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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国公府就指望着她嫁入皇家呢,母亲有什么资格教育她?
大夫人低头琢磨着事情,没有发现沈若仙的态度。
心有余悸的回忆这今日沈若溪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她在想,以后是不是真的不要招惹沈若溪?
她跟沈国公夫妻多年,虽说确实没有感情,但看起来两人的信任还是不错的。沈国公从前虽然妾室成群,可给她的权利看起来还是很大的。
但是,只有大夫人自己知道,真正重要的事情,老爷根本不信任她。
大夫人不像沈若仙那么无脑,她能那么肯定只要他们忍过这段瓶颈时期就能重新回到往日的繁华,不是没有根据的痴心妄想。
她知道老爷手中还有许多势力,还有许多可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
这些老爷手中的势力才是国公府能在东秦立足的根本!
他们国公府,还藏着很深厚的家底啊!
可惜,国公府真正的势力都是直接受命于老爷,她虽然是老爷的正妻,却根本无权干涉。
大夫人此刻就盼着,沈国公什么时候能醒来才好。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下人匆匆前来禀告:“夫人,沈若溪去老爷屋子了!”
“什么!她没回秦王府吗?”大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炸了起来,心都要跳出来了,就怕沈若溪是去谋害沈国公!
沈若溪若是要害人,需要亲自动手吗?
她是来给沈国公解毒的!
沈国公的毒素不致命,可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也不足以长期养活一个昏迷的人。
此刻沈若溪就站在沈国公床前,不用给沈国公把脉都知道床上躺着的这个老人身体虚弱的快不行了。
沈国公的眼眶都瘦的凹陷了下去,整个人瘦的皮包骨。
看着榻上昏迷的沈国公,沈若溪脑海中就浮现当初她去地牢看沈国公时,这个父亲面目狰狞的骂她是个野种,骂她根本没有资格姓沈。
沈国公本来就不是她的亲身父亲,这么骂她,她心底其实没啥感觉。可不知为何,此刻就是想起了这些。
想起了,原主。
原主是很渴望这位父亲关怀的,她也很孝顺这位父亲。还偷偷的攒钱买布匹给他做衣裳,现在那衣裳应该还在原主曾经居住的院子里头吧。
毕竟连同衣服一起的许多礼物,原主都没敢送。
想着这些沈若溪心底有些酸涩。当初那个傻姑娘根本不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她在自己敬仰的父亲眼里,都只是个野种罢了。
收了思绪,沈若溪这才上前给沈国公把了把脉。除了身体虚弱和身体的毒素之外,没有别的毛病,沈若溪把脉只是出于习惯罢了。
她没耽搁,让小诗给沈国公喂了解药便抬脚离开,可刚出沈国公房门,就见着了着急忙慌大夫人迎面而来!
“沈若溪,你到老爷这里做什么?”大夫人急的都忘了害怕沈若溪,直接就喊出她的名字。
沈若溪沉默了片刻,眉头一挑,“没想到你竟然会关心这个人啊。”
一句话好生普通,可大夫人听了,总感觉沈若溪话里有话。
沈若溪没有和她多说,抬脚走了。
这次是真回府。
马车上,沈若溪支着脑袋不知想着什么,外头当车夫的清风忽然把脑袋探了进来:“小姐,大夫人和沈国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大夫人着急忙慌跑来见沈国公房间的时候,眼中的担忧绝不是作假的。
她怕沈若溪谋害沈国公。
清风本来是没觉得有问题的,可听了小姐的话就觉得有问题了。
然后他一琢磨就想到,大夫人是有儿子的呀!
只不过这沈国公的儿子在御朝学院就读,很少回东秦。
但不管怎么样,沈国公一死,这国公府就是儿子当家了,大夫人就可以退居老夫人,地位瞬间变成整个国公府最高的。
她干嘛在意沈国公死活?
出于夫妻感情?
……谁信?
沈若溪瞟了清风一眼,慢条斯理道:“开车的时候看路,出车祸你赔钱啊?”
其实她没琢磨沈国公的事情,她在琢磨尸毒解药的事情。
回来两日了,还没时间去送解药,她准备明日去。
那个青衣人蒙面甚至还隐藏了声音,看来是极不想被人知道身份的,那他到底是谁呢?
是敌是友呢?
沈若溪心头琢磨的就是这个,但她不知,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青衣人,此刻穿着一身白衣在楼上看她呢。
看着她的马车缓缓行驶出视线,眼神柔和,的确对她没有半分敌意。
但苏羽归身边的丫头不高兴了:“看什么啊?人家在秦王的马车里,望穿了你都窥视不到人家身影。”
对秦王这两个字,她咬的特别重。好似特意提醒苏羽归,那是秦王的女人。
苏羽归看了眼小蕊,表情颇为无奈:“我只是在想,她解药做出来没。”
虽然没有在线等,可是他也很急啊!
解药的事情,这一晃都过了有半年了呀。
“你还真指望她能做出来?”小蕊不高兴的撇撇嘴,但没说这个,她转而说道:“七十三是不是又去西楚了?”
七十三不好好恪守本分,一到龙天大陆总喜欢四处跑,他是不是真以为王上不会把他怎么样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若心上门
七十三往西楚跑干什么呢?
王上是谁呢?
这些个暂时就不知道了,但七十三现在,早就不在西楚了。
沈国公府,沈若兰从沈若溪哪儿离开之后,就回到自己院子发呆。
其实她不敢肯定沈若溪一定有能耐帮她。但是,除了去求沈若溪,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她的心头都乱的很,时而心慌意乱,时而恨意汹涌。特不知坐了多久,眼前一抹蓝色悄无声息的降落。
沈若兰瞬间戒备,可那如梦似幻的身影闯入眼帘,看清那精美绝伦的俊颜时,却一瞬间惊艳的无法思考。
“七十三公子?”她不认识七十三,她的身份也没有资格和七十三接触。只是,她知晓眼前此人的装扮,和传言中的七十三一模一样。
七十三找她做什么?
七十三一言不发,高高在上的站在她面前,如同神灵一般圣洁不可侵犯。
可他却伸出手,擒住沈若兰下颚,认真打量她脸庞。
沈若兰这瞬间都有些窒息了,能闻到他身上的药草香,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隐居深山的世外仙人,是她望尘莫及,绝对接触不到存在。
可此刻,就距离她那么近,甚至……还亲昵的牵着她下颚,认真的在看她!
亲昵吗?沈若兰根本没发现他眼底多冰冷。
“姐妹之间,果真会长得相似吗?”七十三声音极轻,轻到连距离他咫尺之间的沈若兰都听不清。
他没多看沈若兰,很快就放开她了,冷冷的:“听命于本公子,你能得到更多。”
沈若兰蹙眉:“小女子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七十三好似无意和沈若兰多说,话音落又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沈若兰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屋子,就连空气中都捕捉不到他出现过得痕迹,沈若兰都有点怀疑刚刚的见面只是她的幻觉。
秦王府。
沈若溪回府之后就特想知道北子靖给了什么聘礼,男人给什么聘礼意味着对女人的重视度嘛。
可是如果去问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猴急了?
总之沈若溪是没有问的,她琢磨自己要置办什么嫁妆。
国公府那边她是不想依靠的,嫁妆得她自己的银子来置办,其实有时候她觉得这这些事情特麻烦。
你想啊,不管她置办什么,北子靖给她什么,中间忙活一大圈,到最后这些他们两人的东西,也还是他们两人的。
索性成婚你不给聘礼,我不给嫁妆,咱们去领个证就得了。可是酱紫不行。
面子上不行。
姑娘对婚礼的憧憬也不能允许婚礼办的这么简单。
嫁妆该怎么置办,沈若溪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安大夫。没想到去安大夫院子的时候,管家也在,说的就是她嫁妆的事情呢!
安大夫把他名下的几个药院子都划给沈若溪了。
然后管家再拿北子靖钱买些古董玉器字画什么的。
然后把北子靖的几处郊外庄园加上去。
最后再加上沈若溪自己手头的银子,嫁妆数量上简直好看的很。
沈若溪站在院子外头听着管家和安大夫商量的这些,没敢进去。
她怕她忍不住哭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她成婚,这身体真正的亲人们只当做没有这回事,可安大夫和管家他们这些跟她一点血缘都没有人却忙里忙外的筹备。
她感动归感动,但怎么可能真的让国公府一点都不出?就为了原主压在箱子底下的那些礼物,她也要让沈国公那位父亲出点血!
去安大夫那边儿晃了趟,回到暖阁的时候,一进门竟然看到了若心!
话说若心,她是跟着沈若溪和北子靖一起来的东秦。在北子靖面前的时候就说了此行是代替西楚拜会下东秦皇帝,她倒不是那么想去拜会,但不去不行。
北子靖根本不接待她,她要以西楚公主的身份留下,只有去见东秦皇帝。此刻住在东秦的使者大院里头。
“这地方,现在是你在住啊。”若心也发现了沈若溪,主动对沈若溪开口。
她眼底那抹哀愁,沈若溪看了总觉得十分不喜欢。
“公主特意过来,下人们竟然也不通报一声。怠慢了。”虽然不是很喜欢,可沈若溪还是得有待客之道。
她正想请若心去待客大厅歇息,可若心却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就上了暖阁。
她像是故地重游一样,到了二楼自然而然的推开窗户,眺望这座上心院的风景:“这里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怎么变呢。”
也不知她在感慨什么,一座院子能怎么变?你家把房子装修好之后会隔几年又重新装修一次吗?
沈若溪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公主是来找殿下的?不如我去帮你通报一声?”
估摸着北子靖不是不在府上就是不愿见她,不然她跑暖阁来做什么?
若心也没有接她的话,回头看向沈若溪,楚楚大方:“沈小姐可知晓,这暖阁是他当年特意为我修建的。”
可此刻,沈若溪却住进来了!
沈若溪拧眉,面上毫无异样,可眼神当即就冷了几分:“公主想表达什么?”
说她鸠占鹊巢吗?
若心莞尔,竟不在意沈若溪的态度,“殿下不在府上,本公主改日再来拜会。”
这表情,好似看了沈若溪的反应反而松了口气。
沈若溪没明白若心此行的目的,但还是让小诗去送送。他们前脚出去,碧雪就端着茶水进来,“小姐,这位公主似乎没有善意。”
之所以说没有善意,是因为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有恶意。
沈若溪端起茶水喝了口,问道:“殿下在府上吗?”
“不清楚呢,应该在吧。没有瞧见殿下出去。”碧雪虽然住在上心院儿,但她怎么可能清楚秦王的行踪啊?
若当真清楚就的引人怀疑了。
沈若溪放下茶杯,唤清风,冷冷的:“不管北子靖在忙什么,忙完之后立即过来见我。”
她语气平易近人的很,可那命令口味呀,清风当即担忧气殿下的人身安全来了!
清风:“哦……”
他领命刚要出去呢,忽的又转身:“小姐,这暖阁……”
可话没说完,沈若溪抬手打断,一个冷笑吓得清风身子一抖。
“呵呵,老子明日就拆了这暖阁!”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要当皇帝?
北子靖的确是出去了,马上这皇城就要重新洗牌了,他现在一分一秒都忙碌的很。
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赶在晚饭时分回来,就为了和沈若溪一起用晚膳。
可是,刚到门口呢,一个个眼神看着他都特奇怪。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就问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口的守卫哪儿那么清楚详细情况啊,他只知道:“西楚明合公主来了……”
北子靖听见明合公主这四个字就蹙眉,她的确是个挺麻烦的人,该不会正在和沈若溪聊天吧?
好在门口的侍卫说话不大喘气,“西楚的明合公主来了,没见着殿下又走了。”
其实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说殿下回来后要遭殃。他都不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有本事让殿下遭殃呢!
北子靖当什么事儿呢,既然人都走了,那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做什么?
他丝毫不知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一身轻松的朝上心院过去,可是,上心院的侍卫们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也全怪怪的!
而且,那古怪的眼神里头,分明带着一种担忧。
北子靖是什么人?那是泰山崩于前方能面不改色之人!
可是,现在这些侍卫的目光就是把他看的心里毛毛的……
这次,没等他问,一知晓他回来,清风急匆匆就跑来了:“殿下,西楚公主……”
“本王知道她来过。”北子靖冷冷的。
清风一噎,殿下呀,您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呀!
“她还和小姐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清风都感觉心虚的很,弱弱的道:“比如这暖阁当初殿下是为何修建的。”
北子靖闻言就驻足,这暖阁是为何修建的,这个他当然记得,但他没料到若心竟然主动跑去和沈若溪说。
让她知道也没有关系。
可这有什么问题?莫非她不不满意他不把事情告诉她?
北子靖一脸纳闷的看着清风,清风好苦逼啊,他还想知道殿下为何要为若心修建暖阁呢!
总之,“小姐让殿下一回来就过去见她。”
殿下您自求多福吧。
说完清风就告退了:“属下还有小姐交代的事情要帮,属下告退。”
他才不会跟过去看殿下挨训呢,知道主子的丑事,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北子靖总觉得大家今天都很古怪,弄得他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可一到了暖阁,脚下就顿了下。
沈若溪正摆弄饭菜,看见他回来了,扭头对他一笑:“洗手吃饭。”
就好像做好了饭菜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她的笑容很普通,但是很温柔很温暖。
“嗯。”北子靖淡淡点头,冷冷冰冰,不怎么领情的样子,但他却乖乖去洗手。
而且这货绝对被沈若溪的笑迷的神魂颠倒了,清风等人种种的不正常眼神,一瞧见沈若溪的笑容,他全给记不得了。
于是,食不言寝不语。北子靖心思在今日的饭菜上,在北燕郊外院子的时候,他吃过沈若溪做的饭菜,他记得这个味道,今日这一大桌子,都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所以,北子靖压根没有留意一旁伺候的小诗忧心忡忡的眼神,以及对他各种的暗示。
殿下,今日的晚餐您不能吃呀!
小诗急的都快哭了,可殿下眼里装了小姐,连生命危险都察觉不到!
晚膳安安静静的用完,小诗收拾碗筷的时候头都不敢抬。北子靖哪儿能丝毫异样都察觉不到呢?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事情,但还是看的出沈若溪有话跟他说,便直接开口了:“明合公主今日到过府上?”
“主动开口了呀?我这里可没有坦白从宽哦。”沈若溪眼中不见半分杀意。
北子靖眉头一蹙,果然是不高兴他没有主动告诉她?
北子靖抬头看着她,没有在开口。不是不想说话,主要是现在她这个样子,让他直觉不能随便开口。
他不说,沈若溪就继续了。翘着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若是手头再夹根烟的话,就是一黑道大姐头的既视感:“你从前那些屁事儿呢,老娘就不计较了。”
她这是不计较他为何要为若心修建暖阁。可北子靖听了,还以为她是不计较他不向她坦白暖阁的秘密。
不管怎么着吧,她不计较,他就松了口气。正想和她说说最近的安排,可她暖暖的笑意忽的消失,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老娘的宽容也是有限的,所以,毒发的时候别问我要解药。
沈若溪凑近他人神共愤的俊颜,一字一句:“我!绝!对!不!给!”
想想她多省事,从来没给他整出过什么情敌来……虽然主要在于没人看得上她,但这也跟她生活作风干净有决定性关系呀。
可她的作风倒是干净了,他呢?
一想到若心跑她家里来等着她,在她面前说:暖阁是殿下特意为我修建的。
沈若溪心头就极为不舒服!
北子靖哪儿知道这些?他此刻整个人都缄默的很。
毒发的时候别找她要解药?
他目光下意识看了眼桌上还未收拾干净的剩菜等,半响后才把视线放在沈若溪身上:“你在饭菜里下毒了?”
“是给你下毒了。”沈若溪理直气壮的承认,眉头冷冷一挑:“怎么着,要对我严刑拷打啊?”
……不敢。北子靖底咳一声,问:“什么毒?”
虽然知道肯定不是致命的毒,可是也好奇不是?
沈若溪怎么可能好心告诉他?
“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