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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蓟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她揽住:“还说没生气,瞧你今天的模样,哪一点像是不生气了?”
今天?
阎婉清神色又是一变,难道说,殿下口中的“玉儿”这次也随春猎的队伍一同跟来了?
越想越不甘心,虽不知那个玉儿是何人,但她的身份,定然比自己要卑贱许多,没办法,谁让殿下这么优秀,惹得人人惦记,那些卑贱之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不能配得上殿下。
她暗暗捏紧了拳头,脸上却依旧笑靥如花:“殿下,你会一辈子爱我的,对吗?”
揽在她肩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钰儿,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是了。”阎婉清抬起头,近距离看着他,那丰神俊朗的面容,真是怎么看都不会腻,“殿下,既然我们情投意合,不如……”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伸出手来,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身,“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刻值千金。”
看着面前的容颜,明明那么熟悉,但眼中的光彩,却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那个人,永远都是骄傲的,自负的,坚决的,怎会有这般卑躬屈膝的时候?
虽然,他很想折了他的翅膀,让他那缕不安定的风,永远为自己而停留,但……这不是他,再怎样的温顺乖巧,都不是他想要的。
“钰儿,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不像你。”他轻轻拢起眉头,手指拂过对方眼前的发丝,“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所以才从孤这里寻求安慰?”
阎婉清满心疑惑,实在闹不懂,那个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殿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懂?
“殿下,我喜欢你啊,你不是也喜欢我吗?”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自己深爱的人,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他定定看着她急迫的脸容,半晌后,蓦地一笑:“说的也是。”微一用力,从榻上翻身坐起,将怀中之人放倒在榻上。
阎婉清仰面躺着,见那神姿俊秀之人,慢慢朝自己靠近,心跳加快,脸庞也染上了一层红晕:“殿下……”
“稍待片刻。”眼看那削薄的唇即将落于自己的面颊上,谁料他却突然起身,同时眼前光芒一闪,阎婉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还有些昏昏欲睡,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只维持了片刻,等神思清明后,那心心念念之人,已近在迟尺。
衣衫尽退,微凉的空气袭来,她抱了抱双臂,而后欢喜地搂住那人脖子,甜腻地唤了声:“殿下。”
……
天刚蒙蒙亮,苏墨钰就起来遛狼了。
皮卡丘还太小,不好训练,每次带它出来玩,都是一场灾难。
这小家伙就喜欢到处乱跑,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苏墨钰只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它身后,也算是锻炼身体了。
“小混蛋,你去哪?”一个不留神,皮卡丘又乱跑了,苏墨钰没办法,只好跟上去。
“小姐,小姐?”经过容蓟的大帐时,见阎婉清的贴身丫鬟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还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模样,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小姐,你是不是在里面?殿下,我家姐小姐不见了,昨天有人看到小姐进了您的帐子一直都没出来,奴婢斗胆,请问殿下,小姐她是否和您在一起?”
她这般叫唤法,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大群的围观者。
阎婉清在容蓟的大帐里,而且还一/夜未出?
这代表了什么,无需多说。
立刻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阎小姐竟然一晚上都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那有什么,反正他们早就订婚了,阎二小姐是皇家钦定的太子妃,两人就算睡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吧?”
“说的也是,若非皇后突然薨逝,太子和阎小姐早就已经完婚了。”
“不过就算已经订了婚,这种行为,也实在有伤风化。”
“嘘,少说两句吧,这种事情,不说我们能管的。”
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昨天晚上,阎婉清和容蓟之间,发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之事。
苏墨钰抱着皮卡丘,站在人群外围,本来不想过来的,却实在管不住自己的脚。
看着紧闭的帐帘,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又酸又痛,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知道阎婉清与容蓟立了婚约,就算婚事推迟,她依旧是他的妻。
那么,自己在难过什么,心酸什么,郁闷什么?
自嘲一笑,觉得来凑这个热闹实在没必要,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那个丫鬟道:“殿下,奴婢实在担心小姐,只好冒犯了,还望殿下恕罪。”说着,一把撩开帐帘,便冲了进去。
“啊!”一声惊呼,不知出自于谁。
帐中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众人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帐内的情形。
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伏趴在床榻上,地上满是凌乱的衣衫,一室糜烂,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哦?发生何事了?孤的大帐前,怎么围了如此多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迷茫的讶然。
众人纷纷转身,只见一名身披赭黄色大氅的男子,正从对面的营帐走出来。
赫然是本该赤身裸/体与阎婉清纠缠在一起的容蓟。
第144章 叫玉儿的女人
众人懵逼了。
既然太子殿下人不在帐中,那帐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容蓟带着一分恰到好处的疑惑走来,目光巡视一圈:“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今天这场戏可有的看了。
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到一块去,这对于太子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无缘无故被戴了绿帽,还闹得众所周知,太子的心情一定不会好。
吃瓜群众琢磨着,要不还是先躲一波?免得殃及自身。
容蓟察觉到众人诡异的神色后,脸色一沉,也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大帐:“难道是二皇兄出什么事了?”他嗓音凛冽:“昨夜二皇兄的营帐无故坍塌,孤便暂且让他在孤的营帐中歇息一日,正好孤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完毕,就临时召集几位大人一同去议事大帐商讨,难道……有刺客不成?”
他脸色瞬变,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命令道:“大内护卫何在?还不赶紧去给孤救人!”
救人?
众人嘴角一阵狂抽,这哪里是去救人,分明是去捉奸的。
听了太子刚才一番话,大家也都明白了,原来阎二小姐红杏出墙的对象,竟然是宁王。
宁王几年前就娶了王妃,连侧妃都有好几个,真不懂阎二小姐看上宁王哪一点了,该不会就是喜欢他那股风/流劲吧?
自打发生了狼群袭击一事后,那些护卫们更加小心警惕,时时刻刻都严阵以待,故而容蓟话语刚落,十几个身着甲胄,背着长戟,手握弓弩的护卫,就一股脑冲进了太子大帐。
又是一连串的尖叫声,还传来桌椅翻倒、瓷器落地的混乱声响。
此刻帐内的情形,必定十分精彩。
容蓟也提着剑,紧跟而入,同时锋利的长剑一挥,营帐外厚厚的帐帘便被削了下来。
这下,帐子内的情形,便清清楚楚暴露于青天白日下了。
来不及穿上衣服的阎婉清抱着被子,紧紧将自己包裹起来,躲在桌角边瑟瑟发抖。
宁王赤/裸着上身,手忙脚乱地在找裤子穿。
这幅场景实在太有伤风化了,一些年轻的闺阁女子,连忙臊得捂上眼睛,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不要脸!还说什么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以往看不惯阎家的人,忍不住站出来落井下石。
“身为未来太子妃,竟然如此不知检点,罔顾礼教,她没有资格做我们的太子妃!”
“是啊,幸好太子还没有娶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比之妓/女都不如。”
听着人们的尖刻的指责,阎婉清抬起泪眼,惊慌而愤怒地喊着:“不,不,一定是弄错了,明明……明明应该是太子殿下,怎么会是宁王?错了,一定弄错了!”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讥嘲与哄笑。
一阵绝望袭来,阎婉清抬起头,看到正站在她对面,一脸漠然的容蓟,猛地怔住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太子不会娶她了,阎家再如何权势滔天,都没办法再帮她。
怎么办?
她喜欢的人是太子啊!昨天和自己在一起的,分明就是太子,她不会弄错的!
“误会误会,本王……本王怎么可能会对未来的太子妃心存歹念,这绝对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宁王也慌,但还理智尚在,阎婉清长得是不错,自己曾经也垂涎过她一阵,但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不能碰,况且,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的心思,也早转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就算阎婉清主动投怀送抱,这个女人,他也是不会要的。
听宁王这么说,阎婉清也猛地反应过来,附和道:“没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红肿发狠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知道是谁陷害我!出来,哪个小贱人名字里带玉的,给本小姐滚出来!”
坐在离人群相对较远方向,正摸出一块肉干喂给皮卡丘的苏墨钰,闻言猛地一顿。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阎婉清在说什么!
“我才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我才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小姐抢?你给我出来,我们当面对质,你为了太子妃之位,如此不择手段,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陷害我,等我抓到你,一定不会轻饶!”阎婉清似乎找回了底气,只要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再揪出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今日之事,就还要转圜的余地。
苏墨钰一边喂狼,一边心不在焉地走神。
名字里带玉的小贱人?
为什么她有种阎婉清在骂自己的感觉?
用余光朝人群中的容蓟瞥了眼,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他的半边侧脸。
从始至终,他都是冷漠淡然的,只有在阎婉清喊出“名字里带玉的小贱人”时,眼中的波光,才微微闪动了一下。
幽黑深邃,似一汪看不到底的深谭。
苏墨钰下意识手抖了一下,肉干掉地。皮卡丘不开心的嗷呜了一声,肉肉的小爪子恼了挠她,这才回神,捡起肉干,递到皮卡丘嘴边。
“铮”的一声,容蓟还剑入鞘:“这些话,你们还是留到父皇面前去说吧。”
“不……不……殿下,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阎婉清伸手,想要抓住容蓟的衣角,但此刻她一丝不挂,哪里还敢追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容蓟离开,不甘地哑了咬唇。
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很好,自己以情醉迷惑太子,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带人找过来,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经和太子有了夫妻之实,届时为了顾及皇家颜面,皇帝一定会尽快让两人成婚。
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失败?
一定是她!
是那个叫做玉儿的女人在从中作梗!
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这一次,不但计划失败了,还赔上了自己的贞洁,宁王算什么东西,他就是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这笔账,她记下了,等找到那个名为玉儿的女人,必然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第145章 赐婚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觉得脑袋前所有未的疼。
一大清早,就听侍人向他禀报,未来的太子妃竟然跟她未来的大伯哥睡到一起去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这件事若只有阎家和皇家知道,倒也罢了,偏偏闹得人尽皆知,阎家不要脸,他这个皇帝还想要脸呢!
那个不懂事的丫鬟已经被处死了,但即便如此,阎婉清与宁王之间的丑闻,还是如春风过境般,飞快地传播了出去。
现在,王帐外就围了一群的好事者,指指点点,让他烦心透了。
“怎么回事?”狠狠拍了拍座椅上的扶手,龙颜震怒。
阎婉清从未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身子一抖,缩了缩脖子。
宁王亦是被吓到了,慌慌张张叩首道:“父皇,此事儿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阎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儿臣再糊涂,也不会动她的歪脑筋!”
皇帝看着宁王,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清楚,宁王有野心,可胆子却非常小,没有魄力,这也是他看不起这个儿子的原因之一。
阎婉清是太子的未婚妻,就是借宁王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她有半点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他神色略有缓和:“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都看到你们的丑事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阎婉清虽然害怕,但她更害怕失去与太子的婚约,于是壮着胆子道:“皇上,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女……小女昨日进的,明明是太子殿下的营帐,宁王怎么会在里面?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原本这话说的没错,她进的是太子的大帐,又不是宁王的,但放在这个节骨眼上,众人会怎么想?
只会认为她不知廉耻,因与太子婚事推迟,就耐不住寂寞,迫切地想要把彼此关系坐实。
按照大晋的习俗,未婚男女在正式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就算见面,也要注意男女大防,不可过于亲近,这关乎到一个女子的名声问题,但凡能受过良好家教的姑娘,都明白这个道理。
阎婉清是阎大将军的嫡女,身份尊贵,更该注意礼仪教养才对,反而视男女大防如无物,为了太子妃之位,主动倒贴,简直下贱至极!
这一点,皇帝自然也察觉出来了,于是越发看不起阎婉清:“婉清啊,你是皇家钦定的太子妃,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整个皇家,皇后丧期还未过,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浮,竟去偷偷夜会太子?”
阎婉清怔住了,皇帝刚才的意思,是在责怪她?
她有些慌神,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阎夫人。
阎夫人也着急,她这个女儿被自己惯坏了,向来跋扈任性,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从来不考虑后果,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
原指望着她能聪明点,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宁王身上,将自己完全摘出来,做个彻底的无辜者,谁知她竟这般不上道,几句话就把自己陷于不利境地。
阎夫人无奈而又绝望地叹息一声,默默把脸转向了一旁。
阎婉清见唯一能倚靠的母亲都不理会自己,心中更是绝望。
“父皇。”宁王脑子转的飞快,他见形势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连忙趁热打铁:“儿臣昨日喝得有些多,听侍人说,儿臣的营帐不知何故,突然倒塌,下人来不及整修,太子便好心让儿臣在他的营帐里歇了一晚,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儿臣完全不知道。”
宁王这番说辞,便是彻底将阎婉清打入了地狱。
首先,他喝醉了,所以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就算侵犯了阎婉清,那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第二,他睡的是太子的营帐,不是阎婉清的营帐,阎婉清主动跑来投怀送抱,难道也是他的错?
第三,大家的帐篷都好好的,偏偏他的营帐坍塌了,这说明了什么?肯定是有心人故意陷害他。
前两点,大家一听就听明白了,至于第三点,很少有人会往那上想。
因为就算有人要陷害他,但又怎能猜到,这天晚上,阎婉清正好要去太子的营帐?
所以,说来说去,总之就是阎婉清不知羞耻,为了太子妃之位,自甘堕/落。
“二皇兄说的没错。”容蓟适时站出道:“昨晚儿臣正巧与几位大人有政务商讨,见二皇兄的营帐倒塌,就让他暂且在儿臣的营帐中歇息一晚,至于阎小姐会来找儿臣,这一点,儿臣当真没有料到,若是知道的话,必然不会让二皇兄歇在自己的营帐。”他满目愧悔:“都是儿臣考虑得不周到,这才酿成如此大祸。”
明明就是阎婉清放浪形骸,太子认个什么错?
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是什么德性吧?
听了容蓟的话,大家不免开始同情起他了。
“婉清,对不起。”他走上前,抬起手,为她拭了拭泪:“若是早知你有这般心思,孤绝对不会让你受此委屈。”他口吻轻柔,似蕴含了无限的深情,但阎婉清,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彻骨的寒凉,冰冷如刀,一寸寸凌迟着她最后的希望。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知道她算计他,知道她做得所有龌龊事!
世人皆言,太子蓟,生性凉薄,寡情寡义,她偏偏不信,偏偏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早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