隐含威胁之意的言语,无不惊怵动容稍过片刻,一名较为机灵的士兵反应过来,恭声应道:“是的,我没有见过陈敬龙我是侯爵大人的部下,对侯爵大人万分忠诚,如果见到陈敬龙,我一定会与他拼命,替侯爵大人报那血海深仇;可惜的是,我们忙碌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陈敬龙的下落”
被这士兵一引,多士兵反应过来,纷纷出言表明忠心,声称确实没见过陈敬龙
卡因侯爵见军兵争相说话,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抬手虚按,示意众军安静,又缓缓说道:“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的、对我最最忠心的士兵,而我对你们,也是十分的珍惜爱护陈敬龙流落暗族,很有可能会流窜到梅特洛家族的封地,在那里为非作歹;为了避免你们的家人遭遇危险,为了免除你们的后顾之忧,我已提前命人将你们的家人全都送往培茨大公的封地安置;这件事,没能提前通知你们,我很报歉,但我如此安排,完全是出于对你们的关心爱护,是善意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言毕负手而立,施施然扫视众暗军,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他说将众军兵家人迁往别处安置,是为了避免危险,其实不过是将其隐藏软禁起来以为钳制众军的工具;这用意再清楚不过,又有谁想不明白?众暗军听他这一番言语说出不由都惊骇莫名、呆若木鸡;数百人茫然静立,直如泥雕木塑一般,不但再没一个能说得出话,便连咳嗽、喷嚏,也不闻一声
卡因侯爵见众军惊愕满意的轻叹口气;又缓缓说道:“各位放心,你们不会与家人分别太久;等过个一年半载,陈敬龙的事情平息了,不会再危害到人,你们便可以与家人相聚了而在这期间,培茨大公看在我的情面上定会好好照顾各位的家人,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只要梅特洛家族安安稳稳、我卡因侯爵不出意外,你们的家人便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大家不用有丝毫的怀疑和担心”
众暗军听说与家人分别只不过一年半载而已,并非再见不着不禁都松了口气,心中大定离院门较近的一名军士越众而出,扬声叫道:“我们对侯爵大人的忠诚,绝无转移侯爵大人的任何决定,我们都将无条件服从;任何人胆敢做出不利于侯爵大人的事情,便是我们的生死大敌”这人话音未落,众暗军尽皆出言附和,纷纷叫道:“不错对侯爵大人的忠诚,绝无转移”“侯爵大人的任何决定我们都一定服从”……
卡因侯爵耳听众军叫嚷,哈哈大笑扬声喝道:“你们随我搜寻陈敬龙下落,辛苦的很;为情势所迫,与家人分离,也委屈的很我要对你们做出补偿;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们每人每月的饷银都增加两倍,直到你们与亲人重聚的那一天”
众暗军听说饷银霍地平白增加两倍,无不惊喜;稍一沉静之后,猛然暴起一阵欢呼,人人雀跃
卡因侯爵笑望着众军欢笑,待众人喜悦之情稍微平复,慢慢安静下来,又扬声问道:“在这小村里,我并没有发现陈敬龙的踪迹;你们有谁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到此时节,众暗军已对其救护陈敬龙之意心知肚明,又有谁肯继续做傻瓜,故意与他唱反调了?听他一问,纷纷摇头,都道:“没发现,一点发现也没有”“哪有什么蛛丝马迹?这小村一切正常,没有丝毫异样之处”“陈敬龙肯定不在这里;咱们继续停留下去,也没用处,倒不如赶紧去往别处搜寻的好”……
众军叫嚷之际,再没人向陈敬龙、吴旬二人多看一眼,全把他二人当成空气,俨然视而不见
卡因侯爵见众军兵反应,十分满意;笑吩咐道:“陈敬龙不在这里,我们已经搜过了,可以确定大家马上集结整队;留下一百人,分散驻守各条入村之路,如果有别的军队来这里搜查,便把情况向他们说明,请他们赶紧离开,别来打扰我老朋友鲍兹骑士的安静休养其余军兵,随我到别处继续搜寻陈敬龙的下落去这便立即行动起来”
众军兵听他命令,哄然应诺,各自奔走,去往村外;顷刻散去一空
吴旬、多尔、米娜三人见卡因侯爵不与陈敬龙为难,反要阻止其他军队再来搜索,不禁都诧异茫然,如在梦中;唯有鲍兹皱眉出神,若有所思
陈敬龙待军兵全部离开后,点头笑叹道:“威压、胁迫,使其不敢反叛,再施厚恩解其怨气,消其心中抵触;嘿,卡因侯爵,你这控人手段,刚中怀柔,刚柔并济,可着实厉害的很呢”
卡因摇头苦笑道:“事关重大,不敢掉以轻心;连软禁人质的下流手段都用出来了,当真无奈的紧;嘿,惭愧,惭愧”微一停顿,又低声嘱咐道:“我这便去往码头,黄昏之前定能安排妥当天黑后,我会派车来接,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做好连夜赶路的准备”
陈敬龙微一点头,轻轻道声:“多谢”
卡因不再多言,抬步走向院门刚走出两步,却听鲍兹低声叫道:“侯爵大人,先别走,我有话说”
卡因停步转头,正说道:“鲍兹,我不是凉薄之人既然碰上了你,便不可能置之不理;放心好了等我忙完事务,回头便差人接你们去我封地居住,保证你们生活富足无忧……”
鲍兹摆断他说话,努力挺起胸膛沉声说道:“侯爵大人,我是骑士不是乞丐;好的生活,我会凭本领争取,不会求人怜悯施舍实不相瞒,您与陈敬龙在屋里的对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卡因猛转回身惊疑叫道:“你说什么?你……你听见我们的对话了?”鲍兹傲然笑道:“鲍兹天生耳力聪敏,远胜常人;这件事情,难道侯爵大人从来没听说过么?”
卡因望望东屋,疑道:“我虽听人说过你耳力强;可是……你离我们说话之处,至少有四五丈远,况且隔着墙壁、厚门我们说话的声音又很低……”
鲍兹微笑说道:“身周十丈以内,飞花落叶之声,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卡因瞠目结舌,怔了半晌喃喃惊叹道:“人的耳力,居然能强到如此地步;这……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努力定一定神,寻思一下,又皱眉问道:“你听到我们说话,又怎么样呢?你挑明此事,究竟有何意图?”
鲍兹压低声音,轻轻说道:“你说要结纳佣兵,增强实力;我想告诉你鲍兹曾为金宫骑士,是暗族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一人之武力足抵得过二三百寻常佣兵,甚至多”
卡因奇道:“你重病缠身虚弱已极……”鲍兹抢道:“我如今心结已去;不出两个月,定能体力尽复,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卡因微一沉,动容问道:“你……你愿意入我麾下,出力帮我?”鲍兹缓缓点头,正说道:“你的立场,是正确的;入你麾下,我心甘情愿但你要答应我,会教我统兵之法,让我做个合格的将领”
卡因奇道:“你有为将之意?”鲍兹斜瞥陈敬龙一眼,撇嘴说道:“我跟这猾小贼斗过好多次,总也斗他不过,当真憋气的紧虽然以后我们不是敌人了,但我终究心中不平,还要与他较量较量才行他能沙场立威、名震天下,我又为何不行?哼,以后如果当真与主战派开打,我也要做个驰骋疆场的将军,威风八面、名扬四海,名头之响亮一定要传遍大陆、压过陈敬龙,一定要让他对我羡慕佩服,自叹不如,出一出我屡次遭他重挫的这口闷气”
陈敬龙与吴旬听他这一番言语,不禁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吴旬笑叹道:“这包子是打定主意与你较劲到底了”陈敬龙摇头叹道:“看来我这‘猾小贼’的称呼,他是永远不会改了;就算与我化敌为友,也还是不行”
卡因听了鲍兹说话,却是喜不自胜;抢上前来,紧紧握住鲍兹手掌,欣喜笑道:“凭金宫骑士之武勇,熟习统兵之法后,定能成为纵横沙场、十十决之绝世猛将得你一人,胜得千军你我一言为定,回头我教你统兵之法,你替我统兵、全力助我,不得反悔”
鲍兹见他答应让自己做将领,早乐的合不拢嘴,一叠声应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谁反悔谁是狗娘养的王八蛋……”
卡因待喜悦心情稍微平复,说道:“鲍兹,我还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就走等明天我回来,咱们再促膝详谈,共议大事”言毕,又将鲍兹手掌紧紧一握,方才松开,转身向院外走去待跨出了院门,忽又回头苦笑道:“鲍兹,我说句老实话:你或能成为冲锋陷阵的猛将,但无法成为智勇兼备、独挡一面的良将;威风名头想压过陈敬龙,今生怕是没指望了,你可千万别抱有过高幻想,免得最后失落”说着,脚步不停,早去的远了
鲍兹怔怔望着卡因所去方向,木然良久,忽地悖然大怒,喘息叫道:“他敢小瞧我?他说我永远比不过猾小贼了,当真岂有此理我又不比猾小贼少胳膊少腿,凭什么小看我?……”
陈敬龙等人见鲍兹过这许久方才反应过来,大发脾气,对他的迟钝都不由又气又笑
现已查明,飞花无法正常登录,是本人所在地区网络存在问题,本地区所有电脑都无法正常登录,但究竟问题出现在哪一环节上,目前还没有查明,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目前飞花正与本地网络运营商全力交涉、纠缠不休
另:只能这样回答文刀兄的问题了姬神医说陈敬龙能支持半年左右,而陈敬龙很快就会脱离暗族,赶去治伤了,时间是很充足的至于与暗族的大战,将在他恢复正常之后;呵呵,当他身体恢复正常后,也将到达他人生的巅峰时期了
四百七十四节、北部边防
四百七十四节、北部边防
天刚微明,运河南端码头却已十分热闹数十条大小不一的货船停靠在码头旁,上千名劳工来来往往,忙着将各式各样的货物搬运到各条船上
劳工们都很卖力,并没有人偷懒懈怠,可装货的度终究快不起来;因为每条船前,都有数百顶盔贯甲、执矛挎剑的军兵严密把守,任何一件货物登船,都必须经过这些军兵的仔细检查才行;袋装的货物必须拆袋、箱装的货物必须开箱,十分麻烦这检查货物所耽搁的时间,实比搬运货物的时间还要用的多些
唯有一条船例外这是一条足能装得下十余万斤货物的大货船,船头所绘标记,与其它船只不同,不是一个“商”字,却是一个斗大的“暗”字;船沿与码头之间所搭跳板,足有两丈多宽往这条船上搬运货物的,是数百军兵,却非劳工船旁码头上,一名穿着金色盔甲的中年人静静伫立,眼望往来忙碌的军兵,眉头微锁,略显出几分忧色
装往这条船上的货物,有箱有笼、有袋有筐,形色不一,但并没有军兵拦截检查;因为负责把守码头的军兵全都知道:这条船,是位高权重的梅特洛侯爵调用的官船,所运的货物,是梅特洛侯爵送给居于暗族北部的几位贵族好友的礼物侯爵大人的东西,只能由他自己手下军兵搬运,外人若去乱翻乱碰,那分明便是冒犯侯爵大人威严,却与老虎头上拍苍蝇有何差异?
没有人敢怀疑侯爵大人所运货物有何不妥,没有人傻到不顾生死,去触怒堂堂侯爵大人是以,把守码头的军兵都离这条船远远的,绝不敢来窥看打扰
随着时间推移,官船要运载的货物逐一登船,眼看就要装载完毕,那金甲人眉头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忽然,西南方向响起杂乱蹄声,中间还夹杂着辘辘车轮声金甲人听闻声响,霍地吐出长气,脸上忧色霎时消去无踪,嘴角微挑,绽露笑容;定定望着西南方向,眼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西南方向,一支百余人的骑兵队伍,簇拥着一辆平板马车匆匆行来马车上,载着一个五尺见方的巨大木箱
骑兵队伍行到码头,在金甲人身前停住众骑兵纷纷下马,领头一个青年军官向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