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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我二人心意,虽然有些为难,但终于还是表示垂青于我。”
商容儿瞪大了眼,满脸惊疑。
纣老怪笑道:“你不用吃惊,我跟你说过了,那时大哥可不是现在这样子。我那朋友虽然对她有意,但为人粗豪,不会关心别人,而那少女与我同是魔法师,更有共同话题,垂青于我,又有什么不可能?”
商容儿笑道:“你和你那朋友,打架了没有?”纣老怪笑道:“我们那时虽然年轻,却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了,怎会为这种事情打架?”陈敬龙皱着眉头,满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要打架?”商容儿瞥他一眼,斥道:“笨蛋!”陈敬龙挠挠脑袋,不敢再问。他只知朋友应该互敬互助,却从来不知世上有许多朋友,为争风吃醋而反目成仇,甚至打架杀人,因此颇觉不解。
纣老怪也不答陈敬龙问题,说道:“我那朋友见不可强求,便主动放弃,以免伤我二人友情;我对那朋友心怀歉疚,便对他加倍关心。后来,我和那少女有了……有了夫妻之实,我那朋友便对她以嫂相称,执礼甚恭。”
商容儿问道:“什么叫做夫妻之实?”
纣老怪神情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应付道:“这个……这个……无关紧要,你也不必非得明白。总之,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只等闲暇时回到师门,禀明师父,就要成婚。”
商容儿笑道:“这样结局,好的很啊!”
纣老怪忽然咬牙切齿,满脸怒容,恨声道:“谁知道,我那朋友表面仁义,居然……居然是个心肠歹毒的衣冠禽兽!”说到这里,身体微微发抖,显是心情激荡,怒火中烧。
陈敬龙听的一头雾水,见他神情忽变,不解道:“怎么啦?”商容儿也露出疑惑神情,却不多问。
纣老怪恨声道:“我万没料到,我那朋友居然心怀不甘,对我暗下毒手。他……他在我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哪里有防他之心?结果身中剧毒尚不自知,还与那卑鄙小人称兄道弟。哈哈,纣玉清,真是天下第一胡涂蛋!”他说到这里,仰头尖声大笑,脸上肌肉抽动,神情可怖。
商容儿瞧着害怕,慢慢依到陈敬龙怀里。陈敬龙怒道:“你那朋友怎么如此阴险?”他虽然不明白纣老怪那朋友为何下毒,但却知道,能偷偷下毒害朋友的人,必是阴险之辈无疑。
纣老怪笑声一顿,说道:“不错,他确是阴险毒辣之极。那毒药药性虽慢,但终究要发作的。
有一晚,我们在一家客店投宿,我身上忽然又痛又痒,难以入睡。我怕影响妻子休息,只好独自到庭院散步,不料过了一会儿,身上越来越痛,越来越痒,渐渐无力,这才发觉自己中了剧毒,而且时日已久。我当时又惊又怒,才知道那奸贼害我。”
陈敬龙皱眉道:“会不会是旁人下的毒?”纣老怪摇头,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我们当时四处游荡,随遇而安,就算别人要害我,也找不到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与我每日相伴,可以轻易下毒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那少女已经是我妻子,与我情投意合,怎会害我?下毒的若不是那衣冠禽兽,哪里还有别人?”
陈敬龙愤怒道:“你有没有杀了他?”
纣老怪摇头苦笑道:“嘿,杀他?我哪有机会?我刚发现中毒,还没来得及回房对妻子说,便受到那奸贼攻击。他当时蒙了面,又不使用斗气,生怕被我认出来,可他家传的武技却错不了,怎能瞒得过我?我那时毒性发作,痛苦难当,站都站不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哪里打得过他?虽然他不用斗气,仍是将我斩成重伤。幸好那客店门前有条大河,我踉踉跄跄冲出客店,跳入大河顺水漂走。那河水甚急,黑夜中他不敢入水追击,我才逃得性命。
我顺水漂了很远才爬上岸,躲进岸边的树林中。那时我身受重伤,毒性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一入树林,便再也无力站起了。
我那时魔力还浅,而那毒药又是慢慢侵入五脏六腑,等到发作,我已经无法用魔力逼出。我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出林,伤口渐渐溃烂,毒性发作一天比一天重,身上痒的忍受不住,竟自己把自己抓的浑身鲜血淋漓,抓破的地方又溃烂。最后有的地方竟腐烂见骨。”
陈、商二人听到这里,想象他那时情景,必定是痛苦已极,生不如死,不禁脸上变色。
纣老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我每天以野草、树皮充饥,喝着林中泥坑里的污水,躺在地上扭动挣扎。身上奇痛无比,一直痛入骨髓,感觉好像身上的肉被人一条条慢慢撕下;又奇痒无比,一直痒到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五脏六腑间爬动。我拼命的抓,可哪里抓的到?我抬起手来看,指甲缝里尽是自己的腐肉脓血……”他眼睛定定望着火盆,流露出痛苦到极限以至疯狂的神色,似是又回到了当时。
商容儿颤声道:“别……别说了,我好怕!”用力挤向陈敬龙怀里。陈敬龙忙伸手搂紧她。二人虽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痛苦,但见到他眼中神色,禁不住毛骨悚然。
纣老怪住口不说,不住喘息,脸上神情变幻,忽怒忽恨,忽悲忽惧。过了良久方才平复,又缓缓开口接着说:“我心中充满了仇恨怨毒,实在不甘心这样死去,苦苦坚持,经历了二十余天的折磨,居然没死。
二十多天后,我实在再也坚持不住,恰好有一只大蟾蜍从身边跳过,我见它五彩斑斓,显是身带剧毒,便一把抓起,塞入口中。”
商容儿听到这里,知他是实在痛苦难当,想要自尽,虽明知他没死,仍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纣老怪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夹杂在痛苦愤怒的神色里,颇为怪异,缓缓说道:“我吞了那蟾蜍,很快便腹如刀绞,口里不停流出黑血来。过不多久,我便神智糊涂,昏死过去。
我没想到还会醒来。可能老天怜我仇恨未报,不忍让我轻易死掉,不知过了多久,我不但又醒转来,而且身上的痛痒居然也神奇地消失了。原来天下竟有这般巧事,那蟾蜍的剧毒恰好就是我所中剧毒的克星,以毒攻毒之下,我所中剧毒居然解了。但那蟾蜍毒性太猛,却也将我烧的皮肤枯干,连嗓子也坏了,再也不能恢复。”
陈敬龙虽明知他没死,可听到他终于解了剧毒,仍是松了口气;这才知道他皮肤焦黑、嗓子尖锐并非天生。见他脸上似喜似悲,显然心情复杂,劝解道:“大哥,你大难不死,实在难得,应该高兴才是。”
纣老怪嘿嘿干笑两声,却带着哭音,说道:“不错,我是应该高兴。老天留下我一条性命,让我有机会去报这不共戴天之仇,真是待我不薄!
我又在林中躺了两天,终于碰到一个樵夫砍柴路过。他初见我时,吓的大声惊叫,嘿,也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我那时的样子太过吓人。不过他心地很好,观察一会儿,确定我是个活人后,终于下定决心,将我背出林去,带回他家中。
我当时身上带有不少钱币,便让他给我请医治伤,买药调理。我的毒虽然解了,可这一番折磨,实在大伤元气。我在那樵夫家中将养了一年多,身上腐烂之处才终于全部愈合,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我想去报仇,可是那慢性毒药让我魔力大损,许多厉害魔法都用不出来。我知道自己当时不是那奸贼的对手,便告别樵夫,回到师门,想找我师父为我出头。可是我刚到师父家门口,便被我师父的儿女拦住。我对他们说:‘师哥,师姐,你们让我见见师父。’他们初时已经认不出我,过了好久终于认出来时,却说:‘我们若不是念在过去的情份上,必定杀了你清理门户。你趁早离开朱雀城,再也不要回来,不然下次见到时,只怕我们忍耐不住,伤了你性命!’说完后,也不等我说话,便将大门关上,将我在阻在外面。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在城中四处打听,有些知情人认不出我来,对我说了情由。
原来我中毒后不久,那奸贼命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师父。我师父看后,居然气的口中呕血,卧床不起,发誓与我断绝师徒关系,还说再见到我时,必将我亲手杀死方罢。
我不知道那奸贼在信中写了什么,但想来必定是诬蔑我的言语。我见不到师父,无法辩白,况且,就算我见到师父,只怕他也不肯信我所说,一出手便将我杀了。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商容儿皱眉道:“大哥,这可是你师父不对了。他怎么可以没见徒弟,便胡乱相信别人的话?”
纣老怪苦笑道:“你们不知,那奸贼家名头太大,信义之名传扬天下。他说出的话,只怕世上没有几个人不信。”商容儿点头道:“原来如此。”
纣老怪接着说到:“我离开朱雀城后,心中记挂妻子,便到了那奸贼家所处大城。我在城中四处打探,却得不到我妻子的半点消息,只好铤而走险,趁夜晚爬上他家围墙,想偷入他家,察看妻子下落。
哪知道……哪知道我刚在围墙上一探头,恰好看到我妻子就站在庭院里。那奸贼陪在她身边,跟她低声说话,神态亲密,而我妻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小婴儿。原来……原来那奸贼终于占了我妻子,连孩儿也生下来了。”他说到这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中怒火熊熊,右手紧紧握住魔杖,手背上青筋暴起。
陈敬龙愤怒欲狂,大叫:“岂有此理!”猛然立起。商容儿“啊哟”一声惊叫,摔落椅下。
第五十六章、全部希望
陈敬龙大怒之下,忘记怀里还有个商容儿,一站起身来,登时将她摔在地上。23Us.com陈敬龙听她惊叫,吓了一跳,忙伸手扶起,连问:“怎么样?摔疼没有?”商容儿居然并不发怒,也不理他,催着纣老怪道:“大哥,后来怎样?”二人坐下,陈敬龙怒道:“那奸贼如此阴险卑鄙、下流无耻,简直禽兽不如!不共戴天之仇,怎能不报?”
纣老怪恨恨道:“不错!那奸贼下毒害我,又夺我妻子,我岂能干休?
当时他家庭院中有许多灯笼,照的一片光明。我清清楚楚看到我妻子脸上愁容不展,对他神情冷淡,显是被迫顺从。那奸贼厚颜无耻,没话找话,跟她东拉西扯,还不时伸手逗弄她怀中婴儿。
我大怒之下,放出魔法去攻击那奸贼,可是我当时魔力太低,虽然是偷袭,也没能伤得了他。那奸贼追了出来,我心知打他不过,只好逃走,但体力未复之下,没等逃出多远便被他追上。
我二人打了起来,他初时没认出我,还手下留情,后来认出我后,竟然全力以赴,恨不能立刻将我杀死。我不是他对手,又受了伤,从一处山坡滚下,借着夜色逃走,才没被他杀了。
我知道难以报仇,便找起以前的朋友来,希望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第一个便去找林正阳,却正逢神木教乱的厉害,他四处奔波,我连他的面也见不到,只得作罢。
再去寻找其他朋友。可是,那些朋友得知我仇家名头后,无不吓的心惊胆战,对我拒而远之,没有一个敢出头的。”
陈敬龙怒道:“这还算什么朋友?”纣老怪凄然笑道:“也没什么稀奇!世人大多如此,有福便不妨同享,有难却恕不同当。我自那以后,便一个朋友也没有了,直到遇见了你。”他看着陈敬龙,眼神中露出喜悦亲近之色。
商容儿道:“还有我。”纣老怪笑道:“我实话实说。敬龙以前与我并不相识,却肯冒险救我,而且对我并无所求,如此侠义心肠,世所罕见,所以我才当他是兄弟。你么,天真可爱,我是很喜欢的,但只把你当成弟媳,还谈不上成为朋友。”商容儿虽然不服,但想一想却也无话可说,只得闷不做声。
陈敬龙问道:“大哥,你后来报了仇没有?”
纣老怪缓缓摇头,叹道:“谈何容易!我的本领原来与那奸贼不相上下,可是我魔力大损,退步了许多,而那奸贼家传本领越到后来进境越快,我是再也追不上他了。
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一本魔法书,就是这九劫阴火了。我见它修习容易,而且残忍无匹,便学了起来。两年后,我魔法进步了许多,又去找他报仇,可没想到他进步更快,仍是比我厉害一些,而且他家中高手极多,围攻之下,我又落得个重伤而逃的下场。
我养好伤后,愤恨难当,心中怨愤无处发泄,想起以前欺我侮我之人,无不痛恨入骨,便到儿时所在的大城去,将当年踢打我那个大户主人用九劫阴火烧死,又把当年欺我最狠的几个恶丐一一找到,烧成焦炭,然后躲到一处偏僻地方去苦练魔法。
再过得两年,我魔法大成,又去报仇。哪知那奸贼在我学习歹毒魔法、滥杀百姓的事上大做文章,四处邀朋招友,传扬我的恶行。我再去寻仇时,已成为江湖公敌,还没到人门上,便被他率人拦截。拼斗之下,我寡不敌众,又是重伤而遁。而当时许多自诩侠义的人物,便不断跟踪追杀我,要为天下除害。”
他说到这里,看着陈、商二人,笑道:“你们现在可知道,我抢了霸主奇牌后,为何许多人想要杀我,却始终不能得手了吧?我从二十几岁开始,便时时受人追杀,四处逃命,三十多年下来,这绝处逃生的本领,敢说是天下无双了。呵呵!”他低声而笑。陈、商二人听他笑声中尽是苦涩自嘲之意,心中恻然,却不知如何安慰。
纣老怪停了片刻,又继续讲道:“追杀我的人中,不乏我以前的朋友,但林正阳总算没有与我为难过,我极承他情。今天我不杀他儿子,连他那些教众一并放走,便是为此了。”陈敬龙道:“既然如此,你不可以同他再做朋友么?”
纣老怪摇头道:“他与你不同。你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谁也不会注意,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别人便不会知道你是我的兄弟。林正阳却是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关注。他若与我有了来往,不出三天,便会传遍天下。我不想连累于他,便不能与之相见,既然连脸都不能见,就算做了朋友,又有什么意思?”
陈敬龙恍然道:“你今日不承认是他朋友,原来是为他着想!”纣老怪微一点头,轻声苦笑。
纣老怪笑了几声,又怔怔出神,缓缓道:“我受了那许多苦楚,性情大变,变得冷酷孤僻,不喜与人来往,若遇上奸邪阴险之徒,必除之而后快。人们见我性情古怪,便都以纣老怪相称,渐渐忘记我的真名。
我碰到有人行奸恶之事便杀,前前后后杀了不少人。其中有许多为人奸恶,但名声却不坏,甚至有的沽名钓誉,颇受江湖人好评;我杀了人后,又不屑向人辩白,结果我的名声越来越恶,仇家越来越多,成为江湖上人人痛恨的大恶人、大魔头。
我师父当年被气病,一直没能痊愈,此后不断听到我杀人作恶的消息,更是气的厉害,最后竟……竟呕血而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良善之辈,没有违背他老人家的教导,可是……他却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说到这里,眼睛又湿润起来。
陈敬龙安慰道:“大哥,你不是恶人,你师父泉下有知,会原谅你的。”纣老怪摇头道:“我若不是恶人,又怎会将师父气死?”陈敬龙道:“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不然绝不会生你气的。”
纣老怪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平复,继续讲述:“我的魔法越来越厉害,不断寻机会去找那奸贼报仇,可是,那奸贼也越来越厉害,他家中高手又多,我一直不能得手,每次都闹个惨败重伤的下场。
随着我本领增强,敢来追杀我的人越来越少,甚至连许多与我有仇的人,也不再敢寻我报仇。哼,这就叫弱肉强食,弱者注定被欺,你若强了,人们便都怕你了!
纣老怪魔法大成后,浪迹江湖,着实做了不少轰轰烈烈的事情,只是却始终报不了仇。后来,赤焰帮主看重我的本领,聘我做了赤焰帮长老。那赤焰帮本就名声颇恶,也不在乎我的恶名;帮中本领高强的恶人着实不少,也没有人敢再寻我报仇,这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我那仇人本领始终比我高上一些,虽然年纪渐老,仍在不断增强,而我当年受了太大伤害,身体受了影响,九劫阴火再也无法修习到最高境界。况且,九劫阴火虽然厉害,却并非正派魔法,修习到最高深的阶段,十有八九会被魔力反噬,**而死。我大仇未报,岂能自寻死路?便是能练到最高境界,也不敢去练。
我自忖再也无法报仇,虽然焦急,却也无法可想。幸好不知什么时候,江湖上出现了一块霸主奇牌。”
陈、商二人听他说到奇牌,都是心中一震,听的更加聚精会神。
纣老怪继续说道:“据说得到这块牌子,参透其中的奥秘,便可成为天下霸主。我想,能成为天下霸主,自然可以报得了仇,便主动向赤焰帮主请缨,带人去夺牌子。别的江湖门派都有所顾忌,高手不便出面,赤焰帮可不在乎。帮主早就有心,一听我愿意出手,十分高兴,还给我派了几个好手相助。想不到我一出手,竟真的轻而易举便将牌子夺来。
我夺来牌子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