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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瓶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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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长志站在场外,瞧着众将带领手下营队表演骑兵包抄、步兵突击、步骑合击,场面宏大、锣鼓震天,心中说不出地失落。
  他正兀自黯然,忽听不远处有一人向他疾跑过来。袁长志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相貌极为俊俏的少年站在跟前。
  这少年的脸庞因为激动整个都红了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袁长志,眼眶竟然红了。
  袁长志正觉得纳闷,这少年突然一把搂住了他,声音哽塞:“袁将军!我刚才一眼就认出了你!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袁长志有些尴尬,沉声问道:“你……”
  他话未说完,另外一名身着戎装、身姿挺拔的士兵也走了过来,惊喜道:“……袁将军!我和孙吴方才看见一人力拔山河,背影甚是熟悉,孙吴说是将军你,竟然真的是!”
  他难掩激动之色,忽然单膝跪地,对袁长志行礼道:“属下褚云飞参见袁将军!”
  那少年也醒转过来,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退后两步,对袁长志行礼道:“孙吴参见袁将军!”
  

  ☆、第一百零三章 故友重逢

  褚云飞起身感慨道:“我本以为将军已经……唉,这些不提了!收编之后,咱们西陵将士被编入各营,上面虽然说要一视同仁,其实大家被排挤得厉害。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但今日见到袁将军,真是天大的好事!只要将军不嫌弃,我也还想继续跟着将军!”
  孙吴眼眶依然微红,但双眼却奕奕有神:“昨天四个营里的兄弟被莫名其妙地择了出来,编成一队,让今天跟着千人营和突击营走,不知是何用意。现在又把咱们晾在这儿,不让上场。那帮孙子狗眼看人低,耍弄咱们!袁将军,我想跟着你,其他哪儿也想不去!”
  孙吴和褚云飞见到袁长志太过激动,你一言我一语,也没留意袁长志的神色表情。
  袁长志立在原地一直听着,也没答话,眼中却有困惑之色。倒是褚云飞先发现了异样,示意孙吴安静,瞧着袁长志问道:“袁将军,你怎么了?”
  袁长志见他二人神态真挚、言语爽快,对自己像是极为信任,但他冥思苦想还是想不起二人是谁,只好扶剑道:“实不相瞒,西陵一战中我的脑子受了伤,记忆尽失。如今连你们是谁……唉,也想不起来了!”
  孙吴和褚云飞听罢均都怔住了,两人对视一眼,褚云飞问道:“袁将军,那你可还记得你曾是咱们西陵的护国大将军?”
  袁长志颔首道:“我记得,我是西陵国人,这是错不了的。”
  孙吴的脸色立刻恢复了刚才的兴奋:“袁将军你不记得我们不打紧,只要你记得你是西陵国人,我孙吴就跟着将军一辈子。除非我倒下了,否则将军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此时操练场上战鼓雷动、杀声震天,褚云飞指着远处的扬尘对袁长志道:“将军你看,这万马奔腾、出生入死的场面,当年咱们并不比东陵逊色!想当初将军带着咱们灭犒族、战伏羲,铁骑踏遍边塞,那是何等威风!咱们摧锋陷阵,西陵的军旗猎猎,连亘数里;呐喊之声,摇山振岳!那时东陵以熠王陛下为人质,要挟交出西陵城池,是袁将军你率军杀入敌阵,一举救下陛下;西砚大人身亡后,也是将军领军战至最后一刻。”
  褚云飞说到这里振奋道:“只要有袁将军在,西陵军的魂就在。我们誓死跟随将军,哪儿也不去!”
  袁长志认真地听完褚云飞这番话,内心如海水般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褚云飞的那句“领军战至最后一刻”让他如释重负,心中暗道:“我袁长志原来并没有做对不起西陵和西陵诸将的事!”
  褚云飞描述的过往,让他依稀仿佛在脑海中看到了那段关山戎马的岁月,这让他血脉偾张。而人对自己所眷恋的过往究竟有多么大的执念,袁长志竟然在那层层叠叠的模糊画面中,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子忧伤哀恋的动人面庞,这画面让他陡然像被刺了一刀一样,那些好不容易想起的过去转眼间又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怅然若失,正兀自出神,忽听身旁有人沉声道:“袁将军,陛下有旨,宣你上望江楼。”
  袁长志一看,原来萧无伤不知何时已经跟孙吴和褚云飞站在了一起。孙吴侧目打量了萧无伤几眼,萧无伤却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两眼只盯着袁长志。
  袁长志点头,抬手拍了拍孙吴的肩膀:“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孙吴点了点头。
  袁长志与萧无伤并肩向望江楼走去。路上,萧无伤对袁长志道:“前几日我奉命去灵州探查民间情况,片刻前才回到这里,一进校场就听说了刚才的事,这件事定是有人对你下暗手。”
  若换做一日之前,袁长志听到此话还会觉得烦闷,脑中诸多凌乱的头绪不知哪个才是对的。但方才跟孙吴和褚云飞见过面后,他心里就像开了扇窗户般敞亮,遂道:“这些人瞧我不顺眼,明的不敢来,就来暗的。”
  萧无伤却道:“并非是他们不敢来明的,而是他们没机会对你下手,袁将军还是小心为是。”又道:“你可知道为难你的是哪些人?”
  袁长志想起前一日在卧龙堂上的情景,说道:“应该是朱有贵和余启明二人,或许还有陈秉侯。”
  萧无伤未答,这时已走到了望江楼下,他转身对袁长志道:“这些人都是东魂大人的手下,对东魂大人忠心不二。但如今大人不在,形式如何也难讲。卫寒林和陈秉侯的间隙不是一日两日,此事背后应该是陈秉侯作祟,他想给你个下马威,也是在试探你是否是卫寒林的人。今日实战操练,我看他多半要给你下套,如果不是陛下让你一旁观演,你怕要摊上麻烦。”
  袁长志听罢面色微动,萧无伤不再多说转身上了望江楼。
  袁长志和萧无伤来到苍涟面前,两人俯身叩首。
  苍涟依然面向练武场,说道:“起来吧。”他转过身来,目视袁长志:“袁长志,我说两件事,你记好。今日大典,朝野内外举国上下,乃众人所望,寡人不容许有一丝差池。你并没有准备好,回去反躬自省。这是其一。”
  袁长志听得耳根发烫,低声道:“是。”
  “第二,近几日灵州府尹泽文善上报,阳关、静窑两县联合了一只起义军跟灵州府官军对抗,竟与官军势均力敌。泽文善认为此次动乱蓄谋已久,他向朝廷奏请增援兵力镇压。寡人想由你领军镇压,你可有异议?”
  袁长志听了微微一怔。
  苍涟见状缓声道:“你若真想明白了你今日错在何处,就该知道这是个机会。”
  李仕明在一旁听见,心中暗道:“今日的事虽然是长志遭了旁人暗算,实则是他自己不能服众,在苍涟的眼中,这便是长志的错。但镇压老百姓与抵御外侵不同,长志这旨接不接都不是好事。”
  他正想着,袁长志却忽然跪地道:“……臣接旨。”
  阅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十月底才算结束。
  这次检阅三军阵势宏大、盛况空前,大典后各地奏报:原本躁动不安的民间势态有所平缓,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
  但灵州的局势却依然刻不容缓,偏就在此时袁长志感染了严重的伤寒,一病不起,接连昏迷数日。这样一来,到了十一月初朝廷正式出兵之时,领军的将军就换成了余启明。
  李仕明得知袁长志重病的消息,本来立即要去探望,但因为此病传染,太医勒令袁长志及他府上人等不得出入皇宫,外人也不得入府,李仕明只好作罢。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无比挂心:再过一日就是十月的最后一天,这是当初跟方德恩约定的见面之日 — 广顺镖局马上就要把云小鱼的消息带回来了。
  ———————
  云小鱼丢了,方德恩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那日广顺镖局一众人等被宗子孝迷倒,迷药是李凉桂制的,比一般蒙汗药劲道猛上几倍,等方德恩他们醒来,已经月上三竿了。
  方德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瞧云小鱼,结果空空一顶轿子放在那里,哪里还有云小鱼的影子?
  这回云小鱼是彻底丢了,丢得干干净净,连是谁劫走的都不知道。
  众人坐在地上垂首不语,所有人心情都很是忐忑,最后还是方德恩长叹一声: “这么干坐着也没用,找吧。”
  接下来的日子大伙儿兵分三路,四处打探云小鱼的下落。转眼这就快到十月份了,可云小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方德恩心中越来越焦急:当初与托镖人约定十月的最后一天在镖局见面,到时可怎么交代?
  过了十月初,这一日方德恩带着王顺、闫老六和薛恩坐在镇子上一个路边的茶水摊喝茶,四人一商量,决定翌日便出发回皇城,方德恩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安稳众人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也不要担心,咱们把钱退还给他们,天子脚下还是要讲王法的。”
  话虽这样说,但大伙儿都知道当初那姓萧的来者不善,此去是何结果又怎么好讲。众人一时无人言语,均都闷头喝茶。
  方德恩低头喝了两口茶,抬眼的功夫忽然看见街上正对面走来一人,青衫长褂,目若寒星,疾走如风。他一眼认出那是沈瀚亭,急忙放下茶碗迎了上去:“沈公子!”
  沈瀚亭见到方德恩面露意外之色,停步抱腕道:“方总镖头。”
  方德恩奇道:“公子怎么会在灵州?之前听闻你不是要去阎州湖城?”
  “那边的事我已经办完了。你们可是要回皇城?云姑娘呢?”
  方德恩捶掌叹息道:“唉,别提了,云姑娘丢了!”
  沈瀚亭面色一变:“哦?出了什么事?”
  方德恩便将如何被迷倒,这连日来又如何寻找云小鱼无果的事,跟沈瀚亭细讲了一遍,最后面露愧色说道:“这镖丢在我手上,我无话可说。但若那托镖的人真因为此事要杀我满门,我不能对不起我这些弟兄。我跟他约了十月最后一天在镖局见面,到时若他不留情面,我必拼死一搏。”
  沈瀚亭沉吟半晌,说道:“其实我也正为此事而来,在此碰到倒节省了时间。今天已经十九,我先跟你们回皇城去见那人,然后再说云姑娘的事。”
  方德恩顿时面露喜色,但又迟疑道:“那云姑娘……”
  “若劫匪是谋财害命之徒,现在做什么也晚了。但我猜多半是有人想从她身上得知图纸下落,往好处想,她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就多谢沈公子仗义相助!”
  沈瀚亭摆手道:“此事不足挂齿。”
  于是沈瀚亭和方德恩等人连日赶路,五人脚程颇快,月底之前便回到了东陵皇城。
  

  ☆、第一百零四章 仗义相助

  方德恩把云小鱼丢了,久寻无果,正在焦急万分之时,却在灵州撞见了沈瀚亭。沈瀚亭答应帮忙,和广顺镖局一行人赶在十月底前回到了东陵皇城,赴托镖人之约。
  到了十月最后一天,方德恩在镖局中等着,一直等到傍晚也没有人来。他有些心神不定,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沈瀚亭坐在房中喝茶,喝了几口,说道:“可惜是茶,如果是一壶酒就好了。”
  方德恩心里有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怔了半天才道:“酒?有,我叫人出去买点!”
  沈瀚亭目光忽然一闪:“不用了,他来了。”他话音刚落,院中果然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响起:“啪,啪。”只响了两声便停了。
  方德恩急忙走到门口打开门。
  萧无伤站在门外。
  他面无表情,张口就问道:“那位姑娘呢?”
  方德恩手心冒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那位姑娘她……她……”萧无伤盯着他,方德恩如此紧张,任谁都能看出没有好事,但他却好似偏偏要等方德恩把整句话说完。
  方德恩终于咬牙道:“咱们眼看就要将云姑娘送到金蟾山了,谁想半路上……却被人劫走了!”
  “在哪里把人丢了的?”
  “……宗,宗家门。”
  萧无伤沉声道:“……广顺镖局不堪所托,得此下场!”他银晃晃的刀光一闪,方德恩急忙纵身向后翻去,终究是晚了一步。
  眼见那刀就要从方德恩的脖子上划过,忽然横刺里一道人影飘飘忽忽落了下来,萧无伤觉得一道大力往他手腕上拂去,刀竟然差点脱手。他急忙握紧刀柄,方德恩得了空隙连退几步,才惊慌地站住脚。
  萧无伤见沈瀚亭站在身前,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沈瀚亭拱手道:“在下姓沈,这位方总镖头是我的一个朋友。”
  萧无伤站直了,打量了沈瀚亭两眼,问道:“他找你来给他撑腰?”
  “我是想来跟你商量,我可以帮你找到云姑娘下落并带她去见陈天河,而你再给广顺镖局一次机会,你看如何?”
  萧无伤冷声道:“你认识陈天河?”
  “不错。”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只能信我,因为云姑娘已经丢了。你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但你若信我,就还有找回她的可能。”
  “我可以自己去找她。”
  沈瀚亭淡笑道:“你要是可以自己做这些事,何必还要广顺镖局去送?除非有些事你不能自己做。”
  方德恩这时在一旁说道:“这位大人,云姑娘丢了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但请你放过镖局的其他弟兄。”
  萧无伤冷笑道:“你当这是市场买菜,由得你讨价还价?我说到做到,不然我萧某岂非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方德恩脸色一变,抽出刀来,颤声道:“好,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沈瀚亭叹了口气,对萧无伤道:“你要么杀了他们,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要么你相信我,我去找到云姑娘。第二个法子不是更好?”
  萧无伤道:“这个法子确实听上去更好些,但我偏要选第一个!”
  刀光闪动,人已跃起。
  只顷刻间萧无伤和沈瀚亭的身影就被笼罩在了刀光剑影里,两人从屋里打到院中。
  方德恩追出房门,只见萧无伤的刀法快,而沈瀚亭的身法更快,就这样拆了三十来个回合,萧无伤忽然一个翻身向后跃去落在地上,握刀的右手上,一丝鲜血顺着手背从袖口中慢慢流了下来。他似全然不觉得疼,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瀚亭。
  沈瀚亭飞身落在一旁,抱腕道:“承让。”
  萧无伤神色复杂,但声音却没有一丝犹豫:“我没有让你。我输了。”他慢慢还刀入鞘,缓声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为何要救云小鱼?”
  “当初我与她偶遇,对她心存怀疑,一念之差没有将陈天河的去向告诉她,事后想来,她并没有错,是我想多了,因此一直心怀愧意。若我当时坦诚告之,她可能就不会出事。如今她下落不明,而广顺镖局也因此有难,究其原因也有我的责任,我不能坐视不管。”
  萧无伤默默地瞧了沈瀚亭一会儿,忽然道:“好,我信你。”
  “你信我什么?”
  “我信你会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那么你会言而有信么?”
  萧无伤冷声道:“你若能找到云姑娘并且医好她,我定然不会为难广顺镖局;但如果你做不到,他们就还是要死。”
  沈瀚亭颔首道:“好。”
  萧无伤兀自出了会儿神,忽然微喟道:“其实只要你不是天子身边的人就可以了。”
  沈瀚亭笑道:“在下成为什么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成为朝廷的人。”
  “如此最好。”
  “这是为何?”
  “……因为想让云姑娘死的就是当今的天子。”
  沈瀚亭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这中间曲折一时说不清,我也不能说,但云姑娘是无辜的。她的丈夫原本是西陵国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他二人新婚之日,西陵被我国攻入城下,那位将军只能留下云姑娘披甲上阵,而她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身受重伤。后来云姑娘侥幸不死却身中剧毒,我佩服那位将军的为人,也因受人之托保护云姑娘,所以才有了送她去金蟾山的事。”
  “那位将军可还活着?”
  “活着,只是他受伤过重,人虽然救了过来却伤了头,记忆尽失,也记不得云姑娘了。”
  沈瀚亭听罢不禁暗自感慨:“可怜这对有情人,原来竟都不记得彼此了。”
  萧无伤道:“若老天爷肯眷顾云姑娘,让她被陈天河医好,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瀚亭思忖片刻,问道:“若真医好了她,她能去哪里?她的丈夫现在何处?”
  “她的丈夫如今在朝廷为官。”
  沈瀚亭一惊:“可是真的?”
  萧无伤苦笑道:“不错。可是即便她好了,我也不能接她回宫,因为宫里对她而言才最不安全。但我定会想办法安置她,所以等她痊愈,还是要让她回到广顺镖局这里,我每月会派人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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