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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牌,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两位表哥则打出打抱不平牌,一前一后站出来指责她,道:“小茶表妹,不是我们说你,既然你已经拜了师,为什么不给家里头捎句话,好让我们知道你的近况啊?”
“是说嘛,别是你攀了高枝,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不打算认我们了吧?”
然后,罗氏在边阴阳怪气的说道:“难怪这一年多来,你压根不门了,要不是你在镇子出了名,我们还不知道你是那个出了名的小神医呢。”
兄弟俩继续咄咄逼人:“现在看见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啊,我看她根本不想认……”
一家四口,一人说一句,直接给小茶定了罪名。
果然是梁不正下梁歪,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茶任由他们说个够,等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问道:“小舅舅,小舅母,两位表哥,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外祖母的病再说吧?”
此话一出,还在得意洋洋指责小茶的四个人顿时愣住了。
小茶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说出这番话合情合理,是告诉人们,她是一个担心外祖母的乖乖外孙女儿,听到外祖母生病了,急着想要去探望老太太。
可对路威风一家来说,那不一样了。
他们会过来当众吵闹指责小茶,不是因为家里的老人生病,他们急着要钱请郎去看病吗?
那他们现在是在干嘛啦?光顾着指责小茶,焦急忙慌地想要定她的罪,却完全无视家里生了病的老人,没想过要请莫神医去家里给老人看病不说,连小茶这个小神医也不想请,那说不过去了吧?这样看来,真正不孝的是他们才对吧?
既然如此,他们又哪来的底气指责小茶不孝呢?
路威风和罗氏暗道不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罗氏一拍额头:“说得是,说得是,瞧我这记性,咱们走,咱们走……”
他们在前面带路,准备带小茶回自己的家,给老太太治病。
小茶只打算自己前往,于是便对小叶子道:“你回去,把我们这一年来存下的十两银子取出来,叫马唐送过来,还不知道外祖母得了什么病,到时还得花钱抓药呢。”
听到只有十两银子,路威风与罗氏及其两个儿子默默对视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别开视线,心腹诽不断。
身为神医的关门弟子,又经常陪着神医出诊,存了一年多才存了那么十两银子,谁信哪?
可惜他们现在打着让小茶去探望外祖母的旗号,哪怕觉得那些钱少了点,也不好直接问出来,不然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家里只有十两银子吗?小叶子照样懵了一下。
不说外人不知道小茶的身家有多少,连亲妹妹的小叶子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小茶平时出手还是很大方的,打赏身边的人眼都不眨一下,拿钱买地说买买,想开铺子说开开,完全不需要为钱担心。
通过小茶的种种作为,小叶子大致能猜到,小茶手头的银钱肯定不少,哪怕有一天她们姐妹俩离开莫神医独自生活着,恐怕也是吃穿不愁的。
不过小叶子聪明哪,当小茶说出那番话之后,也仅仅只是怔忡了一会儿,须臾反应过来,脆生生地说道:“姐,莫伯伯过年时给我们两个的红封只有十两银子,现在一下子全拿出来,到时我们想买什么,手头没钱了可怎么办呀?”
小叶子的道让小茶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眼划过赞赏之色,嘴却是不悦地斥责道:“叫你去去,有师傅在,吃穿用度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哪里有那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了。”
“可是,我们两个现在光靠莫伯伯养着,以后有事还要摊手问他拿钱,那样不好吧?”
小茶头疼地捏了捏眉头:“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外祖母病了,先把那些钱拿来再说吧……”
“那好吧。”小叶子也没办法了,嘟着小嘴转身山,给小茶拿钱去了。
别看小姐妹俩的对话很短,却从侧面向人们传达出三个意思。
第一,她们姐妹俩都靠莫神医照顾着,自己没有经济来源,别想把主意打到她们姐妹身。
第二,她们的手头撑死了只有十两银子,爱用不用。嫌少哪?自个儿想办法去,她们是爱莫能助的了。
第三,她们对病了的外祖母那叫一个倾囊相授,算以后还有需要用钱的时候,她们也实在拿不出来,所以她们不是不孝,而是能力不足,别想给她们扣不孝的罪名。
不说路威风等人听了这句话,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单说在场那些围观群众听完了,纷纷感叹小姐妹俩的可怜境遇,还说她们两个懂事、乖巧、这种时候了还一心记挂着老人,实在是太孝顺了,好令人心疼啊啊啊!
要是她们小舅舅一家子继续为难她们,想要她们拿钱出来医治、赡养老人,那才是真正的不顾亲情,无情无义,只懂得欺负小孩子的无耻之徒了。
☆、第260章 淡薄的亲情
第260章 淡薄的亲情
第260章 淡薄的亲情
由于小茶一开始便把底牌全部亮了出来,还堵死了所有的退路,甚至在场有那么多人在看着,都可以替她们做证,即使路威风等人仍想拿小茶和小叶子做章,也捉不住她们的把柄了。
此行的目的未能圆满达成,路威风等人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小茶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的本意是希望能从小茶身榨取点好处,特别是当他们知道小茶跟着莫神医学医,收费贵得吓死人,若是能从她的手漏出一点钱财,捞到一星半点好处,也够他们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可惜,当他们回到家里时,大哥路威武一家子明显的并不欢迎小茶回来。
一方面,路威武等人是为着她身的扫把星之名。哪怕事后证明一切都是万氏搞的鬼,与小茶姐妹无关,他们也坚持如此认定着,并不曾改变想法,只想离得她远远的,永远不要跟她搭关系。
另一方面,他们则是因为小茶跟着莫神医在学医。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以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观念影响下,他们看不起小茶所从事的职业,甚至认为小茶出门在外抛头露面,实在是有辱斯,不是耕读人家所为,被他们所不齿。
迂腐的想法根深蒂固,见到小茶自然不见得有多热情了。
当然了,他们觉得路逸诚以后一定会当官,为了不影响他的步步高升,虽则在招待小茶的时候不会失了礼数,完全令人挑不出错来,但也没有多亲近,更多的是疏离而淡漠,只把小茶当成被请过来出诊的普通郎对待着。
路逸诚做为整个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地位不亚于村长、里正等人,甚至隐隐有越过他们之势,在这个家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有他在那儿坐镇,路威风等人算想做些什么,也不敢做了。
老太太在宝贝金孙的强压之下,即使心疼小茶与小叶子,想对她们姐妹俩好,也不敢有所表示,任由小茶帮她把完了脉,开好了方子,再由大小儿子一起恭恭敬敬地把她送出家门。
踏出路家的大门,小茶只觉得肩一松,如释重负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起来。
如此淡薄的亲情缘,如此势利眼的亲戚,小茶并不稀罕他们,相反的,她还觉得他们是一种负担,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免得每次见了面还要跟他们虚与委蛇,脸挂着热情的假笑去应对。
这时,小叶子派来的马唐也把那十两银子拿过来了。
小茶接过银子,复又转身进入路家,在路家众人莫名的视线,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当众把十两银子交到小舅母手:“小舅母,这是十两银子,再多的,我是没有了。我一个小孩子养活自己和妹妹不容易,实在没办法帮你们了。”特么的臭不要脸,这么一大家子人,好几个成年的劳动力,还供出了一个秀才,居然好意思跑来找她这个小孩子要钱,真不知道小舅母怎么拉得下这张脸。
路威武一看,脸色刷的沉了下去,狠狠瞪了路威风夫妻一眼,瞪得后者二人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那些钱。
瞪虽瞪,他却没有开口推辞,让小茶把钱给拿回去。
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一辈子都在地里刨土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他们肯定舍不得放手。
特别是在路逸诚准备考取举人的情况下,他们还真的缺少这十两银子。
对于他们的反应,小茶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并不在意,而是笑了笑,转身走进老太太的房间,站在床前,趁人不注意,另外把十两银子交给老太太:“外祖母,孙女儿没什么本事,手头没多少钱,这点银子您拿着,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可别委屈了自己。”
别看小舅母在山脚下时把老太太的病情说得那么夸张,好像不给老太太请郎看病,老太太活不下去似的,可当小茶来看过之后,才发现老太太只是得了风寒,没什么大事儿。
是老太太的年纪毕竟大了,年轻时劳累过度,身落下的毛病也多,身体的各种机能退化之后,不是这儿痛是那儿痛的,除了慢慢用药调养着,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空间的事坚决不能暴露出去,不然大小舅舅那两家人肯定跟附骨之蛆似的,紧咬着她不放的。
老太太虚弱地躺在床,不肯接小茶塞过来的钱:“小茶啊,你外祖母没有用,帮不了你什么忙,这些钱你自个儿留着吧,你和小叶子还只是孩子,没有房又没有地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我哪能拿你们的钱呢?”
其实老太太的为人还是不错,是性情怯懦了些,本着老来从子的想法,一切都从儿子的角度考虑,小茶再亲也只是外孙女儿,能亲得过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么?既然儿子和孙子都不喜欢看见小茶,她自然也不喜欢看见小茶了。
“没事儿,外祖母,你拿着是。”小茶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老太太的枕头底下,扭头便走出了路家的院子,一直走到了村口外,才停下来。
站在村子的出口,小茶带着龙葵、马唐和白芍往山走时,对身后的白芍道:“白芍,去查查看,小舅舅一家近日接触过什么人没有,是谁挑唆他们过来闹事的。”同时,她又吩咐龙葵道。“你去查一查今日不停挑衅我的那对兄妹,尤其是那个妹妹,看有没有什么人跟她接触过。”
这世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管那名出言不逊的少女是单纯的看她不顺眼,还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她都要把他们的底细查一查,以免到头来被人算计了还糊里糊涂的,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位置。
一世被沈家算计得丢了性命,还把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多味斋给夺了去,使得她对沈家那叫一个深恶痛绝啊,更恨那种专门在背后使各种手段诡计的小人了。
有时候,环境逼着人成长,不多长一个心眼不行哪。
☆、第261章 上元节礼物
第261章 上元节礼物
第261章 元节礼物
马唐回去复命的时候,小叶子也向马唐交待了与小茶差不多的命令,要马唐去调查小舅舅一家及那名少女的背景,以及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在小叶子看来,马唐和田旋是白哥哥送给姐姐的人,那等于是自己人啦,她使唤起来毫无压力。
况且,她如果做些什么的话,她们二人一定会偷偷的向白哥哥传递信息,到时白哥哥会知道,姐姐在这里遇到什么事了,可不等于是变相地向白哥哥报告姐姐的近况了么?
她真是棒棒哒!
想到舅舅那一大家子人,小叶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起来。
或许姐姐忘记了,可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父母刚离世的时候,她和姐姐被村里人驱赶得无处可去,想要投奔舅舅家,却被他们无情地拒之门外,连一句话都不肯跟她们多说的那一幕。
他们看着她们,好像在看着臭水沟里的臭虫似的,那一张张冷漠的嘴脸,那一个个鄙夷的眼神,深深刻进她的脑海里,永远也忘不掉!
她讨厌他们,所以姐姐让她回来取钱时,她二话不说便照办,从来没想过要跟着去看一看外祖母的病情如何了,甚至期盼着这辈子都离那些人远远的,永远见不到才好呢。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小叶子遭遇到了家庭的巨变,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什么叫做落井下石,什么叫做举目无亲。
这样的遭遇迫使她早早的成长起来,将小茶当成了世唯一的亲人。
她重视这份相依为命的姐妹之情,也在乎小茶这个姐姐。
因为在意,所以选择远离,前世的她才会在脸部毁容之后,赶在十五岁及笄之前投缳自尽了。
小叶子的自绝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容貌的自卑,但更多的,却是不想成为小茶的拖累。
在她看来,十五岁及笄要嫁人了,可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想娶呢,如此一来,她会一直留在家里,让小茶辛苦赚钱养着,还要让小茶在外忍受人们异样的眼光,听到那些冷嘲热讽。
她不想成为小茶的负担,那么,唯一的选择,便只有自绝这条路了。
这一世嘛,小叶子同样重视小茶这个姐姐,所以,她学着黑化,学着算计人心,用尽全力想要赶小茶的步伐。她要成为小茶的助力,而不是成为丢不掉的包袱。
其实,关于舅舅一家的事,小叶子还真冤枉小茶了。
小茶不是不记得,而是她穿越/重生的时候,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完全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清醒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试探着,尽量在不引起人们怀疑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融入这里,让人们接受全新的她。
而这,正是前世的小茶为何要急着搬离秀水镇,去到安州长住的最主要原因。
可惜的是,不管小茶再怎么小心,依旧会在一些细节处露出破绽,只不过当时的人们不会往其他方面想,算发现了也只以为是她受刺激过大而引起的。
唯一能看出端倪的人,仅有白珝而已。
做为多年的位者,白珝练了一双利眼,最擅长的是揣摩人心,可以留意到许多不被人注意到的小细节。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看到小茶的详细资料后,察觉到她异于常人的地方,从而推断出她很可能不再是原来的卫小茶,甚至极有可能不是他这个朝代的人。
同样的,在他们两个相继重生后,他才会第一时间猜到她与他或许有着相同的经历。
大胆推断,小心求证,最后得出他想要的结果。
这种人其实很可怕,如果他想对付你,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如果他重视你,想要保护你,那他一定会动用他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
与他为敌,是一种悲哀!
被他认可,则是一种幸运!
至于那个幸运的人,此刻正暗搓搓地盘算着怎么对付那个请来小舅舅一家的幕后黑手呢。
正月十五元节,在小茶的等待悄然来临了。
这天一大早,一份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礼物也送到了小茶的手——那是一盏做得很漂亮、很精致的走马琉璃宫灯,面画着两只交颈相拥的天鹅。
宫灯的画面栩栩如生,一点燃里面的蜡烛,两只天鹅热气的驱动下动了进来,慢慢地分开,再慢慢地接近,然后互相交颈,最后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心形图案。
一看见这些画面,小茶便知道,它们肯定是白珝亲笔所画。
她记得,在某一天下午,他状似无意地问过她,喜不喜欢鸳鸯这种鸟儿,她给出的答案是:否,并且还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他大感意外,急忙追问为什么。
她答曰:“别看鸳鸯整日出双入对,好像很美好似的,其实最是滥交花心了,伴侣说换换,今日可以跟这只恩恩爱爱,明日换了新欢继续恩爱,人们看到的一切啊,都是假象!”
他再问:“那大雁呢?”
她答:“大雁不错,是对爱情忠贞的鸟类,会成为一生一世的终生伴侣,一只如果意外身亡,另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亡。不过我更喜欢天鹅,因为它们对伴侣也极为忠贞,外形却更加的漂亮。天鹅夫妇也会终生厮守,对后代却更加负责,为了保卫自己的巢、卵和幼雏,敢与其他动物做殊死的搏斗,如果一只死亡了,另一只也能为之‘守节’,终生单独生活着。”
她一边说,一边取出狼毫,随手画出大雁与天鹅的模样,最后还画出她最喜欢的天鹅交颈后成为一颗心形的图案。
没想到白珝默默记下了,还制成宫灯赶在元节这天准时送了过来。
当钱妈妈拿着灯笼进来时,笑得脸快皱成了菊花状,眼睛也快看不见了。
跟在钱妈妈后面的龙葵、白芍、白西等人也笑得一脸暧昧,小叶子甚至还朝她挤了挤眼睛。
小茶木着脸从钱妈妈手接过灯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进了房间,紧紧关了房门。
别看她表面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