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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沉声问道:“大哥,你是真正把我当成兄弟,诚心相待么?”
纣老怪听他这一问来的奇怪,不由诧异,愕道:“你我义结金兰,便如亲兄弟一般;我自然诚心待你,这又何需用问?”
陈敬龙眉头紧皱,疑道:“既然你直心待我,以前又为何要撒谎骗我?”
纣老怪更是mō不着头脑,怔道:“撒谎骗你?这……这……这话究竟从何说起?”
陈敬龙冷冷应道:“我见过侠义刀王洪断山;他心xiōng豁达、通情晓理,是个名符其实的大侠,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yīn险小人……”
纣老怪对洪断山恨入骨髓,听陈敬龙忽地提起他来,且对其颇有赞誉之言,不由的心头火起;不及多想,厉声喝道:“住口;不许你再为那jiān恶小人说好话!”
他这大声一嚷,旁边chuáng上仍在酣睡的吴旬立被惊醒,翻坐起身;睡眼朦胧处,见陈敬龙与纣老怪怒目相对,不由大吃一惊;慌道:“你们兄弟怎会失了和睦,吵起架来?”
纣老怪心中愤怒,听吴旬询问只轻哼一声,并不理会。陈敬龙寻思一下,低声说道:“吴大哥,你睡的太久了,不如出去活动活动,透透气吧!”吴旬知他兄弟间有话要谈,不便让自己听见,只得答应一声,慢慢下chuáng,一瘸一拐走出屋去。
待吴旬出去,陈敬龙沉声说道:“大哥,是非曲直,咱们慢慢分辩清楚便是,你却不必动怒!”
纣老怪急道:“洪断山确确实实是个jiān恶小人,你莫要被他虚伪言行欺骗了!”
陈敬龙冷道:“就算洪断山装假欺骗我,你妻子却总不会说假话,诬陷于你吧?”
纣老怪愣道:“我妻子?”
陈敬龙沉声道:“你妻子姓苏,对不对?”纣老怪惊奇叫道:“你怎知道?是……是洪断山告诉你的?”
陈敬龙道:“不是洪断山告诉我的,却是你妻子亲口告诉我的。我在玄武洪家,碰巧遇见她了,她向我讲述当年情况,与你说的可大有出入,不尽相同。你说你被洪断山暗算,不及通知妻子便仓惶逃亡;可事实上,你明明在苏姑姑chuáng头留了封信;既有留信时间,你便不是仓促而逃,受洪断山暗算之事便也都是假的。苏姑姑认出你的笔迹,确定那封信是你亲笔所写无疑;你师傅后来也正是因为见到了那封你亲笔所写的书信,所以才确信你做了坏事,气的呕血;而从你师傅反应推断,则确实是有那样一封信的,绝不会错;难道你还不肯承认以前是撒谎骗我么?”
他一口气说出这许多话来,纣老怪却早听的呆了;两只眼睛瞪的滚圆,茫然失神,只是喃喃自语:“留了书信?……我……我亲笔所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没留过书信,我……我根本没有时间留下书信……”
陈敬龙沉yín叹道:“大哥,我不愿相信你是个负心薄幸的无耻之徒,可苏姑姑说的话,有根有据,不容质疑;况且,洪断山并没有强占你的妻子,苏姑姑在洪家之内独立一家,不与洪家人来往,她与洪断山之间清清白白,都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洪断山不图霸占你的妻子,又有什么理由暗算你?大哥……你究竟是个含冤负屈的正直汉子,还是个好sè无耻的卑劣之徒,我真的无法确定了。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说谎,能让我不至对你失望么?”
纣老怪茫然若痴,并不应答,只是怔怔自语:“假的……全是假的!……洪断山说假话……冰洁……也在说假话!……冰洁为何负我?……为何负我?……”自语未毕,已缓缓流下两行清泪,伤心yù绝。
……
四百八十节、矮人难处
第十二章威慑塞特'四百八十节、矮人难处——
四百八十节、矮人难处
陈敬龙见纣老怪认定妻子背叛,伤心难抑,忙解释道:“苏姑姑不曾有负于你,你莫要错怪了她!她虽恨你,但一直惦记着你,不能忘情……她的儿子,叫做苏忆清!”
纣老怪身心俱震,怔怔问道:“苏忆清?……她的孩子……名叫‘忆清’?”
陈敬龙缓缓点头,正色应道:“不错!你名为‘玉清’;苏姑姑给儿子取名‘忆清’,究竟是什么意思,想必你能够明白,不用我来解释!……三十余年来,苏姑姑只与儿子相依为命,居住在洪家一片竹林内,另立一家,从不与洪家人来往。洪大侠常在竹林外凝立终宵,但始终不肯闯入竹林半步;他对苏姑姑一往情深,并无虚假,但他苦等三十余年,只等苏姑姑有回心转意,垂怜他的一天,却绝不肯施压逼迫、强取硬占。洪大侠与苏姑姑之间,清清白白,绝无逾理之事!苏忆清……是你的亲生骨肉,与洪大侠无关!”
纣老怪听完他这一番话,已是浑身颤抖,激动莫名;出神片刻,猛探手抓住陈敬龙手臂,急急问道:“冰洁的孩子,是我的骨肉?……你……你能确定?”
陈敬龙正色应道:“苏忆清五官清秀,斯文儒雅,眉目间依稀与你有些相似;洪大侠相貌粗豪,浓眉巨眼,与‘清秀’二字可沾不上半点边儿。只从这相貌上,我便可以断定,苏忆清是你的骨肉,绝不是洪断山的儿子!”
纣老怪五官扭曲,颇显狰狞,喘息嘶吼道:“你若敢撒谎骗我,我……我绝饶不了你……”陈敬龙沉声打断道:“我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但我却无法确定,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有一天让我认清真相,确定你有负苏姑姑与洪大侠,是个寡情无义的卑劣之徒,你我便做不成兄弟了;到那时,就算你不与我为难,我也必定不肯与你干休……”
他话尚未完,忽听门外一人高声嚷道:“吴旬,你睡醒了?陈敬龙也一定睡醒了吧?哈哈,我来的正是时候;我要跟你们好好谈谈,谈很重要的事情……”随着说话,一人闯进门来,正是矮人族南部防线最高统帅伊凡将军。
伊凡入室,见纣老怪扯着陈敬龙手臂,二人四目相对,脸上都有些怒容,不由一愣;愕道:“你们在干什么?”吴旬紧随在他身后,一瘸一拐跟进屋来,劝道:“伊凡将军,他们两兄弟在谈正经事情,您来的不是时候;有什么话,请稍后再来说吧!”
被伊凡这一打岔,纣老怪与陈敬龙略有分神,激动情绪都稍微平复一些。纣老怪松开陈敬龙手臂,喃喃自语:“我有儿子?……冰洁的儿子……居然是我的骨肉?……”说着缓缓立起身来,踱去窗边,怔怔出神,对伊凡、吴旬二人全然顾不得理会。
陈敬龙定一定神,听吴旬劝伊凡离开,忙道:“吴大哥,咱们不能对矮人族朋友失了礼数!伊凡将军,您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我们说,这便请讲!”
伊凡喜道:“好,好;陈敬龙,你肯把我当成朋友,好的很!”说着,快步走到陈敬龙床前,迟迟疑疑、结结巴巴的说道:“凡是跟暗族人打架的,都是好人。你和吴旬,都是好人……很好很好的好人!这个……我们矮人族人,喜欢好人,尤其喜欢轩辕族的好人;我们把你们当成朋友,不舍得与你们分开……”
不等他说完,吴旬缓步踱来,笑叹道:“伊凡将军,你似乎不很擅长虚伪客套,趁早不必这样转弯抹角的说话了吧!你的意思,其实我们都明白;你不过是想让我们留下来,帮助你们对付暗族人,对不对?”
伊凡轻吁口气,笑道:“我想说的客气些、婉转些,可是说不好;你们能猜出我的意思,省得我多费力气,再好不过!”
陈敬龙正色说道:“与矮人族人交朋友,我们是愿意的;只可惜,我们必须返回轩辕族去,不能长期留在这里。伊凡将军,很对不起,只能让你失望了!”
伊凡急道:“我直说了吧:轩辕族好汉,跑的快,能对付暗族骑兵偷袭;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非常需要……”
陈敬龙叹道:“伊凡将军,我轩辕族内忧外患,情形比矮人族更为窘迫;我们必须回去,为保护轩辕族出力!”
伊凡急道:“可是……轩辕族有很多人,不差你们两个;你们留下来,帮助我们矮人族,却可以起到很大作用。我们矮人族,真的需要你们,比轩辕族更需要你们!”
吴旬叹道:“伊凡将军,你错了,你并不知道对轩辕族来讲,陈敬龙是何等重要。我只简单告诉你,轩辕族现有数万兵马在等着他们的主将归去,好统带他们继续抗击暗族,而他们的主将,便是陈敬龙。你明白了么?”
伊凡惊道:“数万兵马?……陈敬龙在轩辕族,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吴旬笑道:“不错!他不只手掌雄兵而已,他的名声威望,在轩辕族中更是无人可比!他回到轩辕族后,真不知能再干成多少大事……”
陈敬龙打断道:“吴大哥,不要说了。咱们自己吹嘘,难道不怕惹人笑话么?”微一停顿,又正色问道:“伊凡将军,我实在不明白,矮人族战士战力强横,绝非暗族军兵所能相抗,暗族欺负你们,你们只管出兵攻打暗族,打到他们害怕,再不敢来招惹便是,又何必隐忍坚守,只是被动挨打,甚至要请我们轩辕族人帮忙应付暗族偷袭?”
伊凡连连摇头,满是皱纹的小脸越发皱成一团,黯然叹道:“我们打不过暗族。我们的战士比暗族士兵厉害,确实不假,可我们人数太少,万万不能与暗族相比。我们矮人族人口不足十万,战士只有一万多人,暗族兵力却有几百万,就算我们一个换他们一百个,最后也还是我们矮人族落败;况且,暗族有个皇家骑士团,据说是十分厉害的,比寻常军兵厉害许多;如果我们进攻暗族,把那个皇家骑士团引来,可就更加不妙了……”
吴旬冷笑道:“原来你们是胆子太小,不敢跟暗族死拼!”
伊凡大怒,厉声叫道:“我们不是胆小鬼;矮人族人,不怕死,不许你小瞧我们!如果能重创暗族,解我们被欺之恨,就算最终被灭族,我们也愿意大干一场,与暗族死拼到底!”
吴旬愕道:“既然不怕被灭族,又为何不敢死拼?”
伊凡强抑怒气,愤愤说道:“就算我们出兵进攻,暗族也不肯与我们硬碰的,得不到死拼的机会,又有什么办法?我们矮人族人行走缓慢,长途运送物资最是艰难。几十年前,我们矮人族也曾下定死拼之心,出兵进攻过暗族;可暗族人正面交战打不过时,便使用下流手段,派骑兵迂回,攻击我们运粮的队伍,焚烧我们的粮食。他们骑兵来去如风,放火点燃粮车后立即撤退,不与我们运粮战士硬拼;我们运粮的战士躲又躲不及,追又追不上,拿他们全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一次次被烧掉;结果,我们出征的战士没有饭吃,只能撤退。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我们根本就无法长途远征、重创暗族,就算下定死拼之心,也没有施展余地,并不是我们胆子小,不敢跟暗族硬碰!”
陈敬龙缓缓点头,沉吟道:“我现在知道矮人族受暗族欺负,却无可奈何的原因了!……我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帮助你们才行!”
伊凡喜道:“你们肯留下来?”陈敬龙叹道:“不能留下!”伊凡微微一怔,怒道:“不能留下,还谈什么帮助?我跟你们说这许多,全是白说了……”陈敬龙正色道:“不是白说!我人虽不能留下,但一定会对矮人族有所帮助。容我想一晚,明日你再来见我,我定会给你个满意答复!”
伊凡撇嘴冷笑道:“人不留下,怎么帮助我们?你这不过是怕伤了脸面,所以说些好听的,推诿搪塞罢了,当我不明白么?”陈敬龙懒得与他争执,微微一笑,不再接口。
伊凡焦躁不堪,抓耳挠腮;寻思片刻,叫道:“纣老怪,他们是你的兄弟,一定会听你话的,对不对?你快帮我一帮,把他们留住!”
纣老怪凝望窗外,木然不动,如若未闻。伊凡焦急大叫:“纣老怪,你听没听见我说话?”纣老怪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应道:“听见了;我不是聋子,你不用叫的这样大声!”
伊凡喜道:“咱们是好朋友,对不对?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纣老怪轻声叹道:“咱们是好朋友不假,可惜,我却不能帮你;不但这件事不能帮你,以后我也不能再为矮人族出力了,望你莫要怪我!”
伊凡愕道:“你说什么?”纣老怪慢慢转回身,定定望着陈敬龙,沉声说道:“兄弟,我同你一起回轩辕族去;现在便走!”
此言一出,伊凡与陈敬龙同时瞪大眼睛,愕道:“什么?”
纣老怪袍袖轻颤,激动说道:“我要去见洪断山,去见苏冰洁,我要与他们当面对质清楚,把当年的是是非非弄个明白;更重要的,我……我要见我儿子;三十余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有儿子的,如今知道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要见他一面……”话未毕,声已哽咽,两行泪水滚滚而下,正是悲喜交集,情难自控。
……
四百八十一节、矮人族长
第十二章威慑塞特'四百八十一节、矮人族长——
四百八十一节、矮人族长
吴旬见纣老怪要回归轩辕族,不禁有些担心,迟疑劝道:“纣大哥,我听说,江湖上要与你为难的人很是不少,你贸然回去,这个……只怕有些不妥吧?您可要仔细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万万不能冲动行事!”
纣老怪悲声笑道:“我已经想清楚了。轩辕族我是一定要回的,只要能与冰洁对质清楚、能见上我儿子一面,就算被人乱刃分尸,我也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吴旬对他有些畏惧,不敢多劝,只得看向陈敬龙,皱眉问道:“你怎么说?你也同意纣大哥冒险么?”
陈敬龙正色道:“是非曲直,终该分辨清楚才行;大哥应该回去!至于危险么……真相大白之前,大哥终究还是我的大哥,若有人来与我大哥为难,我兄弟联手,合力抵挡便是;嘿,想一举干掉纣老怪与陈敬龙,只怕也不怎么容易,不须多虑!”吴旬见他也赞成纣老怪回去,只得不再多言。
纣老怪急不可耐,见陈敬龙不阻拦自己,便焦急催道:“兄弟,赶紧收拾整理,咱们马上动身……”
不等他说完,伊凡在旁大声怒叫:“这叫什么事情?新朋友没留住,反把老朋友也弄丢了,这……这……真是荒唐透顶!纣老怪,你我相处这么久,难道你就一点交情也不讲么?”
纣老怪叹道:“伊凡,我虽离开,但我们仍是朋友,永不改变!如果我办完了该办的事,还不曾死掉,我会回来继续帮助矮人族,绝不食言!”
伊凡气急败坏道:“不成;你就这样走了,族长怪罪我,我可担当不起;当初是族长把你请来的,你要走,也得跟族长说过才行;族长没松口之前,我绝不能放你离开!”
纣老怪苦笑道:“我心急如火,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轩辕族才好;实不愿多有耽搁……”
伊凡忙道:“不会耽搁太久!我昨天已经派人去请族长来见新朋友了,估计他现在已经在路上,明天就会赶到这里。你向族长辞行,放不放你走,便是他的事情了,不用我来担责任;咱们朋友一场,你好歹替我着想着想,别让我为难,成么?”
纣老怪踌躇不定,沉吟不语。陈敬龙劝道:“大哥,三十多年都过去了,不必急在这一时。再说,你急也没用,我力气未复,不能赶路,吴大哥腿伤未合,更是行走不得;咱们还需在这里住几天才行,可不能立即动身起程!”
纣老怪一拍脑袋,笑叹道:“我急的糊涂了,居然忘记你二人不便赶路!……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再耽搁几天了!”
伊凡见他不再坚持立即起程,立时松了口气;笑道:“这便好了;有什么话,你们明天跟族长说吧,一概与我无关;我不跟你们费话了,这便告辞!”说着转身就走,扬长而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纣老怪正与陈吴二人聚在一起吃早饭,猛听得远处一个粗浊声音响起,大声叫骂道:“纣老怪,你不讲义气!我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兄弟,你却要走,丝毫不念情义,你不是好东西,是个大混蛋;我跟你没完……”
纣老怪听得叫骂声,苦笑叹道:“他来的倒快!唉,这家伙固执的很,也暴躁的很,知我要走,定会吵闹不休;咱们这回有的头痛了!”
陈吴二人听他说话,知是矮人族族长来了,忙寻找盔甲,欲要穿戴整齐相见,以示尊重,不料盔甲却都不知哪里去了,再找不到;无奈何,只得穿着内衣,端坐等候。
不一刻,叫骂声已来到门前;跟着“砰”一声响,房门被大力踢开,一名身着皮袍、满脸虬髯的矮人怒冲冲闯进屋来;伊凡跟在他身后,紧随而入。
纣老怪含笑向那虬髯矮人招呼道:“普津,想不到你这样早便到了;定是一路紧赶,走的很辛苦吧?”
那虬髯矮人大跨步走到纣老怪面前,瞪眼吼道:“当然辛苦!我听说来了新朋友,忙不迭的赶来相见,差点腿都跑断了;哪知道,来的不是朋友,却是来坑我的混蛋!真真是枉费了我一片真诚、满腔欢喜!”微一停顿,向陈敬龙与吴旬略一打量,又瞪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