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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起看过去,果然很眼熟:“是那个书生。”
此刻的他正在被人暴打,却连丁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诶,你干嘛?”她扯了扯他,指着饭庄的方向:“你走反了。”
“没反。”他牵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向那个书生。
三下五除二,就赶走了那几个殴打书生的人,看来虽然做了皇帝,但功夫却并没有因此而生疏。
看着被揍成猪头的书生,她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人家都是英雄救美,他们可好,救了个猪头。
第371章 助你们终成眷属
“喂。”她踢了缩成的一团的书生,“打你的人已经够走了。”
书生抬起被打肿的眼睛,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是什么人?我都说了,我可以答应堡主的要求,但他必须取消这次比武招亲的决定,阿绫不能嫁给那个人,他杀人如麻,行事粗暴狠辣,阿绫嫁给他怎么可能幸福。”
苏墨钰耸耸肩:“这么有精神,便代表没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容蓟口吻温和,但话语中的气势,仍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霸气。
书生警惕地看着两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苏墨钰拽了容蓟一把:“走走走,好心当成驴肝肺,别管他了。”
容蓟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十分固执,看着书生,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大概是帝王天生的霸气,让书生打心底臣服,他看着容蓟,竟不由得脱口而出:“小生姓骆,名正诚,尹川丰庄人。”
苏墨钰腹诽,正诚?名字倒是起的不错,就不是不知,他是否如他名字一般正值又诚实。
“云家小姐与你有何关系?”
“她……是我的心上人。”
“她武功那么高,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苏墨钰插了一句:“说真的,你除了长得还算俊秀以外,我实在看不出你还有什么优点,我要是云堡主,也不赞同你们在一起。”
书生又气又急:“我和云绫是真心相爱,就算她武功高强又如何?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也会豁出一切护她平安。”
她相信他的决定,却不信他的能力。
话说得再好听也没用,关键要要有那个能力去实现。
自信是好事,可若是太过自信,那就成自负了。
“等你真的为她牺牲一切,保她平安后,再来说这些话。”她拍拍他肿胀的脸,这句话,送给他,也送给身边的某人。
容蓟眼神明灭不定,脸上略有尴尬和哀伤,她说的没错,不管说的多好听,等真的做到了,再来说那些话。
在没有真正做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狗屁。
“你站起来。”容蓟道:“你和云小姐之前的事情,并非完全无解,如果现在就放弃,那才是真的绝望。”
书生惊喜地看着他,虽然眼前这位贵公子看上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但无端的,他无比信任他:“公子所言当真?”
苏墨钰泼他冷水:“当然是假的,除非你能在短时间内练成绝世武功。”
容蓟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别听她瞎说,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越难听,就代表越是在意。”
苏墨钰想反驳,他又在她臀/部掐了一把。
靠!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了,又是掐她腰,又是掐她屁股。
他假装没有感受到她控诉,仍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嗯,手感很好,他几乎都不舍得放开了。
好在那时候下令打她板子的时候,特意嘱咐行刑的人不要太重,否则哪能还有这么好的手感。
“如果你肯信我,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们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到容蓟的话,苏墨钰又是一瞪眼,这家伙在搞什么,不是都说了,这件事根本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吗?
“喂,这件事……”她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按住她的手,笑得温雅清和:“钰儿,这件事既然叫我碰见了,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位骆公子和云小姐做一对苦命鸳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她嘀咕:“这世上的苦命鸳鸯多了去……”
他还是笑,只是唇角边,多了一丝苦涩,“是啊,这世上的苦命鸳鸯多了去,但不是每一对,都能被我遇。”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此事,有着近乎于决然的固执,或许,是因为自身经历的惶恐,对爱而不得的畏惧,所以,他想要打破这个诅咒,想要像老天爷证明,就算是苦命鸳鸯,最终也能锦瑟和鸣,天长地久。
名为骆正诚的书生从地上爬起,对两人道:“我在前面的客栈,租了间房子,两位和小生一起过去吧。”
眼看阻止不了,苏墨钰也就不吭声了。
本以为骆正诚所说的房间,就是个普通的客房,谁知竟是一处独立院落。
由此看来,这骆正诚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否则,一个无功名无家业的书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住在这么豪华的客房里。
这下,苏墨钰更不想帮他了,可容蓟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竟然对这件事这么执着,看他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认真模样,她叹了口气。
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怎会不知呢?
只是不太理解,一向对所谓命运从不妥协的人,为何也开始畏惧起了命运,总觉得,他近来心事很重,那双清风朗月般的眸子里,经常会露出忧伤哀凉的神色,像是苍茫荒原上,寂寂将灭的火苗。
“……云堡主不同意你们之间的婚事,仅仅是因为你手无缚鸡之力,保护不了他的女儿?”她在那边腹诽,容蓟已经开始询问其骆正诚和云绫之间的事情。
骆正诚顿了顿,才道:“或许……也有觉得我太无能,没有资格做云家堡的女婿吧。”他苦笑:“毕竟,百年来,云家一直都是武道世家,哪怕几岁的孩子,亦身后不凡。”
“所以,云堡主认为,如果云小姐嫁给你,便是云家的耻辱,也对不起云家的列祖列宗?”容蓟接口问道。
骆正诚点点头,哀伤道:“正是如此,故而云堡主才会着急举办比武招亲,想立刻将云绫的婚事定下来,好让我死心。”
“那云小姐呢?她什么意思?”
“云绫自然不愿,不过我对她的武功一向很有信心,想着,必然不会有人打败他,但是……”说到这里,他痛苦地抱住脑袋:“早知这样,我就不该答应云绫接受比武招亲,而是应该立刻带着她远走高飞。”
这时,一直在旁听的苏墨钰又插了句:“想得倒是美,远走高飞?你信不信,你跟云小姐还没走出云家堡,就得被抓回去。”
第372章 不要以身世来评判人
“钰儿。”容蓟好笑看她一眼,不是不在乎吗?可为什么,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可怜了骆公子,每次在即将看到希望的时候,都会被苏墨钰打回原形。
“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了,再说,你若真的带着云小姐私奔,亦会使她名节有损,这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而且,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自己风餐露宿,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闻言,骆正诚没做出什么表态,苏墨钰倒是一脸复杂地朝容蓟看了眼。
因为苏墨钰坐在他的右后方,所以,他并未注意到她别有深意的注视,只继续对骆正诚道:“如果只是因为,云堡主嫌弃你不懂武功,没资格做云家女婿,那这事,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骆正诚连连点着头,似乎赞同容蓟的说话,但他半垂的眼底,却丝毫喜悦也没有,反而带着微微的痛苦和绝望。
“你可知,云家什么时候举办婚事?”容蓟问。
骆正诚摇摇头:“我也不知,但想来,也就在这一两天。”
容蓟沉吟着:“那就麻烦了,实在不行……”
“你想劫亲?”苏墨钰又插了一句。
“怎么可能?”就算想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不过,他的法子,倒也差不多,“云小姐婚礼当天,我们一起去喝喜酒吧?”这话是对苏墨钰说的。
她刚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差点喷出来:“喝喜酒?”
“是啊,这么隆重的喜事,云堡主一定会大摆筵席。”他转向骆正诚:“礼金就由你来出了,我们都是穷人,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哈,穷人?几十万两的银票压在箱底,这叫穷人?
不过嘛,反正也是为了骆正诚办事,自然不能让她和容蓟来出钱。
骆正诚一口答应:“两位放心,从现在开始,两位在云家堡的一切花销,都有骆某人来承担。”
嗬,财大气粗啊!“小兄弟。”苏墨钰一时忘情,一不小心原形毕露了,身子一挪,坐在骆正诚身旁,搭着他的肩膀:“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骆正诚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知是因为苏墨钰吊儿郎当的态度,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我……我祖上是做生意的。”
“哦,什么生意啊?”
“嗯……玉器生意。”
“玉器啊。”苏墨钰转转眼睛,笑得和蔼可亲:“玉器不错,我年轻时,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玉器贩子。”
这话让人听起来实在好笑,什么叫年轻的时候,她现在才多大啊。
而且,什么叫做玉器贩子?
当然,有关这些,苏墨钰是不会解释的,不过是前世为了抓捕走私犯,她混在其中,跟着那群走私者,做了几个月的玉器生意。
但她随口说说的话,落在骆正诚耳中,却有些惊悚了。
“姑娘你……”他越发不自在了,一脸的尴尬加紧张。
紧张?他在紧张什么?紧张自己吗?
苏墨钰温和地笑了笑:“小兄弟腰间挂的玉佩,看上去不错,能借我瞧瞧吗?”
“当然可以。”骆正诚接下腰间的翠绿玉佩,递给苏墨钰。
拿在手上来回把玩一阵,她道:“这玉,看上去年代不短了,好像还是个古董呢。”
“是吗?我从没在意过。”骆正诚似乎压根不知道,这玉的由来。
苏墨钰将玉佩递还给他:“这该不会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吧?”
骆正诚笑笑道:“这是父亲给我的,并非传家之宝。”
苏墨钰也笑,可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腰上的玉佩离开过:“你父亲也是心大,把这么名贵的古董给你带在身上,果然是有钱人。”
骆正诚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笑得很是勉强:“这……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一向不拘小节。”
苏墨钰点点头,没再多问。
临走前,骆正诚取出一块金锭,塞到容蓟手中:“这个还请两位收下,不够的话,可以再来问我要。”
容蓟拧了拧眉,无缘无故拿别人的钱财总是不妥,正要还回去,却被苏墨钰按住了:“多谢骆公子,你好好养伤,我们就先走了。”
离开骆正诚的住处,容蓟这才道:“钰儿,我们又不缺钱。”
他们是不缺钱,可能白拿的,为什么不拿?
再说了,她还有其他目的。
“那颗金锭呢?给我。”她伸手。
某人老老实实上交财务,将金锭轻轻放在她细白的掌心。
苏墨钰拿着金锭,来来回回地瞅着:“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大颗的金锭,可不是一般老板姓能拥有的。”
“他不是说了吗?他们家是做玉器生意的。”刚才她套话的模样,恍然间让他回到了三年前,她还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之时。
“你也觉得奇怪,不是么?”她毫不客气将金锭揣进怀里:“他身上的玉佩,不像是他自己的。”
“你看出什么了?”
“如果他们家真是做玉器生意的,怎么会把那块玉带在身上?”
“就是那块劣质翠石?”
“没错!”她抚掌道:“做玉器生意的人,连真玉假玉,好玉坏玉都看不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当时她说谎了,那玉根本不是什么古董,而是一块用劣质翠石做的假玉佩。
“住豪华客房,身上揣着金锭,谈吐虽不俗,骨子里却总是藏着一股地主儿子的粗鄙,看着像个大富大贵的世家公子,身上却带着假玉。”她摸摸下巴,沉思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几种完全矛盾的特质融合在一起?”
“钰儿,当初你真不该进中书省,该去京都府做巡捕。”
她叹气,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是个被耽误了的名侦探:“我倒不是觉得骆正诚为人有问题,我能看得出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对云小姐必然一往情深,我只是……觉得他家世有问题。”
见他不说话,她立刻明白过来:“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钰儿,我们不该用一个人的家世,来评判一个人。”
“你想说我狭隘,明说好了,不过你要明白,在意他家世的人不是我,而是云堡主。”
第373章 被调戏了
云堡主嫁女儿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比武招亲结束后的第三日,就广发喜帖,大摆筵席,邀请各门各派,以及云家堡的父老乡亲,一同参加婚宴,共襄盛举。
带着容蓟不知从何渠道拿到手的喜帖,两人浩浩荡荡杀向了婚宴现场。
觥筹交错,喜气洋洋。满眼的大红,像是开到荼靡的曼珠沙华,不知怎的,竟刺得眼睛一阵生疼。
每个女子,都梦想着,有一天能身着凤冠霞帔,以最美丽的姿态,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可真正得偿所愿的人,又有几何呢?
眼前这偌大而奢华的盛况,以及可以营造出的喜气,反倒让人觉得苍凉无比。
想必此刻,正在喜娘侍奉下,细心扮装的云家小姐,内心中,也是一片苍凉吧。
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一种最残酷的刑罚,而且,这个刑罚,还要折磨她一生一世,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早知道就不来参加什么婚宴了,明明是喜庆的场面,却生生透出悲凉的味道,让人打心眼里不舒服。
“这位姑娘,你是打哪来的?”一不留神,身边竟然坐了个陌生男人。
苏墨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哦,我从……从东郡来的。”
“东郡啊,那里是个好地方。”男人又朝她靠近一些:“姑娘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是跟……跟我大哥一起来的。”
“姑娘年芳几何?”
“我……”
“这位兄台,麻烦让让,你占了我的位置。”一道人影横插而来,一手将男人的衣领提起。
“你是什么人?”男人怒了。
苏墨钰连忙道:“大哥,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坐下。”
男人看了容蓟一眼,愣是没发现两人有什么相似之处:“你就是她的大哥?”
容蓟一声不吭坐下,想了想,挪动椅子,朝她靠了靠。
“咳咳……”苏墨钰有些尴尬,自己刚才,该不会是被调/戏了吧?说实话,她真不知道姑娘家被调/戏时,是什么样子,之前一直是她调/戏别人来着。
不过这也太荒唐了吧,对着她现在这张路人甲一样的脸孔,也会有人感兴趣?小说本子里,被调/戏的,不都是美女吗?
“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呢?”男人不气馁,继续调/戏。
苏墨钰瞅了眼身旁的人,那脸黑的哟,跟锅底一样。
“我叫……”
“她是我的女人。”容蓟一句话,给她堵了回去。
男人啊了一声:“你不是她大哥吗?”
容蓟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半路认的,不行么?”
一番斟酌后,男人觉得容蓟不是个好惹的主,于是悻悻走开。
“钰儿,你口味也太重了吧,那种五大三粗贼眉鼠眼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呸!”什么叫那种男人你也看得上?她恼了,忍不住爆了粗口:“我他娘一共就跟他说了两句话加一个字,再说了,人家也许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龌龊心思。”
他斜睨她,漂亮狭长的眼尾,竟带起一抹媚色:“男人的心思,我瞧得比你清楚,他看着你时,眼睛里写满了肮脏的念头,令人作呕。”
“有吗?”男人的目光的确有些色眯眯,但说到肮脏,到不至于吧。
“当然有!”他似乎有些生气:“我不允许,任何人,用那样的眼神看你。”
她垂着脑袋,拿着勺子,在空碗来来来回回搅弄,心底窜上一股既暖融又酸涩的感觉。
直到她又在逃避了,他也不多说,只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不能结交,以后小心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